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期期目光特別冷:“京都那邊兒的口音,可不是像你這樣的!”


    她迅速的把人壓在了床上,扯過一邊的窗簾,將少女的雙手給捆了起來:“間諜?”


    就在這個時候,杜右餘突然從窗戶那裏冒頭出來:“對了七哥,我有事忘了跟你說,等你完事了之後……”


    他話還沒有說完,就看清了屋裏的情況,少女眉眼柔媚,臉頰紅彤彤的,被壓在床上,雙手還被綁著。


    他咽了咽口水:“七哥,原來你好這口!”


    “滾!”樊期期二話不說撿起一隻少女的繡鞋,砸在了他的臉上:“有事說事兒,沒事滾蛋!”


    “沒沒沒……沒事了!”杜右餘慢慢的把腦袋縮了下去:“就是趙將軍讓你有空的時候去他營帳裏,估計有話要跟你講吧。”


    “趕緊給我滾蛋!”樊期期把窗戶一關,重新迴到了床邊,她居高臨下的看著少女,手中的小刀慢慢的壓在了少女的臉頰上:“你到底是什麽人。”


    “奴家真的隻是個軍妓而已……”少女淚眼迷離:“大人……大人為何要懷疑奴家,奴家雖是京都人士,但老家並不是京都的,口音和京都有那麽一點點的小差異,也是很正常的事……”


    “你在這跟誰奴家呢?”樊期期一腳踩在了她雙腿中間,冷冷的道:“分明就是個男人,你要是沒有問題,會裝成女人混進來?”


    少女……哦不,少年的臉色一瞬間蒼白無比,畢竟那個位置實在是太脆弱了,他偶然的夾緊了自己的雙腿,額頭上已經有了汗流了下來。


    樊期期一把扯開他的領口,平平坦坦的胸口完全說明了他的身份,雖然也有一些女孩子比較平,但是根本不會是這麽坦蕩蕩一望無際毫無突起的平原。


    因為樊期期她就平啊,平到兄弟們平日見麵伸手捶一下,可能都不會發現問題……


    “大人……”少年臉頰慘白慘白的,看起來特別的可憐,他側過臉,咬著薄薄的唇,本來隻是清秀的五官,都因為他眼角突然浮現的嫵媚,而顯得誘人了許多。


    都說當兵三年,母豬賽貂蟬,更何況是這麽清秀的小少年了。


    換個人過來可能真的會獸性大發,但是……樊期期她是個女孩子呀!還是一個心裏有人的女孩子,所以完全沒有被誘惑。


    她手中尖銳的刀輕輕往下一壓,就劃破了少年的臉頰,一絲淺淺的血痕出現在了他的臉頰上,慢慢沁出來的血珠,順著刀刃滾落。


    少年顫巍巍的喘息了一聲,霧蒙蒙的大眼睛哀求的看著樊期期,樊期期手裏的刀從他臉上挪開,慢慢的落在了他的胸前,輕輕的挑開衣襟。


    少年紅著眼角別開臉:“求……大人憐惜……”


    “放心,本將軍當然會憐惜你這身好皮囊。”樊期期用刀背敲了敲他的胸口:“過去趴著。”


    少年含羞帶怯的抬頭看了她一眼,慢慢的翻過身,趴在了床上,腰身微微拱起,帶著誘人的弧線。


    緊接著他背上的衣衫就被割開了,尖銳的刀刃落在他白皙的脊背上:“本將軍最擅長扇上畫美人,剝皮拆骨,做出來的美人扇質地最是細膩不過,到時候本將軍竟然親手將你留在這美人扇上。”


    少年的臉色一瞬間變得毫無血色,他甚至能夠感覺到尖銳的刀尖已經刺入了他的皮膚,下一秒可能就會直接將他背上的皮膚分成兩扇,完整的剝下來。


    他的身體稍微顫抖了一下,手腕像是無骨一樣突然一扭,竟然就從束縛當中掙脫了,緊接著他白皙的身體仿佛蛇一般扭動著,雙腿猛然纏在了樊期期身上,試圖將她絞倒在地上。


    樊期期一把抓住他修長的雙腿,一點都不憐香惜玉的將他整個人摔在了床上,最後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把人摜在了牆壁上。


    “嗯?願意說實話了?”


    她眉梢眼角都帶著淡淡的笑意,隻是這笑意毫無溫度,看起來還有些冰冷。


    少年抓著樊期期的手腕,近乎窒息,樊期期就很冷淡的看著他,直到他快要斷氣,才猛然的鬆開手。


    少年無力的趴在床上,劇烈的喘息著,差點咳出血來。


    他看樊期期的眼神,已經帶上了一點恐懼。


    她太狠了,又狠辣又果決,不給他任何翻身的機會。


    “我喜歡乖一點的。”樊期期溫柔的用手指擦拭了一下他唇角的血絲:“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麽人,有什麽企圖。”


    少年是蠻人和耀朝的混血,從小當探子養起來的,卻不是蠻人的人,而是四皇子的人。


    他畢竟年紀還小,被樊期期又嚇又欺負,直接給恐嚇住了,委屈巴巴的表示,他是過來送信的。


    更讓樊期期意外的是,少年是要把信送給李河。


    他偷偷的潛入軍妓當中,就是想靠著這個身份接近李河,這樣才不會被懷疑。


    沒想到李河帶著人出去劫糧草了,暫時不斷雲關,他多呆了兩天,正好被杜右餘撞上了,又被帶來了樊期期身邊。


    “信呢?”樊期期慢慢的靠近他:“把信給我。”


    “我不會給你的。”少年明明很害怕,可還是努力的咬住牙關,不肯把信交出來。


    “我不是個好人。”樊期期低聲道:“我能夠看得出來,你不怕死,但我不會讓你死,既然你不願意交,那我就自己來搜好了,搜搜你的身上,搜搜你的住處,要是都找不到,那就剝皮拆骨,一點一點仔細的找,你知道嗎?人被剝了皮,是不會死的,隻需要用鹽水潑到身上,就會長出一層更加細嫩的肌膚來,這種事我做得出。”


    少年猛然睜大了眼睛,瑟瑟發抖,他簡直就像是被逼到了極點的小獸,又是恐慌,又不願意低頭。


    樊期期努力的把自己的表情調整得特別兇,對著他露出了一口小白牙:“曾經有奸細在我手中活了半個月,皮肉全都沒有了,透過肋骨的縫隙去看,心還會跳,你能撐多久?”


    “我給你,我都給你……”少年眼眶都是紅的,看起來好像馬上就要哭了似的。


    他咬著唇,小聲的道:“告訴你信在哪裏,你給我一個痛快……”


    信自然不在他的身上,就藏在軍妓營裏,樊期期去一找就找到了,她拿著信拆開一看,四皇子每一句話都說的很隱晦,綜合起來的意思就是讓李河想辦法,弄死趙將軍。


    隻要他能夠弄死趙將軍,四皇子就想辦法讓李河成為下一任主帥。


    “我太陽他令堂!”樊期期氣的眼都紅了,趙將軍帶著人在邊疆拚命,他們拋頭顱灑熱血,擋著蠻人不讓蠻人再進一步。


    四皇子那個狗娘養的,還在算計著把主帥換成自己人,樊期期可以想到,要是趙將軍真的死在了前線,臨時換主帥是大忌,斷雲關這邊的戰線很有可能直接崩掉。


    斷雲關一失手,半個耀朝都有可能直接淪落到蠻人手裏。


    “他是瘋了嗎!”樊期期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她拿著信,沒有管被關在屋子裏的小少年,先去找了趙將軍。


    趙將軍看到信的第一反應就是不肯相信,但是很快他就冷靜了下來,對樊期期道:“小七,期期,這件事出你口入我耳,再也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


    “將軍,我會立刻寫信給三皇子,告訴他這件事,除了三皇子,不會再有其他人知道了。”樊期期抿著唇,很清楚趙將軍的意思,要處理李河,也不能驚動四皇子,必須悄悄的來。


    “原來如此……”趙將軍猶豫了一下,輕聲道:“小七,算起來我也是你叔叔輩的,論輩分你得叫我一聲大伯,有些話,伯伯說的可能不好聽,但不會害你,皇儲之爭不是咱們能摻合一腳的,盡早抽身吧。”


    “趙伯伯。”樊期期輕聲道:“有些事是無法獨善其身的,我喜歡他,就注定了我無法作壁上觀。”


    趙將軍睜大了眼睛,下意識的道:“不行!現在你的父母雙親全都不在了,我就是你的親人,小七,你知道喜歡上一個皇子,會是什麽結果嗎?在這場奪儲之爭中,如果他敗了,就會牽連到你,動輒就是死無葬身之地,如果他贏了,皇帝後宮佳麗三千,到時候你又算什麽呢?說不定他還會忌憚你的能力,甚至……”


    “他不是那種人。”樊期期下意識的給顧北執說好話:“您不用擔心飛鳥盡良弓藏,也不用擔心他以後會負了我,這一切都不會發生的,我們兩情相悅,而且……”


    樊期期咧開嘴笑了笑:“就斷雲關目前的情況,我能不能活著迴去還不一定呢,他想負我說不定都沒有機會負我。”


    趙將軍摸了摸樊期期的頭:“伯伯不會讓你出事的,不會……”


    “所以伯伯,你一定要小心防備,誰也不知道除了李河,是不是還有第二個第三個人,想要對你不利。”樊期期十分謹慎的道:“李河的事,請交給我來解決吧,我可以的。”


    她不會讓李河活著走進斷雲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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