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看黑傑克吃癟,簡直不要太嗨皮了。


    「要不你們繼續,我先迴避一下。」他故意地道。


    聞言,簡洛頭更低了,臉上的緋色遲遲未褪。


    踏馬的,這下丟人丟大發了。


    黑傑克餘光睨了一眼身旁的人,抬腳走向白玦。


    有殺氣!


    白玦看著那朝他走來的人,臉上的笑容一僵,暗道不好。


    「那啥,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說完,他轉身便要溜。


    他快,有人比他比他更快。


    一隻大手拽住他的衣領,粗暴的動作很是不友好。


    「白玦,我想我們應該好好探討一下人生。」


    低沉的聲音攜著幾分危險的訊號,從身後幽幽響起。


    白玦欲哭無淚了。


    別啊,他的人生很美好,不需要再和他探討了。


    他扭過頭,諂媚朝著黑傑克笑道,「黑傑克,我忽然想起我還有點事,不如我們改天再探討人生吧?」


    黑傑克拎著他,甩了個眼刀子給他。


    想求饒?


    晚了。


    打擾他的好事,擺明就是欠收拾。


    「事可以改天再去辦,今天我還是先教教你做人的道理比較好。」


    話落,不給他說話的機會,他拖著他走了出去。


    「簡洛,快救我。」


    白玦發出一聲哀嚎,久久迴蕩在走廊裏。


    兩人一走,簡洛這才鬆了口氣。


    他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輕唿了口氣。


    靠,差點就被黑傑克套路了。


    白玦這次出現得太及時了。


    他眸光落在地上掉落的筆記本,彎腰撿起,然後將那一頁簡短的作文給撕了下來。


    剛疊好紙張塞進衣兜裏,便聽見一聲殺豬般的慘叫從外麵傳了進來。


    「黑傑克,你搞謀殺啊。」


    簡洛嘴角彎起,眸底溺出狡黠的笑意。


    可憐了白玦了!


    希望別被虐得太慘。


    ……


    和熙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灑落在地,成了點點金色的光斑。


    床上,兩道身影親密無間地擁在一起。


    簡清枕在男人的健臂上,纖瘦的嬌軀窩在他的懷裏,男人的鐵臂牢牢地橫在她的腰肢,呈保護狀地將她圈在懷裏。


    她眉心緊皺著,光潔的額頭盈滿虛汗,似乎睡得不太安穩。


    夢中,她不斷跑著,卻始終跑不出那銀裝素裹的雪地。


    女人虛弱的說話聲和女孩哭喊的聲音交織在一起,迴蕩在雪地上空,不斷衝擊著她的耳膜。


    「諾兒,媽咪陪不了你,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和弟弟。」


    「不要,媽咪,我們去醫院,諾兒去找太爺爺,你不要離開諾兒,不要。」


    「咳咳咳……諾兒,媽咪撐不住了,懷,懷表,去找安……」女人後麵的話未說完,握住女孩的手滑落下,那雙漂亮的眸子緩緩合上。


    「不要!」


    清冷的聲音破空而出,打破了臥室的寂靜。


    簡清緊閉著的眸子唰地睜開,彈身坐了起來。


    她一醒,權景吾也被驚醒了。


    「乖寶,怎麽了?」


    他伸手將她抱入懷裏,低眸看到她額頭上的虛汗,紫眸間掠過一抹心疼。


    「是不是做噩夢了,嗯?」他抬手撫去她額頭的汗水, 指腹摩挲著她的臉頰。


    簡清轉頭,埋進他的胸膛裏,聲音低啞地道,「小景,我夢見我媽了。」


    自從來京城之後,她幾乎很少做這個夢,沒想到如今又開始夢見了當年那個雪天了。


    權景吾撫著她的長髮的指尖一頓,腦海中不由得想起當初在莊園白玦說過的話--


    簡清表麵上看似像個沒事人似的,實則她的心魔一直沒有消失過,隻是被她抑製在內心最深處的某一塊地方。


    而那個心魔便是她親眼目睹了她母親簡薇出事的那一幕。


    他眸間暗芒泛起,薄唇抵著她的額頭,「乖寶,再去一次安家吧,我陪你,嗯?」


    當年的事情如果沒有徹底弄清楚,他想他的乖寶永遠都不會真正的高興。


    而他不想,這個心魔一直伴隨著她。


    男人的聲音在頭頂上方響起,簡清揪著他的衣襟的手稍稍收緊,指節泛白。


    她眸光輕垂,剛剛那個夢依稀還在眼前迴放。


    良久,她聲音極輕地道,「好。」


    不論如何她都找到母親口中的懷表,她相信那個懷表一定有什麽特殊的含義,不然母親不會在臨死之前提起。


    而要找到懷表,安家勢必是要再去一趟的。


    她一直想不通的是她母親後麵未說完的話到底是什麽,她想說的到底是安家哪個人。


    男人的聲音響起,打斷了她的思緒。


    「我們去洗漱,然後出門。」


    說著,他掀開被子,抱著她下床。


    兩人洗漱後換了衣服,便下樓了。


    「嗷--」


    看見兩人下樓,雪球很是歡快地迎了上去。


    權景吾放開簡清,走去廚房準備早餐。


    簡清蹲下身,抬手給雪球順了順毛。


    她扯唇淡笑,「雪球,昨晚忘記給你準備吃的了,今天給你加餐。」


    「嗷嗷--」


    似乎是聽懂了簡清話裏的意思,雪球黝黑的眸子亮晶晶的,用它毛茸茸的大腦袋不斷蹭著她。


    還是美人對它最好了。


    吃完早飯,給雪球弄了吃的,權景吾帶著簡清便準備出門了。


    打開門,一陣涼意迎麵撲來。


    落葉飄零,蕭蕭的寒風,預兆著初冬即將來臨。


    簡清眉心輕蹙,下意識地排斥初冬即將來臨。


    對她來說,冬天還有下雪都是不好的迴憶。


    「乖寶,上車。」


    權景吾打開車門,溫聲道。


    她迴過神來,坐進車裏。


    權景吾關上車門,走到另一邊上車,他一手搭著方向盤,一手握住她微涼的手。


    淡淡的暖意從他手心蔓延在她的手上,簡清淺淺勾了勾唇。


    有他在,不安的心情仿佛都被撫平了。


    這個早晨,似乎不冷了。


    車子引擎聲響起,跑車揚長而去,捲起地上的落葉。


    安家老宅


    漸漸瀝瀝的雨下了一整晚,安家人沒有一個睡得安穩。


    一大早,老宅就透著幾分古怪的死寂。


    昨晚半夜裏安崇醉醺醺地迴來,和趙璿吵了一架,驚擾了不少人。


    如若不是安語和安煜兩人在一旁攔著,估計兩人都要打起來了,最後還是安煜將醉得不省人事的安崇帶到客房裏休息,這才平息了這場鬧劇。


    ------題外話------


    還有一更,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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