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她跑哪兒去了?笑笑心裏總是先想到她,而不會把自己擺第一位。

    笑笑又恢複安靜起來,今天的痛,讓記憶如此清晰。看著他對懷裏的女人那麽溫柔,讓她好嫉妒,她也隻是希望他能溫柔的擁抱一下自己。

    認真的想了想,他口中所謂的距離,都是他腦子裏的死觀念,什麽家人無法接受,他家人喜歡的根本就不是他想要的。

    看著他擁著她,笑笑看不到一絲激情,那沒有任何溫度的眼,哪來的愛?可是,他就是該死的不會放開她的手。家人的期待猶如一個牢籠,用一根根責任的鐵鏈,緊緊地把他給困住。他不快樂,她知道,他慣如常的微笑隻是一種掩飾,每次被她激怒而散發著與平時不同的氣場,才能感覺他的心是跳動的。

    她隻想他真實地活著,如果他真的不喜歡自己,那她的喜歡隻是一種可笑的霸道。但是,她知道他是喜歡自己的,每一次意外的驚訝,欣賞的眼神,還有那不再正常唿吸的心跳,她知道他的心裏已經印上了自己的影子,任他如何去抗拒,還是無法否認他已經漸漸被她影響了。

    最可恨的就是他明明心裏渴望著,卻為了那些可惡的責任而狠狠地把她推開。她突然好恨自己,為什麽就不能瀟灑地甩頭就走?為什麽要忍受他的冷漠,讓自己變成一個小醜,傻傻地任他取笑?

    笑笑灌下一杯酒,唉,不要想了。再想下去,心就要爆炸了,還是多想想阿宓和翔翔吧,還好有他們,自己不會孤單的。

    這兩人怎麽去了這麽久都沒迴來,難道還沒找到?笑笑決定自己出去阿宓,這個翔翔真沒用。

    笑笑沿著狹小的過道,搜索著阿宓,大廳裏眼花繚亂,晃得笑笑頭有些暈,阿宓去哪兒了。她拐進了一個小過道,這裏一般很少人來,隻有打電話才會過來,因為這是這裏唯一能安靜點的地方。

    她慢慢地向前麵找去,看到了,阿宓的黑白條衫,笑笑剛要張嘴叫她,可是,她卻忽然叫不出聲了。她看到了翔翔。

    翔翔正站在靠裏的位置,麵朝著牆說著電話,而阿宓就呆呆地躲在他身後的牆,靜靜地凝望著他的背影。

    熟悉的畫麵,熟悉地神情。她的心被砸進了一個訊息,阿宓喜歡翔翔!

    阿宓一定很喜歡翔翔,看著她專注的眼神,完全沒有意識到身後的自己,那麽投入,貪婪地看著,臉上也呈現一種迷戀的沉醉。

    笑笑緊緊捂住自己的嘴,自己曾經也這樣

    看過裴澤遠嗎?在公車的後排位置,她也曾這樣入迷地盯著他看吧,那種渴望的心情,她能理解,心裏一定好想能上前與他站在一塊,希望他的眼光能隻看著自己。

    笑笑慢慢退後,越走越遠,心裏輕輕地笑起來。自己真是太笨了,居然到現在才發現阿宓一直在喜歡翔翔,難怪她從來都不叫他翔翔,故意對他冷冷的,甚至還會故意出言對他不遜。她從來沒想過,原來這一切都隻是阿宓的偽裝,她的眼裏早就隻有翔翔了。自己好傻,還老要翔翔給阿宓找男朋友,天啊,她肯定恨死自己了吧!翔翔當著她的麵擁吻自己,還努力把她推給別的男人,阿宓一定在心裏罵我了吧。

    為什麽這樣的夜,心會有這麽多傷痕,得不到的痛,害怕失去的擔心,全像預約一起來襲,讓丁筱笑的心隻能陷入混亂!

    解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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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笑對討厭的人永遠都不會心軟

    丁筱笑有點不一樣了,同事們看著她不再熱鬧了,認真的做著任務。可是,沒人敢去找她問,那天吃飯他們都看到了,笑笑硬要和澤遠喝酒,被拒絕之後臉上很掛不住。難道是因為裴澤遠,而澤遠地像一點感覺也沒有似的,繼續保持著友善的笑臉,認真的投入工作。

    表麵的平靜,大家以為一切慢慢就會過去,很快,他們又迴恢複原來的樣子。

    笑笑不再在公司裏打擾他,她的驕傲無法容忍自己,再在外人麵前被他羞辱,可是,每當夜深人靜時,無法入睡的她隻能靜靜地聽著,反複播放的他最愛的歌。她也好想讓自己別再傻了,可是,再堅絕的決定在看到他的眼後,她的堅持就崩潰了。

    她還是無法忘記他的溫度,那淡淡的清香已經讓她思念成癮,他的冷漠一次次地刺痛著自己的心。

    她終於還是忍不住敲開了他家的門,她隻想好好看看他,聽聽他的聲音。

    門拉開了,他平靜的臉,慢慢微笑地對上她的臉。她走進去,還是那麽淡淡的感覺,幹淨整潔。笑笑深吸了一口氣,坐在沙發上。

    澤遠給她倒了杯茶,溫和地看著她,靜靜地等著她開口。

    笑笑突然覺得有些膽怯,突然不知道該和他說什麽?從什麽時候起,那顆念著他的心變得這麽脆弱,心裏的驕傲也隻能在外人麵前撐著,可是一麵對他,心裏就感覺酸酸的,變得好敏感。

    澤遠看著這張依舊美麗的臉,有點陌生又有些熟悉。她的咄咄逼人收起來,這樣的她

    更迷人,有一種別樣的嫣然。

    “項目已經過半了,後麵就是一些實施的維護了。”澤遠選擇一個合適的話題。

    “結束之後,你還是會走嗎?”笑笑無法忍住不問,她的心裏其實更害怕聽到答案,會讓自己的希望徹底破滅。

    “會!已經重新在辦了。”澤遠不想瞞她,如果不能給她任何希望,就如實地告訴她。

    “如果說,我要求你留下,你會留下來嗎?”笑笑輕聲地要求,眼裏盡是渴望。

    澤遠久久地盯著她的眼,不是說該忘了這雙眼嗎?為什麽如此近距離的凝視,又會輕易陷落進去。他早該滿足了,曾經有這樣一個炫麗的女人,用這樣的眼凝望自己。

    微笑慢慢浮在他臉上,“笑笑,留下來隻會讓彼此傷害!”他希望她也能好好地過下去,活出屬於她的美麗,至少還有那個他會陪著她。

    笑笑心裏慢慢冷笑,他還是拒絕她,無論她是霸道,還是哀求,他的答案卻隻有一個,他不會要她。

    笑笑淡淡地笑了,“如果,我們注定是無法在一起的,你能不能給我一個最後的擁抱?”這是好最後的要求,他總可以滿足了吧。隻要這個最後的擁抱,她就可以放手了,笑笑輕笑著,真的就可以,讓他選擇如何離開!

    澤遠坐在她身邊,輕輕地把她摟入懷裏,笑笑把手環過他的腰側,緊緊地摟著他的背,臉貼著他的心口,貪婪地吸著他身上的清香,眼睛輕輕閉上,那抹眼裏的笑滿足的閉上。澤遠任她緊緊地抱著,手也忍不住輕輕環上她的背。

    這是她最後的要求了,從此之後,他們就可以放手背道而馳,漸行漸遠,就放縱這最後的擁抱吧。他也渴望緊緊擁抱著她,這溫熱的身體讓她心生許多留戀,這最後的擁抱啊。澤遠也慢慢閉上了眼,隨心而動。

    突然,門被打開了,這一切迷夢都被意外的闖入者打破了。喬秀媛氣喘籲籲地衝進來,雙目發怒地瞪著他們。“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她一下子衝過來,一把扯開相擁的兩人,抬起手就要狠狠地給笑笑一耳光,可惜笑笑早有防備,抬起手一擋,反手一握,站起來,另一個手已經順勢重重給了她一耳光。

    “啪!”清脆的聲音讓屋裏都靜下來了。澤遠驚呆了,笑笑打了秀媛?秀媛則一臉詫異,已經開始放聲大哭起來,“澤遠哥……她打我……”

    笑笑則一臉輕笑,哼,得罪我丁筱笑,我一定會加倍奉還。

    澤遠終

    於明白了,眼裏的深藍變成黑紫,“丁筱笑,這都是你搞的?”她故意對自己說留戀,最後的擁抱,實際就是設計讓秀媛看到,逼她氣極動手,而她才是最後的贏家,除了狠狠地懲罰了秀媛,也讓自己傻傻地以為她已經放手了。他真是愚蠢至極,怎麽能相信這個女人會這麽輕易罷手,她不擇手段不是早就見識了嗎?怎麽還敢奢望她會好好聚好散?

    “丁筱笑,你馬上給我走。”澤遠生氣了,他氣她利用他,更氣自己居然真的對她還有留戀。

    丁筱笑輕笑著,她知道他會發怒,可是,她就是要讓這個女人不好受。轉過臉對著那梨花帶雨的臉,嫵媚地笑,“你啊,要是再晚點來,說不定可以看到我們已經……”咯咯,笑知開心地大笑起來,轉身走了出去,給你們去吵好了,這個女人最怕的就是澤遠對自己還有留戀,讓她越怕越好。好爽啊,終於報仇了!

    看向落地窗上映出自己的臉,那張狂笑得意的臉,為什麽卻感覺不到一絲快樂。眼裏的憂傷還是淡淡的浮著。剛才有一瞬間,她就後悔自己利用了他,他的溫暖擁抱讓她心都醉了,真希望永遠都不要醒來。原來,她也隻是渴望這簡單的溫度。

    在公司,她借機翻看了他的手機,記下了喬的號碼,然後在過來找他之前,給喬打了一個電話,喬在電話裏一聽,澤遠哥說要和自己談談一下,方寸大亂,深更半夜他們還要單獨相處,不放心地就直奔過來。結果,讓笑笑得逞了。

    笑笑安靜地坐靠在落地窗邊,慢慢地聽著音樂慢慢流出。對麵傳來了重重的甩門聲,然後緊接淩亂的腳步,笑笑開心地笑了,她知道那女人肯定生氣了,一而再,再而三的讓她撞見澤遠和自己親密接觸,她的心本來就多疑,這下更受不了了。

    笑笑看著窗外,美麗的夜景,這寂寞的城市裏有多少人正在為愛苦苦找尋,又有多少人已經沉淪在愛裏。愛情是自私的,她隻是想爭取本該屬於自己的那份愛,無論別人怎麽說?她仍一意孤行。

    逃避

    作者留言

    讓痛來得更猛烈些吧

    裴家掀起了波瀾,讓澤遠心煩意外,備感壓力。

    秀媛第一時間就到劉芳華那兒去哭訴,說澤遠哥還是被那個狐狸精給迷住了。劉芳華一看到秀媛傷心欲絕的淚眼,心痛的馬上把澤遠召迴去了。

    澤遠迴到家裏,就看到一家人很肅穆地坐在廳裏,都在等他。

    母親一看到他,就叫住他坐過去

    。

    “遠兒,你怎麽了?怎麽會讓秀媛這麽傷心?”母親看到秀媛的傷心,心裏也一定很難受吧。

    澤遠輕低著頭,心裏無奈地解釋,“媽,其實沒什麽事,隻是秀媛誤會了。”

    “誤會?我親眼看到你們兩人緊緊地抱在一起,深更半夜,你們……”秀媛說不下去,丁筱笑說的話讓她心裏更慌,如果她沒出現,澤遠哥不是已經……?越想越生氣。

    “秀媛,不是你想的這樣。”澤遠費力地解釋,雖然他也很生氣笑笑這樣利用自己,但笑笑並沒有太過份的要求。

    “你明知道她心裏想的是什麽,還給她機會?”秀媛就是生氣,澤遠哥為什麽要對那女人心軟,“難道你自己也是這樣想的?”

    “秀媛……”澤遠真的不想在母親麵前和她討論這個,隻會徒增父母的擔心。

    “遠兒,這就是你不對了。”母親還是站在秀媛一邊,“你明知道那個女人是有企圖的,就不應該再理她。那樣的女人一定心機很重。”

    澤遠緊皺著眉,唉,母親一定是聽秀媛說了笑笑的壞話,一心隻認定她是狐狸精了。

    “媽……其實她不是這樣的。”澤遠還是努力讓母親不要這樣看笑笑。

    “哼,阿姨你看吧,”秀媛卻非要火上澆油。“澤遠哥現在心裏隻有那個壞女人,盡在幫她說話。”

    “秀媛……你不要說氣話。”澤遠心有些煩了,她就不能讓母親安靜一會嗎?

    “哼,阿姨,反正這次你要給我主持公道!”秀媛不理他,隻哀求裴母為自己作主。

    “遠兒,我覺得秀媛說得不錯。這次是你不對,應該盡早不要再理那個女人。”母親從女人的角度來看,秀媛這樣的擔心也是正常,某些有手段的女人,秀媛這麽單純如何玩得過?

    澤遠沉默著,他已經與她疏遠了,還要他如何不理她,畢竟還在一個辦公室辦公。

    “遠兒,你那個項目做了一個月,估計應該都差不多了。要不你還是和領導說一下,把工作交接給別人,你抓緊時間和秀媛準備出國吧。”劉芳華覺得秀媛說得對,還是讓澤遠離開會更放心。

    澤遠驚訝地抬起眼,不可置信地看著秀媛,她居然讓母親說服自己辭職,就為了陪她出國。

    “媽,現在不行。項目已經過半了,我想把它搞完再走。”澤遠強壓著震撼,心平氣和地和母親解釋。

    “阿姨

    ,你看吧,我說澤遠哥一定舍不得離開!”秀媛翹著小嘴,靠在裴母肩上撒嬌。

    “遠兒,這個項目如果不重要,你就把它交出去。”劉芳華還是覺得不能讓兒子被那樣的女人纏上,離開是最好的辦法。

    “媽……我必須把這個項目做完,這是我自己的事,我必須要負責到底。”澤遠難得在母親麵前這麽堅持。

    “遠兒……”裴母也感覺兒子的堅持了,沒有一絲妥協。

    “芳華,遠兒心裏有數的,”裴錦章終於開口了,眼睛鎮定地看向澤遠,“遠兒,你應該要心裏有數,不要為了其他的事,把工作耽誤了。”

    “爸,我明白。”澤遠心裏的大石又加了一塊,父母的眼神都提醒著他,他們隻會接受秀媛這個兒媳,無論他有什麽意外,最後還是必須走到正軌上。

    “可是,秀媛……”裴母還是擔心地看向丈夫,那如何向喬家交待。

    “秀媛,遠兒完成這個項目,一定會馬上過去你,我保證。”裴父嚴肅的話語讓秀媛的抱怨也無法再說出口了,隻好把心裏的鬱悶壓迴去。既然已經有了伯父的保證,澤遠哥是肯定會出國的,隻是現在他無法陪自己一起過去。

    “好吧,伯父你要說話算話哦。”秀媛還是不放心的看向裴母,劉芳華心疼地撫她的發,“秀媛,放心,我們的遠兒,我們清楚,他不會辜負你的。”

    澤遠心裏慢慢沉下去,是的,父母眼裏的自己隻能是這樣的,不會有其他的軌跡,隻會沿著他們心中早就認定好的道路繼續走下去。他都已經聽話了28年了,以後一定也不會讓他們擔心。

    澤遠送秀媛迴去,迴到家裏,靜靜地坐著,卻無法入睡。

    腦裏還是剛才秀媛那傷心的臉,她還是無法原諒自己不肯放棄事業陪她一塊去。

    “我知道項目隻是借口,你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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