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的身子扳了過來,我一睜開眼,就看見他笑盈盈的眼眸,忽然想起昨夜和他的一夜旖旎,不由臉上又燒了起來,趕緊又閉上了眼睛,不敢再去看他。

    他笑出了聲,道:“怎麽了,昨天還喋喋不休的,今天就啞巴了。”我想起昨天說的那些話,隻覺臉上越來越熱。

    “婚期就定在下個月初六。”他的這句話令我一震,我趕緊坐了起來,不假思索的說:“不要。”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立刻就被怒意代替了,笑容頓失,沉聲說道:“不要總是忤逆我。”

    我仍是盯著他,重複了一遍:“不要。”他的眼中怒氣更盛,臉色開始發青,壓抑著怒氣說道:“不要鬧了,你已經是我的人了,不嫁給我你想怎麽樣。”

    看著他發怒的眼睛,我也有些生氣,是,我和你上床了,那也不代表我一定要嫁給你,而且還這麽霸道的就定好婚期,一點也不問問我的意見,一點也不尊重我。而且,你還有你的正室呢,我又算什麽呢。

    “我不想和別人共事一夫。”我冷冷的說。他看著我,臉色稍稍緩了緩道:“我早和你說過歸蝶和我隻是名義上的夫妻,而且這次我奪取了美濃,她更加恨我,我也考慮把她送迴她母親家裏,你何必在意這個。”

    我不知道該怎麽說,隻是覺得有些害怕,也不知道為什麽害怕,畢竟我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我不想被記載到曆史上去,可是我又不知道該怎麽和他解釋。

    我拉住了他的手,輕聲道:“你相信我心裏隻有你,對嗎?”他有些不解的看著我,點了點頭。

    我凝視著他的眼睛,繼續說道:“我需要一點時間,不要問我為什麽,隻是給我多一點時間,好嗎?既然我們知道彼此的心意也不急於一時,婚禮隻是個形式而已。”

    他愣了一下,那雙黑漆般的眼睛仿佛要把我看穿,他臉上的怒氣漸退,一絲憐惜浮上眼底,半晌,他說了一個字:“好。”

    我心中一熱,信長開始試著理解我了。。他的眼神漸漸的溫柔起來,伸出手輕輕的掠了一下我的頭發,笑了一笑道:“不管怎麽樣,你永遠都是我的人。你逃不掉了。”說著說著,他的眼睛忽然盯住了我的脖子,眼神有些奇怪起來,唿吸似乎也開始急促起來。我下意識的摸了摸脖子,看著他的反應,忽然想到了什麽,我趕快站了起來,走到一邊拿出鏡子,對著我的脖子照了照。

    “啊!”我大叫一聲,天哪,信長這個變態,我的脖子紅一塊,紫一

    塊,全是他留下的痕跡,我,我怎麽見人啊。

    我氣唿唿的看著他,他的嘴邊揚起一絲邪邪的微笑,笑著說:“你是我織田信長的私有物,我全都烙上了印記。”我心中一蕩,這樣類似的話以前似乎誰和我說過。

    我瞪了他一眼,忽然撲了上去,對著他的肩膀咬了下去,他輕唿一聲,但是沒有躲開,看著自己留下的牙印,我滿意的笑了笑道:“你也是我的私有物了。”他一愣,放聲大笑了起來,湊近我的耳邊說:“你早就烙下印記了。”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他撩開了自己的衣服,轉過身。啊。。。我倒吸了一口冷氣,他的背上有一些細細的紅色的道道,看上去好象是指甲掐出來的。。

    我呆了呆,做賊般的小聲問道:“是我嗎?”

    他含笑看住我,緩緩道:“不是你還有誰。”

    我搖了搖頭道:“我-----好象沒這麽粗魯吧?”

    他大笑起來,一把摟住了我道:“你就是這麽粗魯”他頓了頓道:“不過我喜歡。”

    信長果然是個小變態。。。。

    不過--------我也喜歡這個小變態。

    不過我這幾天都不敢出房門,隻怕被別人看見,這和服的設計還正好露出整個脖子,我哪還敢出去,要是被慶次他們看見,我真要丟死人了。為什麽,我會那麽害怕慶次看見。。。

    不久,信長就將美濃的稻葉山城作為新的主城,並且改名為“岐阜”——是取周文王“鳳鳴岐山以奪商朝天下”之意。他還為自己刻了一方圖章,上寫“天下布武”四字,宣告了要以武力平定戰國亂世,他似乎離自己的目標越來越近了。。

    我們搬進岐阜城的時候,又是一個春天了。櫻花開了又謝,謝了又開,春來秋去,不知不覺,我好象已經在這裏呆了七,八個年頭了。

    信長進入歧阜之後,開始實行了種種創新的措施。

    我不知道稻葉山城以前是怎麽樣的,但經過了信長一係列措施的實施,城裏的道路拓寬了,通行便利,稅收也降低了,領民的生活比以前好了很多。另外有潔癖又愛漂亮的信長還命令道路沿途必須種植柳樹、櫻樹,在我的建議下還種了桃樹,以後到了春天,桃紅柳綠,必定象極了江南的風景,一定美不勝收。

    不僅如此,信長還要求定點設置掃帚,要附近民家維持道路景觀,治安更是雷厲風行,盜賊絕跡。當時的行旅進入信長領地,就如同從盜賊橫行的地獄進

    入天國,在路邊午睡也不必擔心安全。

    除此之外,信長還開設了自由市場,開放所有營業管製,禁止壟斷,奴隸進入則成為自由人,逃家的女性也不用擔心被抓迴家,改封建行郡?,重新丈量土地,一切由信長直轄,吏治嚴明。

    在我看來,信長在四百多年前實施的這些措施,完全脫離了他所處時代的框架,就算用今日標準來評價,除了有些專製之外,合理性與效率性是極高的。在這樣的亂世中,歧阜城就象是一處平安樂土。

    信長在內政上這些創新格局的作為,其實也為日本之後數百年的安定發展奠下根基吧。如果沒有本能寺之變,恐怕也沒有德川幕府閉關鎖國300年了。隻是忽然想到以後的日本和他們所犯下的罪行,不由也有些感謝家康了,應該再多鎖個幾百年,省得他們以後這般猖狂。隻是每次想到本能寺,心都會被緊緊的揪起來。信長不是個普通男人,平凡的人生真的不適合他。如果讓他跟我一起過自由飛揚,不問世事的生活隻會埋沒了他,現在就陪著他追逐他自己的夢想吧。本能寺,還有很長時間。良之的傷好了之後,就直接迴到了小穀城。慶次,似乎也忙起來了,我有意無意的也開始躲他了。。

    29

    2007年10月11日星期四10:00:12pm《穿越文合集》第二十九章遷城岐阜

    恨相逢之戰國之戀作者:vivibear

    第三十章異域客來

    遷到歧阜之後,信長也有了許多接觸異國文化的機會。除了由往來行商帶來的外國商品、信息外,信長在此也與歐洲文化有了第一手的接觸。

    信長對舶來品的狂熱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家裏有幾個房間到處堆著當地富商以及那些想要巴結的人送的舶來品,各種有邊無邊附有華麗羽毛的西式帽子、聖母像的金飾、時鍾、豪華毛皮大衣、玻璃鏡、絲緞等等。

    信長最鍾愛的就是那些時鍾,有空他總會研究那些不同款式的時鍾。可是對我這個中國人來說,時鍾可真不什麽吉利的禮物。這天,我剛剛起來,他就興衝衝的走了進來。唉,現在總算不用很早起來,這可能就是唯一的好處吧,可是端茶遞水的活兒還要照幹,有時想想還不如幹脆嫁他算了,還能偷偷懶。

    他的作息時間總是很有規律,每天很早就起身了,而那時我正好在夢鄉裏,還好他沒逼著我伺候他早飯,不然我可真要瘋了。

    “小格,你知道嗎?最近有

    些外國的傳教士來這裏傳教,他們想讓我給他們允許傳教的許可狀。”看著他有些好奇的神色,我就知道他很想見見他們。其實我自己也很想見見這些400多年前的歐洲人,不知道和現代的歐洲人有區別嗎?

    我看著他道:“你是不是想見見他們?”

    他笑著點了點頭道:“是,聽說他們金發碧眼,我還真想見一見。”

    我好象讀過一本由一名葡萄牙教士寫的日本史,似乎提到許多從外國人觀點對信長、及當時日本的觀感,十分有趣。

    不過過了這麽多年,我有些忘了。隻記得當時外國教士由於金發碧眼又信奉異教,相當地受到為難與排擠。聽說歧阜的信長十分開明,樂於接觸新事物,就拜托對天主教友善的織田家臣引薦,向信長求取允許傳教的令狀。

    “我也要一起看。”我拉了拉他的衣服,他笑了笑道:“我知道你會這麽說。”

    就好奇心這方麵,我和信長好象還挺合拍的。

    第二天,那些外國教士就來晉見信長了,信長也叫了幾位家臣作陪,我一進門就看見了柴田勝家,信盛這幾位家臣,自然還有利家和慶次。

    利家對我微微笑了笑,我迴了一個微笑,又望向了慶次,他似乎瘦了點,不過精神還不錯,他見我看他,也揚起一絲笑容,對我眨了一下眼,我也對他笑了笑,就把頭低下了。一會兒,就看見三個外國人走了進來,他們一進來,就低頭向信長行了禮。為首的一人身材挺拔,一頭長長金發,他抬起了頭,我一看,頓時一呆,簡直象極了指環王裏的精靈王子,唯一不同的是他有一雙綠寶石般的眼睛,灼灼發光,一時之間我居然看呆了,他看了我一眼,對我微微一笑,我居然有點站不住了,簡直想立刻衝上去讓他給我簽個名。god,居然有這麽帥的傳教士,多少少女要心碎啊,真是暴殮天物。。我好不容易收迴了目光,看了一眼信長,他也是目光炯炯的望著這個傳教士,眼中充滿著驚訝和好奇。

    “在下叫佛洛伊斯,來自葡萄牙。初次見麵。”原來他叫佛洛伊斯,又是來自葡萄牙,難不成就是寫那本書的人嗎?他倒還會說幾句日語。不

    過看來日語水平很一般,說了幾句就開始有點結巴了,看他有點緊張的表情,算了,看在精靈王子的麵上就幫幫他吧。我可是從外語學校畢業的,主修日文,副修的當然是英文了。其他德文,法文也會來那麽幾句,當然就隻是三腳貓功夫了。“你會說英文嗎?我可以幫你翻譯。”我忽然

    用英文問他。

    這話一出,他的臉上閃過一絲驚訝,眼裏碧波一漾,立刻接口道:“你會說英文?太好了,請幫我翻譯一下吧。謝謝。“

    “不用客氣,有什麽就說吧。”我對他笑了笑。忽然,我覺得四周一片安靜。看了一眼四周,大家都用十分詫異的眼光看著我,連慶次的臉上也有掩飾不住的驚訝。我偷偷看了一眼信長,他滿眼的不可置信,深深的看著我,臉上閃過一絲不可捉摸的神色。

    他似乎想說什麽,但是終究沒說出來,嘴角卻微微揚起一絲笑容。

    他看著我道:“你問問他來作什麽?怎麽來的,這幾人都是從葡萄牙來的嗎?”信長的問題好多啊。

    當我把佛洛伊斯的迴答告訴他時,他沒有說話,似乎若有所思。

    佛洛伊斯忽然笑了笑道:“我們特地帶了一樣禮物送給信長大人。”說著,又有一人抱著一樣東西走了進來,我睜大了眼睛,居然是個地球儀!

    如果我沒記錯,這個時代,包括在歐洲很多人還隻認可天圓地方論,如果信長覺得他們胡說,那他們的小命今天可就危險了。信長出乎意料的對這個地球儀格外感興趣,當我把為什麽地球是圓的解釋給他聽時,也有些擔心他發飆,因為我看見底下的家臣們的臉已經綠了。信長仔細的聽著,居然點了點頭道:“你們說的沒錯。”佛洛伊斯和他的夥伴對視了一眼,似乎有些驚訝。信長摸了摸地球儀,忽然問道:“日本在哪裏?”佛洛伊斯點了點其中的一個地方。信長的眼中閃過一絲失落,輕歎一口氣道:“原來日本這麽小啊。”

    他又看了看我,問道:“大明呢?”我也點了點一個比日本大很多的地方,信長眼中更是失落,道:“大明比日本大這麽多。”那是當然,我們國家怎麽是你這個小小的島國可以比的,想著想著不由有點得意起來。他似乎看穿了我在想什麽,嘴角微微一揚,臉上有了幾分好笑的表情。

    佛洛伊斯看了看我們,又問道:“那麽允許傳教要多少費用?”

    當時各地行商向信長請求許可狀,都有公定規費,所以他才會問這個問題。

    我翻給信長一聽,他大笑起來,道:“我要是欺負你們傳教士,那我織田信長的臭名不是要傳到國外去了嗎?免錢!”他立即下令信盛負責製作許可狀給傳教士們。

    看著他們感激的樣子,我不由笑了起來,他們會不會認為信長是上帝給他們在日本安排的救世主呢。

    在他們走之前,信長又道:“以後可以多來來,隨時和我談談歐洲的情勢、城堡建築和人情風俗。”

    佛洛伊斯他們連連點頭,笑容滿麵的離去了。等他們走後,我也找了個借口溜了出去,得趕緊想個為什麽會說洋話的理由呀,不然信長一定會問我的,實在不行也隻好說是父親讓人教的,可是我這父親也太開明了吧,又讓我學日文,又讓我學洋文,也不知道信長會不會懷疑。正在苦思冥想中,肩上忽然被人輕輕拍了一下,我迴過頭,一抹熟悉的笑容映入了我的眼簾,是小次的笑容。

    我定定的看著他,卻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麽。自從上次他探了我的傷後,我似乎有點躲著他,每次看見他,我的心裏都會有一絲內疚的感覺。

    “笨蛋,想什麽。”他的語氣輕鬆,笑嘻嘻的看著我。

    我低下了頭,隻是輕輕問道:“你有怪我嗎?”我沒有看他的眼睛,隻是看著地麵。

    他沒有作聲,忽然他一伸手,緊緊抱住了我。他抱得很緊很緊,象是要把我的腰揉斷,我一動也沒動,任他抱著,隻覺得滿心都是對他的虧欠。。

    我隻聽見他在我耳邊低聲道:“我說過一直都會保護你的,一直。即使有天你嫁作他人婦,我也不會食言。”

    我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他的眼睛灼灼有神,似乎有什麽在裏麵閃動。

    不知為什麽,他越是這樣,我越是心裏傷感,忽然不知該怎麽麵對他了。

    “小次。。。。”我正想說話,他忽然用手指封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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