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他不願自家妻子違背誓言去使用部落那些東西來幫沈言的最大原因,因為救了沈言,是要拿她的壽命來當作代價,這代價太大了,他付不起啊。


    「為什麽,外公,你不是說隻要外婆不動用部落的那些東西就沒事嗎,怎麽又說外婆活不過六十歲。」簡洛聽得雲裏雲霧。


    他們一直以為外婆去世是因為被他們母親去世的消息給打擊到,之後思念他們母親過度,身體才漸漸孱弱,沒想到這裏麵還有這麽一說。


    簡老爺子揮了揮手,「當年我和你們外婆認識的時候,你們外婆已經是聖女了,她已經用她的壽命為部落算過運勢了,她也算到了我的出現會給部落帶來滅亡,可她還是救了我,部落的每一任聖女凡是使用過控蠱之術,還有利用自己的能力來窺探天機,不管是隻有一次還是幾次,都會折損自己的壽命,聖女的控蠱之術有更大的威力,但是也會耗費她們更多的心力。」


    「所以外婆也算到了自己的結局,所以才會想著把心髒給沈言?」簡清猜測道。


    簡老爺子道,「嗯,就是這樣,隻是我們從未告訴過沈樺這個決定,沈樺性子急,帶著沈言連夜離開了,連解釋的機會都不肯給我們。」


    客廳忽然安靜下來,鴉雀無聲。


    紅紅火火恍恍惚惚,大概就是白玦一行人此刻的狀態了。


    沒想到一來就聽到這麽勁爆的消息。


    最為風中淩亂的還當屬簡清和簡洛,一下子多了兩個表舅舅,而且其中一個還不知道是敵是友。


    簡洛頭一歪,倚在黑傑克肩膀上,正努力消化著這個消息。


    表舅舅是個新奇的事物,他需要時間來消化一下。


    「外公,你說當初收到的那封信是沈言的筆跡?」簡清沉吟了下,若有所思地問道。


    簡老爺子說,「嗯,我看過了,是沈言的筆跡。」


    簡清指尖翹起,輕輕敲著桌麵,「外公,沈樺模仿沈言的字跡您有看過嗎?」


    沈樺沒死,卻弄出自己已經死了的假象,在這其中沈言又是否知情的,他又扮演著什麽樣的角色。


    「你是懷疑那封信是沈樺模仿沈言的字跡,自己寫的?」簡老爺子也不笨,立馬反應過來她話裏的意思。


    簡清說,「不排除這個可能。」


    「可是他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簡老爺子擰眉,很是不解。


    就算沈樺不想讓他們找到,也沒必要多此一舉謊稱自己已經死了以他的性子如果那封信真的是他模仿沈言寫的,那麽他肯定是有什麽目的。


    「借沈言來當證人,更加有說服力讓你們相信他已經死了,但是他詐死的目的倒是讓人有得探究了。」簡清冷靜地分析道。


    「外公,有件事我們得先和你說一聲,雖然沈言救了姐,但是他的哥哥沈樺很有可能是暗算姐的人。」簡洛看向簡老爺子,思索了會,還是如實說道。


    本來他隻是懷疑,現在聽完自家外公的話,他更加肯定了這次他姐出事和沈樺有關。


    一次可以說是湊巧,兩次湊巧就得讓人懷疑了,第一次在r國沈言就主動接近他姐,還讓她生孩子的時候小心,後來他姐差點被人擄走,又有人忽然出現幫他姐,這次他姐被人暗害跳崖,湊巧就是沈言救了他姐,這三番兩次的事情,實在巧合得讓人覺得詭異。


    簡清和簡洛是簡老爺子的心頭寶,聽到簡洛的話,簡老爺子目光驟然變得冷厲,「沈言那孩子我不會看錯的,光憑你們是薇薇的孩子,他就不可能會害你們,隻是沈樺,他……」


    後麵的話,簡老爺子並沒說下去,但是在場的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沈言是友,沈樺就不一定了。


    聽完老爺子的話,大家也再次清楚了沈樺的心機城府到底有多深,如今想要知道沈樺是敵是友,隻能等簡清記憶恢復了,隻有她才知道她跳崖的當天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


    簡清也明白這個道理,她抬手揉著腦袋,有些急躁。


    「慢慢來,別急。」


    權景吾握住她的手,溫聲安慰道。


    對上他幽深的眸子,紫水晶般迷人的瞳色漸漸撫平她內心的急躁和不安。


    「嗯。」


    「媽咪!」


    十九抓著一根棒棒糖跑了過來,圓滾滾的小身子蹭進簡清的懷裏,然後把棒棒糖塞進她的手裏。


    「要,十九要。」


    忽然,一隻大手「殘忍」地奪走了棒棒糖,十九明亮的紫眸唰地看了過去,對上權景吾俊朗的臉,朱紅的小嘴一癟。


    「十九,不準吃了,你今天已經吃很多零食了。」權景吾隨手一扔,準確地砸在白玦的額頭上。


    「送你了。」


    白玦的額頭瞬間紅了一塊,嘴角抖了抖。


    他拿著棒棒糖,看向權景吾,咬牙切齒地道,「我謝謝你了,你還是自己留著用吧。」


    說著,他抬手就要扔迴去。


    「最近戰老爺子好像要迴京城了,找個時間得去和他喝杯茶了。」權景吾聲音涼涼地說道。


    白玦臉色一僵,拿著棒棒糖的手定在空中。


    靠。


    這麽威脅人真的好咩?


    「兄弟,別和人家鬥了,你鬥不過的。」簡洛拍了拍白玦的肩膀,幸災樂禍地道。


    過來人的經驗奉勸他,別和權景吾這個霸道幼稚的男人鬥,分分鍾都讓你見識一下什麽叫沒有最卑鄙,隻有更卑鄙。


    白玦默默放下手,攥緊了棒棒糖,圓唿唿的棒棒糖瞬間被他捏得粉碎,空氣中隱約瀰漫著一股淡淡的糖果味。


    權景吾看著悶悶不樂的十九,抱起他放在腿上坐著,「十九,棒棒糖被那個怪叔叔捏碎了,找他要錢去,明天爹地給你買。」


    白玦,「……」


    原本更卑鄙的還在這裏等著他。


    騙一個一歲的孩子,還是他自己的兒子,能要點臉嗎他?


    聞言,十九眸光一亮,麻溜地跑向白玦。


    「叔叔,錢,錢。」


    他拽著白玦的衣袖,使勁搖晃著。


    白玦無語了,拗不過小傢夥,拿出錢包,簡洛看準機會直接一把搶過,然後拿出一遝現金塞給十九。


    「來,十九,拿著,舅舅給你的。」


    白玦吐出一口老血。


    什麽叫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他總算是見識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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