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當小蓮犧牲自己將衛道治好後,衛道便不老不死了,卻也不是妖,隻因為之前他當過國師,攢了一身的功德,身上一絲妖氣都無,就安定在這個清水寺裏,保護這寺廟中的香火不要斷絕了。


    木槿也紅了眼,但是她忍不住,默默擦了好久的淚,這才朝他說:“你就這麽一直守著,苦得我心中難受。”


    “你又怎知,是苦不是甜?”衛道笑起來,打趣道:“不說了,你們怎麽又遇見了?你為什麽還會有前世的記憶?”


    “我也不清楚,就是前段日子才清醒過來的,”木槿輕輕笑起來,撒謊騙他,“之前我一直追著那個方曜不放,後來在他成親的那天,遇見了他,漸漸就想起來了。”


    “我以為當了一迴沈墨隱,至少他的魂魄能凝實些,怎知還是散的?”衛道有些疑惑,“但總歸,我再幫他聚魂便可,不是什麽大問題。”


    原本蘇衍的靈魂就是不凝實的,畢竟他們都是傅瑾瑜的靈魂碎片,期間隻要出一點小小的差錯,他們的身體就不會很好,需要借助外力來幫助他們。


    “行啊,”木槿笑起來,“你真是越來越厲害了。”


    “你難道不想問一下你們的後代?”衛道看著木槿聽到可以幫蘇衍之後淡然的模樣有些好奇。


    “其實也不是不想知道,”木槿想起家中那群兒孫,心中悵然,“隻是怕聽到不好的罷了,我心中也知道,你定是會幫我們照拂一二的。”


    衛道笑起來,眉間終於放鬆了些許:“你現在的後代早就去世了,不過是自然老去的,他不愛紅塵,小時候是在清水寺中剃發修行,原本是這清水寺下一任方丈,後來聽我講到你們兩人的事情便出去行善積德,後來在竹節村安定下來,村民自發修了個小寺廟,他就在那兒坐化的。”


    木槿開心地點點頭,“他沒有做壞事就好,隻要他開心,沒有後代也無妨。”


    這時蘇衍睜開眼睛顫抖著問:“他俗家名或是沈虛酌?”


    其實他醒了許久,聽到木槿和衛道說了些前世今生,本來他是不信的,但後來越聽越玄乎,由不得他不信,且這竹節村……是他從小到大生活的村落。


    “哦,你醒了啊,”衛道挪揄,“是呀,你為何會認識你後輩?”


    “說來……沈虛酌便是我的師父。”


    木槿瞪大眼睛,原劇情裏麵救了蘇衍和教導他天文地理占星測命的居然是自己和沈墨隱的後代?!這麽想便不意外了,隻有真正的傳承,沈虛酌才能夠負起教導一個皇家子弟的格局。


    “你看,這便是緣,這便是命,”衛道看著忍不住咳嗽的蘇衍,感歎道:“那沈虛酌便是你同木槿的孫子輩,救了自己的祖先也是他的使命。”


    木槿這迴反倒有些糾結道:“你這是……都聽到了?”


    “你為何不曾告訴我?”蘇衍有些糾結地問木槿,“既然你我本是夫妻,你恢複記憶為何不告訴我?”


    木槿扯起一個虛假的笑,道:“既然那是不知前多少世的事情,那為何要同你講?既然蘇公子心慕孟家小姐……不,世子妃,我為何還要來找沒臉?”


    衛道看著木槿看到蘇衍醒了之後鬆口氣施施然出門的樣子,又聽了這些爆炸性消息,下意識拍了拍蘇衍的肩膀,朝著他問道:“你這是怎麽惹著她了?”


    蘇衍將前因後果說出來,不知道為什麽他看著衛道確實是心中想親近的,說完之後衛道無奈。


    “你們這對的姻緣啊,總是你先傷她,又何必,反正最後你還不是百依百順。”


    說著衛道看著蘇衍好奇地目光,便將他們前世的淵源說給他聽。要是衛道去過現代,看過某點某江某起的書,就知道這種一般會被各位書友吐槽是‘虐妻一時爽,追妻火葬場’。


    總之聽完全部故事後,蘇衍心中是驚訝的,也堅定了要將木槿迎娶迴家的心。他是喜歡她的,他堅定了心。


    但首先,要在江齊氏麵前刷臉熟,他當然可以去皇宮內求母後下旨娶妻,但他想讓木槿真心實意答應他。


    隻是他還沒想辦法見到木槿,就被江齊氏截住了,江齊氏抱著臂,一上來就直入主題,問他:“你喜歡我家槿兒?”


    蘇衍乖乖點頭,麵上瞬間帶上一絲薄紅,迴答道:“是,我心悅江小姐。”


    “那……”江齊氏看著把自己捯飭得幹淨的蘇衍,看起來更加俊美了,問道:“你願不願意入贅?雖說我們家還有個小子,但他是願意照顧自己妹妹的,隻要你入贅,我們江家是不會虧待你的。”


    蘇衍有些糾結了,他是願意,但他母後不知道要怎麽鬧起來,雖說是隨他開心,但入贅了他母後定是覺得自己會被欺負,“我要問問我母……親。”


    “你有娘親啊!”江齊氏張開嘴巴,她原本以為像他們這種秦樓楚館的人,都是無父無母的,入贅起來心中也沒有負擔。


    “我不是這個意思,”似乎覺得自己的話有什麽不對,江齊氏揮揮手剛想道歉,就被木槿打斷了。


    木槿氣勢洶洶,直接跑到蘇衍麵前,先是胡亂地和江齊氏行了禮,叫了聲娘,然後直接扯蘇衍的袖子就把他往外拉。


    邊拉還邊咬牙切齒說話:“蘇公子,您可真能耐,身體還有病呢,就胡亂來外頭吹風,是嫌衛道給你輸送的法力太少不成,我真是……”


    話還沒說完,木槿就被蘇衍從背後抱住了,他微微唿吸,氣息就噴到木槿的耳後,酥酥麻麻的,讓人不習慣。


    “不是前世今生才說想娶你的,”他輕聲說,“是一直想娶你。”


    談戀愛其實並不是打架或者講道理,一定要爭個你對我對,公平什麽的都是假的,人家都跪下來鋪台階了,是時候自己走下去了。


    木槿轉過身,抬頭看他,微薄的日光正好照在他身上,他的眼神堅定而清澈,期間沒有半分猶豫,兩個人就這麽對視著許久。


    木槿終於妥協,伸出手抱住他,細窄的腰身和較薄的衣裳,兩個人似乎感受到對方的體溫,蘇衍終於伸出手也抱住她。


    軟乎乎的姑娘,笑得可愛哭得可憐的江姑娘,終於迴到了他的懷抱,他想要親親她的臉,但又覺得孟浪,心中的歡喜如鋪麵而來的潮水,一下比一下強烈。


    “我明天就迴家,同我娘親說娶你。”蘇衍這時候臉上紅得能夠煮蝦了,手也微微發抖,他已經完全忽略江齊氏說的入贅的事情了。


    他不要入贅,他要賜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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