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子軒的話,就像敲打在鍾錦良心上似的,他的臉色立刻變得煞白,眼睛連喝顏子軒對視的勇氣都沒有了。


    “怎麽?本王是不是猜對了?”顏子軒緊盯這鍾錦良,在他的耳邊吐氣如蘭。


    鍾錦良的身體抖了抖,才道:“王爺猜錯了,王妃沒有在我們這裏做客。”


    顏子軒也不動怒,繼續迴到剛才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今歌立刻上前,不知道在他的耳邊說了句什麽,顏子軒就笑了,“今歌啊,將整個將軍府給本王圍起來,一隻蒼蠅都不可以飛出去,知道嗎?”


    今歌領命,隨手一招,早有埋伏在將軍府附近的士兵,瞬間就將整個將軍府團團圍住。


    “你……”鍾錦良再次指著顏子軒,似乎被氣得不輕,“好歹我也是你的嶽父,你就敢這麽包圍了將軍府,不怕皇上降罪嗎?”


    鍾錦良言之鑿鑿的樣子,倒還有幾分氣勢。隻不過,今歌接下來的話,再次將他噎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隻見今歌上前一步,一拱手,恭敬地道:“將軍大人,您還是小心些說話吧。您難道忘了,上次您和王妃可是堂前三擊掌,早已經斷了父女關係了。您要是再自稱是我們王爺的老丈人,恐怕您會吃不了兜著走。”


    “今歌,你嚇唬他幹嘛啊,將軍他老人家,還將自己當成是王妃的爹呢,不過王妃卻早已將他當成陌路人。”顏子軒的話,似乎是在提醒鍾錦良,不要再得寸進尺。以前他還是念著鍾若尋的麵子才沒有動他,不過現在他已經和鍾若尋一點關係都沒有了,他要再敢生事,後果可就不是他自己能預料到的了。


    鍾錦良被眼前主仆兩個氣得直咳嗽,王欣在一邊趕緊幫他順氣,順便指著顏子軒道:“齊王,我們這裏沒有您要找的人,您還是請迴吧,將軍府不歡迎您。”


    顏子軒並沒有因為王欣的話而生氣,反倒是今歌,上去就賞了王欣兩巴掌,指著她的鼻子罵道:“大膽刁婦,竟敢口出狂言,整個雄川都是顏家的天下,什麽時候輪到你做主?”


    剛才今歌那兩巴掌,可是用了十成的力道,王欣的嘴角和鼻子早已血流成河,紅著眼睛看著今歌,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


    如果今天他們沒辦法將鍾若尋交出來,顏子軒恐怕會屠了整個將軍府給鍾若尋當陪葬。


    還是鍾錦良老謀深算,手在王欣的肩膀按了按,示意她稍安勿躁。接著猜朝顏子軒走過去,跪在地上,道:“末將管教內人無方,請王爺不要怪罪。”說完,又給顏子軒磕頭道:“可是王妃確實不在我們府上,王爺要找我們出氣,我們也沒有辦法。”


    一句話,將所有的責任全都推給了顏子軒。就好像顏子軒找不到鍾若尋的情況下,到將軍府無理取鬧來了。


    顏子軒微微一笑,好像將鍾錦良的話當成耳旁風似的,對今歌勾了勾手,道:“看來將軍大人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今歌,將人帶來。”


    立刻就有今歌身邊的人,將一個哆哆嗦嗦的小丫頭抬了過來,將她扔在鍾錦良的身邊,道:“不要怕,隻要你肯實話實說,本王有的是辦法讓你脫離賤籍。”


    鍾錦良和王欣立刻就認出,這個丫鬟是王欣房裏的大丫鬟。王欣和鍾若天早就將她當成是自己人。以前傷害鍾若尋的那些事,還有不少是這個丫鬟出的主意。這一次,王欣的計劃也不例外的,當著這個丫鬟的麵說了出來。


    王欣心裏急得火急火燎的,上前幾步也跟他們跪了下來,但是卻對這身邊那個丫鬟道:“你將你知道的都告訴王爺。一定要原原本本地將所有你知道的,都告訴王爺。至於你弟弟的那件事,我還是會好好幫你辦的。”


    那個丫鬟心中一驚,知道王欣這是在用反間計。她家人的賣身契可全都在王欣的手裏,如果今天她敢將真相告訴顏子軒,那麽可想而知,她和家人的下場是有多悲慘。


    “奴婢、奴婢說,王爺,王妃真的沒有到王府來,真的沒有。”丫鬟聲淚俱下,整個人抖得跟個篩糠似的。


    顏子軒再次對今歌勾了勾手,今歌立刻上前將手裏的幾張紙雙手呈上。


    顏子軒就拿著那幾張紙,慢慢地在那個丫鬟的身前蹲下,“瞧瞧這是什麽?”


    “賣、賣身契。”丫鬟老實地說,兩隻眼睛死死地盯著顏子軒手裏拿幾張薄紙。就是這幾張破紙,將她和她的家人拴在了這兩個惡毒母女的身上,一榮俱榮一隕俱隕。


    “告訴我,你所知道的全部真相。”顏子軒用那幾張紙,撩了撩丫鬟的臉,聲音輕柔地哄道。


    丫鬟點頭如搗蒜,聲音顫抖,“我說,我說,王爺我將我知道的全都告訴您。”


    王欣一聽,就知道大勢已去,差點沒跪穩,搖晃了一下差點倒在鍾錦良的身上。鍾錦良一看到王欣這個表現,就知道這個丫鬟接下來,一定會把他們賣得幹幹淨淨。


    丫鬟將以前鍾若天母女是怎麽對待幼小的鍾若尋,鍾若天又是怎麽找人****鍾若尋,卻又被顏子南所救。還有近期是怎麽找人****鍾若尋師徒的,今天早上又是如何興高采烈地出門殺鍾若尋的。一件件一宗宗的,丫鬟都明明白白地告訴顏子軒。


    顏子軒白皙的臉上,已肉眼能看清的速度冒出了青筋,胸口起伏的幅度越來越大。以前鍾若尋不說,但他也這些年她過得不容易。可是現在親耳聽到了,還是從別人的嘴裏說出來,卻讓他一時有些難以接受。


    丫鬟說完,用希翼的目光盯著顏子軒,道:“王爺,我都、都說完了,您能放過我和我的家人嗎?”


    顏子軒慢慢站了起來,冷然道:“當然能,不過不是你。”顏子軒的話音剛落,那個丫鬟跪著的身體突然向前傾倒,好半響之後,她脖子上就跟噴泉似的,血濺了鍾錦良和王欣滿身滿臉。


    剛才居然沒有人看請顏子軒是怎麽出手的,而這個迫害鍾若尋的參與者,就這麽死不瞑目地倒在大家眼前。大概連死者自己還沒意識到,自己著了顏子軒的道。


    “抱歉,嚇到你們了。”顏子軒從今歌的手裏接過一條錦帕,將自己手上沾到的血一一擦拭幹淨,“接下來,該輪到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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