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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道言很是不可思議地看著百裏徹,“初心是我女兒,從小在火神殿長大,前年春天之前就沒有離開過渠域城,什麽時候做過歌女,老夫怎麽不知道!”


    百裏徹也懵了,在得知百裏瑾鈺的心意之後,他就暗地裏查過“錦畫”,那個姑娘可是從十幾歲就隨著各個歌舞坊賣唱了,而且她遇上百裏瑾鈺之前可是在京都的怡月樓呆了一年多了。


    這也是為什麽百裏徹不看好淩初心的原因,她跟當年的他的橙兒還不一樣,橙兒怎麽說都是他國公主,即便在沒有揭穿身份之前也是官宦家的小姐,封妃任誰也說不上什麽來。


    但是在風月場上呆過的女人,就不一樣了。


    縱然百裏瑾鈺在喜歡,到時候他若是入主東宮,登基為帝,那些大臣們也不會接受這樣出身的女人有朝一日成為他們周稽國的皇後。


    這不僅僅是祖製的問題,還有不受皇權控製的輿論暗箭。


    所以,他才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讓百裏瑾鈺放棄淩初心,哪怕是皇太後,前太子都對那個丫頭評價頗高,他也很欣賞那個特立獨行的塔頭,他也沒有要接納她做他的正牌兒媳婦兒,因為他不想日後看到自己的兒子痛苦。


    現在聽莫道言這麽一說,百裏徹瞬間眼睛一亮。


    莫非,不是同一個人?


    若是莫道言的女兒,或者說大奇國的公主身份,婚配給百裏瑾鈺的話,倒不是沒有可能。其實仔細想想,他見過的淩初心,身上確實沒有半點風塵之氣,卻是帶著些鄰家女兒的靈動。


    莫道言見百裏徹發起呆來,“怎麽了,有什麽不對勁嗎?”這是周稽國的皇帝,他不會無緣無故就說淩初心是歌女。


    百裏徹點頭,“確實有一個女子,跟淩初心長得一模一樣。”問題是,那個歌女也確實跟他兒子百裏瑾鈺攪和到一塊兒了,百裏瑾鈺重金贖佳人的事情,怕是整個京都的士大夫們沒有人不知道的了。


    至於這中間到底是怎麽迴事兒,恐怕隻有他那個臭小子自己知道了。本來這些事情都是他讓高雄哥兒幾個背著百裏瑾鈺查的,他當然不會承認,也不是跑去問他的。


    “罷了,這件事就當咱們都不知道吧。既然你莫道言親自跑來要求朕賜婚給自己的女兒,朕準了就是了。”


    莫道言終於鬆了口氣,“可以。”


    至於那個跟自家閨女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他堂堂火神殿的幫主,手底下又那麽多能人,還怕查不到嗎?


    “不過他們的事兒還得過些日子再辦,畢竟秋黎現在還是端王妃呢。”


    莫道言也是知道分寸的,“這是自然。怎麽也要等睿親王的案子了結了,量了秋辭廉的刑罰再說了,老夫還是理解的。”


    百裏徹一提睿親王百裏瑾釗又是一腦門子官司,主動換了個話題,“這趟來京都,打算逗留幾日?”


    “一會兒就啟程迴去了。”


    “那怎麽行,三十年前真出使大奇,可全是你接待陪護的,怎麽也得讓朕也盡盡地主之誼吧。”


    “莫某心領了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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