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錦眸色更暗,「容華,我知道過去是我錯了,可她隻是個孩子。」


    沒等她開口,風華的嗓音驀地沉了下去,「所以皇上,容華有什麽地方對不起她麽?」男人眼底飛快的閃過一絲寒意,「至少她把那孩子生下來了,你有什麽資格指責她?」


    蕭寒錦目光愈發的沉了,冷淡的看了他一眼,「這是我跟她的事。」


    風華冷笑,「她的事就是我的事。」


    蕭寒錦眼神驟凜。


    帝容華看著他眼底一閃而逝的冷芒,「皇上,敘舊也該到此結束了。」她微涼的嗓音淡淡的道,「今日我們還有事,先告辭了。」


    話音未落,她的手收了迴去。


    他的掌心一下子變得空蕩蕩的。


    有那麽好幾秒的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


    直到她走到了幾步之外,蕭寒錦看著她和那個男人的背影,目光暗沉的幾乎要滴出墨來。


    長久的空寂之後,心髒好不容易被填滿,可是短暫的滿足之後,又是源源不斷的更讓人恐慌的空寂和不滿足。


    她又要走了——跟她新生活。


    容華,風華。


    他忽然發現,她的名字和那個男人竟有一個字是相同的。


    而他好像徹底失去了糾纏的資格,就連一個追上去的理由也沒有。


    她就這麽一步一步,離他越來越遠。


    「禦花園來了新品種的海棠花。」


    低沉的嗓音猝不及防的響起,連他自己也沒有料到,「有時間的話,去看看麽?」


    帝容華的身影頓了一下。


    許久,久到蕭寒錦以為她會一眼識破他拙劣的藉口然後拒絕他的時候,卻聽她輕笑道:「好啊。」


    …………


    蕭寒錦根本沒想到她會答應,措手不及。


    於是當她和風華真的入了宮站在禦花園裏,看著那四周近乎荒蕪的枯草,「你就讓我……看這個?」


    真的是荒蕪。


    她出宮之前,這裏還是遍野的白海棠,入目潔白的場景漂亮又宏偉,帶著淡淡的清香。


    而如今,除了那些白海棠的殘骸和枯草,什麽也沒了。


    別說花香,就連一片花葉也看不到。


    蕭寒錦對上她驚訝的目光,忽然有些後悔,剛才為什麽沒有找個好點的藉口。


    風華嗤了一聲,「看來,皇上口中的新品種還沒到。」


    蕭寒錦看了他一眼,話卻是對著帝容華說的,「明日就到了。容華,在這兒住一晚,明日再看吧。」


    帝容華挑眉,迴頭去看身旁的男人,「風華,可以嗎?」


    「你若是喜歡,自然可以。」


    「那好吧。」她高興的點了點頭,眉眼彎彎的笑,「我們明日再走。」


    蕭寒錦已經忘了多久沒看到她這樣笑了,如今好不容易看到,卻不知道該高興還是難過。


    她對他客氣而溫和,她對另一個男人展顏嬌笑。


    嗬。


    …………


    慕輕霜聽說蕭寒錦迴宮了。


    驚訝的同時,有微末的心慌。


    不過這心慌很快就被壓了下去,她立刻換了一件淺藍色的新衣,從住所急急的走了出去。


    隻是途徑那些早已衰敗的海棠花,她的臉色又不可抑製的沉了下去。


    她永遠不會忘記,禦花園是怎麽變成這樣的。


    應該說——整個皇宮,沒有人會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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