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到一頓暴撓之後,獄懸老實了:“要看檢查哪方麵,簡單的檢查我就可以的。”


    樊期期皺了皺眉頭:“我總感覺自己的身體稍微有點問題,就想知道我是不是真的無緣大道。”


    “我可以先幫你檢查一下。”獄懸咳嗽了一聲,然後道:“我真的不是出於私心啊!”


    不是才怪呢……樊期期雖然默默的吐槽了一聲,但還是讓獄懸過來給她檢查了,她現在還是比較相信獄懸的。


    獄懸很認真的給她做了各方麵的檢查,最後很驚訝的發現了一件事:“親愛的,你居然擁有神獸血脈!”


    “神獸血脈?”樊期期自己都懵了,有什麽神獸原型是貓的嗎?她想了很久都沒想到,然後就聽到獄懸道:“是白虎,獸神白虎。”


    樊期期:……


    她明明就是一隻貓的好嗎?去他喵的獸神白虎。


    雖然覺得一隻貓跟獸神白虎能夠搭得上關係,是一件讓人覺得搞笑的事情,但是這畢竟是個玄幻的世界,什麽可能性都有的。


    貓和老虎算起來都是貓科動物吧?也算是有點聯係……吧……


    樊期期撓了他一爪子:“繼續說。”


    獄懸就老老實實的道:“如果放在很多很多年前,修真界還不是現在這種境地的時候,你擁有妖神白虎的血脈,是一件大好的事情。”


    “那放在現在呢?”樊期期很冷靜的問道。


    “並不是好事。”獄懸說到這裏的時候,臉上甚至帶上了一點怒氣:“許多年之前,渡劫遍地走,元嬰不如狗,現在呢?元嬰期都能稱得上老祖兩個字了,天地間的靈氣似乎越來越稀薄,能供給人類修煉的靈氣自然就跟著越來越少,所以現在的人類想要達到同樣的成就,難度是古早時候那些修真者的幾倍甚至十幾倍,我一直懷疑這是世界的意誌,我說那麽多似乎聽起來都是廢話吧?”


    獄懸無奈的苦笑:“在正道那邊,有許多門派都有一個鎮派神獸,這些所謂的鎮派神獸,其實就是擁有神獸血脈,沒有辦法飛升的妖族,因為但凡有神獸血脈的妖族,越修煉到後期,體內的神獸血脈就會慢慢的覺醒,等到最後,到了渡劫期左右,神獸血脈徹底覺醒,會出現一種返祖現象,但凡是這樣的妖族,飛升之前要渡的天劫,和一般人,甚至一般妖族都是不一樣的,被稱作天罰之雷。”


    “這幾百上千年來,也有不少的神獸血脈試圖飛升,無一幸免,全都被劈的灰飛煙滅,導致許多體內有神獸血脈的妖族,最後不得不選擇壓製自己的實力,甚至自己散功,強行留在這人間,比如說太虛宗就有一個,青羊道人,他是騰蛇血脈。”


    樊期期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她的猜測,果然應驗了。


    就如同她之前想的那樣,有一個幕後黑手,在背後阻攔她,按照目前這個情況,她得出了一個,不知道是該笑還是無奈的結論。


    對付他們兩個的人應該不是主神,而是天道。


    主神沒有這麽大能量的,主神並不能製定規則,製定規則的是天道,主神能做的隻有鑽天道的空子。


    而天道像是一個什麽樣的存在呢,他像是電腦係統,就算察覺到了樊期期和顧北執兩個人在係統當中,是宛如bug一樣的存在,也不能像打擊流氓軟件一樣的進行粗暴刪除,他必須走正規渠道。


    因為它不能破壞自己設定下的規矩。


    這也給了樊期期和顧北執更多的機會。


    樊期期沉默了很久,一直在沉思這件事,她要想的自然是接下來該怎麽辦。


    獄懸很有可能就是顧北執……


    她突然想起自己對於獄懸的家暴,嗯……居然一點不好意思都沒有,內心十分的坦然,畢竟對待一個癡漢,總是要兇殘一點的。


    因為癡漢是沒有下限的,打個比方,如果在獄懸舔她小肉墊的時候沒有進行及時的阻止,沒有讓他知道舔小肉墊的後果,下一次可能就不是舔那麽簡單了。


    他一定會‘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的去作死。


    不過在得出了獄懸應該就是顧北執這個可能性極大的猜測之後,樊期期對於獄懸總歸是溫柔了許多。


    獄懸對此十分的驚喜,他能夠感覺到樊期期態度的軟化,以為是因為自己的付出,終於感動了可愛的小貓貓,當時就興奮的想要埋頭吸上三口貓,原地轉個圈,表達一下自己內心的興奮。


    然後又被一爪子糊在了臉上。


    獄懸吸了吸鼻子,並不覺得太過委屈,甚至自作聰明的認為,樊期期這一次用的力氣比之前要小許多,肯定是對他心軟了呀!要不然怎麽可能對他這麽溫柔!


    有對比就能夠感覺出,這一次糊在他臉上的力道,簡直沒有之前的一半。


    這簡直是一個巨大的進步!


    不!這就是一個飛躍!一個巨大的飛躍!


    值得興奮一整天的飛躍!


    甚至是值得慶祝的飛躍!


    獄懸興奮得簡直像是得到了糖果的小孩子,看起來開心的都要跳起來了,他小心翼翼的靠近了樊期期,然後輕聲的問她:“我在你心裏的地位和之前是不是有那麽一丟丟不一樣了?”


    “有吧……”樊期期皺著眉頭仔細的想了一下,起碼已經從一個傻不拉嘰的小蠢萌,變成了自己家的小蠢萌。


    這就是一個很大的進步了好嗎?


    別人家的蠢,她可能笑笑就過去了,自家的蠢……她也是笑笑就過去了,可是隻能自己笑,其他人誰笑她打死誰。


    樊期期把表麵上看起來酷炫狂霸拽,其實是酷炫狂霸蠢的獄懸往旁邊推了推,然後道:“也就是說,我沒有辦法飛升?”


    獄懸小心翼翼的道:“你不能飛升,沒有關係,我可以陪著你……”


    他臉上甚至有了一丟丟的嬌羞:“沒有你的天界,我根本就不屑去……”


    你也去不了好伐?這簡直是五十步笑百步。


    樊期期那種憐憫的眼神看著他,然後道:“你有沒有考慮過一件事?其實這具身體根本就不是你的,你和玄玉,根本就不是同胞兄弟那麽簡單。”


    “不可能……”獄懸話都沒有說完,臉色先變了,他並不是傻子,之前是因為在局中,所以很多事情並不像他自己看的那樣透徹。


    如果把思維抽出來,宛如一個局外人的去考慮一些事情,就會發現很多很多漏洞。


    打個比方,他和玄玉,好像自有意識以來,就是在一個身體當中的,但是獄懸的記憶,並不是從一丁點兒大開始的。


    他是從七八歲開始有的記憶,而在七八歲之前,一片空白。


    獄懸以前隻是覺得,七八歲之前可能是小孩子不懂事,所以想不起來是很正常的,現在再去想一想,兩三歲的時候沒有記憶還算是一件比較正常的事,四歲以上六歲以下呢?


    有些事情記不住也就罷了,怎麽可能一片空白?


    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他其實是在這具身體七八歲以後才被投入這具身體裏的。


    有人操縱了他的人生。


    獄懸的臉色很難看,他呆呆的坐在那裏,良久都沒有反應過來接下來應該說點什麽,樊期期跳到了他的肩膀上,安慰的蹭了蹭他的臉頰,然後道:“我曾經告訴你,我有一個戀人,他的名字叫做顧北執,可是他不見了,對吧?”


    “嗯……”獄懸可憐兮兮的看著樊期期,似乎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他所經曆的一切可能都是假的,包括他的人生。


    “我現在懷疑你其實就是顧北執,隻不過是被世界意識給暗算了。”樊期期拍拍他的臉頰,然後道:“這種可能性還是蠻大的,要不然你為什麽會一直在做有關於我的夢?而且你夢裏夢到的事情,應該就是我們曾經經曆過的事情。”


    獄懸遲疑了,他曾經很羨慕那個被樊期期喜歡的人,也很希望那個人是自己,但是這件事擺在麵前的時候,他又覺得沒有什麽真實感。


    樊期期拉著他聊了很久有關於他的夢,最後發現,裏麵很多很多東西,都可以和他們兩個之前經曆過的事對上號。


    最重要的是,夢裏樊期期的臉是不斷變化的,可是獄懸就覺得那是一個人。


    他自己的臉也在不斷的變化,那分明是因為他們穿越過了很多世界。


    那是獄懸作為顧北執時候的記憶,就算天道強製性的讓他遺忘了自己的記憶,可是依舊有許多印在大腦深層的東西,在經過清洗之後,依舊人隱隱約約的向獄懸示警。


    獄懸似乎仍舊有些無法接受:“我是……你的愛人?”


    “你是無法接受你是我的愛人這件事,還是覺得不願意成為我的愛人?”樊期期突然起身,她揮了揮袖子,將自己化為人形。


    美豔絕倫的少女身上不著一縷,獄懸立刻紅著臉,將旁邊的被子披在了樊期期身上。


    樊期期很淡定的伸出雙手,一把摟住了獄懸,聲音還帶著一點沙啞:“你到底是不是顧北執,試一試不就知道了嗎?”


    ------題外話------


    月末出去大采購了,所以更新不多,以及外麵真的好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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