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羽一句反問,直接是讓陰鬼宗宗主慌張了一下。


    淩羽第一次反問他的時候,直接是將小陣眼給拔除了,當時他還不相信淩羽能夠破掉陣法來著,而現在第二次反問,難不成他還能夠將整個大陣給破掉不成?鎮定下來的他死死的盯著淩羽說道。


    “不可能的,即便是你破陣多快,也不可能在兩分鍾內,將剩餘的所有小陣眼給拔除。”


    這大陣,可是他們陰鬼宗的遠古大能設下的陣法,總該能夠在淩羽這個陣法師手中撐過兩分鍾吧?


    “誰說我打算拔出所有的小陣眼?”淩羽似笑非笑的說道。的確,正如陰鬼宗宗主所說,現在要將所有的小陣眼拔出根本是來不及的,但是他可以強行改變陣法的結構啊!


    陰鬼宗宗主的內心始終有些不安,因為淩羽給他帶來的震撼,一次接著一次太多了,鍛造術、入道境化形、陣法師等等,所以他不得不防!他打定,不管淩羽做什麽,阻止就對了。


    鶴方那染著紅色夾雜著黑色的火焰始終緊盯著陰鬼宗宗主,隻要他有絲毫攻擊性的動作,它便即刻出手阻攔。


    淩羽說完之後,掂量了手中剛拔起來的小石頭,同時也是符石、陣眼的小石頭。


    整個大陣內全部都是經過精心布局而形成的,陣法需要的結構,已經雕刻好了,符石也有了,而淩羽想要阻止‘血祭大陣’,阻止‘鬼鉤蛇’複活的話,就要利用手中的符石,強行改變陣法的功能或者說是讓陣法亂掉、停下本來的功能。


    就像是一道完整的加減的算術題在淩羽麵前,讓他隨意撥動裏麵的結構,成為乘除題一般,那麽隻需要將加或者減改變成乘或者除,那麽這道題便不成立,那麽陣法也就失效了。


    淩羽看中了上百米外一個陣法的中樞,那是兩個陣眼的交界處,但卻沒有漏洞。


    兩個陣眼一處在無數坑洞中間,裏麵有一塊陣眼符石,另外一處在街道上豎起的圓形柱子,裏麵應該也是有符石,兩者的交界處卻是一個平坦的地麵,上麵甚至還有一些花花草草,那裏並沒有被鶴方攻擊過,因此保持著原來的樣子。


    看清楚之後,淩羽便是動身前往。


    陰鬼宗宗主見狀,手中一道雄渾的陰氣,隱隱化成了蛇形,散發著陰冷的死氣,朝著淩羽狠狠的咬去。


    在‘血祭大陣’的支持下,陰鬼宗宗主竟然是一隻腳踏入了真玄境,能夠真正的讓法力化形了,不像先前那般,雖然他先前強求讓陰氣化成了蛇形,但卻是失了真,攻擊性反而下降了。


    鶴方攔在淩羽身後,一道炙熱的黑火柱子從它口中噴出,迎麵向冰冷的陰蛇,一時間兩者竟是對峙的不相上下。


    這讓陰鬼宗宗主暗暗心驚,他始終是看不透淩羽。


    不說先前鍛造術什麽的,就說這條畢方,他能夠清楚的感受到畢方的實力完全淩駕在淩羽之上,但為什麽會受到淩羽驅使?


    要知道一般有器靈的法器,那都是無比高傲的,選擇的主人絕對不可能比他們本身的實力還低,但淩羽偏偏就是一個異類。


    陰鬼宗宗主又怎麽可能知道,當初淩羽以練氣四重的實力強行煉化畢方的時候,畢方還想著抹滅淩羽的記憶,奪舍他的身體,但是在見識過淩羽記憶中一角的時候,直接是閹了,他是人麽?是,但也不是,雖說他現在是人,但他曾經是仙,一人之下億萬人之上的仙,隨手便能夠排山倒海,一掌便能夠拍滅一坐數十萬人城池的仙。


    “哼!”


    陰鬼宗宗主手中繼續發力,他能夠清楚的感受到‘鬼鉤蛇’在逐漸的恢複生機,因此他興奮度大增,雖說‘鬼鉤蛇’一旦誕生就是妖帥的實力,比他還要高上一個境界,但是沒關係,靠著祖宗留下來的秘法,抽取先天之氣,烙印上自己的氣息,喂養給妖鬼丹,便能夠完全的將他控製。


    雖然先天之氣少喂了一道,但是問題不大,至少他是這樣覺得的。


    狂奔中的淩羽不過片刻便是來到了兩個中樞陣法麵前。


    遠處一邊攻擊著畢方一邊強行朝著淩羽這邊挪動的陰鬼宗宗主,見到淩羽一臉淡定,他心中就不鎮定了,就連剛升起的興奮感也下降了不少,雖然他依舊在和畢方較量著,但是他的眼神始終沒有離開過淩羽身上。


    他擺脫不了鶴方。


    要是他不攻擊鶴方的話,鶴方就會在第一時間將他的身體轟成粉碎,而修複傷勢還需要幾秒鍾的時間,這幾秒鍾的時間夠鶴方不斷擊殺他了,就算他能夠複活,但同時也會陷入僵直狀態。


    隻見淩羽一腳踏入兩個小陣法的交界處,受著兩倍的傷害,血液瞬間就將淩羽噴成一個血人,但是他麵不改色,似乎沒有一點感覺。


    他沒有迴頭,因為他相信畢方的實力,相信他能夠拖住陰鬼宗宗主。


    他來到了兩個小陣法的中間那一處長著花草的地方,淩羽將手中的符石放在兩株白色的小花中間,符石從淩羽手中落下的時候,像是被大地吸入了一般,原地生根了起來。


    頓時以淩羽投下的符石周圍兩邊的兩個圓形紅色小陣開始被擾亂,就像是平靜流淌著的湖水中央忽然出現漩渦一般,空間內整一個極其複雜的無數圓形紅色小陣組成的紅色圓形大陣,全部被擾亂,所有陣法都亂了套了,精致又複雜的紅色陣法紋路全部交叉饒在一起,全都混亂了,陣法轟然一聲,直接是停了下來,這下子‘血祭大陣’算是廢了。


    懵逼得忘記了攻擊,甚至被鶴方一道黑紅的火焰將身體轟得粉碎,進入了重組的陰鬼宗宗主,聽到了淩羽那不緊不慢的聲音。


    “世人隻知道破陣,毀陣,卻不知道,隻需要阻隔了陣法的平衡性,陣法便廢了,你輸了。”


    陰鬼宗歇斯裏地的大聲道。


    “這不可能!”


    他不相信,不相信一個遠古大陣被這麽一個小孩輕易就給破掉,這可是上千年前宗教內的大能布下的大陣啊,不到幾分鍾就給人破解了?


    但是事實就在他眼前,盡管他在怎麽不相信,事實便是事實。


    隻見大陣癱瘓之後,紅色圓形大陣消失,天上飄蕩的血紅色雲朵被撥開,一縷縷陽光重新投向大地,血液不再順著陣法的軌跡留向聖山,而是落在地麵上,將黃色的土壤浸染成猩紅色,血腥味鋪麵整個空間,還有被陣法強製飄向聖山的鬼魂,沒有了陣法的控製後,慘叫著急速的遠離聖山,像是見到了天敵一般。


    陰鬼宗宗主從天上掉在地上,噗通一聲,骨頭不知道碎了幾根,但是沒有再修複,整個人是處於懵逼狀態,他始終不相信,一個超級大陣,連各大正派都破不了的大陣,就這麽兒戲的被淩羽破解了。


    “殺了他。”


    淩羽不再多看骷顱頭一眼,而是將眼神投向聖山的位置,同時向鶴方下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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