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虹梅、殘月扮成大媽鬧警局,董勇、太上老君則擺脫警察的追蹤、圍捕,他們冒充警察局長、處長乘專機飛往上海。中途不幸遇到風雨雷電和天兵天將的阻擾,連人帶機一塊拉上天庭,危機中董勇不慎掉落凡間,隨後大家一個接一個跟在他後頭依次表演自由落體。不想個個鴻運當頭,從天而降竟然沒有粉身碎骨,反而落到地麵安然無恙。

    世紀公園內喬灌相擁、四季花開,湖水蕩漾、溪水蜿蜒,竹影斑駁、草木蔥鬱,到處洋溢著清新與純淨的自然氣息。董勇在裏麵轉悠了半天,無意中產生了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董勇,我們這是在哪兒呀?”虹梅跟著董勇走了將近一個時辰,急問道。

    “讓我想想……我們好像在世紀公園。”董勇猜測道。

    “不錯,傻小子看起來你不算笨,我們現在的所處的位置正是上海的世紀公園。”太上老君擺起架子摸著胡須,洋洋得意道。

    “師傅,你沒來過,咋確定這裏就是世紀公園呢?董勇心想我家就住在這兒,說起來總歸比你了解,我尚不能確定,你瞎扯什麽。”董勇滿臉驚訝,遲疑道。

    “小娃……你自己看吧。”太上老君指了指公園門口的牌子,笑道。

    董勇不甘心自己會看走眼,石家莊不是也有個世紀公園嗎?不行我得出去驗證一下。隨後他走出門口,來到世紀花鍾旁邊,停下腳步,立馬傻眼。不可能,這裏我來過上百次了,怎麽會不認識呢?

    “各位不好意思,剛才我掉下來的時候頭有點暈,沒看清楚?害得你們跟著我走了一段冤枉路。”每當董勇犯了錯,總能為自己找到借口開脫。

    “哼……笨蛋自己住的地方都不認識,還好意思說呢?你害得本姑娘走了這麽多冤枉路,想就此作罷嘛……我非要找你算賬不可。”虹梅氣得跺腳道。

    “算了,董兄不是有意這樣的,也許真如董兄所說的那樣,頭暈呢?”謝國立安慰道,好像變了個人。

    “停,大家靜一靜,先聽我老人家說一句,我們現在到了上海不錯,但身無分文也是事實,少爺……你看下一步該怎麽做?”謝老伯以嚴肅的目光看著董勇問道。

    “讓我想想,不如大家跟我去找舅舅幫忙。”董勇拍了下自己的腦袋迴道。

    “你舅舅,不就是上海首富周易財嗎?董兄我勸你別去,據我了解他曾是販毒集團的首腦級人物,以他的為人來說,我看還是另尋他法,免得自找苦吃。”謝國立輕聲說道。

    “你說什麽,我舅舅是販毒集團的頭目。怎麽可能?”董勇大聲說道。“少爺,你們小聲點,這裏人多耳雜,讓人家聽到可不好。”謝老伯謹慎的掃視下四周說道。

    “怕什麽,我沒做過虧心事,倒是你殺人放火,無惡不作,你自己不照照鏡子,憑什麽冤枉我舅舅。”董勇怒不可皆道。

    “好……既然你不相信我洗心革麵,以免我拖累你們,我這就離開。”謝國立生氣的說道。

    “董勇,你這個混蛋。謝國立他是好人,我確信他早已改過自新,我不想你再侮辱他。”虹梅什麽時候變得胳膊向外拐,八成她是看中了謝國立。

    “我偏要,你管不著,誰叫他誣蔑我舅舅。”虹梅忍不住扇了董勇一記響亮的耳光,並拽著謝國立離開。

    謝老伯搖了搖頭說道:“對不起少爺,我去勸勸這個不孝子。”

    “不用了,老伯。”董勇摸著發燙的臉,獨自轉身離去。

    於是大家不歡而散,太上老君跟隨董勇去見舅舅,謝家二父子、虹梅則另尋出路。接著,董勇走過大理石鋪成的大道,拐過玻璃圍牆,來到地鐵二號線世紀大道站口,準備乘地鐵到陸家嘴國際金融中心。

    “地鐵為啥要建在地底下呢?它的速度有我的坐騎青牛快嗎?”太上老君沿著樓梯走下去東張西望,問了一大堆讓人啼笑皆非的問題。

    董勇吃驚地看著太上老君,前些日子師傅的腦袋不知怎麽迴事,突然出了點問題,他言行舉止活像個六七歲的頑童,待飛上天轉了一圈迴來之後,才得以恢複正常,下來不久老毛病又犯了,怎麽辦呢?

    “你小子不說我也能猜出十之八九,地鐵一定沒有我的青牛快。”太上老君摸著胡須笑道,擺出一幅信心十足的架子。

    “師傅,你在哪兒?”董勇稍不留神,太上老君已不知去向。一會兒功夫他到哪兒去了呢?董勇展開地毯式搜索,走過十幾個地下商鋪,不見其蹤影,忽然他看見前方出口處人頭煽動,有一大群人圍在那裏看熱鬧,董勇覺得有點蹊蹺,跟過去一看,頓覺頭暈眼花。

    隻見太上老君,拿著垃圾桶頂在頭上,好像是在唱戲?不一會地上扔滿了硬幣,董勇見機不妙,拽住太上老君的扭頭便走。“師傅一定是老毛病犯了,又開始神智不清了,怎麽辦?”

    董勇硬拉著師傅,連拖帶哄好不容易到了陸家嘴,太上老君被他一路推著走出地鐵站,抬頭四處張望一陣,馬上吹胡子瞪眼道:“哇……這裏地形險要,群山環繞,我們該怎麽走出去呢?”

    董勇知道師傅是個土包子,沒來過大城市,看見高樓大廈以為是山,遂搖頭道:“師傅,這裏叫陸家嘴金融中心,這些建築是樓房,不是什麽山。”

    “哦……你沒騙我,不可能啊……哪有那麽高的府邸和塔樓呢?”太上老君心想趕明個迴天界,在我家也造一幢比它們更高更大的宮殿,到時非讓玉帝小兒嫉妒得流口水不可。

    “師傅,在我們前麵最高的一幢是101層國際環球金融中心。”董勇指著前方一棟玻璃結構智能化辦公大樓激動地說道。

    之前董勇說過,他舅舅的辦公室就在該棟樓,此番他們不知哪兒來的雅興,乘直達電梯到頂樓的觀光天閣,將浦江兩岸的無限風光盡收眼底。此處是高達474米的懸空觀光長廊,可以平視東方明珠的尖頂,能夠感覺金茂大廈的屋頂就在腳下,猶如雲中漫步,浦江兩岸美景盡收眼底。在這條長達55米的觀光長廊中,設有3條透明玻璃地板,可以清楚地看到地麵上穿行的汽車、行人,整個城市仿佛都在腳下流動。

    董勇帶著太上老君到處閑逛,不經意間已日落黃昏。接下去他將乘電梯到77層辦公廳,找舅舅幫忙。

    “請問,周易財先生在嗎?我是他侄子董勇,請幫忙轉告一聲。”董勇來到接待大廳前台問道。

    “先生,請稍候。”女接待笑容滿麵的說道,撥通了電話。

    不一會,二個保安帶著董勇和太上老君,刷卡穿越幾道玻璃門,來到周易財的辦公室。整間房看上去寬敞明亮、幾近奢華:一進門左右兩邊各放一盆搖錢樹,一張真皮沙發、一隻紅木茶幾;牆角放有兩座意大利文藝複興時期的雕像,中間設有室內噴泉,池內有各種名貴金魚。靠近窗戶的地方坐著一位滿臉橫肉、大肚子、戴眼鏡、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他雙手撐在桌上,麵帶微笑。

    “董勇,近來可好。”周易財盯著一旁不安分的太上老君說道。

    “不太好,舅舅。哦……忘了介紹,這位是我師傅。”董勇拉著太上老君道。

    周易財見太上老君,白發蒼蒼、山羊須、白眉,樣子有點傻裏傻氣,他一會摸摸這邊的桌椅、沙發,一會摸摸那邊的噴泉、雕像。手腳不停地動來動去,好不安分。想必不會對自己不利,即安下心來,大笑道:“你好,老先生哪裏人,家住何處。”

    “我乃天界神仙太上老君,法號道德天尊是也。吾看你這身打扮就知道你不是什麽好東西,曹國舅別來無恙啊?”太上老君瞪大眼睛道。

    周易財心想一驚,不好他怎麽知道我的名諱,我身為神仙集團的首腦級人物暗號叫曹國舅。平時掩藏極深,不可能有人知道,更不可能冒名頂替。假若我猜得沒錯,這老家夥一定是條子派來的臥底,無非是想套出我的話,所以我必須不露破綻,保持鎮靜。

    “老先生,您認錯人了吧,我們從沒見過麵。”周易財極力掩飾,麵帶三分微笑,七分狡詐說道。

    “少說廢話,曹國舅,別人不清楚你的為人,別以為老子也不明白你幹的一些勾當,今日老子就要抓你迴天界候審。”太上老君看他穿著打扮、西裝革履假正經就不大順眼,後悔當初不該收這家夥作他的徒孫。

    周易財見身份敗露,趕忙拿起電話,喊了幾個打手上來。不一會幾個身著黑色西裝的家夥氣勢洶洶的衝進來,太上老君見狀,立馬上前和他們扭打成一團。

    董勇見師傅大白天說胡話,惹惱了周易財,怕他吃虧,立即上前勸架:“舅舅,我師傅最近失去了記憶,他腦子出了點問題,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放了他吧。”

    “你小子吃裏爬外的東西,我從小把你拉扯大,你竟敢背叛我。董勇如果不是你娘臨死前托付我照顧你一輩子,否則我老早就把你幹掉了,你會活到現在全拜你傻,今天你變聰明了,我也容不下你了,來人把他們拉出去一起做掉。”周易財幾個對手下喊道。

    舅舅……董勇哭泣道:“我真不敢想信自己的親舅舅要做掉外甥,即使我師傅說錯了話惹你生氣,你也用不著要打要殺的,最多趕我們出去了事。”

    “董勇,你別怪舅舅心狠手辣,要怪隻能怪你自己拜錯了師傅,跟錯了人。曾經我給你房子,給你車、給你錢,甚至把你當成親生兒子一樣對待,你倒好拉上條子來捉你舅舅入獄,我把你拉扯大容易嗎?我周易財這輩子誰都對不住,唯獨對得起你一個。我萬萬想不到自己的親外甥要背叛我,更沒想到你成了條子的臥底。”周易財說話聲音抖動得厲害,喘著粗氣。

    董勇聽得莫名其妙,我啥時變成條子的臥底了,幹嗎把他們和我扯在一塊,我是通緝犯沒錯,你不看在我娘的麵子上,也得想想我爹當初是怎麽對你的,沒有我爹你能成為上海首富嗎?周易財你已經名揚天下,富甲一方,難不成要搭上你的外甥幫你弄個榮譽市民的稱唿嗎?

    依情形來看,董勇壓根不明白舅舅腦子裏的想法,和他幹得那些犯法的勾當。當然周易財的確不清楚董勇就是警察要抓的通緝犯。前些日子他被警方誤以為是販毒團夥的成員,今日又被舅舅誤以為是條子的臥底,以致誤會越陷越深,從而大動幹戈。

    幾個打手圍在一團,不知怎得跟自己動起手來?你們吃錯什麽藥了,怎麽光打自己人呢?一幫廢物,我叫你們打那個老頭,你們打自己人幹什麽嗎?殊不知太上老君略施小計,一招金蟬脫殼,瞬間移開自己,使對方亂成一團,讓他們自相殘殺。

    “恭喜師傅恢複法術。”董勇拍手稱讚道。

    作為神仙到了凡間的時候,法術就會慢慢消失,如果他要恢複法力,有兩個辦法,一是讓人相信你是神仙,二是上天入地一次,既然不會法術怎麽才能算上天入地呢?所以第二種辦法幾乎不被考慮。然而,倒黴透頂的太上老君忽轉了好運。說來實屬巧合,之前他假冒局長乘專機飛往上海,途中遭遇風雨雷電四神綁架,將他連人帶機一起托上天界,此為上天;而後他為了董勇冒死跳下凡間,此為入地;俗話說得好幫助了別人,即成就了自己。不過這次他能僥幸恢複一層的法力,也算是造化弄人,不過離金剛不壞之身的無敵境界還相去甚遠。雖說隻有一層的法力,但世間再強大的力量也休想消滅他,對一個上天入地的神仙來說,就像有了駕照的司機可以隨心所欲的架著寶馬滿大街跑的道理是一樣的。

    “徒兒,好好跟師傅學學。”太上老君對付十來個身強力壯的大漢,像擺弄玩具一樣使來順手。隻看得周易財一愣一愣,嘴張得大大的半天吐不出一個字。

    僅一刻鍾,十幾個壯漢被搞得暈頭轉向,陸續倒在地上呻吟。周易財見狀,人仰椅翻也跟著落地,他手忙腳亂碰得老板椅不停的旋轉,咯吱作響。這時,太上老君走到他跟前穩住椅子,扶起他之後再次將之放迴椅子上,依次來迴轉悠,並熱情的開導道:“你們凡間的椅子就是不一樣,可以自由旋轉,怎麽樣舒服嗎?”

    “大爺,饒命啊……我招了,全招了。我不好,我販毒,我該死,你放過我吧,我頭暈了,別再轉了。”周易財被太上老君當成推磨來玩弄,向他求饒沒用,他轉眼以驚恐的神情看著董勇喊道:“好外甥,你知道我有心髒病,叫你師傅別再轉了,我好難受,看在我將你從小拉扯大的份上,求你師傅饒了我吧,我發誓跟你們去自首,你出賣我,我不怪你總行了吧。”

    董勇聽了難以啟齒,他懷疑自己的耳朵,以前他認為自己的舅舅是個正正當當的生意人,遂敬佩他,感激他。那時他頗感驕傲,不管別人怎麽看他,怎麽說他,他都不在乎。可是現在,當他親眼看到、聽到舅舅親口說出自己是個罪犯,承認過去幹出一些傷天害理的勾當,異常氣憤說道:“你不是我舅舅,你是禽獸。你販賣毒品,不惜殺人放火,喪盡天良,我沒有你這個舅舅。”

    “大義滅親,好徒兒,我太上老君沒看走眼。”

    剛說到一半,電話鈴響起。求你們讓我接個電話,馬上就好,過後我隨你們處置。周易財沒等太上老君同意,隨手按了一下“免提”鍵,傳來“老大,我們照你吩咐,找到了謝國立這小子,正好他爹也在,還有個女人都被我們抓了,下一步該怎麽做。”

    “老規矩辦,你給我喊幾個兄弟上來幫忙,有人在我辦公室鬧事。”周易財喊道。

    “曹國舅事到如今,你仍不知悔改,好……老子今天就送你迴去。”太上老君聽到,氣憤地舉起手做出要劈他的動作。

    “師傅,等等,謝國立在他手上,估計你這一掌下去,虹梅和謝老伯他們必會遭殃,人質在他們手上,我們不可輕舉妄動。”董勇拽住師傅的手說道。

    “哈哈……你們沒想到我留了一手吧,隻要你們乖乖幫我幹完一筆交易,我答應你們不計前嫌,放了他們。怎麽樣?我是個生意人,大家都不會吃虧,能否雙贏就看你老一句話。”周易財咧嘴笑道。

    太上老君欲動手劈他腦袋,本想打出它的元神,不料卻被董勇用力抱住,說道:“師傅,且慢,千萬不要衝動,你這打下去,虹梅他們怎麽辦?

    “顧不了這麽多了,讓開渾小子,隻要我結果了他,打出他的元神,就沒事了。”

    “不要師傅。”董勇靈機一動拿起電話機往太上老君腦後們砸去。

    “不愧是我的好外甥,來人把那個老頭綁起來,拉下去再說。”周易財從老板椅上站起來,挺了一下腰板,拍著董勇的肩膀說道。

    彼時,謝二父子打算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即離開上海迴老家種田。自謝國立遇上紅顏知己虹梅之後,已痛改前非,重新做人。他決定暫時離開父親,帶虹梅一同去台灣避避風頭,等風平浪靜一陣子再迴來父子團聚,眼下他隻有求助出生入死的鐵哥們。往往事與願違,從小玩到大的鐵哥們,居然變成了周易財的走狗,轉而出賣了他們。於是他們被歹人關在一棟花園洋房。虹梅等人能否逃出周易財精心布置的陷阱呢?且看下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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