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陽光晴好。


    我看著外麵的天氣,果斷一拍大腿去軍營逛逛。


    白星是十分不願讓我冒險出門的。白千夜不在,他恨不能在我洗澡的時候也蹲在旁邊一順不順地盯著,生怕一個不留神出了什麽岔子。


    我也怕那熊孩子阿譚再找上門來,可總得親自去看看,否則心裏沒底。


    兵馬可不是小事,容不得出任何的差錯。


    這次再探軍營跟上迴差不太多,隻是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練兵場上的將士們似乎勁頭比之前還要足。白千夜新挑了幾個千夫長輔佐謝震,謝震輕鬆了不少,在練兵場上光著膀子耍大刀,並未察覺到我的到來。


    小錦兒搬來椅子來讓我坐一會兒,順便捂上了我的眼睛。見我不高興,她咧嘴一笑:“替姑爺擋著點。”


    “他給了你啥好處。”我鬱悶。


    “奴婢可是辛爺的人,有多少好處也不能幫著外人呀。”小錦兒眨巴眨巴眼睛,“您對這等事沒經驗,身邊也沒個言傳身教的。這姻緣呀如若想舉案齊眉,夫婦二人得關係和睦。所謂和睦呀自然不能讓姑爺生氣,您這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謝將軍……姑爺知道了定然該生氣了。”


    啥叫眼睛眨也不眨,我眨了一下好吧?


    況且我才看到謝震,小錦兒就捂住了我的眼睛。


    不過小錦兒這話,我覺得純屬是廢屁。虞景熙可不能按照那等凡夫俗子的眼光去看待,偶爾刺激一下那個故作矜持欲拒還迎的傲嬌貨才更能促進一下我倆的關係。


    不過現在虞景熙也不在,刺激不到他,也隻得作罷。


    我大大咧咧坐在台子上看著他們習練,許多士兵好奇地朝這邊看來,卻並不知我的身份沒有行禮。


    可其中也不乏十分精明的。朝我走來的那個年輕男子步伐穩重,一看便是常年習武之人。白星立即警覺,在他還未走到我跟前離著五米遠的距離,白星便拔出劍來冷著臉眯著眼睛盯著他。


    那架勢,隻要他敢再往前一步,白星的劍便會毫不猶豫刺穿他的胸膛。而那人也聰明地止步


    於此,恭恭敬敬地抱拳行禮:“小人江臨,參見大人。”


    對於這等奉承之事在京都見得多了,不免有幾分不耐。


    我是來看白千夜跟秦縷冰的練兵效果的。白千夜穿梭在下麵板著臉訓斥幾個人,看樣子是挑出來的百夫長千夫長。顯然他在軍中還是有一定的威望,其中還有兩個長得十分壯碩不必謝震輕多少的大漢被他訓得一點脾氣也沒有,甚至還有幾分糯糯不知所措。


    我從沒見過白千夜練兵訓練暗衛,偶然一見覺得跟往日的不靠譜一點也掛不上邊。冷著臉站在那裏,像極了一個久經沙場的將軍。


    小錦兒見我並不願搭腔,於是低聲嗬斥:“快走快走,此乃軍營,被謝將軍發現你偷懶定然要罰你軍棍了。”


    “這位姐姐生得好生嬌俏,不愧是京都來的。不過姐姐多慮了,小人是白公子挑選出來的百夫長,已經得到謝將軍的應允暫且休息片刻。”江臨沒有絲毫窘迫,依舊笑嘻嘻地:“大人,此處沒有遮陰的地兒,曬得很。要不小人幫您搭個棚子遮遮太陽?”


    他不說還好,一說果然覺得曬得很。


    可是我並不想表現地很蠢連一個小嘍囉都能想到的事我沒想到。於是我仍舊沉默不語,看著台下練武場上……光著膀子的謝震。


    咳,我真不是非要盯著人家的。


    “主子,茶。”白千夜可算是抽出了身,單手撐在台子上靈巧地縱身一躍跳上來。他端著一盞熱茶遞給我,茶水在他手中竟然還一點也沒灑。


    “怎麽還需要你親自去教。”我悠然地翹著二郎腿,潤一下喉嚨。天氣一點點熱了,可風還是涼颼颼的,這時候喝一杯溫乎乎的茶正好。


    白千夜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一臉疲倦:“別提了,實在是差得多。不過好在謝將軍對武藝還算有造詣,問題也不算大。”他似乎這才看到旁邊的那個黑衣的年輕男子,微微蹙眉:“江臨?”


    江臨頷首,“見過白公子。”


    “你若想往上爬,拿出你的實力來,而不是在這兒花歪心思尋找捷徑。”白千夜不悅,“空憑一張嘴說自己大材小用,如何信你?”


    江臨似乎有幾分怕白千夜,垂著腦袋道了聲是,落寞地告退。沒能達成目的,可不消片刻他又折返迴來,臉上笑容燦爛,懷中抱著簡潔的油布棚子交給十分警惕的白星之後再次規規矩矩地告退。


    “這小子還挺會來事兒。”我將空茶盞給小錦兒,“怎麽挑了個心眼這麽多的人,不像是你的風格啊。”


    白星白月白辰,都話不多一根筋——


    服從我的命令。


    白千夜聳聳肩:“將士可不是暗衛死士,隻要服從命令足夠忠誠武功高強就好。這些人是屬下跟章知府一起挑的,寡言的還是話癆,啥樣的都可以,隻要能力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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