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叫——每個月的這一天他身體都不好?


    五年前,他並沒有身體不好,鍾情術也從來不會在特定的某天發作。


    她眸色一閃,看著柳清婉臉上分明的怒意,「你說什麽?」


    「我……」


    「清婉。」帝北羽打斷了她,「這件事朕不跟你計較,你可以走了。」


    柳清婉眼睛一紅,「你救她,她竟然還打你!她根本沒把你放在心……」


    「夠了!」


    他不需要旁人一遍又一遍的提醒他,這個狼心狗肺的女人究竟有多不把他放在心上。


    帝北羽目光晦暗,淡漠的掀了掀眼皮看著她,「你走不走?」


    柳清婉又是委屈又是氣惱,可又不得不走。


    她知道,她剛才的行為往嚴重了說是刺殺皇帝,是要掉腦袋的。


    可她不甘心——他這麽好,憑什麽對一個惡毒連孩子都不放過的女人念念不忘?


    哪怕虛弱的動不了武功和術法,也要用身體替這個女人擋災。


    這一刻她終於明白過來,為什麽他每次看她的眼神,都蓄著那樣溫和的笑,可又仿佛蒙著一層什麽遠的無法觸碰的隔膜。


    原來,他真的不是在看她……


    柳清婉忽然想起了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她穿著一身紫衣,咬著糖葫蘆,身後忽然有人衝上來抓著她的手臂,甚至碰掉了她的糖葫蘆……


    她很生氣。


    可是彼時他的眼神震驚又帶著怒意,怒意中又仿佛夾雜著痛楚和驚喜……


    太複雜了,複雜的讓她忘了生氣。


    也太溫柔,溫柔的讓她從那以後偏執的隻穿紫衣。


    可是……他的眼中再也沒了初見時的驚和喜,永遠都是平靜而溫柔的笑。


    柳清婉的眼淚忽然掉了下來。


    她狠狠瞪了蘇渺一眼,轉身就跑。


    蘇渺皺了皺眉,看著男人近在咫尺的俊臉,「她剛才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


    「她說你……」


    「朕現在不止頭疼,還後背疼。」


    男人晦暗的目光落在她臉上,嗓音是聽不出喜怒的淡漠,「地上的符你應該認得,就算你不在意朕是不是頭疼,可這傷好歹是替你擋的,你有責任把朕照顧到好為止。」


    蘇渺驀地咬住了唇。


    她並沒有不在意。


    她隻是……以為他是裝的。


    蘇渺扶他迴鳳央宮,她懷疑他是為了報復她那巴掌,所以把所有力氣都壓在了她身上。


    到鳳央宮的時候,她兩條腿都要廢了。


    「我讓小樁子傳太醫。」


    「傳什麽太醫?」男人直勾勾的盯著她,「這點外傷,你處理不來麽?」


    「……你不是還頭疼?」


    「沒有。」


    「………」


    鳳央宮的物件擺放絲毫沒變,即便時隔五年,蘇渺也能熟悉找到想要的東西。


    她拿著藥箱迴到他身邊,看著男人慢條斯理的脫下衣服,露出背上明顯的劍傷……


    暗藍色的外袍,都被血染紅了。


    她睫毛一顫,用幹淨的白紗蘸了清水,緩緩的擦拭著傷口四周。


    男人嗓音低啞,「疼,輕點。」


    她動作一頓,「……那你自己弄吧。」


    「在背上朕怎麽弄?」


    「我去找太醫。」


    「不要。」


    「帝北羽你怎麽這麽煩?!」


    男人看著她怒沖沖的側影,目光晦暗,「你親我一下,我就不疼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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