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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莫有甄戀戀不舍地離開翠玉軒的大門,迴自己的住處的路上,剛好碰到鎏金一個人行色匆匆地往柴房的方向去了。若是沒有金枝和香菊兩人頭前那番話,他興許是不會注意她的。


    既然已經知道這個女人會對淩初心不利了,他自然不得不多注意兩眼了。


    他意外地發現鎏金額上有傷,而且臉色蒼白又肅穆,一點兒也不像昨日見時那般神采奕奕了。


    定然是因為前兒個發生的事情。


    如果說,剛剛他還不確定整件事情端王妃有沒有參與其中的話,那麽現在他已經基本認定了,端王妃就是這幕後指使了。鎏金是端王妃的貼身婢女,事情辦砸了,興許才被端王妃好一頓收拾吧。


    以莫有甄的輕功,跟蹤鎏金而不被其發現自然不是什麽難事兒。


    鎏金走進柴院,兩個夥夫一看來人是她,全都灰頭土臉地閃到一旁去了。雖然這位隻是婢女,卻也是壓下他們頭頂上的管事丫頭,平日裏這小蹄子可沒少欺負他們。


    鎏金也沒太在意那二人,直接推開柴房的門進去了。


    “鎏、鎏金姑娘……”


    佟笙見到她頓時就膽兒顫了,一邊叫著,一邊還試圖將淩初心送來的東西用稻草藏起來。


    但是,晚了!


    鎏金直接走過去,把那個包袱給拽了出來,冷哼了一聲,故意說,“沒想到,把你關到這兒,你也倒過得好生滋潤,還有點心吃呢?”


    “姑娘說的哪裏話,佟笙嚇都快被嚇死了。”佟笙知道淩初心來過的事兒,恐怕瞞不了她,心中暗暗叫苦。這也叫滋潤嗎,一褲襠的尿都風幹了,這褲子都還沒換呢。


    “有道是患難見真情,嘖嘖,那淩姑娘倒是對你真不錯的。”


    這話倒是事實,但是從她嘴裏說出來,佟笙怎麽都覺得冷寒刺骨。


    “求求鎏金姑娘了,這件事兒就放過佟笙吧,佟笙可全都按著你吩咐的做了,事情變成這個樣子,總不是佟笙的責任。”


    鎏金氣急,伸手啪地甩了他一個耳光。


    “不是你的責任,難不成還是我的責任了!”


    佟笙的一顆心也隨著這一巴掌墜落了,就知道,他們是不會放過他的,從鎏金一出現在這裏,他就該知道了的。


    “別擔心,這件事兒還有你將功補過的機會。”鎏金冷冷地說。


    佟笙並沒有聽出多少安慰,事情已然弄成這樣了,不是他的責任又如何,反正他才是那隻任人宰割的羔羊。


    他不會天真的以為真有什麽可以補救的方式,況且,淩姐姐已經不怪他了,又何須補救。


    她這是咬死了他,想要繼續為她們做壞事兒吧。


    看他興致不大,鎏金冷哼一聲。


    “別以為你巴上了淩初心那小娼婦就萬事大吉了,她若有能耐救你,你就不會還被關在這兒了。說到底,她就是王爺養在府中的玩物,暖床工具罷了,等爺的新鮮勁兒一過,她自己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還會顧得上你!”


    佟笙對她說的這些無感,他從沒指望過淩初心能如何保他,不過是人心換人心,他心甘情願叫她一聲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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