閹狗
一個老人和他的木柵院子 作者：伍月天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陶仁生了兒子，其樂無窮。終日抱著親不夠，忽然就滿月了。像幾年前春兒滿月時一樣，滿月的日子裏陶仁就開始琢磨給兒子取名字。
“祖德家業旺，世代永昌隆。。。。。。”抱著兒子在破院裏輕拍著孩子屁股打轉，口中念念有詞。
繼什麽？。。。。。。就取個“繼承”吧。好名字！急急轉來，興奮地說給宋秀英聽。
不料宋秀英聽了，有點不快，說：“繼承什麽？你有什麽好繼承的？繼承劈木鞋？祖祖輩輩劈木鞋？就不能做點別的？”
“不好嗎？我陶家祖祖輩輩劈木鞋，都不知多少代了，過得好好的，就繼承劈木鞋也很好嘛。”陶仁迴答說。看宋秀英不樂意，又嘟噥著補說：“我又沒說繼承劈木鞋。”好不喪氣。
不過，陶仁對這一時起興取的名字還是很滿意的，心裏一直不忘，隻是宋秀英不提，他就不說。但一直不再給孩子取別的名字，隻跟著春兒叫兒子弟，當了兄弟叫。
不覺的就過了一年，兒子周歲了，陶仁在兒子生日的時候正式叫兒子陶繼承。宋秀英早忘了陶仁給兒子取的名字，沒有反對。
陶仁抱著陶繼承，足足有一年，木屐也不劈，水瓢也不挖，隻哄著繼承玩，吃多少年來積蓄下來的老本。
兒子剛剛會走路，陶仁就做了支木槍教兒子打槍，說父親當年英勇殺賊的故事給他聽。還教他畫畫，用木炭在地上畫腳板，畫水瓢。同時跟他父親當年一樣，教他背陶氏家譜：“祖德家繼業，世代永昌隆。。。。。。”
又一年的夏天，便生了夏兒。
麵對二女一男，對金雞山充滿了信心。
眼看著孩子們一天天長大，陶仁才忽然如夢方醒想，怎麽就閑了這幾年呢？這樣下去，等孩子大了，老本也吃光了怎麽辦？於是重操起大刀斧頭，劈木頭挖水瓢。
陶仁在院牆外種了幾棵苦楝樹，說是等春兒夏兒大了出嫁時就可用來做嫁妝了，用這些樹親手給兩個女兒做嫁妝。他給樹苗剝丫枝，讓樹幹長得筆直，成材。
“爸，哪棵是我的，”帶著孩子去給小樹剝丫枝的時候，春兒問道。陶仁一把把春兒抱起親了個響亮，說：“最大的那棵就是你的啦。”
“我的呢？”繼承跟著問。
“傻，你是男孩子，不要，到娶老婆時人家送來。”
繼承卻鬧著也要一棵，陶仁就說他不掙氣。
迴過來對宋英秀英說，兩間舊屋子不夠住了，得建房子。宋秀英默不作聲。陶仁不用征得宋秀英意見，就去挖老牆根地下的青磚。他知道，她同意不同意一個樣，她並不能幫他什麽，她的責任是生孩子，建房子是他的責任，依賴不得女人。
宋秀英害怕陶仁，又躲到外家去了。
有了建新房的念頭，叔父留下的幾間破房，陶仁怎麽看也就怎麽不順眼。必須拆掉，陶仁想。雖然隻是放柴草圈雞用，看了也不順眼。
於是趁宋秀英不在，自己在家，一身牯牛力氣使不完，就推倒了一間，把老牆根下麵挖出來的大青磚一塊塊搬來，在舊房子牆根上砌起來新牆，一色青磚到頂。可是，砌好之後看了更不順眼，斑斑駁駁的，比原來的老房子還難看。陶仁一下泄了氣，狠不得一把推了再重建。
“不行，要做就做得像個樣子，新的，新磚新瓦，這才是新房。”陶仁想起來山外麵磚窯上的青磚青瓦，綠豆一般的青灰色，才幾分錢一塊，十分誘人。
陶仁有的是積蓄，別說是做兩間青磚青瓦新房，就是做個新村都買得起。隻是。。。。。。。他買得起，擔不迴來。陶仁犯了難。
宋秀英迴來，見了陶仁的新房，挖苦說：“這就是你建的新房嗎？騙誰呢？”
陶仁苦笑笑，說：“沒辦法，就這樣子啦。”
宋秀英鄙夷地唔了一下。“外麵有新的。有本事買新磚新瓦，新磚新瓦做新房，你這舊瓦蓋新房像個什麽樣子？人家看了。。。。。。”
“可是，買了也擔不迴來。你想，這麽遠路途，要牛年馬月才能擔迴來一間房的磚瓦？”
“那就自己挖窯子燒嘛，這麽笨。”宋秀英本是戲弄陶仁，欺他沒本事，做不來。
不料陶仁聽了，眼前一亮：“唔？這不是嗎？。。。。。。對呀，我怎麽不想起來呢？我自己打磚自己燒。”
“這多好呀，既省錢又省力！”宋秀英諷刺道。
“最好不過了！挖不完的泥土，燒不完的柴草，叫人羨死去。”陶仁樂得又要抱宋秀英，被宋秀英不輕不重打了一巴掌。
挖土窯子，陶仁想。就在圍牆外麵挖！心裏麵一股按捺不住的衝動。
說做便做，在圍院外麵尋了個窯址，第二天便開工。挖了兩日，忽然一想，不對，應先打磚。打了磚，他就可以一邊挖窯子，一邊打柴。等窯子挖好，打夠了柴草，磚也晾曬幹了，那時北風一起，天氣冷了，就點火。
第二天就不再挖窯子，改挖泥塘，要攪漿打磚。泥塘選在田邊近水處，想可以省許多挑水的力氣。隻是陶仁想得還不夠周到。挖了兩天，又不挖了。想，應該在靠近窯子的地方打磚，從下麵挑水上來攪漿要比將來挑磚坯要省力許多。
迴到窯址旁邊，思謀著如何挖泥打磚曬磚坯燒窯子。宋秀英是肯定幫不了他的，挖窯子打磚打柴燒窯子，所有一切都靠他自己一個人，沒誰來幫他。他必須計劃周密，不得有半點兒疏忽，否則他將會多花許多人工力氣。
思謀良久，陶仁才作出了周密的部署：在窯子旁邊修泥塘，靠著泥塘處修曬磚場，用挖窯子挖出來的泥土打磚。還有柴草場，應設在窯頂旁邊。
一切思謀停當，陶仁才又動工。
陶仁遠思近慮，白天挖窯子，晚上挖水瓢，兼顧著鹽油漿醋。他有著耗不完的精力，用不完的氣力，像山裏麵的一頭黑牯牛！這踩漿的活兒本來少不得牛，而且要是年輕健壯的牯牛才能幹的活路。可是陶仁沒有牯牛，連一頭能吃苦耐勞的黃牛也沒有。他隻好自己充當了牯牛的角色，把挖窯坯子挖出來的泥土用兩片大腳板踩成麵團似的磚泥。。。。。。
踩好了磚泥，又忙著修曬場，打磚，打柴。。。。。。
自從動手挖窯子開始，陶仁便全身心投入，心裏隻裝著窯子，青磚瓦房，好像連身邊還有個宋秀英都忘了，十分規矩。隻有天下雨了，歇幾天時才想起宋秀英來。
一想起來就找宋秀英的麻煩。宋秀英推托不過，隻好依了他。
又下雨了，連著下了幾日。陶仁去查看曬場上碼成一列列的磚坯是否被風吹揭了茅草。轉了一圈，茅草都還蓋得嚴實，磚坯沒有被雨淋著。站在曬場旁邊，看雨下個不停，鬆鬆腰，抬抬臂，覺得休息了這幾日，渾身似乎便充滿了力量，可是有勁無處使，無處發泄，十分煩躁。漸漸地，一股暗流在湧動。想著宋秀英剛逗孩子睡了去，再也無法自已。想著這些時日，連女人都忘了，十分可笑。造房還要造人。。。。。。一想起造人，一股孽火躥上來，就再也按捺不住。
迴來時正好宋秀英把孩子都哄睡了，輕聲把宋秀英叫過來。
“什麽事？”宋秀英以為什麽事，直走過來。不料，陶仁嘻笑起來，靠過去就把宋秀英抱了，抱得緊緊的。宋秀英張嘴要叫，卻被陶仁捂了，說：“別叫！把孩子弄醒了”宋秀英知道什麽事，慌忙掙紮，卻哪裏掙紮得脫？像被一條雄性巨莽纏住了，隻剩了喘氣的勁兒。陶仁抱了宋秀英先向房裏去，半途裏又轉了方向。房裏正睡著孩子，不能下手。廚房嗎？這大白日，孩子醒過來沒處躲。正犯難，便鬆了手。手一鬆，宋秀英便得脫身，卻不逃，老鷹抓小雞一般，一把揪住了陶仁褲襠，說：“早知道這樣，我把雞蛋一隻不留，跟孩子們全都煮吃了去，看你還能。。。。。。一餐一隻蛋把你喂壯了，一鬆下來又來欺負我。。。。。。”
陶仁冷不防被宋秀英逮著了致命處，睜眼看宋秀英，並不像玩笑，大吃了一驚。說：“怎麽啦，這不是玩的，快放手！”
“誰跟你玩笑？你別動，再動我就捋，看你還能亂來。大天白日，你吃飽了睡足了就想這事。。。。。。”
“哎喲。。。。。。快放手！”陶仁想掙又不敢掙，隻叫著。
“放手？你再動，我就把它撕下來！”宋秀英說。
陶仁動彈不得，隻得由她牽著走。“這已經多久了？”陶仁嘟噥著。
“你以為我肚子是泰和鎮百貨市場，進進出出，一刻兒也不能歇著？你再動，我一把把它撕下來喂狗，看你還能！”
“可別真，真撕了。。。。。。你輕點兒行不行？一抓一捋我就完了，真要我命嗎？”
宋秀英拉著陶仁，仿佛牽了一頭老羊，向門外去。陶仁護著褲襠處跟著，且走且叫，不敢強掰宋秀英的手，生怕一掰，宋秀英用力一抓，兩個肉蛋就完了，忍著痛，隻等著宋秀英心軟了鬆手。
“你先放開手，這事不是鬧著玩的。”陶仁苦勸。
“誰跟你玩？你再動，我就捋。一捋。。。。。。哈，就閹了你啦！閹狗！”
“怎能閹呢，有用的嘛，你不要我要。”
“我不要你還留著它做什麽？哈，掙呀。你一掙，我一抓，哈。。。。。。你就完啦陶仁。看你把我當母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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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宋秀英聽了，有點不快，說：“繼承什麽？你有什麽好繼承的？繼承劈木鞋？祖祖輩輩劈木鞋？就不能做點別的？”
“不好嗎？我陶家祖祖輩輩劈木鞋，都不知多少代了，過得好好的，就繼承劈木鞋也很好嘛。”陶仁迴答說。看宋秀英不樂意，又嘟噥著補說：“我又沒說繼承劈木鞋。”好不喪氣。
不過，陶仁對這一時起興取的名字還是很滿意的，心裏一直不忘，隻是宋秀英不提，他就不說。但一直不再給孩子取別的名字，隻跟著春兒叫兒子弟，當了兄弟叫。
不覺的就過了一年，兒子周歲了，陶仁在兒子生日的時候正式叫兒子陶繼承。宋秀英早忘了陶仁給兒子取的名字，沒有反對。
陶仁抱著陶繼承，足足有一年，木屐也不劈，水瓢也不挖，隻哄著繼承玩，吃多少年來積蓄下來的老本。
兒子剛剛會走路，陶仁就做了支木槍教兒子打槍，說父親當年英勇殺賊的故事給他聽。還教他畫畫，用木炭在地上畫腳板，畫水瓢。同時跟他父親當年一樣，教他背陶氏家譜：“祖德家繼業，世代永昌隆。。。。。。”
又一年的夏天，便生了夏兒。
麵對二女一男，對金雞山充滿了信心。
眼看著孩子們一天天長大，陶仁才忽然如夢方醒想，怎麽就閑了這幾年呢？這樣下去，等孩子大了，老本也吃光了怎麽辦？於是重操起大刀斧頭，劈木頭挖水瓢。
陶仁在院牆外種了幾棵苦楝樹，說是等春兒夏兒大了出嫁時就可用來做嫁妝了，用這些樹親手給兩個女兒做嫁妝。他給樹苗剝丫枝，讓樹幹長得筆直，成材。
“爸，哪棵是我的，”帶著孩子去給小樹剝丫枝的時候，春兒問道。陶仁一把把春兒抱起親了個響亮，說：“最大的那棵就是你的啦。”
“我的呢？”繼承跟著問。
“傻，你是男孩子，不要，到娶老婆時人家送來。”
繼承卻鬧著也要一棵，陶仁就說他不掙氣。
迴過來對宋英秀英說，兩間舊屋子不夠住了，得建房子。宋秀英默不作聲。陶仁不用征得宋秀英意見，就去挖老牆根地下的青磚。他知道，她同意不同意一個樣，她並不能幫他什麽，她的責任是生孩子，建房子是他的責任，依賴不得女人。
宋秀英害怕陶仁，又躲到外家去了。
有了建新房的念頭，叔父留下的幾間破房，陶仁怎麽看也就怎麽不順眼。必須拆掉，陶仁想。雖然隻是放柴草圈雞用，看了也不順眼。
於是趁宋秀英不在，自己在家，一身牯牛力氣使不完，就推倒了一間，把老牆根下麵挖出來的大青磚一塊塊搬來，在舊房子牆根上砌起來新牆，一色青磚到頂。可是，砌好之後看了更不順眼，斑斑駁駁的，比原來的老房子還難看。陶仁一下泄了氣，狠不得一把推了再重建。
“不行，要做就做得像個樣子，新的，新磚新瓦，這才是新房。”陶仁想起來山外麵磚窯上的青磚青瓦，綠豆一般的青灰色，才幾分錢一塊，十分誘人。
陶仁有的是積蓄，別說是做兩間青磚青瓦新房，就是做個新村都買得起。隻是。。。。。。。他買得起，擔不迴來。陶仁犯了難。
宋秀英迴來，見了陶仁的新房，挖苦說：“這就是你建的新房嗎？騙誰呢？”
陶仁苦笑笑，說：“沒辦法，就這樣子啦。”
宋秀英鄙夷地唔了一下。“外麵有新的。有本事買新磚新瓦，新磚新瓦做新房，你這舊瓦蓋新房像個什麽樣子？人家看了。。。。。。”
“可是，買了也擔不迴來。你想，這麽遠路途，要牛年馬月才能擔迴來一間房的磚瓦？”
“那就自己挖窯子燒嘛，這麽笨。”宋秀英本是戲弄陶仁，欺他沒本事，做不來。
不料陶仁聽了，眼前一亮：“唔？這不是嗎？。。。。。。對呀，我怎麽不想起來呢？我自己打磚自己燒。”
“這多好呀，既省錢又省力！”宋秀英諷刺道。
“最好不過了！挖不完的泥土，燒不完的柴草，叫人羨死去。”陶仁樂得又要抱宋秀英，被宋秀英不輕不重打了一巴掌。
挖土窯子，陶仁想。就在圍牆外麵挖！心裏麵一股按捺不住的衝動。
說做便做，在圍院外麵尋了個窯址，第二天便開工。挖了兩日，忽然一想，不對，應先打磚。打了磚，他就可以一邊挖窯子，一邊打柴。等窯子挖好，打夠了柴草，磚也晾曬幹了，那時北風一起，天氣冷了，就點火。
第二天就不再挖窯子，改挖泥塘，要攪漿打磚。泥塘選在田邊近水處，想可以省許多挑水的力氣。隻是陶仁想得還不夠周到。挖了兩天，又不挖了。想，應該在靠近窯子的地方打磚，從下麵挑水上來攪漿要比將來挑磚坯要省力許多。
迴到窯址旁邊，思謀著如何挖泥打磚曬磚坯燒窯子。宋秀英是肯定幫不了他的，挖窯子打磚打柴燒窯子，所有一切都靠他自己一個人，沒誰來幫他。他必須計劃周密，不得有半點兒疏忽，否則他將會多花許多人工力氣。
思謀良久，陶仁才作出了周密的部署：在窯子旁邊修泥塘，靠著泥塘處修曬磚場，用挖窯子挖出來的泥土打磚。還有柴草場，應設在窯頂旁邊。
一切思謀停當，陶仁才又動工。
陶仁遠思近慮，白天挖窯子，晚上挖水瓢，兼顧著鹽油漿醋。他有著耗不完的精力，用不完的氣力，像山裏麵的一頭黑牯牛！這踩漿的活兒本來少不得牛，而且要是年輕健壯的牯牛才能幹的活路。可是陶仁沒有牯牛，連一頭能吃苦耐勞的黃牛也沒有。他隻好自己充當了牯牛的角色，把挖窯坯子挖出來的泥土用兩片大腳板踩成麵團似的磚泥。。。。。。
踩好了磚泥，又忙著修曬場，打磚，打柴。。。。。。
自從動手挖窯子開始，陶仁便全身心投入，心裏隻裝著窯子，青磚瓦房，好像連身邊還有個宋秀英都忘了，十分規矩。隻有天下雨了，歇幾天時才想起宋秀英來。
一想起來就找宋秀英的麻煩。宋秀英推托不過，隻好依了他。
又下雨了，連著下了幾日。陶仁去查看曬場上碼成一列列的磚坯是否被風吹揭了茅草。轉了一圈，茅草都還蓋得嚴實，磚坯沒有被雨淋著。站在曬場旁邊，看雨下個不停，鬆鬆腰，抬抬臂，覺得休息了這幾日，渾身似乎便充滿了力量，可是有勁無處使，無處發泄，十分煩躁。漸漸地，一股暗流在湧動。想著宋秀英剛逗孩子睡了去，再也無法自已。想著這些時日，連女人都忘了，十分可笑。造房還要造人。。。。。。一想起造人，一股孽火躥上來，就再也按捺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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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仁冷不防被宋秀英逮著了致命處，睜眼看宋秀英，並不像玩笑，大吃了一驚。說：“怎麽啦，這不是玩的，快放手！”
“誰跟你玩笑？你別動，再動我就捋，看你還能亂來。大天白日，你吃飽了睡足了就想這事。。。。。。”
“哎喲。。。。。。快放手！”陶仁想掙又不敢掙，隻叫著。
“放手？你再動，我就把它撕下來！”宋秀英說。
陶仁動彈不得，隻得由她牽著走。“這已經多久了？”陶仁嘟噥著。
“你以為我肚子是泰和鎮百貨市場，進進出出，一刻兒也不能歇著？你再動，我一把把它撕下來喂狗，看你還能！”
“可別真，真撕了。。。。。。你輕點兒行不行？一抓一捋我就完了，真要我命嗎？”
宋秀英拉著陶仁，仿佛牽了一頭老羊，向門外去。陶仁護著褲襠處跟著，且走且叫，不敢強掰宋秀英的手，生怕一掰，宋秀英用力一抓，兩個肉蛋就完了，忍著痛，隻等著宋秀英心軟了鬆手。
“你先放開手，這事不是鬧著玩的。”陶仁苦勸。
“誰跟你玩？你再動，我就捋。一捋。。。。。。哈，就閹了你啦！閹狗！”
“怎能閹呢，有用的嘛，你不要我要。”
“我不要你還留著它做什麽？哈，掙呀。你一掙，我一抓，哈。。。。。。你就完啦陶仁。看你把我當母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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