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鍾若尋說話,顏子軒便摸了摸彌寶音的頭,道:“音兒真懂事。”


    鍾若尋手裏拿著那方錦帕,有點手足無措。


    “音兒最喜歡你們了,當然希望你們一直好好的。”


    彌寶音這句話雖然是對顏子軒和鍾若尋兩個人說的,但是鍾若尋覺得她的眼神裏,似乎有別的什麽東西,燙到了她的心田。


    “好了,很晚了,音兒早點迴去休息吧。”顏子軒說著,帶著鍾若尋迴到他們的臥房。


    鍾若尋的手裏還是拿著那個錦帕,仔細地端詳起來。顏子軒從背後將她擁緊,“怎麽了,這個東西有什麽不對嗎?值得你看得這麽仔細?”顏子軒說完,直接從鍾若尋手裏將那塊錦帕抽走,毫不珍惜地扔在一邊。


    “你不覺得這個東西很重要嗎?”鍾若尋不解地問。


    顏子軒卻神秘地笑了一下,直接將她扛到肩上,走到床邊,輕輕地將她放了下來,道:“什麽事都沒有傳宗接代來的重要。”


    鍾若尋無奈地笑了,這個家夥,每天總是變著法子收拾她。可是她的肚子卻一直毫無音訊。


    ……


    一間遮得暗無天日的無禮,一個人影隱藏在重重紗帳之後,冷聲嗬斥跪在身前的人:“怎麽辦事的?不是和我保證過萬無一失嗎?為什麽還會背顏子南救走?”


    地上跪著的那個人瑟瑟發抖,“屬下、屬下真的、不知道顏子南會、會在那裏。”竟然連一句整話都說不出來。


    紗帳後的人影,好像氣急,直接拿起桌上滾燙的茶盅,毫不留情地向著地上跪著的人潑去,“來人,將這個沒用的東西給我拉出去杖斃。”


    “主子,主子再給屬下一次機會吧。”


    “主子,求您放過我吧。”


    “主子,我還不想死啊。”


    直到跪著的那個人被拖出去好遠,屋子裏還能聽到他臨死前的慘叫聲。


    屋子一下子變得安靜,每一個人連唿吸都變得小心翼翼的,生怕一個不小心得罪了正在起頭上的人。


    良久,紗帳後麵的人才歎了口氣,“沒用的東西,那麽好的機會,竟然就這樣錯過了。”


    “主子,別氣了,我們不是還有機會嗎?”這時,那個人身邊站著的另一個人出聲安慰道。


    “唉,可我實在等不了了。”說完,端起了重新端上來的茶盅喝了一口,才道:“那邊的事準備的怎麽樣了?顏子南怎麽說?”


    “主子放心,顏子南並不意外我們的到來,隻不過他現在需要的是時間。”


    “這就好。”


    ……


    自從彌寶音送了鍾若尋那方繡著鴛鴦的錦帕之後,竟然隔三差五地一直往鍾若尋的房裏送東西。今天竟然又將一直雕刻成鳳凰模樣的玉簪送到鍾若尋的眼前。


    鍾若尋一看玉簪的做工,就知道這個東西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得到的,心裏也開始有了些警覺,“音兒,這麽貴重的東西,你應該自己收著。”鍾若尋說著,將手裏的玉簪塞迴了彌寶音的手裏。


    彌寶音圓溜溜的黑眼珠轉了一圈,有點失望地道:“姐姐,是不是你嫌棄了?”


    有了前幾次的經曆,鍾若尋這次再也不敢順著她的話往下說,於是笑著道:“王爺送我的簪子多得我都用不過來,這個還是音兒你留著自己帶吧。”


    彌寶音接著還想說什麽,鍾若尋假裝看了看天色,道:“時間不早了,我還得上醫館去呢。”


    彌寶音隻能悻悻地將簪子帶了迴去。


    鍾若尋長長滴舒出一口氣,最近她越來越覺得小喜子和顏子南和她說的話還是有道理的。彌寶音的外表總給人一種天真無邪的樣子,可是鍾若尋在和她接觸過之後,從她身上吃的暗虧也數不勝數。


    這個人真的不得不防了。


    隨著天氣越來越冷,年關也越來越近了。鍾若尋最近總是嗜睡,每天晚上吃完了晚膳就直接睡下了,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時候,她才會起床。


    “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顏子軒總覺得她這樣有點反常,再加上她最近一直都沒有胃口,整張小臉明顯地消瘦了。


    鍾若尋覺得大概是天氣冷的原因。門外的雪越下越大,鍾若尋失神地看了一會兒,才道:“沒事的,大概是天氣一冷,人的本能罷了。”


    顏子軒卻擔心地將她擁在懷裏,“身體有問題一定要和我說。”


    “傻瓜,你難道忘了,我自己就是個大夫嗎?”鍾若尋靠在顏子軒的懷裏愜意地笑了。


    年關將近,鍾若尋每天在王府的時間也越來越少,兩個人總是格外珍惜這樣的機會。可是這時,顏子軒卻想到一個難以啟齒的問題,有點不知所措地問道:“今年的皇家年宴,我想帶著音兒一起去,你看好不好?”


    去年的年宴,鍾若尋第一次讓世人知道,她不是個啞巴,更讓人印象深刻的是,她的容貌不但不醜陋,而且比絕大多人都要美豔。也是這一年,顏子軒的毒不但被鍾若尋千辛萬苦地解了,而且從一個王爺一躍成為太子。這一年發生的事實在太多了,多到他們兩個之間,生生插進了一個彌寶音。


    鍾若尋若有所思地離開顏子軒的懷抱,站直了身體看著門外的飛雪,道:“音兒怎麽說和我們都算是一家人,理應讓她參加。”


    顏子軒看著她的態度怎麽淡定,心裏有些不是滋味。他知道她並不是那麽願意讓彌寶音夾雜在他們之間,可是她為什麽要表現得那麽大度?大度得讓他一個大男人有些時候覺得,他或許在她的心裏並不是那麽重要。


    “你能這麽想就好了,我先進宮去了。”顏子軒淡淡地說。


    顏子軒走後,鍾若尋感覺到自己的心好象生生被人挖去了一角,瞬間鮮血粼粼。她能感覺到顏子軒已經知道,她對彌寶音已經沒了一開始的寬容。可是他為什麽還是執意,將彌寶音綁在他們兩個中間,讓她始終處在患得患失的狀態?


    “姐姐,姐姐你看。”彌寶音的聲音準時在門外響起。今天的她穿著一身粉色的小棉襖,將她整個人襯托得更加俏麗。


    鍾若尋看著鏡中那種和彌寶音截然不同的臉,心裏有點涼,可還是笑著麵對彌寶音,道:“今天你又拿了什麽有趣的東西給我看啊?”


    “難道子軒哥哥還沒有告訴你,他要帶我去年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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