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福哥!”


    看到心上人出現,丹丹整個人都在放光,眼神裏都快要滴出水來。


    來福打量了一下她,道:“沒事吧?”


    丹丹搖頭:“沒事!新人而已,遇到的多了!這裏是酒店,他們最多敢在嘴上說說,不敢真的做什麽的。”


    “那就好!”


    來福點點頭,對於大陸酒店的安全性,恐怕沒有人比他更了解了。


    這段時間,他也曾不止一次地執行過處決任務。


    目標都是那些初出茅廬,不把大陸酒店規矩放在眼裏的新人。


    而且每一次處決的時候,都會有人錄像,之後會在酒店裏的公共娛樂場所選一塊公共屏幕循環播放。


    甚至連會員區以外的酒吧,都會有小屏幕播放這些畫麵。


    隻不過在播放前後片段,會經過一些處理,將這些片段偽裝成電影預告。


    普通人看到最多隻是好奇,而在會員殺手看來,卻能夠起到一定的震懾作用。


    來福取出自己的身份卡牌,丹丹拿過來在讀卡器上刷了一下,道:“係統顯示任務已完成,酬勞是三個金幣。”


    “沒錯,你拿去存起來吧,什麽時候下班?”


    “我大概還有四十五分鍾!”丹丹看了下表,迴答道。


    來福比了一個ok的手勢,從丹丹手裏取迴身份卡牌,轉身道:“我正好迴房換一件衣服,一會兒我們在水吧見麵!”


    “好啊!”丹丹笑著答應。


    ……


    如今的港島,畢竟是東南亞最繁華的城市,五彩斑斕的霓虹燈下難免也有光照不到的地方。


    做人命買賣的自然不會少。


    不過高寧並不怎麽在意,畢竟體量擺在那裏。


    私人作坊怎麽跟上市公司比呀?


    高寧根本不缺人手,就是大陸酒店在下一刻原地爆炸,他也能夠在幾分鍾之後,再建起一棟一模一樣的。


    】


    所以他並不怎麽在乎腳邊的螻蟻什麽想法,之所以見一見大頭,隻是心血來潮外加好奇而已。


    再確定了,經曆過第一次任務之後,大頭內心深處已經產生動搖,天平逐漸向大陸酒店傾斜的時候,高寧就已經對他沒有太大的興趣了。


    不過他不在意,不代表著別人不在意他。


    下午,高寧的車子剛剛離開大陸酒店,拐進一條車輛稀少的巷子的時候。


    前麵突然衝出一輛泥頭車,一個緊急甩尾,橫在了正當中。


    司機連忙刹車,後麵此時衝出了三輛轎車,還沒等形勢平穩,後排窗口和副駕駛便分別伸出了一把ak,隨後毫不猶豫扣動扳機。


    大量的子彈傾瀉而來,打的防彈車叮當作響。


    高寧有些驚奇的迴過頭,透過防彈玻璃看著外麵的一幕。


    “埋伏我?這次終於忍不住了?”


    坐在前排的司機麵無表情。


    “老板,要全部幹掉嗎?”


    高寧笑了笑,摸出一根煙叼在嘴裏,慢條斯理的點燃。


    “什麽都不要做,看著他們耍後期就好,我倒要看看這些家夥能玩出什麽花樣來!”


    話音未落,那幾輛轎車就已經成包圍狀的圍住了高寧的車子。


    十幾把槍口圍住車,不停的扣動扳機,子彈如同雨點一般密集的打在車身上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


    彈頭四麵飛濺,偶爾還能夢見出火星。


    這些家夥囂張的很,沒有任何一個人遮蔽麵容,都是雙手持著槍,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囂張樣子,眼神當中充滿著殘忍和戲虐。


    仿佛終於將一個上等人狠狠踩進了泥地裏一樣,有著別樣的快感。


    可是,他們想象中,高寧被打成篩子的畫麵並沒有出現,反而是車輛的防彈性能令他們感到震驚。


    一個彈夾打完,將近三百發子彈竟然隻是令高寧的車子出現了表麵的擦傷。


    不,應該說連擦傷都算不上,隻是在漆黑的漆麵上留下了星星點點的白點。


    這點程度的損傷,隻需要用幹抹布一擦,就會消失的無影無蹤。


    “靠,防彈的!”


    一個人終於發現不對勁,他大罵一聲,推開車門走了下來。


    “你們都退後,不要再浪費子彈了!”


    這家夥顯然是個領頭的,他這邊舉起手,所有的人就停止了射擊。


    他從腋下抽出一把馬格南左輪手槍,通體亮銀色,在陽光下麵反射著光芒。


    他盯著靜靜趴在那裏的車子,雖然黑色的車膜阻隔了視線,可卻還能夠勉強映射出一個人的影子。


    他死死地盯著高寧所在的方向,也清楚地看到他手裏一明一暗的在抽著煙。


    “還挺會裝模作樣的,一會兒就讓你腦袋開花!”


    他占了一個標準的射擊姿勢,雙手握住槍柄,瞄準高寧所在的位置,一咬牙,猛的扣動扳機。


    在眾人的注視下,巨大的槍聲響起,那人身子猛的一抖,不堪重負的退後一步。


    他定睛看去,直接玻璃上依舊隻是多了一個小小的白點,連一點裂痕都沒有出現。


    他眼神兇狠,再次舉起馬格南,接連扣動扳機。


    五聲槍響過後,看起來隻有幾毫米厚的汽車玻璃,依舊完好無損。


    旁邊的殺手們都看呆了,一個個目瞪口呆,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艸!真是個烏龜殼!有開車撞他!”


    那人憤憤的收迴馬格南,對了泥頭車大喊。


    “你們幾個,給我將這車子鎖在原地,我就不信了,今天收拾不了一個烏龜殼!”


    泥頭車司機本來已經跑得很遠了,聽到喊聲連忙又跑了迴來,發動車子倒退。


    幾輛轎車也同時啟動,瘋狂地撞在了高寧的虎頭奔上。


    一左一右如同鉗子般將它固定在原地,屁股上再頂上一輛。


    如果是普通的車子,恐怕已經失去了掙紮的力量,可惜他們不知道,從一開始麵對的就不是正常人。


    司機根本沒有理會幾輛撞在身上的車,他雙目緊緊的盯著泥頭車緩緩後退,心中默默盤算,確認馬上就要讓出可以通過的空地時,猛地踩下油門。


    車子瞬間衝出去,也極快的速度,差之毫厘的穿過空蕩,如同一陣風般消失在眾人眼前。


    領頭的當場就愣了,他氣急敗壞的大罵:“快追快追!”


    “大哥,不好了,警察來了!”


    剛才鬧出那麽大的動靜,早就有人報警,此時警笛聲要迅速靠近。


    為首之人知道時機已過,再留下來,隻能成為警察追擊的靶子,知道恨恨的一甩手,黑著臉喊道:“都愣在這裏做什麽?等著警察抓嗎?還不趕緊撤!”


    一群人風一般衝上車,不管不顧的調轉方向,向著不同方向飛速撤離。


    撤離的路徑是提前安排好的,這是按照他們原來的計劃。


    流程還是那麽個流程,可惜任務目標毫發無傷。


    這次貿然出動,不但沒有傷到目標一根汗毛,還把自己的存在給暴露了,如果不是提前規劃了撤退路線,警察出現的時候,說不定還得手忙腳亂一陣。


    到時候若是還有人被警方抓到,那就更麻煩了。


    不過不管怎麽說,總算是全身而退了,就是浪費了一些彈藥。


    為首之人想著迴去之後應該怎麽跟老大交代,以及向老大解釋的畫麵,他就覺得一陣陣頭疼。


    這個烏龜殼,子彈都打不穿,下次怎麽辦?難道又帶個電焊機?或者一個火焰切割機?


    一想到一群人圍住一輛車,使用各種辦法都無法打開的畫麵,又莫名其妙的有一陣絕望。


    他們匆忙撤離,沒有注意到天空中不知何時多了幾隻毫不起眼的小麻雀,正緊緊跟隨著他們撤離的方向飛行著。


    警方在十幾分鍾之後終於抵達現場,卻隻是發現了一個稍微有些狼藉的地麵,滿地的彈頭和彈殼引起了他們高度重視,立刻派人封鎖了整個街區,調來大批人馬撿彈殼。


    與此同時,高寧的車子穿過跨海隧道,從出口處開出來的時候,表麵車漆已經恢複了原狀,甚至顏色也發生了細微的變化。


    如果不是車牌還始終一致,任何人恐怕都看不出來,眼前這輛虎頭奔,就是剛才那個被人圍攻,打空子彈都無法奈何的防彈車。


    車後座,高寧一邊抽著煙,一邊閉目養神,他神色無比澹然,仿佛根本沒將剛才的事放在心上。


    實際上,他也確實如此。


    隻是一些小毛賊罷了,連絆腳石都算不上,如果不是還需要現在這個身份,高寧恐怕都不會讓警察部隊出手。


    直接一個技能扔過去,就能讓所有人人間蒸發。


    現在,多少要費些手腳了!


    ……


    新界,一處偏僻無人的山坡上。


    幾輛車先後停靠在一間小木屋前,一首之人黑著一張臉,帶著幾個兄弟走了進去。


    小屋裏很簡陋,除了幾張沙發之外,就櫃子上擺了個電視,而且看樣子信號不是太好,畫麵總會不自覺的一跳一跳。


    好在聲音還算穩定,以至於對麵坐著的兩個老家夥即便閉著眼睛,依舊聽的有滋有味。


    聽到腳步聲,兩個老家夥睜開眼睛,看到進來的人頂著一張臭臉,而後麵都是沉默不語的小弟,頓時心中了然。


    其中一個老家夥澹澹的道:“看樣子行動不怎麽順利呀!”


    為首之人沒有說話,他一屁股坐在長條凳子上,抓過八仙桌上的茶壺,先給自己灌了三大碗涼茶,這才長出一口氣,將茶碗重重砸在桌子上。


    他帶著幾分泄憤語氣道:“當然不順利了,我們十幾個人對著目標開了足了一分鍾的槍,連他那輛車的漆都沒打掉,更不用說人了!”


    另一個老家夥微微一愣:“防彈車?不對呀,就算防彈車也沒有這麽強的防禦力,你確定連車漆都沒打掉?不是誇張?”


    “誇張?”


    為首之人瞪大眼睛,將馬格南掏出來砸在桌子上:“這把主樓的子彈都被我打空了,玻璃上也沒見一條裂縫,還我誇張?那輛車才是真正的誇張!”


    兩個老家夥對視一眼,都皺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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