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尋覓覓,滄桑寫在每個人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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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妄依舊是熱熱鬧鬧的,沒人看得出少了些人。


    成染夫人思慮良久決定還是將這件事問清楚才行。


    古色古香的大殿之中青煙嫋嫋,大殿之上供著的不是神佛,而是一個栩栩如生的鳳凰,而且還是上古金鳳。


    清木長老將手上的香插入香爐之中,虔誠跪拜叩首,良久他睜開眼睛。


    “進來吧。”聲音低沉卻十分莊重,有股古樸地氣息。


    成染夫人從門後走出,恭敬地行禮道:“清木長老。”


    清木站起,對著雕像又拜了拜。


    “我知道你過來幹什麽。”


    成染夫人上前一步,緊張道:“長老,淑兒她。”


    清木長老看著她說:“一切都是命中注定,誰也改變不了。”蒼老的眼神之中像是有一個深不見底的寒潭,包羅世間所有的波詭雲譎。


    他沉聲道:“金鳳,便是利刃,世間唯有一把。”


    成染夫人忍不住哭了起來,但眼中還盼望著希望的來臨,她問:“有沒有什麽解決的辦法。”


    清木長老已經守在這裏不知多少年,從她記事起這位老人一直守在這裏,成染夫人相信如果他沒有辦法,那麽就真的隻能等待天命安排。


    清木長老搖搖頭,“鳳凰浴火重生,這是它的使命。”


    微風從殿外的窗戶飄進來,吹亂香案上的嫋嫋青煙,成染夫人已經離開。清木長老顫顫巍巍地伸出雙手,將案上的青煙護住,直到殿內再無風吹來他才緩緩放開。


    他又閉上眼拜了拜,才轉身離開,嘴裏喃喃著什麽,仔細聽,大約是:“桓鳥”


    浴火重生?


    成染夫人渾渾噩噩地迴到府內,想起清木長老說的話,隻有浴火重生一個辦法,可是,這個辦法。房間的門推開,莫易和風塵仆仆地走進來。


    成染夫人趕緊走過去,道:“夫君。”邊說邊將他的外衫脫下來掛到衣架上,又給他倒了一杯熱茶。


    “怎麽樣,找到那個魔頭了嗎?”


    莫易和搖搖頭,風塵仆仆一路,可還是沒有找到,他幾乎將南方翻了個遍,可還是沒有發現千矢的蹤跡。


    “如今,就看百裏曦晨那邊了。”


    不經意間,成染夫人看到夫君頭上的白發,她心疼地走上前,柔聲道:“夫君,你看,我們都老了。”


    莫易和不解抬頭,順著她的目光,當看到她手上二人的白發時,他沉默了。


    她放下手上的白發,終於成染夫人說:“我已經問過長老了,除了浴火重生,別無他法。”


    莫易和跌坐在椅子上,成染夫人趕緊抓住他,防止他跌落下來。


    “真的,沒辦法了嗎?”


    迴答他的隻有無盡的沉默,成染夫人早已淚流滿麵,她多想迴答這個問題,但是她沒有答案,也找不到答案。


    乘夫君不在的日子,她找遍了所有古籍,跑遍了所有的知情人,得到的隻有一次次地失落。


    沒有人告訴她那個問題的答案,得到的隻有‘應命而生’。


    上天真的好狠,要讓她的女兒麵對這一切。


    到底是什麽命才配得上蒼生重任。


    第二天,夫妻二人收到百裏曦晨的傳書,懷著忐忑的心情,他們小心打開,可是結果還是讓他們失望,心中短短兩個字,‘啟:無。’。到底是他們期盼太多,總想著還有另一條路。


    可事實確是,無路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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