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寧腦海忽然閃出這樣一個畫麵。
自己好好走在大街上，忽然看到有人搶運鈔車，於是大喊一聲“變身”，然後強光、bgm，360度旋轉。
普通衣服一下變成西裝魔鏡大雪茄，然後衝上去三拳兩腳解決劫匪……
高寧猛地打了個寒戰。
不要！絕對不要！
將亂七八糟的想法清理出腦海，高寧才有心情打量起周圍環境。
典獄長辦公室在q版界麵上看起來很簡單。不過一間獨立的辦公室，鋪著地板，到處亮閃閃的。
變成真實空間後，才發現大不一樣。
辦公室大約四十平的樣子，除了門旁的發財樹，老板台和一個小型沙發會客區外，什麽都沒有。
哦對了，牆上還有一副q版典獄長的自畫像，大牙呲呲著，墨鏡雪茄黑西裝，坐在寬大的老板椅上，倒是有幾分匪幫卡彭·貝基的感覺。
畫上下都有滑道，此時處於被移開的狀態，後方是一處嵌入式的保險櫃。
空間不大，邊長五十厘米見方，分為上下三層。
此時裏麵整整齊齊擺放著七八把手槍，和之前穿著的衣服。
高寧眼角抽搐了下。
強製扒光？
或許因為注視時間超過三秒，控製麵板上自動跳出說明。
【保險櫃（可升級）：邊長五十厘米的空間，可儲存符合條件的非生命物體。】
看來這就是自己隨身空間了，隻是使用起來不怎麽方便的樣子。
有提示說明就好辦了。
高寧在房間了轉了一圈，提示不斷跳出。
【貪財電話：無法追蹤位置的對外電話。根據線路加密等級，收取相關費用。】
【對外大門（未開啟）：通往現實世界的大門。】
【對內大門（未開啟）：通往監獄的大門。】
【穿衣鏡：對外觀察窗口，可獲得進入前的視覺畫麵，並收錄聲音。】
【休息室：二十平米酒店式單人間。】
……
還有休息室？
高寧在穿衣鏡上接連獲得兩個提示，有些驚訝，走上前仔細觀察了一番，發現鏡子本身就是個隱藏門。
向裏一推，便能看到裏麵的房間，角落裏的浴室很顯眼。
典獄長的生活這麽浮誇的麽？
要是再配個秘書還得了？
看來可以多接些潛伏類的行動了。
隻要帶足食物，誰能比我苟得久？
他吸了口雪茄，鬆開手令鏡子自動恢複原位。
之後，又伸手觸摸了一下，鏡麵忽然變成一片漆黑，並不知從哪裏傳來了隱隱槍聲。
看來果然跟進入的姿勢有關，槍聲的話……有些特別。
高寧眼神微動。
聲音很悶，似乎被什麽阻隔住了。
地下室本就空曠，高寧所處的位置距停屍間已經很近了，若槍戰的話，聲音會很炸。
現在這個音色……應該是在軍火庫裏開得槍。
軍火庫可是個好東西啊。
尊尼汪路子野，膽子大，光建造倉庫就花了五百萬。
藏在裏麵的軍火少說價值十倍。
即便不能全部拿走，搞些特殊子彈還是沒問題的。
想到這，高寧有點蠢蠢欲動。
此時，忽然傳來一片雜亂的腳步聲，伴隨著幾人的對話。
“快點快點，我要那兩個混蛋死無葬身之地！”
“尊尼哥，條子已經包圍……”
“包圍又怎樣？他們以為著火嘛，隻要幹掉他們兩個，條子知道個屁！”
說話間，一群人就遠去了。
高寧目光一閃。
尊尼汪？
這家夥終於出現了。
【退出】
高寧輕觸控製麵板，周圍空間瞬間破碎。
穿著典獄長套裝的q版小人跳出來，周身漂浮著一圈肥皂泡，裏麵或是槍械，或是子彈，還有之前的衣服褲子。
這是挑選攜帶物品？
他想了下，裝了兩把五四手槍，電棍，以及十多個彈夾，之後點擊小人。
空間轟然消散，高寧再次迴到現實世界。
遠處，槍聲突然爆豆般傳了過來，打雷似的響成一片。
高寧心中一緊，爬起靠牆等了幾分鍾，直到槍聲從暴雨轉小雨，這才彎腰先前探去。
斂房隔著數道門，氣溫又低，再加上煙霧在地下室本就不算濃鬱，這麽多人又是亂跑，又是槍戰的，早就將煙霧攪合幹淨了。
高寧推門而入的時候，視線已經清晰了很多。
從斂房外開始，就躺了一路的人，有隻是單純被打暈過去的，多數還是中槍而死的。
袁浩雲不愧是辣手神探，隻要開槍絕對幹死，一點不留餘地。
這種暴烈的手段，也虧他警察能當到現在。
高寧一路撿漏，看著控製麵板上不斷跳出的收益，心情很美麗。
【捕獲e級罪犯滕雲朋】【囚犯編號：41】……
【捕獲e級罪犯江奎勳】【囚犯編號：45】……
【捕獲e級罪犯鍾其樂】【囚犯編號53】……
順著偽裝門進入密道，屍體便越來越少，前麵槍聲也沉寂下來。
高寧以之字形交叉前進，警惕著周圍動靜。
本以為最少也得親手解決兩三個，誰想一直穿過數十米長廊，走到軍火庫的大門時，才看到三個人影。
三人全神對峙，不敢有絲毫代謝。
高寧觀察了一會兒，心中一動，悄無聲息的貼了過去。
……
軍火庫內，三人都很緊張。
袁浩雲渾身浴血，一條胳膊垂下，另一隻手舉著槍。
尊尼腿部中彈，但他挾持住阿浪，槍口頂在太陽穴上，一臉張狂。
阿浪雙手扒著他的手，臉色已經發白，想掙紮卻使不上力，已經開始翻白眼了。
“給我把槍放下！”尊尼大吼。
袁浩雲舉槍不動。
“哼，你tmd真神啊！這麽多人都打不死你。”尊尼冷笑：“你殺我手下又怎樣？老子有的是錢，有錢就有人賣命。隻要我出去隨時可以東山再起，你呢？”
袁浩雲趔趄了下，向前了一小步。
“誒！”
尊尼警惕後退三步，幾乎貼在大門上。“別跟我耍花樣！我在醫院氧氣庫裏放了c4炸彈，隻要我按下去，整個醫院都要完蛋。你敢賭麽？”
袁浩雲冷聲道：“放了阿浪！”
“放他？”
“開什麽玩笑，老子今天吃定他了！”
尊尼大笑兩聲，瞟了阿浪一眼，冷哼：“阿浪啊，我一直很欣賞你，沒想到你是一條養不熟的狗。其實我早該想到的，海叔跟你情同父子，你都下得去手，忘恩負義就是你的本性！”
“你閉嘴！”
阿浪麵色脹紅，嘶聲吼道：“混蛋，你還在等什麽，開槍啊！”
袁浩雲身體抖了下，沒動！
“哈哈哈，他不敢！他可是正派人物，怎麽舍得殺自己人？”
尊尼猖狂大笑，用力勒緊阿浪的脖子，吼道：“神探是吧？辣手是吧？我看你狗屁都不是！給我把褲子脫了跳舞！”
“什麽？”袁浩雲愣了下。
尊尼：“我叫你脫褲子啊……啊啊啊啊——”
阿浪：“啊啊啊啊——”
電棍：劈裏啪啦~劈裏啪啦~
兩人打著同節奏的擺子，一起仰麵栽倒。
袁浩雲愣在當場，親眼看在兩人糾纏在一地不停的抖啊抖的，還口吐白沫。
“抱歉，我對看男人的大毛腿一點興趣都沒有！”
高寧舉著電棍繞過鐵門。
袁浩雲眼睜睜的看著，高寧笑眯眯的彎下身，然後毫不留情的又把電棍懟了上去。
劈裏啪啦~劈裏啪啦~
尊尼翻白眼、吐白沫，身體不停的打擺子。
阿浪還好點，但中槍加失血加缺氧，現在又被電擊，鐵人也承受不住，已經暈厥了過去。
高寧起身，抬了抬下巴：“你怎麽樣？要不要叫救護車？”
袁浩雲靠在木箱架子上，絲毫不肯放鬆道：“你是誰？”
“好人唄！”高寧聳肩。“壞人誰跟你聊天，早一槍幹掉你了！”
“有道理！”袁浩雲點點頭：”不過我不信！把手舉起來！”
好人？
好人會打扮成你這個樣子麽？
雪茄西裝大雪茄，看著比尊尼都有大佬風範。
況且，這個時候冒出來未免有些太巧了吧。
“那太遺憾了！”
高寧攤手。
這家夥性如烈火，認定的事是沒法交流的。
跟他對話，得用另一種辦法。
高寧微微一笑，張開手掌：“你看這是什麽？”
袁浩雲瞳孔一縮。
“看來你認出來了！沒錯，就是他手裏的起爆器，現在知道誰話事了吧？放下槍！”
袁浩雲瞪眼。
高寧將拇指壓在紅色按鈕上：“我說……放下槍！”
“你果然不是什麽好人！”
袁浩雲緩緩把槍放下。
“踢遠一點！”
他依言而行，將槍踢出幾米。
高寧道：“做好人很麻煩的，還是做普通人舒服些。”
他一手拎起一個，緩緩後退。
袁浩雲擰眉道：“外麵已經被警察包圍，你帶著他們是出不去的，投降吧，隻要誠心認罪，我可以向法官求情！”
“喂，這種場合說大話，是不是有點太小瞧我了？”
“你絕對逃不了的！不管你是誰！”
“你還說？”
袁浩雲瞪眼。
這家夥……太可惡了！
高寧輕笑著退出軍火庫，逐漸消失在他視線中。
“那麽袁警官，再會了！”
袁浩雲猛地彈起來，抓起手槍便衝了出去。
劈裏啪啦~劈裏啪啦~
剛衝出軍火庫，一根細長的電棍便捅在了他腰上。
他隻覺渾身一麻，身子不由自主狂抖起來，意識也逐漸模糊。
彌留之際，隱隱聽到那人說：“老老實實睡一覺吧，偶像！希望下次見麵，能平和的交流交流。”
……
醫院隔離區外。
樂慧珍一身職業裝，對著攝像頭道：“觀眾朋友們大家好，現在是緊急新聞，我是主持人海倫。
大家可以看到，明心醫院突發警報，警察已經將這裏團團包圍。
有傳言說是醫療事故引起的有害氣體泄露，也有人說是劫匪劫持了人質躲在裏麵，還有人說是一起跳樓事故。
總之眾說紛紜，所有消息都沒得到證實。
不過從畫麵中可以清楚看到，醫院幾乎所有的窗戶和出口都在冒煙，而且一直有人陸陸續續跑出來。
所以劫持一說的可能性很小……快看，又有人出來了誒！”
攝像忙將鏡頭懟過去，正好拍到一個醫生推著一張病床衝了出來。
周圍警察忙衝上去幫忙。
樂慧珍大喜：“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想著救人的醫生，絕對是英雄，讓我們采訪一下他……”
她正要帶著攝像小胖過去，誰知那醫生走著走著，忽然衝進人群，白大褂一甩，眨眼便消失不見。
警察們愣了下，等追了上去的時候，那人已經消失不見了。
小胖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一扭頭，樂慧珍眼看果然亮了起來。
“海倫，你該不會……”
“就是他！”樂慧珍大叫：“他一定知道真相，快跟我來，一定要找到他！”
說著便提著裙子鑽入人群。
小胖緊忙跟上，“喂喂喂，線啊！線啊！好貴的！”
……
指揮車旁，黃警司叉腰擺poss。
一個督察跑過來：“長官，有人忽然跑掉了！”
“什麽跑掉了？”黃警司道。
“就是一個醫生，推了個病床出來，然後趁亂鑽入人群跑掉了！”
“什麽病床又跑掉了！你在說什麽！”黃警司瞪眼。
“長官~”
督察苦笑。
“這次是過來疏散人群啊大哥，跟軍火案一點關係都沒有！這裏是西九龍，老子是中區的，跨境辦案要寫四十幾份報告啊！你想累死我啊？”
“對不起，長官！”督察立正。
“我們是來幹什麽的？”
“幫忙疏散人群，長官！”
“疏散好了麽？”
“差不多了！”
“那還等什麽？還不派人進去搜一下，看看有沒有遺漏？市民安全大如天，少一個人都不行！”
“對不起長官，我這就是！”
督察大聲迴答，轉身去了。
黃警司哼了聲，將下巴抬得更高一點：“傻乎乎，不知道是跟誰的，一點腦子都沒有！搶功都不會還想升職？做夢去吧！”
自己好好走在大街上，忽然看到有人搶運鈔車，於是大喊一聲“變身”，然後強光、bgm，360度旋轉。
普通衣服一下變成西裝魔鏡大雪茄，然後衝上去三拳兩腳解決劫匪……
高寧猛地打了個寒戰。
不要！絕對不要！
將亂七八糟的想法清理出腦海，高寧才有心情打量起周圍環境。
典獄長辦公室在q版界麵上看起來很簡單。不過一間獨立的辦公室，鋪著地板，到處亮閃閃的。
變成真實空間後，才發現大不一樣。
辦公室大約四十平的樣子，除了門旁的發財樹，老板台和一個小型沙發會客區外，什麽都沒有。
哦對了，牆上還有一副q版典獄長的自畫像，大牙呲呲著，墨鏡雪茄黑西裝，坐在寬大的老板椅上，倒是有幾分匪幫卡彭·貝基的感覺。
畫上下都有滑道，此時處於被移開的狀態，後方是一處嵌入式的保險櫃。
空間不大，邊長五十厘米見方，分為上下三層。
此時裏麵整整齊齊擺放著七八把手槍，和之前穿著的衣服。
高寧眼角抽搐了下。
強製扒光？
或許因為注視時間超過三秒，控製麵板上自動跳出說明。
【保險櫃（可升級）：邊長五十厘米的空間，可儲存符合條件的非生命物體。】
看來這就是自己隨身空間了，隻是使用起來不怎麽方便的樣子。
有提示說明就好辦了。
高寧在房間了轉了一圈，提示不斷跳出。
【貪財電話：無法追蹤位置的對外電話。根據線路加密等級，收取相關費用。】
【對外大門（未開啟）：通往現實世界的大門。】
【對內大門（未開啟）：通往監獄的大門。】
【穿衣鏡：對外觀察窗口，可獲得進入前的視覺畫麵，並收錄聲音。】
【休息室：二十平米酒店式單人間。】
……
還有休息室？
高寧在穿衣鏡上接連獲得兩個提示，有些驚訝，走上前仔細觀察了一番，發現鏡子本身就是個隱藏門。
向裏一推，便能看到裏麵的房間，角落裏的浴室很顯眼。
典獄長的生活這麽浮誇的麽？
要是再配個秘書還得了？
看來可以多接些潛伏類的行動了。
隻要帶足食物，誰能比我苟得久？
他吸了口雪茄，鬆開手令鏡子自動恢複原位。
之後，又伸手觸摸了一下，鏡麵忽然變成一片漆黑，並不知從哪裏傳來了隱隱槍聲。
看來果然跟進入的姿勢有關，槍聲的話……有些特別。
高寧眼神微動。
聲音很悶，似乎被什麽阻隔住了。
地下室本就空曠，高寧所處的位置距停屍間已經很近了，若槍戰的話，聲音會很炸。
現在這個音色……應該是在軍火庫裏開得槍。
軍火庫可是個好東西啊。
尊尼汪路子野，膽子大，光建造倉庫就花了五百萬。
藏在裏麵的軍火少說價值十倍。
即便不能全部拿走，搞些特殊子彈還是沒問題的。
想到這，高寧有點蠢蠢欲動。
此時，忽然傳來一片雜亂的腳步聲，伴隨著幾人的對話。
“快點快點，我要那兩個混蛋死無葬身之地！”
“尊尼哥，條子已經包圍……”
“包圍又怎樣？他們以為著火嘛，隻要幹掉他們兩個，條子知道個屁！”
說話間，一群人就遠去了。
高寧目光一閃。
尊尼汪？
這家夥終於出現了。
【退出】
高寧輕觸控製麵板，周圍空間瞬間破碎。
穿著典獄長套裝的q版小人跳出來，周身漂浮著一圈肥皂泡，裏麵或是槍械，或是子彈，還有之前的衣服褲子。
這是挑選攜帶物品？
他想了下，裝了兩把五四手槍，電棍，以及十多個彈夾，之後點擊小人。
空間轟然消散，高寧再次迴到現實世界。
遠處，槍聲突然爆豆般傳了過來，打雷似的響成一片。
高寧心中一緊，爬起靠牆等了幾分鍾，直到槍聲從暴雨轉小雨，這才彎腰先前探去。
斂房隔著數道門，氣溫又低，再加上煙霧在地下室本就不算濃鬱，這麽多人又是亂跑，又是槍戰的，早就將煙霧攪合幹淨了。
高寧推門而入的時候，視線已經清晰了很多。
從斂房外開始，就躺了一路的人，有隻是單純被打暈過去的，多數還是中槍而死的。
袁浩雲不愧是辣手神探，隻要開槍絕對幹死，一點不留餘地。
這種暴烈的手段，也虧他警察能當到現在。
高寧一路撿漏，看著控製麵板上不斷跳出的收益，心情很美麗。
【捕獲e級罪犯滕雲朋】【囚犯編號：41】……
【捕獲e級罪犯江奎勳】【囚犯編號：45】……
【捕獲e級罪犯鍾其樂】【囚犯編號53】……
順著偽裝門進入密道，屍體便越來越少，前麵槍聲也沉寂下來。
高寧以之字形交叉前進，警惕著周圍動靜。
本以為最少也得親手解決兩三個，誰想一直穿過數十米長廊，走到軍火庫的大門時，才看到三個人影。
三人全神對峙，不敢有絲毫代謝。
高寧觀察了一會兒，心中一動，悄無聲息的貼了過去。
……
軍火庫內，三人都很緊張。
袁浩雲渾身浴血，一條胳膊垂下，另一隻手舉著槍。
尊尼腿部中彈，但他挾持住阿浪，槍口頂在太陽穴上，一臉張狂。
阿浪雙手扒著他的手，臉色已經發白，想掙紮卻使不上力，已經開始翻白眼了。
“給我把槍放下！”尊尼大吼。
袁浩雲舉槍不動。
“哼，你tmd真神啊！這麽多人都打不死你。”尊尼冷笑：“你殺我手下又怎樣？老子有的是錢，有錢就有人賣命。隻要我出去隨時可以東山再起，你呢？”
袁浩雲趔趄了下，向前了一小步。
“誒！”
尊尼警惕後退三步，幾乎貼在大門上。“別跟我耍花樣！我在醫院氧氣庫裏放了c4炸彈，隻要我按下去，整個醫院都要完蛋。你敢賭麽？”
袁浩雲冷聲道：“放了阿浪！”
“放他？”
“開什麽玩笑，老子今天吃定他了！”
尊尼大笑兩聲，瞟了阿浪一眼，冷哼：“阿浪啊，我一直很欣賞你，沒想到你是一條養不熟的狗。其實我早該想到的，海叔跟你情同父子，你都下得去手，忘恩負義就是你的本性！”
“你閉嘴！”
阿浪麵色脹紅，嘶聲吼道：“混蛋，你還在等什麽，開槍啊！”
袁浩雲身體抖了下，沒動！
“哈哈哈，他不敢！他可是正派人物，怎麽舍得殺自己人？”
尊尼猖狂大笑，用力勒緊阿浪的脖子，吼道：“神探是吧？辣手是吧？我看你狗屁都不是！給我把褲子脫了跳舞！”
“什麽？”袁浩雲愣了下。
尊尼：“我叫你脫褲子啊……啊啊啊啊——”
阿浪：“啊啊啊啊——”
電棍：劈裏啪啦~劈裏啪啦~
兩人打著同節奏的擺子，一起仰麵栽倒。
袁浩雲愣在當場，親眼看在兩人糾纏在一地不停的抖啊抖的，還口吐白沫。
“抱歉，我對看男人的大毛腿一點興趣都沒有！”
高寧舉著電棍繞過鐵門。
袁浩雲眼睜睜的看著，高寧笑眯眯的彎下身，然後毫不留情的又把電棍懟了上去。
劈裏啪啦~劈裏啪啦~
尊尼翻白眼、吐白沫，身體不停的打擺子。
阿浪還好點，但中槍加失血加缺氧，現在又被電擊，鐵人也承受不住，已經暈厥了過去。
高寧起身，抬了抬下巴：“你怎麽樣？要不要叫救護車？”
袁浩雲靠在木箱架子上，絲毫不肯放鬆道：“你是誰？”
“好人唄！”高寧聳肩。“壞人誰跟你聊天，早一槍幹掉你了！”
“有道理！”袁浩雲點點頭：”不過我不信！把手舉起來！”
好人？
好人會打扮成你這個樣子麽？
雪茄西裝大雪茄，看著比尊尼都有大佬風範。
況且，這個時候冒出來未免有些太巧了吧。
“那太遺憾了！”
高寧攤手。
這家夥性如烈火，認定的事是沒法交流的。
跟他對話，得用另一種辦法。
高寧微微一笑，張開手掌：“你看這是什麽？”
袁浩雲瞳孔一縮。
“看來你認出來了！沒錯，就是他手裏的起爆器，現在知道誰話事了吧？放下槍！”
袁浩雲瞪眼。
高寧將拇指壓在紅色按鈕上：“我說……放下槍！”
“你果然不是什麽好人！”
袁浩雲緩緩把槍放下。
“踢遠一點！”
他依言而行，將槍踢出幾米。
高寧道：“做好人很麻煩的，還是做普通人舒服些。”
他一手拎起一個，緩緩後退。
袁浩雲擰眉道：“外麵已經被警察包圍，你帶著他們是出不去的，投降吧，隻要誠心認罪，我可以向法官求情！”
“喂，這種場合說大話，是不是有點太小瞧我了？”
“你絕對逃不了的！不管你是誰！”
“你還說？”
袁浩雲瞪眼。
這家夥……太可惡了！
高寧輕笑著退出軍火庫，逐漸消失在他視線中。
“那麽袁警官，再會了！”
袁浩雲猛地彈起來，抓起手槍便衝了出去。
劈裏啪啦~劈裏啪啦~
剛衝出軍火庫，一根細長的電棍便捅在了他腰上。
他隻覺渾身一麻，身子不由自主狂抖起來，意識也逐漸模糊。
彌留之際，隱隱聽到那人說：“老老實實睡一覺吧，偶像！希望下次見麵，能平和的交流交流。”
……
醫院隔離區外。
樂慧珍一身職業裝，對著攝像頭道：“觀眾朋友們大家好，現在是緊急新聞，我是主持人海倫。
大家可以看到，明心醫院突發警報，警察已經將這裏團團包圍。
有傳言說是醫療事故引起的有害氣體泄露，也有人說是劫匪劫持了人質躲在裏麵，還有人說是一起跳樓事故。
總之眾說紛紜，所有消息都沒得到證實。
不過從畫麵中可以清楚看到，醫院幾乎所有的窗戶和出口都在冒煙，而且一直有人陸陸續續跑出來。
所以劫持一說的可能性很小……快看，又有人出來了誒！”
攝像忙將鏡頭懟過去，正好拍到一個醫生推著一張病床衝了出來。
周圍警察忙衝上去幫忙。
樂慧珍大喜：“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想著救人的醫生，絕對是英雄，讓我們采訪一下他……”
她正要帶著攝像小胖過去，誰知那醫生走著走著，忽然衝進人群，白大褂一甩，眨眼便消失不見。
警察們愣了下，等追了上去的時候，那人已經消失不見了。
小胖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一扭頭，樂慧珍眼看果然亮了起來。
“海倫，你該不會……”
“就是他！”樂慧珍大叫：“他一定知道真相，快跟我來，一定要找到他！”
說著便提著裙子鑽入人群。
小胖緊忙跟上，“喂喂喂，線啊！線啊！好貴的！”
……
指揮車旁，黃警司叉腰擺poss。
一個督察跑過來：“長官，有人忽然跑掉了！”
“什麽跑掉了？”黃警司道。
“就是一個醫生，推了個病床出來，然後趁亂鑽入人群跑掉了！”
“什麽病床又跑掉了！你在說什麽！”黃警司瞪眼。
“長官~”
督察苦笑。
“這次是過來疏散人群啊大哥，跟軍火案一點關係都沒有！這裏是西九龍，老子是中區的，跨境辦案要寫四十幾份報告啊！你想累死我啊？”
“對不起，長官！”督察立正。
“我們是來幹什麽的？”
“幫忙疏散人群，長官！”
“疏散好了麽？”
“差不多了！”
“那還等什麽？還不派人進去搜一下，看看有沒有遺漏？市民安全大如天，少一個人都不行！”
“對不起長官，我這就是！”
督察大聲迴答，轉身去了。
黃警司哼了聲，將下巴抬得更高一點：“傻乎乎，不知道是跟誰的，一點腦子都沒有！搶功都不會還想升職？做夢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