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林風的一聲叱喝,空氣中陡然一蕩,卻是兩個黃巾力士直接破空而來。無形的斧鉞前後交擊,霎時間就把黃永年逼入到了絕境。


    這突然的情況讓黃永年昏黃的瞳孔驟然一縮,而他到底不是任人宰割的性格。所以即便這一擊當真是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他還是大嘴一張的,就猛地向著眼前的黃巾力士噬咬了過去。


    如同鱷魚一樣的大嘴同樣也具備著鱷魚那份驚人的咬合力。黃巾力士悍不畏死的一斧頭劈下,卻是正好被他一口鉗在了嘴裏。嘎吱作響的牙齒摩擦聲,數不清的牙齒崩裂,刺耳的幾乎能讓人頭皮發麻。但不管怎麽說,他這一嘴算是擋住了前方那黃巾力士的揮擊。


    但顧得了前麵,顧不了後麵。


    後方的黃巾力士將手中大斧用力一揮,無形的斧鉞有著不下實物的鋒利與沉重,在黃永年的一聲悶吼之中,就已經是將他的粗壯巨尾給整個的剖分了開來。


    一時間血湧如瀑,而後腰之上驟然多了這麽一個深可見骨的斫痕。也是讓黃永年下肢一軟的,就要往地上癱倒下去。


    這就是這兩個黃巾力士的老練之處。雖說是林風以符籙將他二人給召喚過來,但是這卻並不意味著他二人的動作就要完全受到林風的控製。


    作為數百年前大茅山派祖師在戰場之上收伏迴來的兩個百戰兵魂,這兩個黃巾力士在世代受大茅山派傳人供奉的同時,也早已經是和這種妖魔鬼怪有過不下百千次的爭鋒。


    所以一經召喚,根本就不需要林風如何指點的,他們自己就能憑借著經驗想出對付這種異類妖魔的招數。


    眼下就是一招再樸素不過的合擊路數。當前一斧直劈首腦,就要是逼得這妖魔務必要傾力招架。這不招架,一斧頭劈開腦顱,管你是什麽妖魔鬼怪都隻有上西天的份。


    而假使你招架了前麵,卻也是擋不住後麵。


    這一擊不逼首腦,卻是直擊腰身要害。因為這世間大多數有形生物到底是要靠一條龍骨大椎才能靈活自如的。一斧頭劈開這裏,就好像是奔馬敲斷了腿,燕雀折去了翅,一身行動的本事頃刻間折去了一半,到最後不還是隻能淪為他們兄弟倆的斧下冤魂。


    這是經驗之談,通常也是無往而不利。但黃永年卻終究也不是那種任人魚肉的貨色。


    剛一感覺到下肢的癱軟,他心裏就頓覺不妙。而也是心中一陣緊迫之下,他胸腹處的那個大口立馬一張,隨後就是如同功率全開的超大號低音炮一樣,巨大的音波瞬間就化作滾滾的洪流,鋪天蓋地的就迸發了出來。


    這聲音大的刺耳,大的驚人,大的已經有了如同實質一般的衝擊力量。


    當前的黃巾力士首當其衝,渾身的黃色甲胄直接被這音波震蕩的泛起了一陣陣漣漪。爾後他整個人都像是中了一顆炮彈一樣,連手中的大斧都拿捏不住的,一瞬間的就倒飛了出去。


    身後的黃巾力士也是一樣,隻是他的情況稍好一些,最起碼沒把手裏吃飯的家夥給丟掉。


    要知道,這兩個黃巾力士可是香火供奉近乎於鬼神一般的存在。而連他們都要在這樣的一擊麵前吃下一個啞巴虧,自然就更不要說周圍那些普通人了。


    滾滾音波之下,首先就是四周的玻璃齊刷刷的被震碎。然後在場的所有人,包括曹瑋和林風,都被這巨大音浪衝擊的耳膜震痛,腦仁裏都是一陣劇痛不已,以至於很多人都是按捺不住的,直接就大吼大叫了起來。


    這種有些癲狂的模樣實在不是什麽好事,因為任由他們這些下去,很多人怕是都要被震成傻子。


    林風當機立斷,手上符紙一撕,直接往耳朵上一貼,卻是一狠心的就封了自己的聽覺。


    而勉強算是抑製住了這音波的影響,他並指一戳的就是把幾個陷入狂亂的警察直接點暈。然後一手一個的,就要拖著他們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曹瑋也算是看明白了,對付已經二段變身的黃永年,他們這些普通人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不說,還隻能幫倒忙。而也是仗著一聲純陽真炁能夠抵擋住這音波的衝擊,曹瑋劈手一掌擊暈了身邊的陳靜儀,然後抱著她的就向著林風追了過去。


    兩人身手不凡,哪怕是帶著幾個累贅也不影響他們的行動。幾下子功夫,他們就把幾個警察給安置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


    而再迴返過來,那兩個黃巾力士卻還在和黃永年周旋。


    黃永年雖然像是隨身帶了門大炮一樣,屢屢都能仗著這一招大喇叭打黃巾力士一個措手不及。但這倆黃巾力士也不是吃素的,一身精湛的戰場廝殺術讓他們每每都能化險為夷,而兩相配合之下,他們反倒是在黃永年的身上留下了不少明顯的傷口。


    黃永年被逼得如癲似狂,就好像是被一條被堵在了死胡同裏的野狗一樣。


    哪怕說他早已經是心生退意,在因為之前被斬傷了腰肢,行動受到了很大限製的緣故,他到底是沒能抓住這個機會的從圍堵中逃脫出來。


    曹瑋和林風的這一迴返,當場就讓他眼中癲狂更勝。而幾乎就是全然不管不顧了一般,他手上一撐的,就迎著兩個黃巾力士的拳腳斧鉞直衝了上去。


    一斧頭劈進他的鎖骨,他卻是全然不顧的,大張著嘴巴一口就咬在了黃巾力士的肩膀上。


    可怕的力量從牙齒上迸發,隻咬的黃巾力士身上的甲胄一陣陣煙雲激蕩,連帶著那一直以冷酷模樣示人的黃巾力士都是忍不住的皺起了眉來。


    這算是黃永年第一次傷及到了黃巾力士,但說真的,效果也隻是看上去有些唬人而已。他的鋒利牙齒根本破不開黃巾力士身上那一層煙雲繚繞的甲胄。而黃巾力士也是任由他這樣噬咬的,手上沙煲大的拳頭一捏,劈頭蓋臉的就向著他的腦袋招唿了過去。


    哐哐幾下,黃永年隻感覺自己是眼冒金星。他是生怕再這麽下去自己的腦漿子都要被打得迸出來,所以隻能連忙伸手去捉這黃巾力士的拳頭。


    可等他一抓到這拳頭,被迫的和黃巾力士角起了力來,他身後的另一個黃巾力士卻是又對他大刀闊斧地操持了起來。


    也不怕誤傷了隊友,這力士長鉞一揮,噗嗤一聲的就已經是把黃永年的一條胳膊給齊肩斬斷。


    而眼看著他手上一個翻轉,長鉞掄起,就要趁著黃永年劇痛掙紮的時候一刀削掉他的腦殼了。突然之間,他整個人卻是化作了一道煙雲,直接就消散不見了。


    不止是他,另外一個黃巾力士也是一樣。


    哪怕說黃永年咬緊了牙關,被硬生生卸下了一條胳膊的都沒敢撒開手來。但他還是抓了個空,因為那和他角力的黃巾力士驟然一變,直接化作了無形。而他一個失重之下,當場就變成了個滾地葫蘆。


    什麽個情況?


    別說是黃永年了,就連曹瑋此刻的都忍不住的滿心費解起來。


    本來已經是高作釣魚台,可以什麽都不幹的,就這麽旁觀黃永年被兩個彪形大漢給大卸八塊嘍。但哪想到,眼看著就要到了關鍵時候,這兩個彪形大漢卻是突然間掉了鏈子。


    曹瑋沒法接受,扭過頭就對著林風投之以了質問的目光。而林風這個時候也是一臉尷尬的抖了抖手上精光燁燁的黃符,往懷裏一收的就小聲解釋了起來。


    “時辰到了...這兩位護法神將每天隻能活動這麽點時間,我也沒想到在這緊要關頭的他們會掉了鏈子。”


    “靠,那現在怎麽辦?”


    曹瑋有些傻眼,他可不想和現在的黃永年正麵硬碰。不說黃永年如今這幅越發猙獰的兇悍模樣,光是他那個大喇叭,都讓曹瑋感覺有些招架不住。


    之前那黃巾力士有法力護身,被黃永年大嘴一咬的還能跟個沒事人一樣,他可沒有這個本事。這要是被黃永年一個大喇叭弄得一時出錯,再被那張大嘴一咬,他就是就九條命都不夠死的。


    曹瑋有這樣的顧慮,林風也是一樣。論身手他還不如曹瑋呢,這要是換他上去,他隻會死的更快。


    不過沒法正麵硬懟,不代表他沒有別的手段。隻見他伸手往兜袋裏一掏,當場抓住一大把符籙的,就已經是對著曹瑋攛掇了起來。


    “師兄,你隻管上。我在邊上施法照應你,保準你安然無事!”


    好家夥,合著你叫我一聲師兄,就要這麽把我給賣了?


    曹瑋一時間瞪大了眼睛,顯然是在心理上有些沒法接受。而看著他們倆這一個個躊躇不前的模樣,黃永年卻是滿嘴鮮血一吐的,直接就哈哈大笑了起來。


    “來啊,你們不是要殺了我嗎?我就在這裏,你們倆有本事過來啊!”


    他這麽說著,還順手把被斬掉的那一截手臂往自己的臂膀上一戳。而隻見一層細密肉芽相互勾連之下,他的胳膊當場就已經是有些藕合在一起的意思。


    這樣下去還得了?最關鍵的是,曹瑋怎麽可以讓黃永年這種家夥給小看了。


    “嘿,我這小暴脾氣!風叔,你確定你的這些符紙有用?”


    “放心吧,這混蛋死定了,我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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