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鳶喜歡段恪,而段恪成了我的駙馬,在齊鳶的眼中我自然成了她的情敵。


    所以在跟齊睿下了第四盤棋的時候,我盯著齊鳶特地讓雲裳送來的那盤急芙蓉糕遲遲不敢動筷子。就連齊睿也蹙眉,暗暗朝我搖了搖頭。


    我也知道吃不得啊!可是……


    “二公主,您快嚐嚐呀。大長公主殿下聽聞您來昭陽殿許久怕您餓了,特地讓禦膳房做的呢。”雲裳親自端著盤子,微微頷首嘴角淺笑,“不過皇上對花粉過敏,還是不要吃的好。”


    雲裳如此一說,我可就更不敢吃了。


    特地做了份芙蓉糕,還不帶齊睿的份兒隻給我一個人吃,傻子才敢吃!


    於是我忙擺手:“不不不,本宮不餓。”


    “二公主怎可拒絕了長公主殿下的美意。雖然長公主殿下待您極好,您也不能恃寵而驕呀。”雲裳十分為難,語重心長地歎息。


    她這話說的甚是委婉,若是換成旁人的話大概會直接說我目無尊卑了,畢竟依照齊鳶那地位權利,可是她賞賜什麽別人都得吃的。


    齊睿的臉色很難看。不僅難看,還隨時都準備發作。


    齊鳶明目張膽地騎在他頭上越過他已經不是一迴兩迴了,我偶爾去茶館的時候聽見有人在背地裏討論誰才是大齊真正的皇帝的問題。齊睿所有的親信都被齊鳶打壓,朝中幾乎是大換血。


    就連我才安排進去的,出身七大世家的藍柒也被齊鳶安排了一個兵部的庫部主事的閑散官職。他一個柔弱的書生去什麽兵部!況且僅僅隻是記錄兵器名錄,一點實權也沒有。


    藍柒跟我苦訴兵部的人是怎麽趾高氣昂的,也就隻有秦尚書麵冷心熱肯暗地裏幫一幫他。倒是之前才調任做大理寺少卿的楚大人被齊鳶委以重任,但是被他以能力有限拒絕了。


    我估摸著他是想呆在大理寺親手折磨“辛歸”送他上西天,殊不知那“辛歸”根本就是假的。


    因為擔心齊睿一個沒忍住反而壞了事,我腦子一抽道:“駙馬喜歡弱柳扶風的女子,本宮減肥晚上不吃飯。”


    齊睿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雲裳的臉色有些尷尬。她在齊鳶身邊那麽多年定然是知道齊鳶的小心思,當著雲裳的麵跟她主子的心上人秀恩愛……


    我真想把自己的舌頭咬掉。


    “皇上,碧月公主求見。”就在我尷尬症都要犯了的時候,小文子的聲音恍然從門外傳來。


    不等雲裳反應過來,齊睿忙道:“快請玥兒進來!”


    我涼涼地瞥了他一眼,張嘴做口型:你個大豬蹄子。


    齊睿一臉懵,隨即小聲問我:“你這又是吃哪門子醋?”


    吃醋?吃什麽醋,我像是那種亂吃醋的人麽?我才不會因為他對碧月的到來這麽興奮而吃醋。


    “什麽好吃的這麽香,大老遠便聞見了。”碧月笑著推門進來,一襲碧青色的衣裳嫋娜溫婉。她看見雲裳雙手呈著的芙蓉糕眼睛一亮,“原來是芙蓉糕。雲裳姑姑是來給皇兄皇姐送芙蓉糕的嗎,雲裳姑姑可否給本公主嚐一塊?”


    不等我們幾個反應過來,碧月已經捏起了一塊輕輕放入了口中。


    我呆住了:“碧月……”


    “不就是一塊芙蓉糕,皇姐也忒小氣了。”碧月笑著打趣,拿起我麵前的茶盞喝了一大口水,碧月看向雲裳笑了笑:“抱歉雲裳姑姑,今天晚上沒怎麽吃飽,皇姑姑應該不是單單隻賞給皇姐的吧?”


    雲裳很快迴過神來,“這自是不會的。”


    瞧見雲裳平常的神色隻是微微有些驚訝,這芙蓉糕大概是無毒的,至少碧月吃了沒事——


    我可沒忘還有兩個用蠱高手在齊鳶手裏。


    不過碧月吃了芙蓉糕之後雲裳沒有再逼著我吃了,很快便告了退。於是我估摸著第一種的可能性大一些,按照我那“貪生怕死”的性子有諸多疑點的糕點定是不會吃的,到時候再給我安一個目無尊長囂張跋扈的頭銜,就算沒出什麽大事倒也稍稍解了些齊鳶心頭的妒忌。


    畢竟若是如此的話,錯的隻是我草木皆兵多疑的,齊鳶光明磊落又不曾真的下毒,我也隻能啞巴吃黃連。


    嫁給段恪的確是多了個靠山,可卻也得罪了齊鳶。這買賣其實也不算賺,萬一他倆再好上了第一個倒黴的還是我。


    女追男隔層紗嘛,我就不信憑借齊鳶那第一美人的容顏,想搞定段恪還不容易?


    不過不得不說碧月來得還真及時,這隊友要比齊睿靠譜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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