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難道姑姑你這些年並沒有走遠,而是一直在我的附近保護我?”鍾若尋眼含著淚,問出了心裏的疑問。


    楠竹的表情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就算今天她遭受的是女子一生中最恥辱的事,可她的一顆心好像都拴在鍾若尋的身上似的,無所謂似的說:“鍾錦良那個忘恩負義的狗東西,我怎麽會忍心真的讓你一個人留在那裏呢。可是,若是我再留在府裏,很快就會引起鍾錦良和王欣的懷疑。”


    楠竹簡直就是女中豪傑,不但從鍾若尋小時候就一直默默地護著她,而且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犧牲了自己保全了她。楠竹儼然成了顏子軒心目中的女英雄。


    “姑姑以後我不會再讓你們兩個受苦了。”顏子軒心疼地說。


    三個人說了說這些日子以來所發生的事,之後顏子軒便帶著鍾若尋迴去休息了。


    興許是白天受了太多的驚嚇,導致鍾若尋這一夜睡得都不太踏實。要不是有顏子軒在身邊,恐怕她早已經嚇得哭了起來。


    顏子軒忙著照顧她,直到天快亮才睡下。可是天剛亮,今歌急切的聲音就在門口響了起來:“王爺,您起身了嗎?”


    “什麽事?”顏子軒的聲音沙啞,顯然還是熟睡中。


    隻聽今歌結結巴巴地道:“鍾將軍和夫人來了。”


    這下不僅是顏子軒睡不著了,就來呢鍾若尋也醒了過來,奇怪地道:“王爺,這麽早他們不會是上門請罪來了吧。”


    顏子軒摸了摸她的頭,在她的額頭印了一吻,無所謂似的說:“不管他們來幹嘛,有為夫在,你就繼續睡吧。”說完,顏子軒自己便起身,開始穿衣,緊接著門響了一聲,顏子軒便離開了。


    鍾若尋一個人呆呆地躺在床上,越想越不對勁。當年鍾錦良夫妻兩個那麽虐待她,也沒見他們有什麽悔意啊?而且昨天的事,王欣也是有份的,鍾錦良那麽護短的人,怎麽可能帶著那個女人,上門來給顏子軒羞辱。這中間一定還有其他她不知道的事情!


    想到這些,鍾若尋再也睡不下去,起身穿衣偷偷跟在顏子軒的後麵走了。


    顏子軒到的時候,王欣正在鍾錦良的懷裏抹眼淚,鍾錦良似乎也很傷心,一直輕聲細語地安慰著。


    一看到顏子軒,王欣立刻撲了上來,抓著顏子軒的衣領質問道:“你把我的天兒帶到哪裏去了,你快把她還給我啊。”


    鍾錦良也是臉色不善地走了過來,道:“王爺,我的孩子究竟犯了什麽罪,竟然被您給抓到這裏來了?”


    他的孩子?鍾若天是他的孩子,難道鍾若尋就不是嗎?昨晚顏子軒從楠竹的嘴裏已經知道,許雲當年是被王欣冤枉的。


    墨山似的眉微微一揚,顏子軒就這麽靜靜地看著鍾錦良,甚至連那個抓著他的衣領的王欣都沒有看一眼。


    鍾錦良被他看得發怵,卻不知道該怎麽說接下來的話。隻聽王欣殺豬似的吼道:“顏子軒,你快點將我女兒還給我,不然我就是告到皇上麵前,也要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顏子軒隻是輕輕地將手一甩,王欣立刻跌坐在地,可是怨恨的眼神一刻也沒有離開過顏子軒的臉。


    顏子軒不管他們,悠閑地走到主位上坐了下來,雙腿交疊悠閑地看著鬧事的那個人,就像在看耍猴似的。


    半響之後,隻見今歌端著一個碗走了進來,對著顏子軒道:“王爺,您先吃點王妃給您燉的燕窩。不然這一大早的,被這些無聊的人吵醒,今天恐怕一整天都會沒精神的。”


    今歌這陣子在顏子軒身上學到的,可不止一丁半點的,現在說起話來,隻要是他願意,就不愁不能把人氣死。


    鍾錦良的臉已經跟鍋底一樣的黑。一大早趕過來,鍾若天的人還沒見到,卻被齊王府的總管給奚落了一頓,這讓他這個鎮國大將軍的老臉要往哪擱啊?


    顏子軒卻像是故意要氣他們似的,接過今歌手裏的碗,優雅地喝了起來。


    整個過程,鍾錦良和王欣變得連大氣都不敢喘了。他們知道,這顏子軒可不是好人,這一句話都沒說,已經讓他們的顏麵掃地了,要是開了口,還不知道要將他們兩個怎麽了。


    半個時辰後,顏子軒終於喝完了那一小盅燕窩,拿起帕子優雅地擦了擦嘴,才發現外麵的天已經大亮。


    這時鍾錦良再也忍不住了,衝上前去,怒道:“齊王,我敬你是一個英雄,麻煩您將我的女兒還給我。”


    顏子軒的眉一挑,這才慢悠悠地道:“本王怎麽記得,昨晚好像是我皇兄親自批準的,讓我將人帶迴來治罪的。”說著,顏子軒才放下手裏的帕子,道:“二位要找,恐怕也得找本王的皇兄啊。”


    鍾錦良和王欣被噎得差點吐出一口老血。


    鍾錦良指著顏子軒的手指顫抖不已,“齊王啊齊王,想不到你是這樣的人,居然敢做不敢當,妄想把一切的責任都推給襄王?”


    顏子軒靜靜地聽著他把話說完,然後站起身,抖了抖有些皺的衣服,才對今歌道:“鍾將軍已經將要說的話都說完了,今歌送客。”


    鍾錦良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麽無賴的人,麵對別人的指責,他居然可以這麽雲淡風輕毫不在意地將人攆走。緊緊捂住自己的胸口,鍾錦良氣得快要上不來氣了:“你、你欺人太甚。”


    王欣見鍾錦良和顏子軒講道理,反而被氣得差點背過氣去。眼睛轉了轉,立刻就坐到了地上,嚎啕大哭道:“殺人啦,齊王殺人啦。不然我們見女兒,還要殺我們啊。”


    鍾錦良見王欣居然像個鄉村野婦一樣,臉上雖然有些掛不住,但是也隻能有著她去了,說不準顏子軒迫於輿論壓力,可能會將鍾若天交出來。


    可是顏子軒的嘴角隻是微微地抽了一下,接著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從今歌的腰側抽出佩劍,直接架在王欣的脖子上,似笑非笑地說:“嗯,既然將軍夫人替本王想了這麽個解決辦法,本王也隻能將就著用了。”


    王欣整個人已經嚇傻了,兩滴眼淚還掛在眼瞼,卻根本不敢讓它們滴下來。


    鍾錦良這才迴過意,立刻跪在顏子軒的麵前,痛徹心扉地道:“齊王,我求求您,就把我們的女兒還給我們吧,我們就隻有這麽一個女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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