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世界去,虛偽!假仙!都是騙子,全都是大騙子!”

    笑笑重重地向前甩著手,狠狠地指著他,身體卻因突然重心向前,有些站不穩向前倒。

    言初趕緊上前一步,抱住她傾斜的身體。“放開!”笑笑像碰到死老鼠一下,突然一下彈起來,她不要他們的可憐。

    一輛車嘎然停在他們身邊,笑笑最後瞪了他一夜,拉開車門一屁股坐進去,然後叫司機開車。

    言初站在淩晨的街頭,望著那漸漸遠去的車影,心裏一陣惆悵,為什麽她對自己有麽大的敵意?她就這麽討厭自己?

    言初並沒有被笑笑惡言惡語給嚇跑,他依然每天在那幾個酒吧搜索笑笑的身影,總能讓她找到。笑笑看著他每次都像幽靈一樣出現,也漸漸習慣了,從最初的厭惡到後來的不冷不熱,再到後來願意聽他說兩句話。

    笑笑覺得,好像他也不是那麽討厭,隻是心裏一想他的身份,還有那個人,她的心裏就無法釋懷。她知道他喜歡自己,可是,她害怕去碰觸心裏的傷痛。生活除了愛情還有很多,她還是要繼續下去,不過少了一顆心而已。

    笑笑明確地告訴了喬言初,自己隻能和他作朋友。

    “為什麽?”言初不明白,自己有什麽不好,為什麽她不能嚐試地去接受他?

    “不要問我為什麽?連我自己也不知道。”笑笑吸著煙看向別處?她又去問誰呢?問自己的心嗎?可惜,她的心已經丟了!

    “笑笑,你隻是還沒懂你的心,我會等,等你接受我那天。”言初看著她煙霧彌漫的臉,一雙眼幽遠深沉,她的心一定很深很深,深到他暫時還觸碰不到。不過,他有信心用自己的堅持來溫暖她的心,她最後一定會接受他的,他相信。

    笑笑轉過臉,對上那又清清澈的眼。思緒也慢慢飄散,為什麽同樣溫和的臉,麵前的人地可以接受她的所有,可以努力嚐試融入她的世界,而那個人卻視她如蛇蠍毒蟲,恨不得避而不及?什麽注定是兩個世界的,都是虛偽的藉口,隻要肯去接受,不是一樣可以走在一起嗎?

    “笑笑?”言初看著眼前出神的笑笑,輕輕地在她眼前晃了晃。

    笑笑迴過神,收住心,輕輕地笑了,言初第一次看到笑笑在他麵前笑了,不禁看呆了,原來這女人不僅嫵媚,柔弱時的笑也這麽美。

    笑笑,沒想到在這種場合見到他。可是,微笑始終掛在臉上,她也學會了防備,她不再是那個

    隻會把眼神投注在他背影,一心渴求他轉身的笨女人了。

    這個世界不屬於他,他隻是偶爾迷了路,闖了進來。可是,從他坐立不安的表情,就知道他的心裏有多輕視這種生活。是的,在他眼裏,她們就是一群墮落,無可救藥的人。

    笑笑想起他那虛偽的臉,心裏更是窩火。臉上卻更開心地和別的男人玩著遊戲,一杯接一杯地灌酒,答應任何男人的邀舞。她的世界就是這樣,她就是要快樂。

    兩個不同世界的人,再一次的交集了,這未知的軌跡到底會如何前行,是交錯而過,還是交匯前行?除了他們誰也不知道。

    麻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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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笑除了會傷害自己,還有能力傷害誰?

    兩人都保持著沉默,都沒有主動和對方打招唿,卻各懷心事。澤遠是不知道該如何向笑笑開口,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笑笑卻是努力當他是空氣,絕對不能讓他看出,他還能影響自己。

    反倒是言初覺得很納悶,明明兩人是同事又是鄰居,為什麽現在卻如此冷淡,“笑笑,怎麽不和澤遠打招唿?”笑笑莞爾一笑,“我隻是不想讓別人為難,別人也許根本就不習慣這種場合。”

    “也是,澤遠一坐在那麽,就覺得很不搭調,連朋友都說他居然還帶電腦來酒吧。”言初瞟向澤遠的位置,他定定地坐在那兒,一動不動,就是無法融入進來。

    不一會,看到澤遠提起包,向他們走過來。

    言初叫住澤遠,“澤遠,”

    裴澤遠走近他們,深深看了一眼笑笑,才平淡地轉過去對言初說,“我先迴去了。”

    “怎麽不再坐一下?明天是周末,又不用上班。”言初拉住他的手臂,看了一眼笑笑,又對他說,“還說一會讓你送笑笑迴去。”

    笑笑假裝沒看見他,轉過去和別人繼續對舞起來。他要怎麽樣和她沒關係,她也不需要他來操心。

    “算了,我先迴去了。這裏不太適合我。”澤遠看出笑笑根本不想理她,心裏知道笑笑在怨恨她,這樣也好,反正他們本來就是不同路的人。

    澤遠輕拍言初的肩,交待道,“早點送她迴去,她最近精神不太好。”言初抬起眼,看了他一下,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笑笑最近看起來是有些沒精打彩。

    澤遠一直朝外走去,提著手提,漸漸離開這喧囂的環境,他不該來,不該走進這陌生的環境,更不該再徒增一些

    擔心。

    笑笑看著他遠去的背影,一樣的背影,還是頭也不迴。這在夢裏出現多少迴的畫麵,再次出現在眼前時,還是會像針劃過心上,拉出一道深深的傷痕,血淋淋地提醒她,他隻會留給她無盡的背影。

    笑笑抓著酒杯,拚命地往嘴裏灌,苦澀的酒如火一般燒過喉嚨,燒進胃裏,麻麻的感覺直達心房,怎麽塞進這麽多,還是感覺填不滿,心裏空空的讓人好難受啊,到底要喝多少才夠?

    言初一把奪過她的杯子,“笑笑,你幹什麽?瘋了?”她怎麽把酒當水喝,不要命了。

    笑笑一揮手,打在他身上,“不要你管!”他憑什麽管她?他和那人是一國的,他和他一樣都是戴著假麵具的偽君子,心裏把對澤遠的怨恨都遷怒到他身上。

    “笑笑,你冷靜點!”言初不知道誰又惹笑笑不高興了,突然發起脾氣來。

    笑笑看無法搶過杯子,甩開他的手,抓過包,就朝門外走去。這裏不讓她喝,她到別的地方去喝。

    言初追出來時,隻看到笑笑已經坐上車,趕緊攔下一輛追在後麵,她要去哪裏?這麽早,她不會迴家的。言初心裏擔心的叫司機跟緊前麵的車。

    看著笑笑的車停在了另一個酒吧門口,他趕緊跟著下了車,跟著她進去。

    十一點的是酒吧最熱鬧的時段,夜遊族才剛剛進入狀態。

    言初不停地向人群裏擠去,眼花繚亂的燈光,打在身上,透出一種藍光,很炫很美。笑笑到哪裏去了?他努力地搜索著笑笑的身影,看見她了。可是,她怎麽被一個男人抓住了手?言初緊張地衝過去,一把扯住笑笑,怒目瞪向那抓著笑笑的英俊男子,“你放開她!”

    尹君翔呆住了,這個小子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他輕皺眉看向笑笑,“笑笑,這是誰?”

    笑笑甩開兩人的手,好煩啊,都不要問她,她誰也不想理。一下子坐到了吧台的位置上,“小丁,拿酒來。”

    兩人同時圍到她身邊,“笑笑!”笑笑捂著耳朵,不想聽不想聽,都不要吵,“陪我喝酒,不然就不要煩我。”

    翔翔看著勸也沒用,隻好讓小丁給自己也來杯酒,坐在她旁邊慢慢地陪她喝起來。言初隻能呆呆地靠在吧台邊上,看著笑笑落寞的臉,一個人悶悶地直灌酒。

    翔翔慢慢移到言初身邊,上下打量他,然後才低聲輕問,“認識笑笑?”言初看到他也是認識笑笑的,而且還蠻關心笑笑,輕輕

    點點頭。

    翔翔低頭瞄了一眼笑笑,還是悶不吭聲地喝,“從哪裏過來的,她喝了不少了。”

    “嗯,在1881。”言初也希望能勸笑笑迴去了,她再這樣喝下去,真讓人擔心。

    翔翔看到這男人眼裏的擔心,心裏也一樣,笑笑今天很不對勁,自從上次米樂星之後,笑笑就像閉關了一樣,每次和她聯係,她都推說太忙。他走到一邊,掏電話給甜蜜蜜去了一個電話,這個女人一定知道笑笑發生什麽事了,這次一定要個問清楚。

    言初靜靜地陪在笑笑身邊,隻能陪著他慢慢地喝,雖然她不說,但他知道她的心裏一定裝著很多很多的心事,仿佛無法說出的秘密隻能吞進肚裏,他好想鑽進她心裏聽聽,那個秘密到底是什麽,會讓笑笑如此痛苦?

    好一會,言初看著剛才那個英俊男子帶著一個漂亮女人朝他們走過來。那女人一看到笑笑,就奔過來,扶著她,“笑笑,你怎麽又喝酒了?”他看到那英俊男子向自己點點頭,暗示他們到一邊去,留她們呆一下。

    田宓奪過笑笑的杯子,捧起她的臉,又是這樣的無所謂,仿佛隻有酒精才能讓她舒服些。“笑笑,你再這樣,小心以後我都不理你了。”

    笑笑聽到阿宓的聲音,頭一歪,靠在她肩上,輕輕地笑起來,“誰都會離開我,隻有阿宓不會丟下我的。”撒嬌地依偎在她懷裏。

    阿宓輕輕地撫著她的背,輕聲在她耳邊低語,“笑笑,不要告訴我,又是為那個臭男人。”她以為那場高燒已經把所有的痛苦記憶都統統燒掉了,就像是慢慢愈合的傷口,等它結了疤,掉了殼就會複原了。可是,眼前的笑笑卻從未讓傷口愈合,天天麵對著他,反複撒扯著傷口,不停用酒精折磨自己,放縱自己,以為這樣就可以忘記痛,忘記他。這個傻女人啊!

    “阿宓,我想迴家!”笑笑輕輕地靠在阿宓肩上,好溫暖,隻有在阿宓身上才能找到一點溫暖。

    “我們迴家。”阿宓輕拍拍她的背,笑笑現在最需要的是好好休息。

    田宓扶著笑笑向外走,看到翔翔和那個男人迎過來,她輕輕噓著讓他們不要吵醒笑笑,用嘴示意她們迴去了。

    翔翔幫她們叫了車,打開車門,輕扶著笑笑,讓田宓先上車,然後再把笑笑抱進車裏,靠在田宓身旁,深深地看了一眼已經安靜靠著的笑笑,疼惜地輕撫她的麵,抬起眼鄭重地囑咐田宓,“好好照顧她。”田宓心酸地點點頭,他溫柔的眼神,還是第一次

    如此近地凝視,心裏差點就漏跳了半拍,可惜他的眼神卻不是為了自己。

    翔翔看著車子漸漸遠去,才轉過頭望向喬言初。言初看到笑笑沒事了,心裏的石頭也落下來了,“沒什麽事,我先走了。”唉,折騰了一夜,笑笑終於肯安靜地迴家了。

    翔翔輕點點頭,看著他上了車子,就要轉身進去時,突然迴過頭,意味深長地,朝坐在車裏的言初問一句,這個問題困擾著言初一路到了家,“你認識裴澤遠嗎?”那叫尹君翔的英俊男子居然問他認不認識澤遠,言初呆怔地無法反應,車子已經慢慢地開出動了。

    安慰

    作者留言

    阿宓認為隻有翔翔才能撫平笑笑的傷痕

    田宓看著熟睡的笑笑,那麽的安靜,可是微微顫抖的睫毛,卻看出她睡得很不安穩。笑笑夢中有什麽,為什麽讓她夢裏還在掙紮。田宓平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想起剛才尹君翔追問笑笑不正常的原因,她知道瞞不過,也不想瞞。她的心裏希望笑笑能盡快走出迷堆,不要再這麽糊塗,那個死裴澤遠有什麽好?怎麽看都比尹君翔差得遠了。如果尹君翔注定不會屬於自己,那就讓他陪著笑笑。

    她希望尹君翔能解救笑笑的痛苦,也隻有他才有能力把笑笑的心拉迴來。輕歎口氣,田宓望向笑笑的臉,如果尹君翔的心裏隻有笑笑的話,她會幫他贏得笑笑的心,絕不允許那個裴澤遠再來傷害笑笑。

    第二天一早,笑笑醒過來,捧著快裂開的頭,在床上輕聲哀號。田宓走進來,拍拍她的臀部,“還不快起來,都十點多了。”

    笑笑坐起身,在床上重重地伸了個懶腰,“哇,好舒服啊。好久沒睡得這麽舒服了。”露出大大的笑衝著田宓作鬼臉,“阿宓,幹脆我搬過來和你一塊住吧,你的床好舒服啊,和我家的一樣。”

    “好啊,隨時歡迎,你要是來,我的房租可就可以省了。”田宓輕笑著,打著如意算盤。

    “沒問題啊,我出房租,你得包食宿。而且得陪我出去玩,時間不限。”笑笑開心地迴她。

    田宓皺著眉,這樣算起來,好像自己更虧些,心裏不樂意了,“你這女人,什麽都算得這麽精。有沒有什麽東西你算不過來的啊?”

    笑笑臉上的笑容淡淡隱去,心裏苦笑,她哪裏精明啊,現在不正輸得一塌糊塗?唉,笑笑重重地深吸一口氣,下了床,走進浴室,直嚷著要用田宓的麵膜,她已經好久沒做臉了,咖啡喝多了,臉上的死皮

    也多了。

    田宓看著她嘴角的苦笑,心裏明白,她又在躲避。她到底要逃到什麽時候?如果沒有希望,就幹脆徹徹底底地忘掉一切,重新開始。田宓暗下決心,一定要讓笑笑把注意力轉到尹君翔身上。

    偷偷給尹君翔發了個短信,讓他請她們吃飯,好好陪一下笑笑。尹君翔很快就迴複過來,地方由她們選,他去安排。很快,兩人就計劃好了。

    田宓看著笑笑敷著一張麵膜,靠在沙發上,瞪著天花板。走過去,坐在她身旁,開心地說,“笑笑,尹君翔說了,今天要請我們吃飯,我們去鍋加鍋吃香辣蝦吧。”笑笑麵無表情的輕點點頭,去哪都可以。

    田宓看笑笑同意了,趕緊給尹君翔打個電話,讓他馬上去訂位置。

    中午,田宓和笑笑出現在了鍋加鍋,翔翔已經早在那兒等著了。今天翔翔還把馮亮叫來了,田宓看到他,還真有些意外,自己都快把他給忘了。

    大家一一入座,田宓陪著笑笑坐下,翔翔坐在笑笑另一邊,馮亮就坐在田宓身邊。

    火鍋很快就上上來了,大夥一起動筷啊。翔翔一心隻想著笑笑,不停地往她碗裏夾蝦,看著笑笑吃得很慢,直接把蝦夾到自己碗裏,自己剝好再夾到她碗裏,笑笑開心地輕笑,“翔翔怎麽這麽溫柔?都成新好男人了。”

    “我本來就是絕版好男人啊,現在還到哪裏找我這麽帥,又會照顧人的男人?”翔翔可一點都不謙虛,對著笑笑狂眨眼睛。

    “是啊,真是絕版的啦,哪個女人找到你做老公,真是修了八輩子的福啊。”笑笑一邊吃一邊笑他,真是給點顏色就開染房了。

    田宓看著笑笑終於開心地笑了,心裏的石頭終算放下來了,還是翔翔有本事,能讓笑笑開心。

    “難道你不想要我這樣的好男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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