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修抬眸望去,隻見祈夜和夏晚楓走了進來,祈夜麵色冷峻,像是要發怒,瞪著眼睛望著他,魏子修趕忙鬆開雲傾退到一邊跪好。


    雲傾見到他們二人,彎起嘴唇道:“想必神醫與夏相也是為魏禦醫而來,此刻來的正好,本宮懷疑有人在謀害魏禦醫,致使魏禦醫精神恍惚用錯了藥,還請神醫為魏禦醫診斷一二!”


    祈夜淡淡瞥了雲傾一眼,走到魏子修麵前,冷冷道:“把手伸出來!”


    魏子修趕忙把右手遞給祈夜,祈夜凝神診脈,片刻之後,祈夜的麵色變得凝重,他從身上抽出一根銀針,紮下魏子修頭頂上的穴位,拔出的銀針尾端烏黑,原來這一切真的是個陰謀。


    雲傾見狀,心頭止不住的跳了起來,問道:“神醫,這是……”


    祈夜收迴銀針,木然說道:“他被人下了導致精神恍惚的藥,所以才會用錯藥!”


    猜測得到證實,雲傾倒吸一口涼氣,她望向魏子修,無比認真道:“魏禦醫,這件事,是否與中宮有關?”


    魏子修其實還是一頭霧水,隻是憑著直覺道:“娘娘,這件事應該與中宮無關,微臣懷疑那個一直跟在微臣身邊的小內侍簡剛有可能被人收買了!”


    “簡剛?”雲傾凝神細想了片刻,問道,“你何以如此懷疑?”、


    魏子修答道:“微臣在禦醫院,一直是他跟在微臣身邊伺候,他是最有可能謀害微臣的!”


    推斷一切合理,有了這條線索,雲傾也暗暗放下心來。對著祈夜道:“多謝神醫,本宮現在就迴去嚴審簡剛,告辭!”說完,就一陣風一樣的離開了監牢。


    雲傾迴到未央宮,就立刻命人將禦醫院的簡剛帶到未央宮。


    那奴才端正跪在底下,看起來老實木訥,不像是奸詐之徒,隻是這深宮,無論什麽都不能隻看表麵。


    打量片刻之後,雲傾終是輕啟朱唇道:“簡剛,你可知本宮將你傳到未央宮,所為何事?”


    簡剛麵色沉靜,並沒有害怕也沒有驚疑,鎮定的答道;“娘娘心意,奴才不敢揣測,奴才不知!”


    雲傾冷冷一笑:“你是專門伺候魏禦醫的,現在本宮已經得到消息,魏禦醫被人下了導致精神恍惚的藥,是否為你所為?”


    簡剛聞言立刻大唿冤枉:“冤枉啊,奴才豈敢?娘娘明鑒,這件事與奴才毫無關聯,奴才毫不知情!”


    雲傾仍舊冷笑:“要本宮派人去搜查嗎?那也可以!”說著,就對下麵的奴才道,“於墨,帶人去搜查這個奴才的屋子,給本宮仔細的搜,一個角落都不要放過!”


    “是!”於墨領命立刻帶人前去。


    底下的簡剛的麵色仿佛有了變化,隻見他的額上沁出些許細汗,可是嘴上仍是在喊冤:“娘娘明鑒,奴才真的沒有謀害魏禦醫啊……”


    “閉嘴!”雲傾冷冷打斷,“到底真相如何,待本宮的人搜查過迴來自見分曉,你不必多言!”


    雲傾冷冷等待,於墨動作迅速,並沒有讓雲傾等多久就迴來了!他向雲傾稟報道:“娘娘,奴才在這個奴才的屋子裏搜到了一包白色粉末,經禦醫院禦醫鑒定,這粉末可以致人精神恍惚!”


    雲傾聞訊冷冷勾起唇角,描繪出冷豔的弧度,她伸手接過那包白色粉末,冷冷盯著簡剛,不含一絲溫度的問道:“簡剛,到底是誰指使你謀害魏禦醫的?”


    簡剛仍是喊冤:“沒有任何人指使奴才,這是栽贓,奴才是冤枉的,娘娘明鑒!”


    雲傾也不生氣,隻是冷淡的說道:“東西都搜出來了,你還要喊冤,看來你是不肯跟本宮合作了,那就上刑,看是你的嘴巴硬還是刑罰硬!來人,杖刑伺候,你們給本宮仔細的打,要是把人打死了,本宮就讓你們給他陪葬!”


    底下的內侍領命,杖刑迅速準備到位,很快就開始執行。


    頓時,寶宸殿內就充滿了簡剛的鬼哭狼嚎,可是他隻是一味的喊冤,口供並沒有任何變化。


    雲傾見狀眉頭越蹙越深,冷眼看著,冷冷等待。


    隨著杖刑的執行,簡剛鬼哭狼嚎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最後變得微弱,人已經昏了過去,內侍不敢再打,便停下來等待雲傾的命令。


    這宮裏人的嘴怎麽這麽硬?雲傾心中氣惱,此刻已是疲憊不已,雲傾冷冷下令道:“把他拖到柴房關起來,派人盯緊他,千萬不要讓他自盡了,等到下午,本宮再審!”


    “是!”內侍領命立刻執行。


    等到人被拖遠了,雲傾才長長歎出一口氣,事情繁雜,審不出結果來,雲傾皺著眉頭迴到寢殿稍做休息。


    等到下午再審簡剛的時候,簡剛依然嘴硬,什麽也不肯招。


    連續審訊都得不到結果,雲傾心想必須另尋他路,於是就派人去查簡剛的親屬關係。


    是夜,簡剛仍然是被關在柴房。雲傾仍然派人監守。


    子夜時分,夜深人靜,寒鴉偶爾略過,留下幾聲沙啞的嘶鳴,也未能激起人們的反應。


    守在柴房門前的內侍已經沉沉的睡去,忽然,屋頂上閃現一道黑色的人影,那人影趁著夜色揭開柴房的屋簷,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了柴房。


    第二日清晨起來,雲傾正梳妝,蕊兒急匆匆的進來向雲傾稟報道:“娘娘,不好了,簡剛被人暗殺在柴房,兇手是從屋簷上進入柴房的!”


    雲傾聞訊大怒:“本宮不是已經派人仔細盯著柴房了嗎?怎麽會毫無察覺?監守柴房的奴才何在?”


    蕊兒微微垂首,低低答道:“小柚子正跪在外麵!”


    雲傾厲聲道:“傳他進來!”


    小柚子進來跪在雲傾麵前,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


    雲傾怒然問道:“你是怎麽看守的?怎麽一點動靜都沒有察覺?”


    小柚子滿頭是汗,低低答道:“奴才一不小心睡著了,所以沒有察覺,奴才失職,請娘娘責罰!”


    雲傾忍著怒氣,道:“你怎麽這麽不仔細,現在給本宮跪到外麵去思過,跪滿三天才準起來!”


    小柚子聞言如蒙大赦,趕忙叩首道:“多謝娘娘,奴才遵命!”說完,就退了出去。


    雲傾冷冷哼著氣,線索都斷,要怎麽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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