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筱雨深深的看了蕭雲一眼,“蕭雲,我發現我簡直有些看不清你了,在你的身上好像什麽事情都有可能發生,你真的好奇怪啊!雖然我已經暗戀你好久了,但是和你……那個,也就是昨天才發生的事而已。僅僅一天而已,你不但讓我對你死心塌地,而且你帶給我的驚喜也是太多太多,好像你簡直無所不能似的,這究竟是怎麽迴事?”

    “沒錯,真聰明!”蕭雲在她的櫻唇上輕吻了一下,“你隻要認定你的老公是個無所不能的人,就可以了!”

    謝筱雨把頭埋在蕭雲的懷裏,“蕭雲,我知道,你絕不是一個普通的男人,而我卻隻是一個很普通的女孩子,我這麽想可能很單純,但是,我隻要你的心裏有我,這就足夠了,其他的事情,都由你做主好了!我什麽都聽你的!”

    蕭雲撫了撫謝筱雨的頭發,沒有說話。

    無所不能?蕭雲心裏苦笑了一下,說實話,剛才還真是危險呢!徐信雄固然是有顧慮,他自己又何嚐不是?如果隻有他自己,在那種情況下自然不怕的,體內一條龍的力量,別說區區幾十支槍,就算是大炮來了,又有何妨?單單是那不死不滅的身體,也足以應付了。,可身邊還有一個謝筱雨,就不由得他不顧慮了,畢竟他現在對體內力量的掌握才剛剛入門,在那種情況下,他可沒有把握不出萬一。如果他真的無所不能,當時就繳了徐信雄的械多好?還用得著這會兒在這裏費腦筋?

    蕭雲不知道的是,離南苑不遠,環山路上,一輛奔馳車內。

    徐信雄和徐明之間卻發生著另一場對話。

    “爸爸,你剛才為什麽要便宜那小子?這麽輕易就放過他?殺了他,誰會知道?”這是徐明在說話。

    “愚蠢,虧你還是我徐信雄的兒子!你以為那小子是那麽易與的嗎?搞不好就不是我們放不放過他的問題,而是他放不放過我們的問題了!”徐信雄冷冷的說道。

    徐明頭一扭,“怎麽可能?我就不信了,那小子有什麽能耐,能在幾十支槍對準他的情況下,還能對做出對我們不利的事?恐怕他隻要一動,就會被我們打成峰窩了吧!”

    “有什麽能耐?至少他有能耐把你打成這個樣子!”徐信雄恨恨的說道:“嘿嘿,我的兒子,你也不想想,以阿強對我們家族的忠誠度,都能被那小子輕易的玩弄於掌中,以致於對他不得不俯首聽命。如果沒點能耐,他能做到這一點嗎?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幾十支槍,他根本就沒放在眼裏,如果不是他身邊的那個女孩子,很可能我們現在……嘿嘿,很難說了!”

    徐明卻還是有點不信,“啊?他能有那麽厲害?我怎麽沒看出來?”

    “兒子,你還早呢!學著點吧!唉,如果不是黑鷹計劃到了最關鍵的時刻,我還真想跟那小子鬥上一鬥。哼哼,好多年沒遇上這麽有意思的對手了!現在最關鍵的還是趕快完成黑鷹計劃,萬一出點差錯,國內那邊……嘿嘿,可不好糊弄啊!”

    徐明似抽了一口涼氣。過了一會兒,徐明又說道:“那麽那上億元的美金和那別墅就這麽送給了那小子?我總有些不甘心!”

    徐信雄嗬嗬一笑,“傻小子,做事情要看長遠,鼠目寸光可不行!你想想就算現在給了他又能如何?他不過是替我們當一下保管人而已,早晚不還是我們的?再說那別墅還能飛了不成?更何況一旦計劃成功,莫說區區一座別墅,就算幾十座那樣的別墅,還不是信手拈來?”

    徐明還有些不放心:“別墅固然是飛不了,可是現金卻不一樣啊?萬一他花了呢?”

    徐信雄笑得更明顯了,“我的兒子,你以為一個窮人在突然變富之後會懂得怎麽花錢麽?有位哲人曾經說過:有些時候,花錢要比賺錢還要困難!你說,他有了錢能幹什麽?買車?最好的幾輛車我已經留給他了!買房?比南苑更好的房子,這附近方圓幾百公裏以內好像還找不吧!不買車、不買房,靠純消費?嗬嗬,那能花幾個錢?

    兒了,要記住,窮人永遠都不可能理解富人的心態!別說幾億元,我敢保證,他能花出去幾百萬就不錯了!而區區幾百萬,我們用得著放在眼裏麽?”

    徐明點點頭,不再說話。

    奔馳車在十幾輛差不多豪華的汽車組成的車隊的簇擁下,如風馳電掣般急駛而去……

    謝筱雨睡著了,睡得很香、很甜、很滿足,唇角依舊帶著淺淺的笑意。

    蕭雲卻毫無睡意。

    無論誰擁有一個如徐信雄那樣的對手都會睡不好覺的。

    謝筱雨的心思單純,有蕭雲這個支柱,她可以毫無顧慮的沉沉睡去。可是作為支柱的蕭雲卻不得不考慮接下來該怎麽辦了!

    在徐信雄的逼迫下,那塊作為關鍵證據的移動硬盤被毀掉了。也就是說現在他的手上已經沒有足以威脅徐信雄的東西——至少在徐信雄看來是這樣!

    在徐信雄看來,自己可能不過是一個稍微強大一點兒的對手罷了。一旦他騰出手來,一定會想法子對付自己。他自己是不怕,可是他卻有顧慮。有顧慮就使他不得不多考慮一些。

    蕭雲考慮的結果是:徐信雄現在正處於某個關鍵時期!

    如果不是這樣,以徐信雄的勢力,對自己這個毫無名氣的小子,他沒必要親自出麵,更沒必要在自己麵前忍氣吞聲,更不可能付出如此巨大的代價!

    大通鑄造集團是本市的納稅大戶,徐信雄更是手眼通天、神通廣大,就算是搞出巨大的動靜,以他的能力,想必也能輕易的擺平。可是從一開始,徐信雄好像就沒打算把事態擴大的樣子。

    這一點從阿強不敢在香格裏拉酒店造次就可以看得出來。自己夜訪徐明,把徐明打成太監,還拿走了涉及其公司核心機密的移動硬盤,這兩件事無論哪一件,放在平時都足以讓人找他拚命了。可偏偏徐信雄都忍了下來。

    一個如此強勢的人物,竟然肯在自己這麽一個小人物麵前低頭,在排除他知道自己的秘密之後,唯一的解釋就隻能是:現在的情況令他不得不如此。

    所以現在,不但對徐信雄是最關鍵的時期,對他蕭雲也是最關鍵的時期。

    那麽關鍵點何在?

    不知為何,在蕭雲的腦子裏,“黑鷹”這兩個字一直揮之不去。非但“黑鷹”,另外一件事,也在蕭雲的心裏浮了上來。

    在突然向徐信雄問到“黑鷹”這兩個字的時候,徐信雄眼神裏那一絲驚悸,就向一根刺一樣,紮在蕭雲的心裏,讓他很不舒服。“黑鷹”真的僅僅是針對白天鵝的麽?還是另有隱情?

    而另外一件事,則是一句話,或者說是一行信息:原料供應廠商:日本雙菱重工株式會社。原料供應大類:鋼材。價格:0。

    這是在大通集團的內部絕密網絡上發現的一條信息。

    這條信息,蕭雲越想越覺得不尋常。不但現在想起來覺得不尋常,當時蕭雲就覺得有些不尋常。蕭雲當時甚至還查了那個內部網上所有和雙菱重工有關的資料,一率是0!隻要供貨商是雙菱重工的,那麽價格一率是0!這就排除了偶爾出錯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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