聽顏子南的話,鍾若尋猶如被一道雷劈中般,呆愣了許久,才道:“南大哥,您是什麽意思?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


    “你難道還不知道?”顏子南不敢置信,事情已經鬧到全國皆知的地步了,鍾若尋卻猶如井底之蛙,“難道,你不知道楠竹她為什麽會住進宮裏嗎?”


    他的話,再一次讓鍾若尋無言以對!看來,這一次的事情,真的很嚴重!


    起身,直接來到孩子的身邊,將她抱了起來,鍾若尋才才轉身對顏子南道:“我還有事,就不陪南大哥了。”


    不顧顏子南在身後說著什麽,鍾若尋直接抱著女兒來到楠竹住的偏殿。


    楠竹一看她那震驚無措的樣子,心下了然般地對小喜子道:“你帶瑾兒出去玩吧,師傅有話要和你師姐說。”


    小喜子和瑾兒兩個人離開之後,楠竹道:“有什麽想說的嗎?”


    鍾若尋隻覺得整個心揪得生疼,臉上的血色早已退卻,“師傅,你告訴我,最近究竟發生什麽事了?為什麽、為什麽說我會危害到他的江山?”


    “你問他了嗎?”楠竹反問。


    鍾若尋抓住楠竹的手,微微一抖,“他讓我相信他。”


    楠竹拉住她坐下,“既然他已經給了你最明確的答案了,你為何還要苦苦探尋那個真相。”


    楠竹深知,人有時候還是糊塗點的好,因為有時候真想一旦出現,反而會將人傷個措手不及。


    就拿這一次的事情來說,雖然鍾若尋並沒有真的殺人,但是那些人畢竟也是因為她而死的。


    以鍾若尋的性格,一旦知道有人用她的名義,妄想嫁禍於她之後打倒顏子軒,還死了那麽多人,她又該作何感想?


    “可是……”,鍾若尋知道,就算自己知道了真相,那又如何呢?


    “放寬心吧,他既然讓你相信他,就說明他一定已經有了解決的辦法。”楠竹打從心裏相信顏子軒。


    ……


    三天後,清晨,太陽還隱藏在雲層之後。


    鍾若尋一早便醒了,身邊的位子早已空了。顏子軒這段時間,總是早出晚歸的,昨晚也是後半夜才迴來的,想不到天還沒亮,他就走了。


    大概是這次的事真的很難辦吧。鍾若尋不疑有他,帶著孩子吃完早膳,就一直在長生殿裏看著醫書。


    突然,一隊人馬急衝衝地來到長生殿。這些人一看,就是常年抓拿人的好手,一個個虎背熊腰的樣子,為首的人冷冰冰地對著鍾若尋道:“王妃,皇上有請。”


    一邊守著的宮女也被這群人的氣勢嚇到,有一個已經先一步將瑾兒抱了起來,躲在鍾若尋的身後,其他的人便擋在鍾若尋和那隊人馬之間。


    一時間,整個長生殿劍拔弩張,隻要一個火苗,便能迅速點燃一場戰爭。


    鍾若尋卻是最先鎮定下來的。現在還在宮裏,到處都是顏子軒的人,他不可能平白無故讓這些人來抓拿自己的,“諸位,皇上有沒有說到哪裏去見他,是為了何事?”


    為首的人還算客氣,一拱手道:“皇上正在上早朝,有事要讓王妃去對質。”


    莫名地鬆了口氣,原來隻是對質啊,鍾若尋心裏僥幸地想,“好的,我這就隨你們去。”


    就這樣,鍾若尋成為雄川曆史上,唯一一個出現在正德殿的女性。


    可是,這大殿上的氣氛,怎麽這麽奇怪?


    顏子軒悠哉遊哉地端坐在龍椅上,眼神卻淩厲地在大臣之間轉悠,生生把大殿的溫度降到極低。隻要他的眼神掃到哪,哪的大臣便趕緊將頭低下,恨不得能當場刨個坑,直接將自己埋了。


    鍾若尋就在這樣的氣氛中,一步一步走到顏子軒的跟前。


    “不是說朕的愛妃是鬼嗎?”顏子軒聲音不大不小,卻是擲地有聲,“朕現在就讓人將她押赴刑場,準備受刑。”


    鍾若尋愣了,大臣們更愣了。


    顏子軒之前不是還口口聲聲地袒護著她,怎麽突然間就要將她押赴刑場了。


    “不用看朕。”顏子軒說話的時候,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看著鍾若尋的眼睛,似有千言萬語,最終卻化為一句:“今歌,帶走吧。”


    “皇上,您要不要再考慮一下。”今歌急眼了,好不容易鍾若尋才原諒他,現在他卻要將無辜的她犧牲了嗎?


    鍾若尋隻覺得心突然間,有一股蒼涼的感覺。深深吸了口氣,抬起頭,不讓眼睛裏的液體流出來之後,才轉身笑靨如花地對今歌道:“君無戲言,今總管,我們走吧。”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顏子軒放在龍椅上的手,似乎慢慢地在收緊!


    刑場!


    人山人海!


    今天顏子軒選擇的刑場,可以說是經過精挑細選的。這個由桃木搭成的火刑架,位於皇城第一千年古刹寶象寺內。


    聽聞要處決最近作祟的女鬼,百姓們已經自發地等候在這裏。


    鍾若尋一出現,無數的符水夾雜著惡毒的謾罵,通通向鍾若尋襲來。


    “你還我兒子的命來。”


    “你一定會不得好死。”


    “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們把你打死。”


    ……


    今歌帶著人,將鍾若尋緊緊地圍在中間,任憑那些東西砸在他們的身上。可饒是這樣,那些惡毒的話,還是一字不差地落在鍾若尋的耳裏。


    今歌滿身狼狽,滿含歉意地對鍾若尋道:“王妃,是屬下不好,沒能護好您。”


    這一切,怎麽會是今歌的錯呢?鍾若尋滿心的悲涼,到頭來,和顏子軒之間,還是像夢一場。


    此時人群中的一角,兩個穿著華服的女人,正意猶未盡地看著這個場麵。


    “我說過的,我不會讓你們好過的。現在也讓你們嚐嚐這杯人唾棄的滋味。”一個女人剛說完,她身邊的另一名女子便道:“小心使得萬年船,這種地方人多嘴雜,你不要多嘴。”


    “是。”先開口的那個老實地迴應道。可是陰狠的眼睛,依舊緊緊地盯著鍾若尋的方向。


    鍾若尋一走到場中央,便被人押著綁在了火刑柱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下麵那些人。


    從那些辱罵的話中,鍾若尋依稀也猜到發生了什麽。


    無知的人啊,如果真的是她做的,她會坐以待斃地等著被押到這裏來嗎?


    突然又想起那個男人,那個她刻在心裏的男人,此刻對她是否會有一點點的憐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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