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血雲河上君!真沒有想到,獅族的人,居然能攀上血雲河上君的高枝,難怪敢明目張膽的,讓那血月城的小輩住手呢!”


    “這一下,那小子恐怕是死定了,血雲河上君親自出馬,這小子,縱然再強,也是無力迴天了。”


    有人輕歎。


    為台上的楊逍,略有不值。


    本該是一個攪動天下風雲的英傑,現在,卻因為得罪了權貴,引出了上君級的絕世人物,恐怕接下來,再出色,也要落幕了。


    “希望他能理性選擇,適時低頭,要不然,真的引發上君殺意,就完蛋了。”


    而更多的人。


    則是一臉的戲謔。


    同時,還有對走過來的這一行人,深深的敬畏。


    “還不把你的臭腳收迴去!”


    而戰台之上。


    躺在地上,原本已經絕望的血寒月,卻是得意的笑了起來。


    他的樣子,很是淒慘。


    但是。


    眼中,卻格外的得意。


    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命保住了。


    而且。


    獅族攀上了血雲河上君,未來必定會勢力大漲,就算血陽城的墨族一樣,不就是靠了一位上君,才一舉崛起的嗎?


    而自己,也算是獅族的人了。


    又是在為獅族做事才受的創傷。


    想來。


    隻要下了戰台,很快,就會治愈自己。


    否則的話,獅族也不會讓血雲河上君來救自己了。


    血寒月這般想著,看向楊逍的眼神,越發的得意和睥睨起來。


    “我若是你,就乖乖的跪下,向血雲河上君求饒請罪,然後乖乖的讓我們這些人,把你廢了,否則的話,你肯定隻有一條路,就是死路!”


    他話音一落。


    獅族的人,也已經到了近前。


    聽到這話。


    其中一個獅族老者,滿意的點了點頭。


    同時。


    大聲對著台上的楊逍,怒吼一聲:“沒錯!血炎,還不快快跪下,向血雲河上君請罪!”


    “讓我跪下求饒?他也配!”


    楊逍笑了。


    他之所以收住腳,沒有直接踩下去。


    便是想知道,這說話的人,是誰。


    現在,知道了。


    也明白了這個家夥的態度。


    那接下來。


    就不用再考慮了。


    淡淡一笑。


    楊逍的腳,重重的踩了下去。


    隻聽哢嚓一聲。


    血寒月的脖子,直接被楊逍踩斷。


    一時間。


    這個前一刻,還得意洋洋,覺得楊逍必須屈服的都城平民天才,死於當場。


    而戰台之下。


    一片寂然。


    所有人。


    看著站在戰台之上,毫不在意迴頭的楊逍。


    都不由自主的,心生一絲寒意。


    “他,怎麽敢如此?”


    獅族的長老們,一個個更是目瞪口呆。


    他們根本想不到。


    眼前這個叫血炎的家夥,居然敢如此做。


    他是吃了什麽心什麽膽?


    連血雲河上君的麵子都不給,這簡直,是要逆天了啊。


    “就算是那些上君,也不敢這樣做,這是明顯在打血雲河上君的臉啊,這小子,真,真是太膽大妄為了。”


    不少人,心中都十分的驚悸。


    這太可怕了。


    那可是上君啊。


    整個血河王領,僅次於血河君主的存在。


    更重要的是。


    所有上君,都是血河君主的親傳弟子。


    打了他們的臉。


    就是在打血河君主的臉。


    這小子。


    真是不想活了。


    甚至。


    就連血月城城主,看到這一幕,也不禁全身發顫。


    但是他內心之中。


    卻是沒有埋怨楊逍。


    因為他知道。


    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的緣故。


    才讓楊逍走到這一步。


    如果實在要埋怨。


    就怨自己。


    為什麽要讓他參加這次血皇衛的大考。


    隻是現在。


    說什麽都遲了。


    “不管如此,我血獅認可血炎小兄弟,就算是塌天大禍,我也願意與他一起分擔,大不了,也不過就是一死罷了。”


    咬著牙。


    血月城城主。


    就想上前。


    因為他知道,這一刻。


    已經不再是一場考核。


    而是一件塌天大禍。


    沒看到。


    幾乎所有的人,都看過來了嗎?


    縱然是其餘九十八個戰台,此時此刻,也無一人在戰鬥。


    因為。


    他們都發現了。


    有人,在挑釁上君。


    打上君的臉。


    而這麽多人的目光注視下。


    也讓身處獅族眾長老之中的血雲河上君,麵色相當的不好。


    但是。


    他並沒有說話。


    身為上君。


    就算受辱,也無需自己上前說話。


    這不。


    看到血雲河上君的神情。


    就有一個氣勢強悍的老者。


    一步。


    踏上前來。


    “小輩,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揚聲怒喝。


    這老者,氣勢不凡。


    而他看的模樣,卻是與血月城城主,血罡城城主相似,顯然也是獅族之人。


    並且,地位不低。


    身上的氣勢。


    更是不凡。


    就算是一些頂尖高手,九級巔峰血將級的存在。


    都隱隱感應到了一絲威脅。


    似乎,不是對手。


    “我在做什麽?參加複考的淘汰賽啊,怎麽?淘汰賽似乎並沒有規定,不準殺人的吧?”


    楊逍卻是淡淡一笑。


    毫不在意。


    仿佛麵前的,根本不是什麽強到極限的老牌強者。


    而隻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他問話。


    自己答話。


    沒有絲毫的敬畏之色。


    這一下。


    頓時就讓這個久居上位的獅族老者,格外不滿了起來。


    “好,真是一個妄人,到了這個時候,還敢狡辯,你可知道,下方站著的,可是血雲河上君,剛才,他示意你住手,你為何不住手?反而還下殺手,這是在表達,你對上君的不敬嗎?”


    獅族老者怒斥。


    楊逍卻是一臉的無辜,驚歎。


    “你說什麽?台下剛才那個大放豪言,讓我住手的,居然是一位上君?我沒聽錯吧?這不是血皇衛的複考嗎?難道說,其實這所謂的規則,都是假的,隻要有上君出麵,該贏的就不能贏,就必須要輸,而且還要下跪請罪是不是?既然這樣,那還考個屁呀,幹脆直接讓幾位上君,直接替十大君主選人就行了。”


    說到最後。


    楊逍臉上的驚歎已經消失,變成了不屑的撇嘴。


    而這一番話。


    更是直接,讓在場所有人,都呆住了。


    有一種。


    他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的感覺。


    可事實上。


    所有人。


    都心知肚明。


    任何規則,都是有其約束的極限的。


    而在血河都城,上君,就可以踐踏幾乎所有的規則。


    因為他們。


    便是規則的製訂者。


    可現在。


    楊逍如此赤果果的將這一切揭出來。


    這可比剛才擊殺血寒月,直接打血雲河上君的臉,還要嚴重。


    當然。


    也更加讓他。


    投鼠忌器。


    難道。


    要讓這位血雲河上君說,這血皇衛不用考核了,自己可以代十大君主選人不成?


    “好,好口才,隻是不知道,你的真正實力,是否有你嘴上說的那麽厲害。”


    這不。


    雖然神情已經暴怒。


    但是血雲河上君,卻依舊沒有發作。


    隻是淡淡的一句,表達不滿。


    而對此。


    楊逍卻是同樣淡淡迴應,毫不示弱的說道:“厲害不厲害,你自然會看得著的,當然,如果你想試一試,也可以自己上。”


    這話一出。


    所有人都呆了。


    就連血雲河本人。


    也是一臉的懵逼。


    這是挑釁嗎?


    這是挑戰嗎?


    一個區區小輩,居然敢對自己如此說話。


    真真是多少年了。


    沒有遇到了?


    一時間。


    縱然是血雲河上君。


    也沒有反應過來。


    呆呆的站在那裏。


    場中。


    一片。


    寂然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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