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完照片後,眾人的興奮感也隨著旅途的繼續漸漸的削弱。


    主要聯邦西部太荒涼了,一路過去景色都沒怎麽變過。


    景色雖然單調,但是沒有一個人肯進車裏。


    畢竟車裏那個情況,堪比二戰時代潛艇的水兵生活艙。


    雖然馬沙他們還沒有混到需要三個人睡一個床鋪的地步,但也差不多了。


    主要密爾克噸喜歡睡床底,人狗頭人的習性就喜歡狹窄的地方,原本他是打算窩在戰車的管道裏,結果矮人說你小心被蒸氣給烤熟,好歹把他嚇住了。


    剩下的八個人,要分六個床鋪,這樣正好倆人值夜班。


    其實現在馬沙坐在車頂上,覺得沒準可以在車頂上打個地鋪。


    隻要別躺在散熱口上,應該還挺舒服的。


    馬沙一行就這麽坐在坦克上,看著周圍的荒漠,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終於蘇蘇受不了了,大聲喊:“我要去玩!好無聊!你們說話我又聽不懂!”


    小白立刻幫腔:“對啊對啊,我們又聽不懂!現在在坦克上,又不能去玩!我們都翻了好幾次花繩了!你看,我把弗朗索瓦鐵塔都造出來了!”


    小白說著向眾人展示她用花繩弄的弗朗索瓦鐵塔。


    馬沙看到那精巧的花繩藝術品,直感歎:“你是不是有個師傅叫野比大雄?”


    ——而且他打槍宇宙規則級的準,還有個會送他一顆流星做生日禮物的女朋友。


    小白盯著馬沙:“野比大熊?什麽鬼?雖然複姓看著都很怪,但是也沒有姓野比的吧?那是什麽玩意?野逼的方言版本?”


    小白一連串的問號攻勢,馬沙隻能為自己突然玩梗找補:“不不,這個這個……對了,這是我在夢裏見過的人物,他來自一個叫日本的國家。”


    小白歪頭:“沒聽過的國家,是哪裏的小部落嗎?”


    ——確實。


    “喂喂!”吉穆立一邊磕花生一邊對馬沙說,“你們別自己用震旦語聊天啊,這麽大一群人,都被你放在一邊了。”


    安德裏亞:“交流問題得想辦法解決啊,現在隻有我和馬沙同時懂震旦語和英格裏斯語,今後小白發現了什麽緊急情況跑迴來通報,找不到我和馬沙,那就要誤大事了。


    “我們這趟旅程,誤事可能就沒命了。”


    “說的是。”莉法點頭道,“懂精靈語的也隻有我一個,萬一有逃出來的別動隊成員,完全無法傳遞情報……”


    馬沙指著自己:“我也略懂精靈語。”


    其實馬沙記得自己說過精靈語,但是顯然莉法不記得了。


    莉法大驚:“你居然懂精靈語?”


    馬沙點頭:“我懂啊……”


    他這才反應過來,剛剛莉法那句是精靈語。


    莉法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馬沙:“這……”


    吉穆立哈哈大笑起來:“這太棒了!利用邏輯推論猜測她的下一句話,然後給出迴應!實際上全程沒有說一句精靈語!


    “哈哈哈,精靈總是自視甚高,覺得自己智商高於其他物種,和龍類比肩!結果現在被他們看不起的人類玩弄了!!”


    馬沙愣了一下,因為他真的聽懂了。


    莉法一瞬間的錯愕之後惱羞成怒,對馬沙大喊:“你居然耍我!”


    吉穆立:“她反擊了,快,夥伴!用你的聰明才智再戲耍她一次!”


    馬沙覺得最快安撫莉法的辦法,就是直接說精靈語:“我真的懂精靈語。”


    莉法來迴看著馬沙和吉穆立:“所以,到底是誰在戲耍我?”


    矮人明顯是真的不懂精靈語,現在還在幸災樂禍:“看看!我們的隊長一句話就讓精靈找不著北了!戲耍精靈如探囊取物,太棒了。”


    蒂亞娜:“那啥,我怎麽覺得他們是真的在用精靈語對話?”


    “怎麽可能,一個住在荒野上的震旦移民,去哪兒學精靈語?震旦的國子監學生會精靈語,我信,被人賣到聯邦來的豬仔中有會精靈語的,我不信,絕對不信!”


    馬沙:“可我真的……”


    突然,馬沙意識到壞事了。


    吉穆立說得對啊,一個住在聯邦國西部荒野上的震旦移民,窮得叮當響,也不受周圍人待見,他會說英格裏斯語尚且可以解釋,會說別的人類語言也能想辦法找補一下,會說精靈語就太過分了。


    理論上講,馬沙能碰到的精靈,應該隻有被人販子賣進**的精靈*女,難不成跟大家解釋說,自己是跟精靈*女學的精靈語嗎?


    有誰去了那種地方,是真的去學外語的?


    莉法也一副發現了問題的樣子,用異樣的目光上下打量馬沙。


    這時候格溫多琳插嘴道:“其實精靈語不是最過分的,他會說魔鬼語。而且之前戰鬥的時候,我喊出了那個惡魔的真名,我感覺他也聽懂了。”


    眾人一起看著馬沙。


    吉穆立代表大家說:“好吧,我來總結一下,我們的隊長,會說精靈語、魔鬼語可能還會惡魔語,他隻有十八歲,毛都沒長齊……”


    馬沙:“齊了齊了!十八歲還沒齊就過分了!”


    “什麽?人類十八歲就可以齊了嗎?好吧,我對短命種的生長發育節奏不是很熟悉。”吉穆立聳了聳肩,“不要在意這種細節,關鍵的問題是是十八年!你要怎麽用十八年的時間學那麽多語言?”


    馬沙當機立斷,放棄表演,他說:“我是天才,就這麽簡單。”


    下一刻,眾人安靜了。


    安德裏亞似笑非笑的看著馬沙,一副有話說的樣子。


    馬沙:“你有什麽想說的就直說吧。”


    “沒什麽,我也覺得你是個天才,但是就這麽直接說出來,不太好吧?白瑞德跟我說過我爸爸的一個朋友查霖傑,他就是整天一副牛逼轟轟‘我是天才’的態度,結果被整個皇家科學院討厭。”


    馬沙:“那他事實上是個天才嗎?”


    “是啊。”安德裏亞點頭,“所以盡管大家很討厭他,但還是不得不頒給他三次皇家科學院年度嘉獎,他還有女王親自授的勳章呢。你知道授勳的時候他怎麽說嗎?他說女王陛下您一直沒有結婚,一定是在等我。”


    馬沙:“怎麽辦,我對這個家夥很有好感。”


    安德裏亞兩手一攤:“那等我們幹掉德金,再去找他唄。”


    馬沙點頭,忽然注意到吉穆立一臉壞笑,於是又問:“你又怎麽了?”


    “我看出來,這種混合著自豪和責備的態度,小子,她把你當自己人啦,以我的經驗,把你當做自己人就是有戲。”


    安德裏亞:“沒戲!別多想!”


    盡管馬沙母胎單身到現在,但是這迴他也看出來,這是傲嬌了。妹妹啊,傲嬌退環境啦,現在流行的是女的打直球男的打拉扯的極限曖昧流懂不懂?


    吉穆立繼續說:“雖然你直接一句我是天才,我們也不好說什麽,畢竟天才確實不講道理。活得越久越明白這個道理。但是你用這個來解釋,說實話,我們有點不信服。


    “別的不說,就算是天才,你要怎麽學魔鬼語?你生活的環境裏能找得到會說魔鬼語的人嗎?”


    其他人一起點頭。


    小白和蘇蘇完全不知道他們在討論什麽,看大家點頭也跟著一起點,小白還點的特別用力。


    馬沙知道自己非得給個解釋不可了。


    好在這是個奇幻世界,這要是個科學世界那真就解釋不清了。


    “我是個旅法師,到了這個時代之後發現法力全失,並且變成了嬰兒,我是從另一個位麵和震旦很相似的國度來的,我的人種本來就和震旦人很像。


    “在我不知道該怎麽辦的時候,馬戴肯收留了我,他以為我是其他震旦人遺棄的孩子。他向親兒子一樣把我養大,我很感激他,把他當做第二父親。


    “畢竟我在原來的世界還有生父。


    “他被德金殺了,我自然要為他複仇。”


    其實這裏說謊了,馬沙莫名其妙被扔過來,莫名其妙遇到了滅門,甚至連基本的親情感情都沒有建立。


    他之所以要去找德金算賬,不光是為了馬戴肯一家,也是為了那麽多遭到德金大軍屠戮的震旦同胞。


    吉穆立用力點頭:“原來是這樣。看來你遭遇了時空亂流,費勁力量才保住一條命。”


    莉法:“你為什麽接受得這麽快?”


    “我們矮人和你們精靈不一樣啊,我們信奉實用主義,他這個說法現在可以解釋目前他身上的一切怪現象。所以我暫時采信。”吉穆立迴答。


    馬沙點頭,這時候突然看到安德裏亞的表情,就問:“你有啥想說?”


    “你……就是那個,在穿越時空之前,有沒有戀人?”安德裏亞一臉糾結的問,“那個,別誤會,我就是覺得你就這麽失蹤了……她很可憐。”


    馬沙:“說來慚愧,我沉溺魔法研究,還沒有戀人。”


    我那是沉溺魔法研究才母胎單身的嗎?我是沒人愛啊!


    安德裏亞:“這樣啊,那還好。我是說,沒有眼巴巴等你迴來的可憐女孩,還好!”


    吉穆立:“喂,精靈,要不今晚夜班你和隊長換換?”


    “不行,”莉法斷然拒絕,“不是說好了隊長不參與輪班,要保證他任何時候都能醒來嗎?”


    “你這人怎麽不會看氣氛呢……”


    “好啦好啦。”安德裏亞自己說,“就這樣,我和莉**班正好。莉法眼睛好,還能夜視,她值夜班天經地義。”


    馬沙心想我還有天上飛的烏鴉幫你們,不用擔心。


    這時候格溫多琳說:“所以,你曾經和魔鬼交易過,學習魔法是嗎?”


    “沒有,我是為了研究魔鬼的魔法才學習的魔鬼語。”馬沙迴答,心裏嘟囔其實我是開掛噠。


    格溫多琳若有所思的說:“難怪你整天念叨魅魔聖武士,看來你見過她?”


    “對,我見過。”馬沙隨口胡說,反正吹牛不上稅。


    格溫多琳:“所以,你取迴法力之後,打算帶著我們一起到各個位麵去旅行嗎?”


    ——啊這……


    馬沙努力不看格溫多琳的胸肌,心想能帶我當然想帶啊。


    格溫多琳繼續:“你原來的夥伴呢?”


    “這是我第一次穿越,我是說,旅行。”馬沙如實相告。


    確實是第一次,保真的。


    格溫多琳盯著馬沙看了幾秒點頭:“嗯,懂了。等這次冒險結束之後,我們再訂立一個新的契約吧。”


    馬沙逐漸掌握了和魔鬼交流的心得,不需要扯那些有的沒的,就告訴她“你付出什麽然後能得到啥”,她覺得值就會跟你契約,然後會在契約文字上坑人。


    這麽一想,魔鬼比惡魔好多了。


    這時候一直在天上飛警戒的雪莉落下來:“我法力快用完了,換個警戒的吧。”


    蒂亞娜:“我來,讓我的直升機警戒,你休息好了給我打發光信號。”


    雪莉:“是打摩斯碼嗎?好的,我知道了。”


    在準備出發的那段時間,雪莉專門學習了燈光信號,因為她認為自己作為會被自由行動祝福完克的弱雞,想要在冒險隊裏發揮作用,就隻能活用飛行能力了。


    其實馬沙倒覺得沒必要這麽在意,畢竟隊伍裏還有蘇蘇這種完全的吉祥物呢,再廢物能有蘇蘇廢物嗎?


    雪莉最起碼在擊殺托馬斯·阿爾瓦的魔像的時候,給了馬沙巨大的幫助,用dota2來說,她至少是個三號位。


    雪莉在坦克上坐下,好奇的問馬沙:“在討論什麽?”


    “在說我的身世。我其實是個旅法師,但是在穿越位麵的時候遇到了事故,變成了嬰兒。”


    “啊?變成嬰兒我可以接受,為什麽是震旦……哦不,我沒有看不起鎮震旦的意思,我是說,這種族是什麽決定的?”


    馬沙正要解釋,吉穆立很熱心的出來幫他解釋了:“他原本那個種族,就和震旦人很像。”


    馬沙也漸漸看懂吉穆立了,這個家夥可能比較好為人師。


    他可能喜歡表現得像個萬事通。


    好在他的知識麵確實挺廣的,就是有些細節可能經不起推敲。


    雪莉:“這樣啊,所以我們一直跟著個失去法力的旅法師?那尊者也是因為這個才關注他的對不對?”


    ——草,還有尊者的事情。


    吉穆立:“什麽尊者?”


    “你不知道嗎?他被一位隱藏在沃堡的尊者關注,我剛剛在天上飛的時候,還看見尊者的烏鴉呢。”


    ——你看不見才有問題,因為我命令烏鴉跟上來了。


    吉穆立大笑:“所以我們是跟著一位暫時失去法力的旅法師去打一個剛成神的家夥?還有一位尊者跟著來?哈哈哈,我本來以為這次是九死一生了,現在看來我攤上個好差事啊。”


    ——不不不,別這樣,尊者沒來,而我也隻是從沒有魔法的世界穿越過來的普通人。


    這時候,一直在旁聽的蒂亞娜似乎終於想起來自己應該去空中警戒,於是啟動了發動機。


    引擎轟鳴的同時,旋翼掀起狂風。


    本來躺在坦克上曬太陽睡覺的海薇思忽然驚醒:“怎麽迴事?突然大風?敵人?”


    “冷靜,隻是直升機。”馬沙說。


    蒂亞娜的直升機旱地拔蔥一樣衝上天,大風也隨之消失。


    海薇思歎了口氣,再次躺到裝甲上:“我繼續睡。”


    馬沙看著懶洋洋的海薇思:“你不是遊俠嗎?這種時候不應該遊俠在前麵引路?”


    “你們坐著坦克耶!而且我作為遊俠,專精的地形是城市街頭,你看看這周圍有城市嗎?”


    馬沙咋舌:“絕了,我們的遊俠專精城市地形,我們的德魯伊隻會變鯊魚,我們這隊伍還能不能行了?”


    吉穆立:“沒事啊,隻要你在旅程中逐漸恢複你的法力,德金什麽的根本不夠看。”


    馬沙隻能點頭稱是。


    這時候他發現,他的標簽多了一條,新的標簽這麽寫的:你的隊員現在更加信賴你了。


    隻是更加信賴,卻沒有如同安德裏亞那樣給出效果。


    仔細想想自己和安德裏亞這麽久了,一起經曆了白瑞德的犧牲,然後各種九死一生的冒險過來,羈絆深很正常。


    別的人大部分剛剛入隊,一起經曆的生死場麵也就守城的那場大戰,沒羈絆也正常。


    還有小白這個愣頭青,仔細想想各種驚險場麵的時候,小白基本負責拉胯,屬於拉胯指定位置。


    隻要和大家經曆更多,一定會建立起仿佛安德裏亞那樣的“有效果”的羈絆。


    馬沙這樣想著,忽然發現自己想這些的時候一直盯著安德裏亞看,他真的隻是隨便看了個方向,隻是恰好安德裏亞在視線上。


    然而旁人看到就不這麽想了。


    吉穆立:“我感覺我們好多餘啊,要不大家一起下生活區玩幾盤昆特牌?”


    馬沙一聽昆特牌來勁了:“什麽?有昆特牌?這個世界也有嗎?我告訴你,在我那個世界,沒有人能用昆特牌擊敗我!”


    括弧:在單機遊戲中。


    到了昆特牌的網遊裏,馬沙也是被各種氪佬吊起來打。


    吉穆立:“你玩個屁昆特牌!在上麵陪人家去!”


    安德裏亞:“不了,我應該睡覺去,晚上值班呢。”


    說著她還打了個嗬欠,但是這個嗬欠看著就很刻意。


    莉法看安德裏亞進去了,也跟了上去。


    吉穆立歎氣:“哎,我想給人行方便,但是別人不領情啊。”


    戰車轟隆隆的前進,馬沙雙手叉腰站在戰車上,想著未來的事情。這時候他忽然發現,密爾克噸人不見了。


    他忙問吉穆立:“狗頭人呢?”


    “我剛剛還看見他在床底下呢。”吉穆立看了看周圍,“算了,狗頭人喜歡呆在狹窄的地方,而且他們不喜歡光。”


    吉穆立這話看得出來,他確實說的是傳統龍與地下城的狗頭人,隻有魔獸世界裏的狗頭人才整天頭頂蠟燭。


    吉穆立繼續說:“我們按照現在的速度一直南下,大概三天後就能看見海了。按照我們矮人的地圖,海邊應該有個人類港口。但是很少矮人會實際跑到離山脈這麽遠的地方來,具體的情況你應該問問長耳的家夥。”


    他扭頭看了看艙門:“但是長耳朵下去睡覺了,要不你晚上她來上夜班的時候問吧。”


    話音剛落,莉法的尖叫從艙門裏傳來,隨後精靈披頭散發的出現了,對著馬沙嚷嚷:“那個狗頭人!拿了我的胸針!”


    “拜托,人家是龍的親族,所以會收集閃亮的東西……我是不是說過這話了?”


    “你說過了。”馬沙轉向莉法,“密爾克噸呢,讓他來,我問問他怎麽迴事。”


    莉法像拎個泰迪一樣,把身上隻有裝甲光潔如新的密爾克噸拎出艙門,放在裝甲上。


    密爾克噸:“我看到胸針放在台子上,附近有水,很危險……”


    “我在洗臉,所以把首飾拿下來放在洗臉台上!”莉法嚷嚷著,“他真的是聖武士嗎?該不會聖武士隻是兼職,他還兼盜賊吧?”


    矮人:“別傻了長耳,聖武士是這個世界上最傻逼的鐵罐頭,他們才不會兼職盜賊這種需要靈活變通和世故的職業呢。”


    密爾克噸:“斯斯我隻是在從水的威力、威力下下,保護脆弱的閃閃斯斯。我沒想據為己有,隊長說過了,不能把別人的東西據為己有,我準備待會還給你。”


    馬沙看著吉穆立。


    吉穆立立刻解說起來:“狗頭人厭水,極度厭水那種,所以他們認為水是一切的原罪,他真的隻是想防止你的珠寶在水裏溶化。”


    馬沙:“莉法,你還有珠寶啊?也不知道誰跟我說自己身無分文。”


    “這是我母親留給我的遺物!”


    吉穆立:“啊,精靈很長壽,很少死,所以遺物對精靈非常重要,非常非常重要。”


    馬沙有種感覺,其實吉穆立真正的職位是旁白,他這完全是旁白在幹的活啊。


    不過旁白一般是白胡子老頭的活兒,吉穆立可能隻有胡子的數量符合旁白這個職位的要求。


    密爾克噸:“我不知道,斯斯對不起……”


    莉法歎了口氣:“好吧……既然我已經拿迴了胸針,那就沒事了。真是的,我居然和一個狗頭人置氣而不是一箭射死,我的導師和朋友們知道了肯定異常的驚訝。”


    馬沙:“以後沒準你可以成為精靈中最了解狗頭人的專家。”


    莉法翻了翻白眼,迴艙內了。


    馬沙注意到密爾克噸好像被太陽曬得很難受,便說:“你也可以迴去了,以後記得對我們大多數人來說,水是好東西,生命之源。”


    “斯斯……真的沒有騙我嗎?”密爾克噸忐忑的問。


    馬沙:“你的裝甲那麽光潔如新,不也是用水來刷洗的?”


    “不,我是用沙子擦洗的。”密爾克噸迴答。


    馬沙扶額,他穿越前搞燒烤,都會用沙子來擦洗一下燒烤叉,這個好像是他們那個地方的習慣。


    沒想到不光燒烤叉,鎧甲也能這樣啊。


    馬沙:“有空你就試試看水洗,相信你會喜歡的。”


    密爾克噸一臉抗拒。


    馬沙突然心生一計:“對了,你們狗頭人不是向往變成巨龍嗎?巨龍們可是很喜歡洗澡的。”


    密爾克噸大驚:“真的嗎?你認識巨龍?”


    馬沙拍拍胸脯:“我當然認識。”


    吉穆立:“他是個旅法師,隻是遇到事故了留在我們這裏了。旅法師肯定認識巨龍。”


    ——吉穆立啊吉穆立,你也是一把胡說八道的好手啊。


    密爾克噸抿著嘴:“好吧,我試試看……”


    他轉身鑽進艙門。馬沙對著他的背影喊:“記得別再拿莉法的東西了!”


    “斯斯,知道了!”


    馬沙歎了口氣,他確定了,自己這個位置不是小隊指揮官,而是居委會大媽,閑人馬大姐。


    他現在挺矛盾的,一方麵希望德金的爪牙趕快來襲,這樣才能和隊員建立羈絆,讓整個旅行變得更像探險隊而不是馬戲團;另一方麵,他又怕戰鬥減員,雖然是仿佛馬戲團一樣的沒正經的隊伍,但死了誰他都不好受。


    尤其是妹子們。


    考慮到車上隻有馬沙自己、吉穆立和密爾克噸三個雄性,基本等於減員誰馬沙都難受。


    帶著這樣矛盾的心情,馬沙看著南邊的曠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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