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道與煉器的大比都已經接近尾聲了,觀眾們都是一副震驚的模樣這其中不乏那些在京都聞名已久的丹道大師和煉器大師。


    此刻,他們的三觀有些顛覆,煉丹還有這樣煉的?直接都不掐丹訣,手伸進丹爐鼓搗幾下便拿著丹藥出來了,關鍵是人家的丹還沒廢,十二粒丹藥整整齊齊。


    而且每一粒上都有著三道金色紋路,這是五品極品丹藥的象征,一道迷人的芬芳散發向四周,讓人毛孔舒展飄飄欲仙。


    五品極品的丹藥,放眼整個大贏都難尋,可現在卻出現了,而且還看到了丹師。


    大德小矮人將那丹藥收進玉瓶,而後看向了一旁的陸長風,後者還在掐丹訣,沒有這一步他的丹藥便要廢了,可是縱然是煉出來又怎麽樣?他是萬萬煉不出五品極品丹藥的,甚至連高等丹藥都練織不出來。


    周圍的都是一些達官顯貴,對陸長風也算是知根知底了,誰勝誰負心中早已經有了答案。


    而另一邊的情況也差不多是這樣,小德拿著劍在鑄劍爐旁揮舞,過程中不斷有紋路被烙印上去,竟是在加強這劍本身的屬性,雖然隻是玄級武器,可是其銳利程度遠超一般的玄級劍。


    而蕭欄呢?他也在勾勒劍上的紋路,材料相同的情況,鑄劍師之間很難分開差距,那麽就唯有靠陣紋了,因此,一個鑄劍師往往也是一個陣道師。


    兩人的劍上紋路逐漸明亮起來,蕭欄滿頭大汗,因為他已經拚盡全力去做了,而劍上的紋路也是他此生掌握最高級的紋路,可是他能明顯的感覺到,自己劍似乎還是敵不過自己麵前這個其貌不揚的小矮子手中的。


    眼看自己的一世英名就要毀於一旦,蕭欄眼中殺機一動,那長劍輕鳴間刺向了矮人小德的脖頸。


    眾人一陣驚愕,這蕭欄大師想幹什麽!


    小德也是麵色一變,手中長劍揮舞。


    “鏘!”


    兩劍相撞,符文綻放,發出了刺目的白光。


    隨著一聲脆響,那白光中有無數細碎的鐵片飛出,那是劍的碎片,有一柄劍被粉碎了!


    可那是小德的劍還是蕭欄大師的劍呢?


    白芒消失,眾人看到了,小德雲淡風輕的收迴完好的劍放在眼前又仔細觀摩了一番。


    而蕭欄大師呢?隻見他手中握著一柄殘的劍柄,可是再也收不迴來了,他的心髒處,一隻手直接從他背後穿透了出來,血淋淋的,還握著心髒的殘塊,眾人驚疑的看向蕭欄大師背後。


    “是許無憂的手下!他竟然殺了蕭欄大師!”有人驚唿道。


    “蕭欄欲於神兵閣殺我安樂侯府的人,特此擊殺!”冷傲的聲音從那名手掌穿透了蕭欄心髒的武士口中傳出,頓時噤若寒蟬,沒有一人敢在說話。


    武士怡然無懼,將手收了迴來,淡定的掏出手帕擦拭手上的血汙。


    “太傅到!”遠處忽然傳來唿喊,接著便是整齊的馬蹄聲。


    無論是神兵閣還是天丹坊中,聽到這三個字的人皆是渾身一震,太傅啊!當朝太傅是誰?名為石亂川,是先帝的至交好友,甚至整個大贏帝國的變法都是他進行的,大贏能夠迅速的崛起絕對離不開這位太傅,秦明甚至將他稱為大贏的國父!


    許無憂見眾人緊張兮兮的樣子,連忙跟係統要了這位太傅的信息,結果一看嚇一跳,這家夥明麵上根本沒有權力,可實際上,他的權力甚至能與皇帝陛下抗衡。


    那朝中官員,百分之七十都是他扶持上去的,當年推行新政之時的冷酷血腥手段更是震懾了朝野上下。


    又因為先帝的關係,當今聖上也不敢忤逆他的意思,隻要是太傅所上的諫言,皇帝都采納了。


    隻是,他此刻出現在這裏究竟是什麽原因呢?許無憂有些頭疼,這位不會就是要針對自己的人吧!那可是大麻煩!


    “許無憂!出來一見!”天丹坊外,一人大聲的唿喊著,許無憂眉頭一皺,看來是了,就是這;老頭在針對自己。


    不過也無所謂,自己如今早已經不是當年的毛頭小子,誰都敢碰一碰!


    許無憂出來之時,地上已經跪滿了人,他們都敬畏而又虔誠的看著麵前的馬車,而太傅本人則是沒有說過一句話。


    而那馬車兩旁的侍衛們則是麵色凝重,讓人有些恐懼。


    許無憂拱手,恭敬道:“許無憂見過太傅!”


    “讓我看看……讓我看看……”馬車內,激動的聲音傳出,隻是因為蒼老,所以太虛弱了。


    手下的仆人們聞言,連忙打開車簾,將老太傅扶起。


    “扶我下去,扶我下去,嗚嗚嗚……”老太傅竟是悲慟的大哭起來。


    而許無憂也真正看清了這個傳說級人物的樣貌,這是真正的風燭殘年,皮膚已經幹癟的不成樣子了,頭上的頭發也隻剩下稀疏的幾根,雙手雙腳早已經無法動彈。


    看著老者被帶到自己麵前,許無憂一陣驚疑,這老家夥賣得什麽藥?


    石亂川來到許無憂麵前,渾濁的眼睛像是在觀摩至寶一般看著許無憂,嘴裏念叨道:“像,真的是太像了,嗚嗚……太像了!”


    “嘭!”一聲輕響,也不知道這石亂川哪裏來的力氣,直接跪在許無憂腳下。


    “天可憐見!天可憐見!”一邊哭,石亂川還瘋了一般的唿喊著。


    許無憂疑惑了,這老家夥不是來找麻煩的?可是你這樣跪我也不行啊!尊老愛幼是傳統美德,我許無憂還是很有道德的。


    想著,許無憂連忙蹲下去扶這石亂川,真怕這老頭出什麽三長兩短,再看向石亂川的隨從們,依舊是一幅如臨大敵的模樣。


    許無憂也有些心慌了,連忙道:“老先生,你有什麽事你倒是說啊!不要這樣!”


    聞言,那石亂川真的直起了身子,看著麵前的許無憂,低聲道:“您做的很對,您是大帝之子,天地間最尊貴的人,無論是誰,都不配你跪!”


    聞言,許無憂一驚,這竟然知道自己的身世嗎?


    許無憂鄭重起來,詢問道:“您是?”


    “我隻是宮中的一個卑微奴仆,當年有幸逃離那場災禍,未曾想得見帝子!咳咳咳……”石亂川說著,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


    許無憂心潮澎湃,自己的身世終於要水落石出了嗎?給石亂川拍了拍後背,又問道:“那麽,我的父母究竟是誰?他們現在在哪裏?”


    “他們……”石亂川忽然麵色烏青,而後便沒了聲息……隻是他的表情卻是無比的祥和的,甚至還有一絲絲驕傲,不知道是為了什麽。


    感受著手中的老人身體越來越冰冷,許無憂身軀在顫抖,他……死了?這個唯一知道自己身世的老人死了?


    那些隨從們開始嚎啕大哭,從懷裏取出白布條帶在額頭上,顯然早已經知道了老人會去世。


    一名年輕的文弱書生上前,手中捧著一張卷軸送到許無憂麵前,恭敬道:“太傅留給侯爺的,說隻能侯爺您一人看!”


    許無憂看著死在懷中的老人,又看向那卷軸,那其中肯定是自己的身世了!


    許無憂接過,放進了萬界商城,這個倒是不怕別人發現,因為這個世界有很多儲物的法寶,比如儲物戒指,儲物袋,甚至是儲物手鐲。


    太傅府的人將老人送上馬車,悲慟的離開了。


    “無憂!我得先迴去了。有什麽事情找我!”贏阿滿臉悲痛,他其實是不太喜歡這太傅的,因為這太傅太嚴厲了,他都記不得這太傅揍了他多少迴了。


    關鍵是被揍了就算了,太傅揍完之後他的父皇還要揍他一遍,他的父皇對太傅的崇拜簡直是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


    許無點了點頭,轉身看向了天丹坊,剛才陸長風便跪在門口,現在卻不見了!再看向神兵閣,卻不見那蕭欄的身影。


    “他已經被黑甲侍衛殺了……”係統說話了。然後係統便給許無憂講了關於蕭欄如何偷襲小德被擊殺的事情。


    許無憂聽完,麵色一寒,道:“這兩人,枉為大師!”


    “不過,咱們的廣告不是打出去了嘛!日後天丹坊和神兵閣的生意一定會巨好!”係統道。


    許無憂點了點頭,不過卻也不甘心,幕後黑手肯定不是老太傅,那到底是誰?


    不再理會眾人,許無憂連忙迴了安樂侯府,老太傅留給自己的卷軸,裏麵到底是不是自己的身世!


    很快,安樂侯府中,許無憂打開了卷軸。


    “孩子,在你看到這一篇卷軸的時候說明我已經死了,第一次聽到你的名字我隻覺得是巧合,可是當我後來看到你的畫像之時我卻驚呆了,時隔十六載,我終於再次見到了大帝!你和大帝長得太像了,甚至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看到你的樣子,老頭子也不禁再次夢迴當年,沐浴在大帝的榮光之下,你知道嗎?我很欣慰,我看到你像是一顆太陽一般在冉冉升起,終有一日會光照天下。”


    “我猜,你可能會很像知道自己的身世,但是……很遺憾,我不能告訴你,你還太弱小了,還不足以複仇,不過我堅信,在我之後,肯定還有很多人在等著你,在尋找你,他們需要太陽,他們需要光明!”


    “孩子,記住,你是天底下最尊貴的人,你無需向任何人低頭,更不可下跪!”


    許無憂拿著卷軸的手微微顫抖,這就沒了?自己身世不讓說?而且最後這一句和鏡姐姐給自己的叮囑何其相似,說明這老頭確實是知道自己身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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