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我飛來,快的誰也來不及救我。

    “撲!”那枚暗器結結實實的紮在了肉上,可是我卻沒有感到痛,一睜眼,有一隻手臂攔在了我麵前,那枚銀針似的暗器正紮在那手臂上。

    我吃了一驚,順著手臂望去,更是大吃一驚,這條手臂的主人居然是我最厭惡的人----------明智光秀!

    “啊!”我一時語塞,震撼太大,他為什麽要救我?

    那邊也是一聲低唿,我抬眼望去,信長和慶次終於把杉穀製住了,利家和其他的人趕緊過去把杉穀綁了起來,我看見我的刀紮在了他的腰部,但不是很深。

    信長快步跑了過來,蹲下身子,仔仔細細的看著我,一遍一遍的摸著我,顫聲連聲問道:“受傷了嗎?受傷了嗎?”

    我笑了笑,搖了搖頭,又望向了明智。信長順著我的眼光望去,他立刻就明白了,眼中閃過一絲感激的神色,竟然對著明智說了句:“謝謝。”

    明智一愣,微微笑了笑。

    信長忽然緊緊抱住我,很緊很緊,輕聲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我把頭靠在他的肩上,也把他摟得緊緊的,一抬頭,正看見慶次站在信長身後,滿臉憂慮的望著我,他的眼眸很深,很深,看不見底,似乎有一絲一絲淡淡的憂傷從眼眸中蕩漾開來。他看到我看著他,卻又立刻換上了一副微笑的表情。

    “啊!”我低唿一聲,腹部卻是劇痛起來,難道是剛才那一掌?可是這疼痛卻是難以忍受,好象翻江倒海,仿佛有隻手在不停拉扯我的腸子。

    “怎麽了,小格?”信長大失驚色的問我,“肚子很疼。。。”我痛的說不出話來。

    “血!”旁邊有人驚唿一聲,我感到一股熱流從下麵流了出來,一直流到腳踝處。慶次一個箭步衝了過來,他搭住我的手腕,是了,這裏隻有他通藥理,隻見他臉色大變,一臉慘白,道:“小格,你有了身孕怎麽不知道?”

    信長的臉也變得慘白,身子一震,握住我的手道:“你有了?”

    我隻覺疼痛難忍,我根本不知道我居然有了,我也根本沒有嘔吐,也沒有那些妊娠反應啊,怎麽就有了?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可是心裏卻忽然很痛很痛,痛得我快窒息了,這種痛,比腹部的痛要痛上幾千倍,幾萬倍。。。慶次已經快要落下淚來道:“你這是為了什麽,還不如讓我切腹更幹脆。”

    我看著他,氣息微弱的道

    :“我沒有騙你,我也會保護你的。。。我不想你受傷。不想你死。。”

    “笨蛋。。。”他的聲音開始哽咽,忽然抓起我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上沉聲道:“我身上沒受傷,但是你讓我這裏,這裏傷得更厲害!我要痛一輩子!”

    他飛快的站起,拿起刀,直奔杉穀,二話不說就要砍下去。

    “等等!”信長居然製止了他,眾人一愣,信長的眼神裏又有了那種殘酷的神色,不,比殘酷更令人恐懼的嗜血的眼神,“我不會讓他死得這麽痛快。”他的聲音仿佛結了層厚厚的冰。

    我的意識開始迷糊了,隻是我胸口的這個地方,也是這麽痛,這麽痛,仿佛失去了很重要,很重要的東西。。。。。。

    35

    2007年10月11日星期四10:00:16pm《穿越文合集》第三十五章危機四伏

    恨相逢之戰國之戀作者:vivibear

    第三十六章火燒比睿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一睜眼就看見頭頂的天花板,熟悉的花紋,難道已經迴來了嗎?我正要動彈,忽然有個溫柔的女聲傳來:“小格,你總算醒了!”

    我扭過頭,看見的居然是阿鬆,正想坐起來,卻覺得渾身疼痛,忽然心裏一痛,我的肚子裏的孩子,怎麽樣了?

    我想問,可是不敢問,我害怕知道答案,我很害怕。。我隻覺得自己的身子開始輕輕顫抖起來。

    “阿鬆,我的。。。。”我隻覺連嘴唇也開始顫抖起來,後半截話硬生生是憋住了。阿鬆身子一震,沒有迴答我。她忽然說道:“主公剛剛去休息一會,他馬上就會迴來,如果他看見你醒了一定很高興。”她的語氣似乎帶著一絲輕鬆。我盯著她的眼睛,她的眼中閃過一絲哀痛,立刻把頭低了下去。

    看著她的反應,我就明白了,真的沒有了。。。心裏象是被尖尖的錐子剜了一下又一下,痛得有些麻木了。痛到極致反倒沒有感覺了。。。

    我深深唿吸了一下,道:“孩子沒了是吧,我沒事。”我心中痛楚無限,眼中卻流不下一滴眼淚,我,本來就不想要孩子的,不是嗎?

    阿鬆有些害怕起來,道:“小格,你想哭就哭出來吧,我知道你一定很難受。”

    我居然笑了笑道:“我真的沒有事。”頓了頓,我又問道:“我昏睡了幾天了?”

    阿鬆低聲道:“差不多整整五天了,我

    們都快擔心死了。主公從來沒有這樣發狂過,他把所有的藥師都被叫到這裏,還說要是救不了你就全都把他們處以碾刑。他一直在你身邊守著,剛才才被勸著去休息一會,沒想到你就醒了。”

    信長,又要發怒了。。。。

    我點了點頭道:“那就別去叫他,讓他睡一會兒吧。”

    “小次,還好吧?”我緩緩的問道,“但是你讓我這裏,這裏傷得更厲害!”他那充滿傷痛的聲音似乎還縈繞在我耳邊。

    阿鬆搖了搖頭道:“慶次這幾天都躲在房裏,一直說是他的錯,利家看著他呢。”

    我輕歎一口氣道:“這哪是他的錯,要有錯,也是那個刺客的錯。”

    話音剛落,我看見阿鬆的眼裏閃過一絲極其驚恐的神色,身子也輕輕顫了一下。

    難道,信長用了什麽可怕的方法?

    “怎麽了?”我看著阿鬆,“告訴我。”

    阿鬆定了定,她的聲音裏似乎也帶著一絲驚恐,:“主公下令將那刺客埋在道路旁邊,隻露出腦袋,凡過路行人必須以竹鋸鋸其脖頸。。。”阿鬆壓低了聲音道:“他慘叫嚎唿的聲音已經響了好幾天,卻還沒有完全死去。”

    我隻覺全身發寒,信長居然用了這麽殘忍的方法。杉穀是該死,他該死,可是這樣的死法令我止不住得打寒噤。。。。信長恨極了他吧。。。

    “阿鬆,我想一個人呆會兒。”我低聲道。

    她點了點頭道:“別胡思亂想了,你還年輕,以後是還有很多機會。我等下叫主公來。”

    我對她笑了笑,點了點頭。待她走出房門,我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孩子,真的就這麽沒了嗎?我一直也不想要孩子,可是為什麽,現在失去他的時候,我的心會這樣的痛,這小小的生命隻來了這麽一點時間,就狠心的離我而去,為什麽。。為什麽我不早點發現,為什麽,如果我早點發現,也許就。。。

    忽然,門被移開了,信長那張憔悴的臉上帶著驚喜,一邊走了過來,一邊道:“小格,你終於醒了,你終於醒了!”他坐了下來,一把把我緊緊抱住,生怕我從他懷裏消失般的,緊緊抱著。

    “我沒事,真的,我沒事。”不知為什麽,一看見他,我就覺得眼淚開始在眼眶裏打轉轉,在他麵前,我真的很難隱藏我的情緒。

    “我怎麽總是讓你受傷,為什麽!”他的身子輕輕顫抖著,聲音嘶啞的厲害。我聽見他的心跳得

    很快,很快。信長第一次表現的這麽失控。。。

    “我,真的沒事,真的沒事。。。。”,不知怎麽,想要安慰他幾句,倒是自己的眼淚就這麽不受控製的跑了出來。

    “其實孩子沒了,我真的沒事的,我們不都是還活著嗎,我,我隻是控製不了的在想,拚命的想,這個孩子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是象你還是象我,哪些地方會象你,哪些地方會象我,是可愛還是淘氣,乖巧還是調皮,我,我控製不了的想,,,信長,我,真的沒事,我隻是想太多了。。我。。。

    忽然隻覺唇上一暖,他的嘴唇已經貼在我的唇上,溫柔無比的輾轉著,輕輕的摩挲著我的唇麵,把他的溫柔一點一滴的傳到了我的體內,我的心一顫,情緒開始慢慢平靜下來。

    許久,他輕輕放開了我,看著我的眼睛道:“小格,我們還年輕,我們很快又會有很多個可愛的孩子,有男有女,有象你的,有象我的,有可愛淘氣的,有乖巧調皮的,一定會。最重要的是我們在一起,一直在一起。”

    剛才的失控似乎隻是一瞬間,信長又恢複正常了。他眼神溫柔的看著我,猶如溫和而透明的月光包圍著我,讓我一點一點的安靜起來。

    我淚眼模糊的點了點頭,把頭靠在了他的胸口,最重要的是我們還在一起,不是嗎?

    我要堅強一點,要更堅強一點。。。。一定會再有孩子的,一定。下一次,我一定會很小心,很小心的保護你,所以我的小孩,請你下一次還是投胎到這裏,好嗎?我一定會是個好媽媽,我發誓。

    信長,你的懷裏好溫暖,好溫暖。即使沒有全世界,隻要有你在我身邊,就夠了。

    就這麽躺了一個來月,我的身體好了很多,心情也慢慢的好了起來。信長每天晚上都會陪著我,白天在他忙於公事的時候,就會叫阿鬆以及秀吉的妻子阿寧來陪我。阿寧也是個大美人,性子比阿鬆更為活潑,她可是將來有名的北政所夫人啊。

    秀吉也因為這次出色的完成了殿後任務,更令人刮目相看,他也改名為了羽柴秀吉。

    隻是不知道慶次怎麽樣了?他還在自責嗎?這個傻瓜,根本就不關他的事,難道我忍心看著他死在我麵前嗎。。。這日,我一覺醒來,隱約聽見門口有人說話。

    “你每次這麽問我,幹脆自己去看她吧。”是阿鬆的聲音,她在和誰說話。

    “你就告訴我好了,我不想打攪小格。”那個男聲,明明就是慶次的

    聲音,他怎麽沒有走進來?

    我也管不了,大喊了一聲:“小次!”

    門口一片安靜,忽然門被移開了,慶次倚在門邊,深深的看著我,臉上卻沒有那抹熟悉的微笑,反而眼中有一絲複雜的神色。

    “你好嗎?”慶次的聲音也帶著幾分嘶啞,平時玩世不恭,瀟灑不羈的慶次到哪裏去了?

    我看著他,忽然生出一絲憐惜的感覺,我衝他笑了笑道:“好,你過來陪我會吧。”

    他想了想,便走了過來,在我身邊坐了下來,也沒有說話,隻是看著我。

    “笨蛋。。。”他忽然低低的說了一句。

    我笑了笑道:“謝謝你。”他愣了愣,我繼續說道:“謝謝你沒有做傻事。”

    他輕輕皺了下眉道:“可是你卻做了傻事,以後再這麽莽撞,我可真不理你了。”

    他的眼神一柔,又問道:“現在怎麽樣了?三嫂告訴我你好多了,心情也好多了,隻是開始幾天。。。,我。。。”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內疚,不關你的事的,小次,那時我不這麽做,可能真的會死,說不定大家都會死。

    我忽然拉住了他的手,一字一句的道:“那不關你的事,小次,你對我來說就象是親人一樣,很重要,很重要,明白嗎?”

    他的臉上忽然溫柔起來,眼中也閃動起來,點點頭道:“小格對我來說也是很重要,很重要,哪怕平時有點笨笨的。”

    我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心中一寒,問道:“那個杉穀。。。。。死了嗎?”

    慶次的臉色一變,道:“十幾日前已經死了。”

    十幾日前?那差不多是被鋸了十幾天才死去的,忽然頭皮一陣發麻,不敢再想下去。

    “他是死有餘辜,”慶次的眼神一下子就變得冷冷的,“我們得到消息主使者是朝倉義景這個老賊,正好,主公馬上就會出兵再次攻打他們了。”

    這次的戰鬥,信長一定會勝利吧。

    信長不久就開始準備反擊了,他帶了一萬五千大軍,並要求德川家康親統五千三河兵趕來會合。隻過了半月,做好準備工作的信長很快就殺到了淺井本城小穀南方不遠處的虎禦前山,並把這裏的橫山城團團包圍住,將本陣設置在橫山以北、姊川南岸的龍之鼻地方。

    戰國曆史上有名的姊川合戰終於爆發了,在這場戰鬥中,朝倉軍最終崩潰,淺井軍卻在淺井長政

    的指揮下安全脫離戰場,剩餘的朝倉和淺井聯軍全都退到了比睿山上。信長知道要追擊他們,絕非一朝一夕之功,於是就帶著人馬先迴了岐阜城。等他們迴來的時候,我的身體已經完全恢複了,雖然信長不讓我再做這做那,但讓我閑著還是很難受,所以斟茶的活我還是朝做不誤,再加上信長也喝慣了這個口味。

    “主公,如今淺井和朝倉都在比睿山上布陣,我們是不是采取等待的辦法?”柴田勝家在那裏詢問信長,這幾天會議討論的都是這件事。

    信長皺了皺眉道:“光秀,你馬上去比睿山,如果他延曆寺肯加入我方,交出朝倉和淺井,我就歸還此前被近江大名侵奪的山門領。但是如果不肯-----------”他的目光一凜,閃過一絲殘酷的神色,道:“我織田信長連神佛也不會放過!包括根本中堂在內的三王二十一社等所有廟宇,我都會一把火將其燒為灰燼!”

    眾家臣俱都一驚,有幾個年紀略大的都已經變了臉色。明智光秀的臉色也是一凜,但是還是低頭說了聲:“遵命。”

    火燒比睿山,這件事還是沒法避免嗎?曆史還是沿著她自己的軌道在前進啊。

    比睿山延曆寺是日本佛教天台宗的總本山,由最澄大師於九世紀初創建,曆史悠久,宗教神聖地位很高。

    但是日本的和尚和中國的不一樣。他們的和尚在土地,武裝,經濟,政治乃至思想領域都有太強的影響力,這種樣子很像中國南北朝時候的和尚。

    信長對這種披著宗教外衣的軍事力量是極為憎恨的。信長這幾天都這麽辛苦,對著這許多的爛攤子,一定有很大的壓力。在這樣的時代裏打拚真是不容易。而且我聽他的喉嚨還啞著,不如今天就扮迴好妻子,親手給他燉碗脾胃潤肺,寧心安神的百合蓮子羹,讓他的氣也能順點。

    等他們的會議散去,我就匆匆往廚房的方向走去。

    快走到後麵庭院的時候,我看見有個人站在那裏。

    “什麽人?”我輕輕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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