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包裹,包裹裏是一枚老式的木柄手雷以及一部大哥大。


    這樣特殊的包裹讓幾個老大忍不住圍成一圈的一陣觀摩,因為就算是以他們的江湖經驗,也真是有些拿捏不住這到底是個什麽意思。


    “送手雷?這是威脅我們的意思?哪個敢這麽大膽給我們遞這種東西?你們這些小弟是怎麽當得,看著人家送東西上來就不知道請人家進來坐坐嗎?”


    鄧伯見慣了風風雨雨的,倒是一眼就能猜出來這件包裹的含義來。可他在意的不是這份威脅,而是到底是哪個膽大包天的家夥,敢在這個時候來捋他們和聯勝的虎須。


    怎麽?看到和聯勝風雨飄搖了,打算試探試探,好趁機咬一口肉下來?


    要是真有人敢這麽做,他還真不介意拿這種不長眼的來開開刀,讓那些宵小之輩知道,和聯勝能曆經百十年風雨而不倒到底是因為什麽?


    虎死威猶在。和聯勝就是再動蕩飄搖,也不是那些垃圾可以打什麽歪主意的!


    “鄧伯,我們也沒看到啊。”


    幾個負責把守外麵的小弟相互對視了一眼,都是一陣茫然搖頭。


    “就是一個兄弟被發現暈倒在廁所裏,醒來的時候他懷裏就已經是有了這麽個包裹了。”


    “這麽說你們連是什麽人帶著這麽個偷偷摸進來都沒發現?簡直就是一群廢物!”


    聽到這麽個不甚讓人滿意的結果,有人當即就是出聲喝罵。而一聽這話,作為龍頭的吹雞臉色立馬就難看了起來。


    如今他是龍頭,這和聯勝的聚義堂自然也是他的小弟在把守。而這夥人罵自己的小弟廢物,其實和指著他的鼻子罵他無能沒有區別。


    但他能怎麽樣?沒錢沒勢,就連說話都要依仗鄧伯這樣的叔伯輩來支持才能稍微的有那麽點分量。鄧伯不發聲,他就隻能老老實實的忍氣吞聲下去。


    與其說是龍頭,其實終究也隻是一個傀儡而已。而這個傀儡,說實話,他已經是有些當夠了。


    悄悄低下頭的他很好的掩藏了自己的心緒。而鄧伯一群人也是把注意力放在這個包裹上的,並沒有注意到吹雞的神色。


    幾人還在發散思維,想著有人送這麽個玩意過來的到底是個什麽意思。可就在這個時候,包裹中的大哥大卻是突然響了起來。


    “這...該不是什麽遙控炸彈吧。”


    大哥大一響,幾個老大立馬有些心驚。幹他們這一行,真就是什麽花樣都見識過。而有人剛一嘴快的說出這個可能,周圍這一圈人連帶著胖的跟個豬一樣的鄧伯在內,立馬就閃開了老大的一片距離。幾乎是頃刻之間的就在當中騰出了一大片空地來。


    當然,沒有爆炸聲。隻有大哥大的鈴聲在不斷響起。


    聽著這嘈雜的聲響,幾個老大各自暗施眼色,想要鼓動對方去接聽這個電話。但看來看去的,愣是沒有一個人願意跳這個坑。這讓鄧伯越發不滿意之下,隻能是對著吹雞吆喝了起來。


    “吹雞,你是龍頭。這電話你來接!”


    “我?”


    吹雞看了一眼四周,幾乎個個都是幸災樂禍的神色讓他神色忍不住的一惱。但到底還是沒敢發作的,隻能是老老實實的把電話給拿了起來。


    他倒不是特別的害怕,因為就算沒玩過,好歹也是見識過。要說這個電話,連個電線都沒有連過去的就說它是什麽遙控炸彈,屬實是有些牽強了。


    心裏兀自的暗自咒罵,吹雞直接按下了通話鍵。而一陣短暫的沉默過後,電話裏隨即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你們的動作慢了...真讓人失望,我還以為所謂的和聯勝話事人能夠更加的果敢一些。現在看來,也不過隻是一群烏合之眾而已。”


    “你是哪個?敢送這東西過來不敢露頭?你以為你是什麽貨色嗎?”


    “我...我就是你們要找的那個人?”


    “你就是那個司空明昭?你好大的膽子!”


    吹雞這邊剛一說出口,鄧伯已經是劈手把電話給搶了過來。當然,他也知道這不和規矩,所以他並沒有搶著接聽,而是把免提功能給打了開來的,好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能聽到裏麵的對話。


    “你們想要找司空先生?那你們可不夠這個資格。自我介紹,我是47,一個籍籍無名的殺手...”


    “殺手?一個殺手敢在這個時候用這種方式來威脅我們?恐怕你不會是什麽籍籍無名之輩吧!”


    “在這一行裏,我的確是沒有什麽名聲。這一點我倒是沒有和你們說假話。但...大d是我殺的,唐彬也是。還有你們和聯勝那幾十個槍手、馬仔,都是我下的手。這樣一算,我們之間也該算是仇深似海了。所以,我覺得你們應該記住我的名字。免得,你們以後連自己是死在誰的手上都說不清楚。”


    “哈?你唬我們啊。你以為我們是誰,在香江這個地界上,還沒有哪個敢這麽威脅我們和聯勝的。你信不信都不用等到明天,今天晚上我就能帶著弟兄把你給沉到海裏去!”


    幾個話事人裏麵,負責港口這一帶漁船走私的魚頭標也是個暴脾氣,一聽這麽句話,他立馬就嚷嚷著作起了威脅來。


    當然,這威脅並不起作用。最起碼電話另一端的人聽起來完全無動於衷,甚至說語氣裏還多了幾分揶揄。


    “想抓到我沉海?那也需要你先抓到我才行。而且,你們確定你們有這個本事嗎?”


    “我已經殺了你們這麽多人,也不介意再多殺一點。可你們還能死多少個?而且要是再死上百十個的話,你們怎麽跟警察交代?”


    “小子,你拿警察威脅我們?你真當我們怕那些臭條子嗎?”


    作為最典型的賊頭,這些在場的老大一聽曹瑋的這番話,立馬就紛紛開始奚落。


    正邪不兩立,他們可是社團頭目,最標準的賊頭子之一。指望扯一張警察的虎皮就把他們給鎮住了,簡直就是想瞎了心。


    “哦,你們不怕嗎?那為什麽現在你們聚在這裏,就好像是一群陰溝裏的老鼠在開會一樣?”


    “他媽的,你說什麽?”


    曹瑋的話很是能撩撥這些老大的情緒,以至於他話音剛落,這些家夥又是吵吵嚷嚷的叫罵起來。


    但這沒有意義。連鄧伯都能看得出來,他們這麽罵對麵不會掉一根毛,除了浪費口水之外反而顯得他們跟個狺狺狂吠的瘋狗一樣,平白的落了聲勢。


    而他這一大把年紀的,最在意的就是這個麵子。所以也是立馬手上一按,止住了這幾個老大嘴上叫囂的。他衝著電話另一頭就說道。


    “年輕人,你到底想要幹什麽?劃出道來吧。江湖事,江湖了。你既然敢這麽找上門來,不就是為了這個嗎!”


    “聰明。既然這樣,那我也就開門見山了。”


    “我這次來是想告訴各位,不要做一些讓我難做的事情。我奉命保護的人,不允許任何人打她們的主意。誰做了,大d就是前車之鑒。我並不介意把一些威脅扼殺在萌芽狀態。哪怕說,會死很多人...”


    “放你娘的屁,你當老子嚇大的啊。我們和聯勝五萬多個弟兄,一人一口唾沫就可以淹死你。你殺啊,你殺得完嗎?”


    魚頭標依舊怒罵,他這暴脾氣可受不了曹瑋的這番小瞧和威脅。可曹瑋卻隻是冷笑。


    “我有說過我要殺那些小嘍囉嗎?和那些小嘍囉相比,你們這些當老大的難道不覺得,自己才是更有價值的目標嗎?”


    “噢!原來你想殺我們立威啊。早說吧,我告訴你,爺爺我得罪的人不是一個兩個,想殺我啊,你得排隊。真以為靠著點小手段的幹掉了大d你就是孫猴子下凡,可以無法無天了啊。”


    “來啊,爺爺我就在這裏,有本事你殺了我啊。殺了我,爺爺我不但不怨你,還要給你豎一個大拇指,誇你一句好本事!可你有這個本事嗎?”


    魚頭標的話讓遠在一公裏開外一座高樓上的曹瑋有些忍不住的就是一個挑眉。他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麽離譜的要求。


    而用瞄準鏡往魚頭標的腦袋上一套,他幹脆就來了這麽一句。


    “你就真不怕死嗎?”


    “不怕。求求你,快點殺了我吧!你隻要殺了我,讓我給你立牌位都行!”


    魚頭標當然不怕。他這可是在聚義堂。裏裏外外別的不說,百十個和聯勝的弟兄還是有的。這人要是真有這麽個膽子,底下的小弟把他大卸八塊都是輕的。所以他是一點不怕這人過來殺他,隻怕他不來。


    然而他卻沒有想到,曹瑋並不是個按路數的。所以他話音剛落,窗邊的玻璃便已經是頃刻間炸裂了開來。


    突然的情況讓眾人瞬間愕然,而隨後他們便看到魚頭標的腦袋就好像是一個西瓜突然被打炸了一樣,瞬間的爆裂了開來。


    飛灑的鮮血一下子就澆了周圍幾個老大滿頭滿臉。而這滿臉的血腥,也是讓這些原本嘴上同樣在獰笑暗諷的老大們一個個都陷入到了呆滯。


    直到片刻之後,他們中才有人迴過了神來。而這一迴過神的,立馬就有人從嗓子裏發出了好似女人般的尖細叫聲。


    “狙...狙擊手啊!”


    這一叫,在場的一眾人人瞬間亂成一團。就好像是一群見了光的老鼠一樣。


    而見此,曹瑋則是隨即發出了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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