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宿舍門口的二人和依舊在看著報紙的托托大人打了個招唿,就起身上樓。


    期間路過的新生見到杜赫,眼神裏均有畏懼之意,經過第一堂課,現在可沒人敢質疑杜赫考核第一的身份了,而且說不定就有求到杜赫的時候。


    杜赫不以為意,他又不是魔晶石,做不到人人喜歡,讓人畏懼總比麻煩上門更好。


    杜赫打開204的房門準備邁步進去,結果身旁的白鳥徑直越過了204往前走去,停在了一麵牆壁前,還伸出了手,不由奇道,“喂,你走過頭了。”


    白鳥迴過頭來發現杜赫站在另一間房門前,“什麽?我們宿舍不是在走廊盡頭嗎?”


    “???這裏才是204啊。”杜赫站在204的門口奇怪道,這白鳥是中了幻術嗎?為什麽自己沒事?


    白鳥抬起頭,看了看眼前門上的門牌號,“咦,為什麽這裏是205?”


    白鳥話音剛落,發現麵前的門已經消失不見,轉而變成一麵冰冷的牆壁,這才如夢初醒,背後驚出一層冷汗。


    “消失了,這205消失了。”白鳥驚疑不定。


    杜赫神情嚴肅,看來這層樓真的有問題。


    先前阿科說見到了205他還懷疑是他眼花,現在想來,一個六階魔法師,至少有著600精神力的魔法師,怎麽會這麽容易陷入幻境。


    而且現在連白鳥也看見了那並不存在的205,說明這個205是真實存在的,隻是不知道什麽原因自己看不見,另外,似乎隻要向旁人提到過205的存在,它就會消失不見。


    阿科向自己提及後,205的陽台就消失了,白鳥剛說完,這205的門就當麵消失了,而自己從未見到過205,莫非是邀請製的?


    “等等,我覺得有一個人肯定知道詳情。”


    與其瞎想,不如直接去問看門的托托大人,不然身旁有個看不見的寢室,屬實不能安心睡覺了,這個魔法世界,也太恐怖了,處處都是驚喜。


    很快,二人迴到了樓下,托托依舊舉著個老報紙閱讀著,杜赫凝神一看,發現報紙上的字跡居然一直在更新,看來這報紙也不簡單,杜赫在其上感覺到了些微時間元素的存在。


    “托托大人,你知道205是什麽情況嗎?”杜赫直接單刀直入,開門見山的問道。


    托托大人抬起頭,慢條斯理的說道,“你是說那個看不見的寢室嗎?害,不用理她,她就是逗你們玩的。”


    “她?”杜赫敏銳的察覺到這個托托一定知道那間宿舍的詳細情況。


    托托將手上的報紙翻了一頁,繼續說道,“娜塔莎,少見的大預言師,205實際上是托庇於學院之下的異空間,她在其內躲避主世界因果的反噬。


    所以她想讓你們看到時,你們就能看到,不想讓你們進去時,就會關閉入口,若有機會你們不妨大膽進去,她興許會給你們預測今後的命運,或是給你們一場夢幻般的綺夢。”


    說到這裏,托托露出了一個男人都懂的笑容。


    但杜赫的關注點不在最後一句上,“大預言師?她能看透所有人的命運嗎?”


    “嗬,能全知的話,她就不僅僅是個大預言師了,而是個全知神,又怎會對付不了因果的反噬從而需要托庇於學院的保護之下呢?”


    托托大人的口語間其實對這種裝神弄鬼的職業很是不屑,不管是習武者還是魔法師亦或是其他修行方式,哪一個不是逆天而行,既然逆天而行了,又何須在意命運是如何走的,不能掌握、改變自己的命運,那修行又有何用。


    “好的,謝謝托托大人。”有了托托大人的解釋,總算能安下心了。


    二人重返二樓,這一次,杜赫也看見了那並不存在的205,他沒吭聲,隻是看了一眼白鳥,然後走到了原來是牆的門麵前。


    白鳥會意,沒有出聲。


    杜赫擰動門把手走了進去,他對大預言師這種魔法的變種,預言魔法很感興趣,百科全書中有預言魔法的存在,隻是簡介裏所說的副作用不定,不到危機關頭,不要輕易使用。


    現在看來預言所涉及到的為世界因果反噬,雖不知具體反噬是怎樣的,也足夠打消杜赫這個念頭。


    推門進去之後,別有洞天,裏麵不是常規的宿舍擺放,而是一間充滿神秘風格的小屋,牆壁上掛著的草藥,獸骨,地上鋪著閃著亮光的毛毯。


    正中間擺放著一張黑紅色的桌子,桌子後坐著個籠罩在黑色法袍裏的人,桌子上麵有個蒙著布的水晶球,旁邊是一疊花紋繁複的卡片。


    這一切跟杜赫曾經在科學世界裏遇到的女巫屋布置相似,隻是那一次他是走投無路,為母親求神藥而去,當然最終除了被騙一袋子錢以外,毫無效果。


    不知道這一次,事件的結果會不會改變。


    坐在桌後娜塔莎伸出塗著紅色指甲油的長指甲指了指旁邊的塔羅牌,示意杜赫上前抽一張卡牌出來。


    杜赫也很好奇,自己的命運真的能被眼前這個號稱是大預言家的家夥看透嗎?於是隨手從牌堆裏抽了一張出來。


    牌麵翻開,是一張人形卡牌,杜赫以前從未接觸過塔羅牌,並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麽。


    “審判?!”娜塔莎如黃鶯一般清脆的聲音從帽兜下傳出。


    “審判?”杜赫看著這牌麵上天使吹起號角的圖案,不由感到奇怪,這麽一張牌為什麽會被稱為是審判?


    “你曾經死過?”娜塔莎問道。


    杜赫一驚,自己好端端的活著,什麽叫曾經死過?


    “沒有,我一直活著。”


    “那就奇怪了,審判對應著冥王星,象征著複活,寓意著你死在了地獄中,然後在人間重生,你說你一直活著,這違反了卦象所示,要知道這些牌組都是充滿著命運的軌跡,你是在命運的指引下選中了這一張牌。”


    娜塔莎摘下兜帽,露出一張哥特風格的妝容,極具視覺衝擊力。


    她揭開水晶球上的黑布,用青蔥般的手指撫摸著水晶球的表麵,“我很好奇你的過去,可惜我隻能看到你的未來。”


    “未來?你真能看見?”


    “那怎麽可能,未來有無數條支流,就是神明都未必能看盡每一條支流的變化,我所能窺探的不過是未來中最大的可能性,但是現在出現任何一丁點偏差,這個未來就會發生改變。”


    “哦,那你想要什麽?”杜赫相信不會有無緣無故的好意。


    “我想要一個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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