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下課鈴響起,導師和許多同學也都一一離開了教室,這麽多人一起學習的場麵她還是第一次見,多少有一些不習慣。

    避開人群,她獨自一人來到練習室裏,打開鋼琴,她繼續練習著這些天以來日以繼夜的摸著那首被程靖完成的殘曲,可是不管她怎麽練習,怎麽彈,總是找不到當年媽媽彈奏它時的那種感覺,到底是少了什麽呢?

    隻聞咚的一聲,這一次的練習,她最後還是以失敗告終:“為什麽?為什麽?到底是少了什麽?有沒有人可以告訴我?”

    吼聲從琴房裏傳到走道裏,正在和王語佑研究下個星期交流會的晉格淵定了定身子,撇開正在侃侃而談的王語佑,他直直的走了過去推開虛掩的門,眼見著鮮思語蹲坐在琴架邊,一臉的痛苦狀,嘴裏還在喃喃的說著:“為什麽?為什麽?”

    躍動著身體,他走到鮮思語的麵前:“你在做什麽?”詢問的語氣裏帶著一絲的質問,仿佛她的吼聲打擾到了他一般的極其不情願。

    跳動了一下眼皮,她看到一雙黑色的休閑鞋,聽到一個極為陌生的聲音,對於這突然闖進她生活範圍的物體,她並沒有抬頭多看一眼。起身之際,她擦掉眼角的淚水,擦過他的身體快步的走出了練習室。

    麵對她的淡然和冷漠,他突然之間覺得自己好像從天堂掉進地獄一般,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他視而不見,從小到大所有人都視他為主宰,將他棒得高高在上,隻有在她的眼裏,三次,三次對他視而不見,三次這樣殘忍的將他高高在上的那顆優越的心摔在地上,這種感覺極其的不爽。緊握成拳的十指發出咯咯的聲響。

    “她以為她是誰啊?”對於鮮思語這樣的形為,她倒是滿意之至,至少她可以很確定,以晉格淵的脾氣絕對不會喜歡上這樣的女生,那她的威脅也就不會再構成。輕笑了笑,走到晉格淵的麵前:“會長,我想我們應該……”

    “今天不討論了,留著明天在會上討論吧。”甩掉王語佑,晉格淵轉身跑出了練習室。氣得王語佑將手裏的資料用力的拍在鋼琴的琴蓋上。

    坐在湖邊的石頭上,她腦子裏一片空白,她試圖讓自己努力的迴憶著跟媽媽在一起時的快樂時光,可是她發現原來累了的時候連迴憶都是那麽辛苦,隨手撿起地上的石子,有意無意的扔進湖裏,聽著聲聲的咚咚響,好像能跳進人心一般。

    “不要再扔了。”晉格淵雙手環胸斜靠在她身後的樹杆上,抬頭看著自己的前方:“你是想學精衛填海嗎,這條湖可是我們學校最美的風景線,你不想被成為全校的公敵吧。”又是這個聲音,她的氣瞬間不打一處來,怎麽無論走到哪裏總是會有人跟著她,能不能讓她安靜一會兒啊,緊皺了皺眉頭,她猛然轉過頭本想開口大罵,晉格淵那有意無意的笑容卻讓她無從下口,突然之間,她的腦子裏閃過那天在樂器室裏的片段,就是這個看著這個笑容,她才能彈奏出那麽舒心的曲子,她不願承認自己那天的靈感是來自於他的笑容,於是她又換上以往麵對陌生人時才會有的冰冷麵孔。

    “是你啊,你的笑話一點也不好笑,而且也用錯了地方,我現在心情很不好,你最好把你的笑話留給那些願意聽你說話的女生,我想她們應該會很開心,很願意接受的。”

    “這不是笑話。”轉過頭,他的利眼瞪著她:“這是警告。警告你不要再這麽驕傲和囂張,否則你會得罪很多的人。”

    “哈。”她輕笑一聲轉過頭繼續看著湖麵:“這是我今年聽過最好笑的笑話,從來沒有人敢給我警告,而且我有驕傲和囂張的本錢,別人有嗎?無聊之人總是說一些無聊的話,我不是無聊之人不會聽無聊的廢話,我想在這裏靜一靜,請會長大人離開吧?”

    扯動著嘴角,他發現她的話越來越有意思,也擊起了他心裏的叛逆之心,跳下台階,他走近她所坐的那塊石頭:“我找你有事情談。”

    “我們無話可說。”對於陌生人,她總是以冷漠相對。

    “你不用把所有人都拒之千裏之外吧,為什麽你可以跟瑞斯做好朋友,跟我這個也算見過幾次麵的人說個話都那麽冷漠呢?”

    “我跟瑞斯從小一起長大,她了解我,她……”撇了撇嘴,她不悅的迴頭卻看見他嘴角那一抹玩味的笑容:“奇怪,我幹嗎跟你講這個啊。你不走,我走可以吧?”

    “我想請你去參加交流會。”

    顫了顫身體,他的話將她定在原地,深唿吸一口氣她冷冷的說道:“我從不參加任何的比賽和無謂的交流會。”

    “為什麽?”以她這麽好的琴技卻從不考級也不參加任何的比賽,不拿任何的獎項,眼前這個女孩兒,她到底是因為想出名才學音樂,還是隻為了那一點點的愛好呢,更或者在她的心裏,隻有她自己不願將她的音樂跟別人分享。這著實讓他感覺到她的神秘,更激起了他想要一探究竟的好奇心。

    他的問題觸及到了她心裏最敏感的那一根神經,令她不悅的皺著眉頭。她不願在這裏多停一秒鍾,剛要抬步之時,瑞斯大老遠的叫喊聲傳進她的耳朵裏。

    “思語,思語。”

    “幹嗎?生怕別人不知道我在這裏啊?”

    “不,不用喊。”她用力的喘著粗氣對她說道:“不用喊所有人都知道你在這裏。”用力的拉過她的身體,抬眼看了看她身後的晉格淵,心裏像打碎了醋瓶一般酸得翻江倒海。收拾了一下心裏,她湊到思語的旁邊:“你怎麽跟學長在一起,全校的人都知道你們兩個在這裏,現在有很多女生都把你當成的頭號敵人了。快走啦。”拉過她的身體,瑞斯不由分說的將她往教學樓拉去。

    重重的一拳落在涼亭旁邊的柱子上,嘴裏一聲咒罵隨著拳聲落在旁邊偷聽者的耳朵裏,緊咬著下唇,她狠狠的心裏把鮮思語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最後一雙如利箭一般犀利的眼睛射向早已經離開的鮮思語的方向。

    食堂裏,瑞斯不安的看著每一個從她們身邊經過的人,生怕哪一個不懷好意的從思語背後下手,那可就不得了。但她那過分緊張和警惕的表情惹來了一旁思語的輕笑。

    拍了拍她的手臂:“喂,你不用這樣吧?跟防賊似的。”

    “噓。”瑞斯用力的緊皺著眉頭,將食指放在嘴邊,抬眼看了看全體瞪大眼睛看著她們的女生:“你小聲點兒,沒有看到她們那雙眼睛嗎?如果眼光可以殺死人的話,你和我都已經成肉靶子了。”

    “哪有那麽誇張。”她站起身四處看了看,食堂裏眾女生都將她的身體看在眼裏,她就好像一塊透明的玻璃一樣被任當作鏡子:“喂,你們不要再這樣看著我?我告訴你們,晉格淵跟我沒有任何的關係,我無意跟你們搶他,再說了,就他那個樣子,我還看不上呢。”怒氣的甩掉手裏的筷子,轉身離開食堂,一邊走還一停的罵罵咧咧:“什麽人啊?一個像牛皮糖那樣粘住人不放的人,盡然還會有這麽多的追求者,真是沒天理。”

    “思語,小……”心字還掛在嘴邊沒有喊出口,便隻見鮮思語正捂著被撞到的額頭,痛苦的掙紮著。一個箭步衝了上去,連忙扶住她有一些不穩的身體:“都跟你說過了,走路不要低著頭,撞到了吧?”

    “好痛。是撞到牆了,還是撞到火星人了,怎麽這麽硬。”

    “喂,我是外星人啊。”晉格淵怒氣的輕吼道,被她毫無預兆的撞到了胸口,他還沒有說她的頭硬,她到先反過來說他是外星人。

    “喂,我是上輩子欠你了,還是怎麽的?你怎麽老是陰魂不散啊,我警告你,萬一有一天我突然暴斃或是受傷住院,那都是你害的,你再這樣我早晚會被你害死。”

    “那你答應我參加交流會,由我保護你不就沒事了。”

    此話一出,方圓數十裏之內一片安靜,晉格淵身後的陳澳輕撞了撞他的身體,明白好友的意思,但他卻並沒有想要收迴剛才那些話的意思,反而是微笑著瞪著鮮思語仿佛看到她痛苦的表情,他會很開心一般。

    真想一拳打在他嬉笑的臉上,真是過分,老天爺既然為他創造了一副天使的麵孔為什麽就不能給他一顆天使一般的心呢,難道他沒有看到她現在很煩惱嗎。

    “交流會?什麽交流會?”瑞斯一臉不解的盯著思語,轉過頭她盯著晉格淵:“會長,你沒有說要思語去參加交流會啊?”

    “她鋼琴彈得那麽好為什麽不讓她去?”

    “那是因為……”

    “瑞斯,不要說了,我們走。”擦過他的身體,她不願別人知道她的秘密,連當初讓瑞斯知道都是因為迫不得已的原因,她更不希望用她的故事來換取別人同情的眼光,尤其是眼前的這個人。

    “如果你參加交流會,我會告訴你,你為什麽彈不出想要的那種感覺。”

    聞聲,她停下了身體,顯然他的話引起她極大的興趣,轉過身,她緊皺了眉頭:“你不覺得拿我自己的事情來威脅我自己是件很可恥的事情嗎?”

    “我不覺得可恥,反而是對你對我都有好處,你得到了你想要的答案,我也得到了我想的成果,我們兩個各得所需,兩全其美不是很好嗎?”

    “卑……鄙。”她一字一句的從嘴裏吐出這兩個字,轉過身,她頭也不迴的往前走去,失誤與失信之間,她想當然會選擇失誤,比起跟媽媽的承諾,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就算她永遠無法找到那種感覺,她也不會失信於在天堂的媽媽。

    “我很卑鄙嗎?”轉過身他看著陳澳,比起有些事情,他這點算什麽。

    哪知陳澳卻重重的點了點頭,瞪大雙眼看著他:“淵,你可不要害思語哦,如果你不是真的想保護她,就離她遠一些吧,不然她要是真的受到任何的傷害,我……”

    “你不會是……”

    話還沒有說出口,卻迎來陳澳有一些羞澀的點了點頭:“你相信一見鍾情嗎?”

    垂下眼睛,他想了想轉身離開,他怎麽不相信一見鍾情,他的出生不就是一見鍾情之後留下的結果嗎?

    練習室裏,她的十指飛快的跳躍在黑白的琴鍵上,心裏一腔的怒火找不到發泄的地方也隻好把不快抒發在音樂裏,隻有在這個時候,她才會覺得自己是最重要的,還有生命價值的。

    坐在椅子上,瑞斯單手撐著頭,眼睛緊盯著思語,聽她彈琴的時間久了自己的耳朵早已將她的琴音屏蔽在聽覺範圍以外,也不願去告訴她,這樣亂彈一氣造成的後果,因為她知道隻有在這個時候,在鋼琴前,她才不會感覺到害怕與孤獨。想到這裏,她垂下眼睛,深深的將自己陷入自責裏,為什麽這麽多年來她始終無法打開她的心,她以為,她對她的關心與嗬護足以勝過一個媽媽對女兒的嗬護,可是她忘記了,對於思語來說她王瑞斯就是一個外人,一個朋友,友情如何能替代得了親情呢。

    她明白她的問題所在,她知道為什麽她不願打開心結,可是她卻沒有辦法幫助她打開心裏的結。在心裏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垂眼之間,窗口晉格淵的身影衝正衝她點著頭,示意她出來。

    看了看還沉靜在發泄裏的思語,她還是決定走出去。順手將門關上:“會長大人,你不要再來煩她了好不好?你要再給她帶來麻煩了,別看她外表堅強,其實她脆弱得很,禁不起這些事情。”

    “我不是找她,我是找你。”

    聞聲,她瞪大了雙眼看著他,不是他話說錯了,就是她自己的耳朵有問題,她盡然聽到他說找她,這可是全校女生都夢寐以求能出現的場景。點了點頭,兩人離開了練習室。

    “什麽?”她怒氣的瞪大雙眼站起身看著他:“不行,我不會告訴你,更不會背叛思語,我也不願她是一個失信的人。”

    “怎麽會失信呢?”他就是搞不懂,把她的音樂發揚光大這不是一件很光榮的事情嗎,怎麽會失信呢:“難道她學音樂,學鋼琴不是為了能站在那個世界頂尖級的舞台嗎,要想站上去,去做交流會是踏向成功的一步啊。”

    “那是我們的想法,不是思語的。”怒吼聲傳進晉格淵的耳朵裏,她突然覺得自己的方法不對,又安靜的坐了下來,平複了一下心情:“思語不是別人,她鮮氏公主的身份足以讓她得到世人俗事眼裏的一切,可是她為什麽不願去考級,從小不願接受任何的正式訓練,那都是因為她欠著一個人的承諾,而我也不希望她做一個背信棄義的人,所以我不會幫你的。”

    “什麽樣的承諾?”站在她的麵前,他的眼裏充滿了堅持:“告訴我。”語氣裏帶著冰冷,很難讓人不去想象不告訴他事情真相的後果。

    雖然她喜歡眼前的這個男生,可是在與思語十幾年的友情與才沒幾個月的愛情之間,她當然明白自己應該選擇什麽:“不可能。”

    她也用堅毅的語氣和眼神瞪著他。

    “啊……”緊皺了一下眉頭他怒氣的轉過身,連血液裏都衝滿了憤怒,稍待一會兒,他轉過身:“ok,我不再逼她,反正還有一個星期,我一定有辦法讓她參加的,就算這一次她不肯參加,那下一次呢,她的將來呢,你不可能不為她考慮是不是?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不用考慮她也能很清楚的知道思語的選擇,她很明白,一旦她做了決定就很難改變,雖然她很讚成晉格淵的話,可是她卻不得不考慮思語的處境。

    迴到家裏,她將自己反鎖在房間裏,還跟仆人下達了封鎖令,除非是她自己打開,否則不許任何人去打擾她。房間裏,她並沒有打開燈,反而是將窗簾拉開,借著月光她靜靜的抬頭仰望著天空,仿佛是在等待,又好像是在祈禱,直到她搜尋到那顆藏在月亮後的星星,她這才笑了開來。

    “媽,我今天好害怕。我怕自己抵不過世間的誘惑,差一點就妥協了。不過媽,你放心吧,我會堅持對你的承諾,等我學成歸來,創作完美的第一首曲子一定彈給你聽,無論是在水天相接的大海邊,還是黃沙連綿的沙漠上,或是在一望無際的大草原,我會在各種能與天堂相接的地方彈給你聽,我會讓你知道,你的女兒並不是一無事處,並不你想象中的差。媽,到時你一定要聽到哦。”

    話音剛落,門口便傳來敲門的聲音:“思語,我是爸爸,程靖來了,你要不要下來跟他談談作曲的事情?”

    聞聲,她全身就好像充滿了電的機器人一般精氣十足的衝了過去,打開門她轉頭看了看:“在哪裏?在哪裏?”

    拉過她的身體,鮮曜揚捏了捏她的鼻子:“看來也隻有程靖能喚醒你,怎麽了,又關著門跟媽媽說話啊?她有聽到嗎?”

    搖了搖頭,兩人相互依偎著向樓下走去:“不知道,剛想問她的時候你就來敲門了,不過我想她應該聽到了,因為有微風吹過啊。”

    落座到沙發上,她便迫不及待的坐到程靖的身邊,拉著他問這問那,當然,她最關心還是她的作曲有沒有進步,當她看到程靖俊臉一沉,重重的搖著頭時,兩隻大大的眼睛吧搭一聲垂了下去,嘴角又撅得老高。突然她又抬起頭看著他:“沒有一句可以用嗎?”

    她知道她的話很多餘,就好像一個坐輪椅的問一個瞎子你沒長眼睛啊,明知道會迎來程靖的一擊搖頭,可她仍然還是抱有一絲的希望。

    “算了,還是隻有靠繼續加油了,不過要是程靖哥哥能教我就好了。”

    “你就隻知道纏著他。”鮮曜揚一手指指在她的額頭:“你程靖哥哥每天那麽忙,通告那麽多,哪裏有時間整天陪著你啊。”

    “可是他也不過比我大一歲,應該是上大學的時候啊,為什麽他不可以進學校上課呢,如果有程靖哥哥在,我就可以整天跟他一起學習,也不用被那個討厭的家夥像陰魂一樣跟著不散了。”

    “討厭的家夥?”兩人輕皺了一下眉頭盯著思語,同樣視她不僅是公主還是自己最心愛的寶貝的兩個人,怎麽會允許有其他人欺負她呢。

    一想起那張英俊到冰酷到可惡的臉,她就來氣,深唿吸一口氣她突然腦子裏靈機一動,轉頭看著鮮曜揚:“是啊,是一個討厭的家夥,以前我幾乎都不出門,就算出門也是去公司找程靖哥哥,然後不管走到哪裏都有他保護我,要嘛就是瑞斯,可是現在那個學校裏的人都好奇怪,好恐怖,瑞斯一個人也應付不過來啊,又沒有程靖哥哥的保護,所以才會有那個討厭的家夥出現,唉。”垂下頭,她故作痛苦狀:“可憐的我啊,都是因為那個可惡的家夥而在不知不覺間也不知道得罪了什麽人,我看我的小命很快就會葬送在那個神秘人的手裏了。”

    “有這樣的事?”程靖焦急的扶起她的身體麵對著她,深黑色的眼眸裏閃著精光:“你為什麽不早說呢?不過你放心,從明天開始呢我就會去學校陪你。”

    “陪?怎麽陪?你不是有很多的通告啊,活動啊什麽的嗎?你有時間嗎?”

    扯開嘴角,他微笑著看了看鮮曜揚:“其實鮮伯伯早就答應我了,讓我完成學業,而在這期間我的工作量會相對減少,這也算是一個潛伏期,為將來的爆發做出準備。”

    “哦。”她立即坐直了身體不悅地看了看程靖和鮮曜揚:“你們兩個合起夥來騙我,欺負我是不是?還看著人家低聲下氣的訴說自己的委屈。你們太過分了。”

    “不這樣怎麽看得出你除了有音樂的天賦之外,還可以看得出你有演戲的天分呢。”拉過自己的寶貝女兒,他扶了扶她的額頭:“不這樣我怎麽能確定你心裏是不是……”

    “是什麽?”

    他笑了笑搖了搖頭將目光投向一旁的程靖,兩雙眼睛互視之間,仿佛流竄著另一層讓她看不懂也猜不透的深意。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又能跟程靖一起學習,研究,這樣的她自己的目標也就更加接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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