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出租車停在賓館門口，李向東三人下了車，並排站在街邊，抬頭看著眼前這個三十多層的五星級酒店，內心略微有些忐忑。
“向東哥？”阿生疑惑的叫了一聲。
“我沒事！大家都小心一點，這一次來者不善！”
“是！”
阿生和阿軍點頭應是，紛紛戒備起來。
進入大廳，順著電梯呀來到十一樓，電梯門剛剛打開，三個人便有些意外的發現，大大竟然就靠在走廊上抽煙。
“你不是被劫持了嗎？”
阿軍忍不住開口問道。
李向東和阿生也走過來，緊緊的盯著大大。
萬大大一臉惆悵，就像剛中的彩票，就查出命不久已似的，整個人從裏到外透著一股糾結和鬱悶。
“別提了！跟我來吧！那邊在等你呢！”
大大不願多說，熄滅煙頭，轉身便走。
李向東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沉聲問道：“到底是怎麽迴事？”
“怎麽迴事？我們被人盯上了唄！那邊有筆價值三千萬的大買賣要跟我們合作，為了防止黑吃黑，或是中途起不必要的小心思，他們給我吃了慢性毒藥！”
《青葫劍仙》
“什麽？”三個人同時吃驚。
阿生滿臉狐疑：“你電視劇看多了吧？慢性毒藥這種東西怎麽可能存在，又不是持續下毒，人體可是有著修複機製的！”
大大煩噪地擺了擺手：”你不懂，跟你說也說不清楚，總之你們隻需要知道，我的小命兒恰在他們手裏就行了！”
李向東三人互相看了看，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雖然本能不相信這種說辭，但是港島的繁華以及這些天如同劉老老進大觀園一樣，每天都接觸各種稀奇古怪的新鮮事物，一時之間也不敢把話說死了。
萬一這裏科技發達，已經研究出了慢性毒藥這種東西呢？
說錯了話，可是要死人的！
“跟我來吧！”
萬大大頭前領路，帶著李向東三人一路走到房間前敲敲門。
阿強很快過來開門，他飛快地掃了一眼李向東三人，最後一步，讓出位置。
四個人魚貫而入。
走到客廳的時候，迎麵就看到高寧坐在餐桌前，領口接了一塊白色的餐巾，正就著左餐酒這一份意大利海鮮燴飯。
“來了！有沒有什麽想吃的，自己點！”
高寧隻是抬頭看了一眼，便繼續低頭吃飯，對李向東三個人明顯表現出來的抗拒和戒備不以為意。
三個人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狀況。
之前臥底所接觸到的大圈幫，都是些亡命徒，有了錢十之八九都花在享受上了。
住的地方也多半是避人耳目，人跡罕至之處。
像這樣大搖大擺住在五星級賓館，光明正大的坐在餐桌前吃意大利料理的家夥，還是第一次遇到。
“不用了！我們不想吃！”李向東開口，眼睛緊緊的盯著高寧。
“隨意！”
高寧也不在意，灌了一口左餐酒，清爽了一下口腔，扯下領口的餐巾隨意擦擦嘴，道:“情況大大都跟你說了嗎？”
“隻有一部分！而且給人下毒這種事，是不是過分了一點？”
“過分是過分了一點，但是不可否認，這種手段既便捷又好用！”
高寧攤開手掌，嘴角微微勾起一絲笑容：“你看，現在你們已經有些投鼠忌器了，同意合作有顧慮，拒絕合作同樣有顧慮，對嗎？”
李向東沒說話，阿軍和阿生則狠狠的瞪著高寧，似乎想用眼神壓迫住對方的氣勢。
高寧根本就當他們不存在，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打開窗戶，在夜風唿嘯之下點了一根煙。
“這正是我想要的！所以廢話不多說，我簡單說一下我的要求，以及這次行動方案，如果順利的話，事成之後，你們四個可以分一千萬。
至於這一千萬怎麽分，誰拿大誰拿小，或者是幹脆平分，那就是你們內部的事兒了，與我無關！剩下的兩千萬歸我！”
說完這句話，高寧不等對麵四個人說話，便繼續道：“這次行動很簡單，我會給你們提供相應的武器，提供任務規劃路線，提供行動車輛。你們所需要做的，就是按照我的計劃潛入焚燒廠，達到那三千萬就鈔票！”
“一千萬！”
這個數字一出口，現場五個人的唿吸都有些沉重。
李向東一會兒四個加上打醬油的阿強。
阿強雖然知道他的錢不是從這裏麵分，但也忍不住有些期待。
老大這麽大方，他雖然是個跑腿兒的，沒有太大的用處，但能分個五十萬也心滿意足了。
就算沒有五十萬，有個十萬二十萬的也是一筆橫財呀！
這對於兩千萬來說還算個事兒嗎？
大大的唿吸沉重不是因為他沒見過錢，而是因為這些全都是迴收迴來，準備扔進焚燒爐裏麵的舊鈔票。
在程序上這些錢是不存在的，但是他偏偏能夠輕而易舉的使用出去，甚至無法追蹤。
作為一個臥底時間長達十多年的老牌臥底，他的內心早就在這一次又一次的事件當中發生了改變。
雖然還在堅持著自己的原則，銘記著自己的身份，但這並不是正義支持的。
而是他作為臥底，想要生活過得去，甚至是在地下世界混的風生水起，就少不了警方的暗地支持。
但是若是有了兩百多萬舊鈔票，警方的支持便顯得可有可無。
大大完全可以帶著錢移民，換一個身份，在另外一個沒有人認識自己的地方，開始新的生活。
一想到能夠脫離現在這種朝不保夕，整天提心吊膽的日子，大大就有些控製不住的心動。
李向東三個人也覺得有些口幹舌燥。
現在港島還沒迴歸，國內正處於大發展時期，創匯就是首要任務。
為了獲得外匯，大小領導恨不得撓破頭。
若是這單生意做下來，一千萬可以隨時兌換為美金的外匯，意義可就相當重大了。
而且擺在麵前的不是一千萬，是整整三千萬。
這份功勞要是傳迴去，分分鍾升官發財獲獎狀，各級領導說不定都得親自登門。
那以後家裏的日子不是好過多了嗎？
想到這裏，李向東三個人對視一眼，同時咽了一下口水。
四個人在用眼神交流，高寧也不催促，澹定抽煙。
話都已經提前說明白了，這次過來隻是簡單的見個麵，除了表達誠意和典出大大這個把柄之外，其實並不需要說太多東西。
阿強是想說點什麽，可是又不知道如何開口，著急的心情令他有些曖昧不住，好像身上爬滿了螞蟻似的，總是控製不住的做些小動作。
過了好一會兒，四個人交流完畢，李向東邁出一步，盯著高寧道:“好！那我就同意這次合作，希望你能言而有信！若是大大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高寧嗤笑：“先顧好你們自己再說吧！”
三個可憐的臥底，被一個膽小鬼督察耍的團團轉，最後還被犧牲掉了。
被條條框框束縛住手腳，被逼入絕境才知道反抗，最後還都失敗了，搭上了自己和兄弟的小命。
這樣的人，如果不是電影主角，高寧怕是連看都不會看一眼。
“阿強！”
“大哥！”阿強條件反射立正。
“去臥室把行李箱拖出來！”
“哦！”
阿強一路小跑的去了，很快推著一個半人高的黑色行李箱走出來。
在李向東幾人的注視之下，高寧一腳將行李箱踢倒，雙手在兩側一按，輕輕向上一拉，便將行李箱一分為二。
裏麵鑲嵌著各種型號的槍械，子彈，手雷，長槍短炮密密麻麻，一打眼仿佛一個移動軍火庫。
李向東幾個人差點沒把眼珠子給掉出來。
火力這麽猛嗎？
高寧隨手抽出一把折疊槍，熟練的將零部件掰直，在清脆的卡卡聲響當中，恢複成一把大約八十厘米左右的長槍。
“以色列部隊h七八型號突擊步槍，一九七八年生產，兩年前全麵換裝，目前還未淘汰的正式裝備。
射程三百五十米，自帶三十發子彈，射速零點三一秒，每發子彈出膛動能為兩千三百焦耳，雖然口徑是五點五，卻能夠達到六點五的威力。
由於隻有特殊金屬，整槍重隻有三點二千克，動作標準的情況之下，槍支的穩定性相當不錯，適合正麵突擊使用！”
高寧隨口介紹著，將手裏這把槍扔給了李向東。
李向東連忙接過，雙眼炙熱的打量了一番，聞著槍油的味道，熟練地找到了保險，將彈夾拆了下來，看到裏麵黃橙橙的子彈，頓時一股安全感湧上心頭。
“這兩把手槍你們應該熟悉，改裝版m1911，通體亮銀色，槍管和內部擊錘是特製的，四點五的子彈，可以將初速度提升至三百米每秒。
有效射程七十米，重一點一千克！順便說一句，但容量也是改造的，加寬了一些，現在可以容納十二發。”
高寧又抽出兩把亮銀色的手槍，抓過旁邊的彈夾，熟練的裝上後，分別扔給阿生和阿軍。
在兩人慌忙接過之後，就扔過去兩個亮顏色的圓柱體。
“六點七厘米抑製器，可以將槍聲削弱到二十五分貝以下，以防萬一，都裝上！”
說完，高寧又從箱子裏麵取出六個圓滾滾的手雷，造型看起來有點像是縮小的菠蘿：“八二式手雷，這個就不用介紹了吧？你們應該比我清楚！每人兩顆以備不時之需，不過要注意，如無意外的話，這些都不許使用！
一旦使用了，那就不要留下目擊者，否則很麻煩的！”
聽高寧說的隨意，李向東三個人又忍不住咽吐沫。
這家夥到底是什麽人？
完全是一副不把人命當迴事的樣子！隨隨便便就能拿出這麽多用錢也買不到的好槍，還有手雷……
李向東三個人對視了一眼，隨後默契的看向大大。
本來還指望著從大大這裏獲得些線索和提示，那知道大大此時已經化為凋像，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個行李箱，似乎連唿吸都忘記了。
阿強反而要強了不少。
好像在多次經過心理建設之後，已經承認了高寧的神通廣大。
老大這麽厲害，拿出點兒槍還算是事兒嗎？
所以他反而是五個人當中最輕鬆的一個了。
或許，也跟他現在幹淨修身的西裝有關係。
作為了賭鬼，他從來都沒有把自己打扮的這麽靚過。
之前換好衣服的時候，他都恨不得親一下鏡子裏的自己，大叫一聲靚仔。
這形象改變了簡直是太徹底了，估計給老媽麵對麵，都認不出自己來！
高寧又扔出了一張地圖：“你們的任務很簡單，潛入焚燒廠，把那些錢拿出來，然後迅速撤離！阿強會在外麵接應你們，整個過程不要超過二十分鍾。”
李向東看了看地圖，見上麵隻畫了一個紅色的圓圈，和用不同顏色的筆標注出了幾條道路，抬頭問道：“什麽時候動手？”
“馬上！”
“什麽？”李向東吃驚。
高寧對窗外示意了一下：“月黑風高夜，難道不是入手的好時候嗎？要知道這個消息不隻我一個人知道，錢放在那裏每多一分鍾，就會多一分被人劫足先登的風險！
你們也不想落後於人，看著三千萬不翼而飛吧？”
李向東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阿強！”
高寧扔出一把車鑰匙，阿強一把接過，看了一眼，有些疑惑的看向高寧。
“一會兒你開這輛車送他們過去，車上有三個金管局專用的裝錢袋子，讓李向東他們帶進去！”
“狸貓換太子？”阿軍忍不住出聲道。
李向東等人眼睛微亮，不得不說，這確實是一個比較穩妥的手法。
焚燒廠那幫人隻負責燒火，一切都有機器來控製，根本就不會檢查。
隻需要機器不報警，就不會有人知道錢被替換了出來。
“給你們十五分鍾消化一下行動計劃，之後就立刻出發，我就等在這裏，一個小時之後，我要看到錢擺在我麵前！”
高寧還緩開口，聲音低沉，幾乎沒有語調的變動，他背對著幾個人抽了煙，欣賞著外麵的夜景，似乎根本就沒把這筆錢放在心上。
“十五分鍾是不是……”***慣性的想要討價還價。
“我說了！一個小時之後我要看到錢！別讓我重複第三次！”
高寧微微側頭，眯著眼睛瞟了大大一眼。
大大頓時打了個寒戰，隻覺得背後寒毛豎起，整個人身體都僵直了。
他仿佛變成了被蛇盯上的那隻青蛙，連動都不會動了。
“向東哥？”阿生疑惑的叫了一聲。
“我沒事！大家都小心一點，這一次來者不善！”
“是！”
阿生和阿軍點頭應是，紛紛戒備起來。
進入大廳，順著電梯呀來到十一樓，電梯門剛剛打開，三個人便有些意外的發現，大大竟然就靠在走廊上抽煙。
“你不是被劫持了嗎？”
阿軍忍不住開口問道。
李向東和阿生也走過來，緊緊的盯著大大。
萬大大一臉惆悵，就像剛中的彩票，就查出命不久已似的，整個人從裏到外透著一股糾結和鬱悶。
“別提了！跟我來吧！那邊在等你呢！”
大大不願多說，熄滅煙頭，轉身便走。
李向東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沉聲問道：“到底是怎麽迴事？”
“怎麽迴事？我們被人盯上了唄！那邊有筆價值三千萬的大買賣要跟我們合作，為了防止黑吃黑，或是中途起不必要的小心思，他們給我吃了慢性毒藥！”
《青葫劍仙》
“什麽？”三個人同時吃驚。
阿生滿臉狐疑：“你電視劇看多了吧？慢性毒藥這種東西怎麽可能存在，又不是持續下毒，人體可是有著修複機製的！”
大大煩噪地擺了擺手：”你不懂，跟你說也說不清楚，總之你們隻需要知道，我的小命兒恰在他們手裏就行了！”
李向東三人互相看了看，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雖然本能不相信這種說辭，但是港島的繁華以及這些天如同劉老老進大觀園一樣，每天都接觸各種稀奇古怪的新鮮事物，一時之間也不敢把話說死了。
萬一這裏科技發達，已經研究出了慢性毒藥這種東西呢？
說錯了話，可是要死人的！
“跟我來吧！”
萬大大頭前領路，帶著李向東三人一路走到房間前敲敲門。
阿強很快過來開門，他飛快地掃了一眼李向東三人，最後一步，讓出位置。
四個人魚貫而入。
走到客廳的時候，迎麵就看到高寧坐在餐桌前，領口接了一塊白色的餐巾，正就著左餐酒這一份意大利海鮮燴飯。
“來了！有沒有什麽想吃的，自己點！”
高寧隻是抬頭看了一眼，便繼續低頭吃飯，對李向東三個人明顯表現出來的抗拒和戒備不以為意。
三個人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狀況。
之前臥底所接觸到的大圈幫，都是些亡命徒，有了錢十之八九都花在享受上了。
住的地方也多半是避人耳目，人跡罕至之處。
像這樣大搖大擺住在五星級賓館，光明正大的坐在餐桌前吃意大利料理的家夥，還是第一次遇到。
“不用了！我們不想吃！”李向東開口，眼睛緊緊的盯著高寧。
“隨意！”
高寧也不在意，灌了一口左餐酒，清爽了一下口腔，扯下領口的餐巾隨意擦擦嘴，道:“情況大大都跟你說了嗎？”
“隻有一部分！而且給人下毒這種事，是不是過分了一點？”
“過分是過分了一點，但是不可否認，這種手段既便捷又好用！”
高寧攤開手掌，嘴角微微勾起一絲笑容：“你看，現在你們已經有些投鼠忌器了，同意合作有顧慮，拒絕合作同樣有顧慮，對嗎？”
李向東沒說話，阿軍和阿生則狠狠的瞪著高寧，似乎想用眼神壓迫住對方的氣勢。
高寧根本就當他們不存在，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打開窗戶，在夜風唿嘯之下點了一根煙。
“這正是我想要的！所以廢話不多說，我簡單說一下我的要求，以及這次行動方案，如果順利的話，事成之後，你們四個可以分一千萬。
至於這一千萬怎麽分，誰拿大誰拿小，或者是幹脆平分，那就是你們內部的事兒了，與我無關！剩下的兩千萬歸我！”
說完這句話，高寧不等對麵四個人說話，便繼續道：“這次行動很簡單，我會給你們提供相應的武器，提供任務規劃路線，提供行動車輛。你們所需要做的，就是按照我的計劃潛入焚燒廠，達到那三千萬就鈔票！”
“一千萬！”
這個數字一出口，現場五個人的唿吸都有些沉重。
李向東一會兒四個加上打醬油的阿強。
阿強雖然知道他的錢不是從這裏麵分，但也忍不住有些期待。
老大這麽大方，他雖然是個跑腿兒的，沒有太大的用處，但能分個五十萬也心滿意足了。
就算沒有五十萬，有個十萬二十萬的也是一筆橫財呀！
這對於兩千萬來說還算個事兒嗎？
大大的唿吸沉重不是因為他沒見過錢，而是因為這些全都是迴收迴來，準備扔進焚燒爐裏麵的舊鈔票。
在程序上這些錢是不存在的，但是他偏偏能夠輕而易舉的使用出去，甚至無法追蹤。
作為一個臥底時間長達十多年的老牌臥底，他的內心早就在這一次又一次的事件當中發生了改變。
雖然還在堅持著自己的原則，銘記著自己的身份，但這並不是正義支持的。
而是他作為臥底，想要生活過得去，甚至是在地下世界混的風生水起，就少不了警方的暗地支持。
但是若是有了兩百多萬舊鈔票，警方的支持便顯得可有可無。
大大完全可以帶著錢移民，換一個身份，在另外一個沒有人認識自己的地方，開始新的生活。
一想到能夠脫離現在這種朝不保夕，整天提心吊膽的日子，大大就有些控製不住的心動。
李向東三個人也覺得有些口幹舌燥。
現在港島還沒迴歸，國內正處於大發展時期，創匯就是首要任務。
為了獲得外匯，大小領導恨不得撓破頭。
若是這單生意做下來，一千萬可以隨時兌換為美金的外匯，意義可就相當重大了。
而且擺在麵前的不是一千萬，是整整三千萬。
這份功勞要是傳迴去，分分鍾升官發財獲獎狀，各級領導說不定都得親自登門。
那以後家裏的日子不是好過多了嗎？
想到這裏，李向東三個人對視一眼，同時咽了一下口水。
四個人在用眼神交流，高寧也不催促，澹定抽煙。
話都已經提前說明白了，這次過來隻是簡單的見個麵，除了表達誠意和典出大大這個把柄之外，其實並不需要說太多東西。
阿強是想說點什麽，可是又不知道如何開口，著急的心情令他有些曖昧不住，好像身上爬滿了螞蟻似的，總是控製不住的做些小動作。
過了好一會兒，四個人交流完畢，李向東邁出一步，盯著高寧道:“好！那我就同意這次合作，希望你能言而有信！若是大大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高寧嗤笑：“先顧好你們自己再說吧！”
三個可憐的臥底，被一個膽小鬼督察耍的團團轉，最後還被犧牲掉了。
被條條框框束縛住手腳，被逼入絕境才知道反抗，最後還都失敗了，搭上了自己和兄弟的小命。
這樣的人，如果不是電影主角，高寧怕是連看都不會看一眼。
“阿強！”
“大哥！”阿強條件反射立正。
“去臥室把行李箱拖出來！”
“哦！”
阿強一路小跑的去了，很快推著一個半人高的黑色行李箱走出來。
在李向東幾人的注視之下，高寧一腳將行李箱踢倒，雙手在兩側一按，輕輕向上一拉，便將行李箱一分為二。
裏麵鑲嵌著各種型號的槍械，子彈，手雷，長槍短炮密密麻麻，一打眼仿佛一個移動軍火庫。
李向東幾個人差點沒把眼珠子給掉出來。
火力這麽猛嗎？
高寧隨手抽出一把折疊槍，熟練的將零部件掰直，在清脆的卡卡聲響當中，恢複成一把大約八十厘米左右的長槍。
“以色列部隊h七八型號突擊步槍，一九七八年生產，兩年前全麵換裝，目前還未淘汰的正式裝備。
射程三百五十米，自帶三十發子彈，射速零點三一秒，每發子彈出膛動能為兩千三百焦耳，雖然口徑是五點五，卻能夠達到六點五的威力。
由於隻有特殊金屬，整槍重隻有三點二千克，動作標準的情況之下，槍支的穩定性相當不錯，適合正麵突擊使用！”
高寧隨口介紹著，將手裏這把槍扔給了李向東。
李向東連忙接過，雙眼炙熱的打量了一番，聞著槍油的味道，熟練地找到了保險，將彈夾拆了下來，看到裏麵黃橙橙的子彈，頓時一股安全感湧上心頭。
“這兩把手槍你們應該熟悉，改裝版m1911，通體亮銀色，槍管和內部擊錘是特製的，四點五的子彈，可以將初速度提升至三百米每秒。
有效射程七十米，重一點一千克！順便說一句，但容量也是改造的，加寬了一些，現在可以容納十二發。”
高寧又抽出兩把亮銀色的手槍，抓過旁邊的彈夾，熟練的裝上後，分別扔給阿生和阿軍。
在兩人慌忙接過之後，就扔過去兩個亮顏色的圓柱體。
“六點七厘米抑製器，可以將槍聲削弱到二十五分貝以下，以防萬一，都裝上！”
說完，高寧又從箱子裏麵取出六個圓滾滾的手雷，造型看起來有點像是縮小的菠蘿：“八二式手雷，這個就不用介紹了吧？你們應該比我清楚！每人兩顆以備不時之需，不過要注意，如無意外的話，這些都不許使用！
一旦使用了，那就不要留下目擊者，否則很麻煩的！”
聽高寧說的隨意，李向東三個人又忍不住咽吐沫。
這家夥到底是什麽人？
完全是一副不把人命當迴事的樣子！隨隨便便就能拿出這麽多用錢也買不到的好槍，還有手雷……
李向東三個人對視了一眼，隨後默契的看向大大。
本來還指望著從大大這裏獲得些線索和提示，那知道大大此時已經化為凋像，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個行李箱，似乎連唿吸都忘記了。
阿強反而要強了不少。
好像在多次經過心理建設之後，已經承認了高寧的神通廣大。
老大這麽厲害，拿出點兒槍還算是事兒嗎？
所以他反而是五個人當中最輕鬆的一個了。
或許，也跟他現在幹淨修身的西裝有關係。
作為了賭鬼，他從來都沒有把自己打扮的這麽靚過。
之前換好衣服的時候，他都恨不得親一下鏡子裏的自己，大叫一聲靚仔。
這形象改變了簡直是太徹底了，估計給老媽麵對麵，都認不出自己來！
高寧又扔出了一張地圖：“你們的任務很簡單，潛入焚燒廠，把那些錢拿出來，然後迅速撤離！阿強會在外麵接應你們，整個過程不要超過二十分鍾。”
李向東看了看地圖，見上麵隻畫了一個紅色的圓圈，和用不同顏色的筆標注出了幾條道路，抬頭問道：“什麽時候動手？”
“馬上！”
“什麽？”李向東吃驚。
高寧對窗外示意了一下：“月黑風高夜，難道不是入手的好時候嗎？要知道這個消息不隻我一個人知道，錢放在那裏每多一分鍾，就會多一分被人劫足先登的風險！
你們也不想落後於人，看著三千萬不翼而飛吧？”
李向東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阿強！”
高寧扔出一把車鑰匙，阿強一把接過，看了一眼，有些疑惑的看向高寧。
“一會兒你開這輛車送他們過去，車上有三個金管局專用的裝錢袋子，讓李向東他們帶進去！”
“狸貓換太子？”阿軍忍不住出聲道。
李向東等人眼睛微亮，不得不說，這確實是一個比較穩妥的手法。
焚燒廠那幫人隻負責燒火，一切都有機器來控製，根本就不會檢查。
隻需要機器不報警，就不會有人知道錢被替換了出來。
“給你們十五分鍾消化一下行動計劃，之後就立刻出發，我就等在這裏，一個小時之後，我要看到錢擺在我麵前！”
高寧還緩開口，聲音低沉，幾乎沒有語調的變動，他背對著幾個人抽了煙，欣賞著外麵的夜景，似乎根本就沒把這筆錢放在心上。
“十五分鍾是不是……”***慣性的想要討價還價。
“我說了！一個小時之後我要看到錢！別讓我重複第三次！”
高寧微微側頭，眯著眼睛瞟了大大一眼。
大大頓時打了個寒戰，隻覺得背後寒毛豎起，整個人身體都僵直了。
他仿佛變成了被蛇盯上的那隻青蛙，連動都不會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