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女子明明沒有張嘴，因為她根本沒有嘴巴。
但那怨毒的聲音，好似永世的詛咒一般，在元鶴耳旁迴蕩。
元鶴沒想到，春夢沒做到，竟然做了一個噩夢。
機械聲響起：
【觸發支線任務：驅逐紅衣水鬼。】
【任務獎勵：30任務點數、夢境主人（我的夢境我做主）。】
【備注：紅衣水鬼可勾人下水溺亡，亦可入人夢境殺人於無形，如何驅逐隻能看個人造化了。】
元鶴這才清醒過來，mmp，還真是遇鬼啦！
這不科學啊！
他轉念一想，連輪迴者和水猴子都能有，憑什麽不讓有紅衣水鬼呢？
由此看來，這個世界迷信的才是科學，科學的就是胡說八道。
紅衣女子慢慢靠近，元鶴看的真切，她是用飄的。
江水明明在元鶴的腳下，卻感覺水流不住地往耳朵裏鑽。
對麵紅衣女子反複念叨：“你為什麽要多管閑事？”
但聲音傳入元鶴的耳朵裏，卻有些失真，更多的是一種江水源源不斷灌入的水聲。就好像，不會誰的他掉落了水中，拚命在掙紮。
隨著紅衣女子越來越近，元鶴感覺自己胸口如同被一塊冰塊貼住，全身雞皮疙瘩暴起，心髒也減少跳動，冰冷的血液從心髒輸送至四肢，不可抵擋的無力感。
大腦的反應也越來越慢，讓元鶴感受到死亡距離自己越來越近。
通過支線任務的備注，元鶴知道即便是在夢中，自己隻要一死現實中也同樣必死。
以前在網上衝浪時，看過這樣一個實驗。
把一個犯人蒙住眼睛，然後告訴他他被割脈了，而後在旁邊放著滴水的聲音。
其實並沒有割破他的動脈，但是他的大腦認知告訴他，他被割脈放血。
最後，犯人還是死了。
現在的情況，和那個犯人一模一樣。
夢裏死，大腦會以為跟真的一樣，也是腦死亡。
“你為什麽要多管閑事？”
紅衣女子貼著元鶴的後背，冰冷的觸感，讓元鶴頭皮發麻。
“既然你要救他，那就拿你的命來換！”
元鶴隻感覺自己正在死亡的邊緣，如果不想點辦法，必死無疑。
活了二十二年，一直以為自己會死在地下黑拳擂台，或者是在外國雇傭兵大戰中，亦或者是保護某位國家領導死在狙擊槍下。
可在睡夢中死去，從未在元鶴的想像中出現。
不能死得如此憋屈，必須想想辦法。
驅鬼，怎麽驅？
元鶴看得各種網絡小說裏，不是請神，就是自己會做法，反手輕而易舉就把鬼給滅了。
即便是恐怖片中，也有黑狗血、老公雞、見過血的刀，甚至是童子尿。
可在夢裏，什麽道具都沒有，拿什麽驅？
元鶴猛男歎氣：可惡，明明是我的夢，自己卻做不了主。
嗯？
元鶴突然想起，日本動漫裏另外一種驅鬼方式：“成佛”。
這個“成佛”並不是漢語中成為佛的意思，而是指在因心願未了而人間徘徊的鬼，了結心願再入輪迴。
比如著名催淚動畫《我們仍未知道那天所看見的花的名字》，裏麵的女主角芽衣子就是一個這樣的鬼，最後完成心願成佛升天。
可像這種紅衣女鬼，她又有什麽心願沒有完成啊？
嗯？
元鶴突然想起，他離開摩登樓前一刻，頭牌紅玫瑰說的話。
“今天，是摩登樓以前一個藝伎的忌日。每年她忌日的時候，總有姐妹會落水，我真的好怕。”
這人，哦不，這鬼生前，是摩登樓的姑娘。
把紅衣女鬼的身份轉換之後，元鶴突然一點都不怕她。
可能，因為元鶴在對付摩登樓的姑娘時，特別有一手吧？
“你，是摩登樓的藝伎？”
元鶴感受著紅衣女鬼冰寒濕濘的衣服，咬破自己的舌尖，促使自己保持清醒。
紅衣女鬼身形一滯，而後帶著無盡的怨念，抓住元鶴的喉嚨，直接帶進江底。
腥臭的江水，灌入元鶴的嘴裏，似乎不想聽他說話。
元鶴大腦開始慌張，那是一種落水的本能反應，隨著江水不停的進肚，窒息的感覺愈加強烈。
要死了嗎？
元鶴隻剩下這一個念頭。
等一下？
不科學啊？
元鶴反應過來，為什麽覺得自己要死了，就沒有窒息的感覺。
這是bug！
有bug存在，也就是說可以利用bug。
元鶴索性把自己的脖子掐住，他的力道很大，隻是一瞬間就讓他自己差一點歸西。
也托快歸西的福，元鶴能在這段時間說話。
“摩登樓的劉奶奶，一直念叨著你，說想在老死之前再見你一麵。”
元鶴哪裏知道這紅衣女鬼什麽名字，劉奶奶也從未提過她，剛剛說的話也全都是瞎扯的。
劉奶奶是在摩登樓裏人緣最好的媽媽，從未有姑娘說過她的壞話，說她的也是各種誇。
當然，她人也很不錯，會借錢給姑娘們，讓她們贖身並且找個好人家嫁了。
既然如此，這個紅衣女鬼生前，也該受過劉奶奶的恩惠。
元鶴隻好賭一把，因為不賭，他就隻有死。
運氣不錯，他好像賭對了。
紅衣女鬼一揮手，整條江都消失不見，一人一鬼出現在摩登樓的大門前。
“咳咳咳……”元鶴大聲咳嗽，是被自己掐的。
來到岸上後，他先前吞進肚子裏的江水，好似全部消失了一樣。
元鶴心道：活了，看來不是不能溝通，能溝通就有機會。
紅衣女鬼那雙怨毒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元鶴。
不過元鶴從她的眼神中，看出了她想知道劉奶奶的現狀如何。
元鶴咳嗽好久，終於恢複些許。
“劉奶奶這些年過得還不錯，可她每次一喝酒就哭，一哭就說當年沒看好你。她每年過年過節，都要去娘娘宮，求媽祖娘娘保佑你能投個好胎，不要再受苦了。”
元鶴說的有鼻子有眼，可惜都是他編的。
以前電視裏苦情戲怎麽演，他就怎麽編。
果然，古代的鬼淚點還是很低，換一個現代的鬼，八成還會冷笑。
元鶴見紅衣女鬼肩膀有些抽動，立即乘勝追擊。
“我也見不得劉奶奶天天以淚洗麵，你在人間有什麽未了的心願，我幫你完成。你也好早日進入輪迴，不再受人間之苦。”
“真的？”
紅衣女鬼的聲音軟軟糯糯，聽得元鶴半邊身子快化掉。
“男子漢，一個唾沫一個釘，你放心無論你什麽心願，我一定會幫你的！”
紅衣女鬼也不再扭扭捏捏，她轉過身去，低著頭不敢看元鶴。
“我……我……哎呦……我還是處子……”
但那怨毒的聲音，好似永世的詛咒一般，在元鶴耳旁迴蕩。
元鶴沒想到，春夢沒做到，竟然做了一個噩夢。
機械聲響起：
【觸發支線任務：驅逐紅衣水鬼。】
【任務獎勵：30任務點數、夢境主人（我的夢境我做主）。】
【備注：紅衣水鬼可勾人下水溺亡，亦可入人夢境殺人於無形，如何驅逐隻能看個人造化了。】
元鶴這才清醒過來，mmp，還真是遇鬼啦！
這不科學啊！
他轉念一想，連輪迴者和水猴子都能有，憑什麽不讓有紅衣水鬼呢？
由此看來，這個世界迷信的才是科學，科學的就是胡說八道。
紅衣女子慢慢靠近，元鶴看的真切，她是用飄的。
江水明明在元鶴的腳下，卻感覺水流不住地往耳朵裏鑽。
對麵紅衣女子反複念叨：“你為什麽要多管閑事？”
但聲音傳入元鶴的耳朵裏，卻有些失真，更多的是一種江水源源不斷灌入的水聲。就好像，不會誰的他掉落了水中，拚命在掙紮。
隨著紅衣女子越來越近，元鶴感覺自己胸口如同被一塊冰塊貼住，全身雞皮疙瘩暴起，心髒也減少跳動，冰冷的血液從心髒輸送至四肢，不可抵擋的無力感。
大腦的反應也越來越慢，讓元鶴感受到死亡距離自己越來越近。
通過支線任務的備注，元鶴知道即便是在夢中，自己隻要一死現實中也同樣必死。
以前在網上衝浪時，看過這樣一個實驗。
把一個犯人蒙住眼睛，然後告訴他他被割脈了，而後在旁邊放著滴水的聲音。
其實並沒有割破他的動脈，但是他的大腦認知告訴他，他被割脈放血。
最後，犯人還是死了。
現在的情況，和那個犯人一模一樣。
夢裏死，大腦會以為跟真的一樣，也是腦死亡。
“你為什麽要多管閑事？”
紅衣女子貼著元鶴的後背，冰冷的觸感，讓元鶴頭皮發麻。
“既然你要救他，那就拿你的命來換！”
元鶴隻感覺自己正在死亡的邊緣，如果不想點辦法，必死無疑。
活了二十二年，一直以為自己會死在地下黑拳擂台，或者是在外國雇傭兵大戰中，亦或者是保護某位國家領導死在狙擊槍下。
可在睡夢中死去，從未在元鶴的想像中出現。
不能死得如此憋屈，必須想想辦法。
驅鬼，怎麽驅？
元鶴看得各種網絡小說裏，不是請神，就是自己會做法，反手輕而易舉就把鬼給滅了。
即便是恐怖片中，也有黑狗血、老公雞、見過血的刀，甚至是童子尿。
可在夢裏，什麽道具都沒有，拿什麽驅？
元鶴猛男歎氣：可惡，明明是我的夢，自己卻做不了主。
嗯？
元鶴突然想起，日本動漫裏另外一種驅鬼方式：“成佛”。
這個“成佛”並不是漢語中成為佛的意思，而是指在因心願未了而人間徘徊的鬼，了結心願再入輪迴。
比如著名催淚動畫《我們仍未知道那天所看見的花的名字》，裏麵的女主角芽衣子就是一個這樣的鬼，最後完成心願成佛升天。
可像這種紅衣女鬼，她又有什麽心願沒有完成啊？
嗯？
元鶴突然想起，他離開摩登樓前一刻，頭牌紅玫瑰說的話。
“今天，是摩登樓以前一個藝伎的忌日。每年她忌日的時候，總有姐妹會落水，我真的好怕。”
這人，哦不，這鬼生前，是摩登樓的姑娘。
把紅衣女鬼的身份轉換之後，元鶴突然一點都不怕她。
可能，因為元鶴在對付摩登樓的姑娘時，特別有一手吧？
“你，是摩登樓的藝伎？”
元鶴感受著紅衣女鬼冰寒濕濘的衣服，咬破自己的舌尖，促使自己保持清醒。
紅衣女鬼身形一滯，而後帶著無盡的怨念，抓住元鶴的喉嚨，直接帶進江底。
腥臭的江水，灌入元鶴的嘴裏，似乎不想聽他說話。
元鶴大腦開始慌張，那是一種落水的本能反應，隨著江水不停的進肚，窒息的感覺愈加強烈。
要死了嗎？
元鶴隻剩下這一個念頭。
等一下？
不科學啊？
元鶴反應過來，為什麽覺得自己要死了，就沒有窒息的感覺。
這是bug！
有bug存在，也就是說可以利用bug。
元鶴索性把自己的脖子掐住，他的力道很大，隻是一瞬間就讓他自己差一點歸西。
也托快歸西的福，元鶴能在這段時間說話。
“摩登樓的劉奶奶，一直念叨著你，說想在老死之前再見你一麵。”
元鶴哪裏知道這紅衣女鬼什麽名字，劉奶奶也從未提過她，剛剛說的話也全都是瞎扯的。
劉奶奶是在摩登樓裏人緣最好的媽媽，從未有姑娘說過她的壞話，說她的也是各種誇。
當然，她人也很不錯，會借錢給姑娘們，讓她們贖身並且找個好人家嫁了。
既然如此，這個紅衣女鬼生前，也該受過劉奶奶的恩惠。
元鶴隻好賭一把，因為不賭，他就隻有死。
運氣不錯，他好像賭對了。
紅衣女鬼一揮手，整條江都消失不見，一人一鬼出現在摩登樓的大門前。
“咳咳咳……”元鶴大聲咳嗽，是被自己掐的。
來到岸上後，他先前吞進肚子裏的江水，好似全部消失了一樣。
元鶴心道：活了，看來不是不能溝通，能溝通就有機會。
紅衣女鬼那雙怨毒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元鶴。
不過元鶴從她的眼神中，看出了她想知道劉奶奶的現狀如何。
元鶴咳嗽好久，終於恢複些許。
“劉奶奶這些年過得還不錯，可她每次一喝酒就哭，一哭就說當年沒看好你。她每年過年過節，都要去娘娘宮，求媽祖娘娘保佑你能投個好胎，不要再受苦了。”
元鶴說的有鼻子有眼，可惜都是他編的。
以前電視裏苦情戲怎麽演，他就怎麽編。
果然，古代的鬼淚點還是很低，換一個現代的鬼，八成還會冷笑。
元鶴見紅衣女鬼肩膀有些抽動，立即乘勝追擊。
“我也見不得劉奶奶天天以淚洗麵，你在人間有什麽未了的心願，我幫你完成。你也好早日進入輪迴，不再受人間之苦。”
“真的？”
紅衣女鬼的聲音軟軟糯糯，聽得元鶴半邊身子快化掉。
“男子漢，一個唾沫一個釘，你放心無論你什麽心願，我一定會幫你的！”
紅衣女鬼也不再扭扭捏捏，她轉過身去，低著頭不敢看元鶴。
“我……我……哎呦……我還是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