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納德臉上那叫一個尷尬,眼前是個無信者,應該算是敵對方。


    但對方是白金領域級別的準神,人家姿態還擺的那麽低,特意拿著手信上門,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拒之門外不是禮儀之人所為。


    但這一直撲棱的老母雞,他拿著也不是迴事啊,就這撲棱勁兒,一會兒屋裏便飄了一層絨毛,順帶還在會客廳的地毯上屙了兩泡屎。


    就這稀流勁兒,打掃起來妥妥麻煩。


    “赭石,你們無信者的神境高手,到底在弄什麽幺蛾子?”


    林淵人還沒到,聲音先到。


    赭石急忙轉身行禮,苦笑著說:


    “赭某也是有眼無珠,若不是今日入城時聽到了城民的議論,到現在還不知道,原來冕下,竟是位能於塵世行走的神靈,恕罪恕罪!”


    “毛的恕罪,神靈又沒啥了不起的!”


    林淵使勁擺擺手,再次問赭石:


    “趕緊說說,到底怎麽迴事?”


    “冕下,我迴答之前,您能先迴答我一個問題嗎?”


    赭石再次拱手行禮,林淵想了想,點點頭:


    “我看你挺順眼,問吧。”


    “冕下,您現在的等級是?”


    “黃金七階。”


    林淵迴答的幹脆利落。


    “那您的基礎屬性?”


    “能想到關心基礎屬性,這話是替你家大人問的吧?”


    林淵挑眉,笑嘻嘻的問赭石,赭石咧嘴一笑:


    “冕下明察秋毫,小的佩服。”


    “基礎屬性一千二百多點,比和你們交手時,又增加了二百。”


    “咳咳,咳咳!”


    赭石還沒啥反應,一旁的雷納德驚了,基礎屬性一千兩百多,這也太恐怖了,不愧是神靈!


    “黃金七階基礎屬性一千二百多,統合戰力三萬多,果然和二祖估計的差不多。”


    再次衝著林淵行禮,赭石苦笑著說:


    “冕下,下邊的話都是我家二祖所言,您可萬萬別賴到我身上。”


    林淵嘴角微動,一想就知道不會是什麽好話,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損塞,你他娘的身為唯一行走塵世的神靈,多少也得有點尊嚴,玩什麽扮豬吃虎,欺負一群毛都沒長全的孩子有臉啊?!”


    “如果你自認還是個帶把的,那就和我來場神靈之戰。”


    “如果不敢,趁早把胯下的二卵摘了,別他娘的給雄性動物丟臉!”


    一番話說的赭石那叫一個糾結,全程提心吊膽,生怕林淵一巴掌把他給拍死。


    “你這麽大了,毛還沒長全?”


    林淵異常驚奇的望向赭石,赭石腦袋瞬間一懵,合著一番滿含槍炮氣息的話語,您就隻注意到了這個?


    腦迴路怎麽長的!


    “全了,不但全了,還相當的茂盛!”


    這句話下意識的脫口而出,然後赭石立馬羞紅了老臉,他娘的,怎麽這麽私密的事兒都說出來了。


    “冕下,您是否應戰?”


    強行正臉,赭石表情嚴肅的問。


    “應戰!”


    林淵鄭重點頭,然後伸手指了指周圍:


    “不過不能在這,否則寒冬城就毀了。”


    “和你們那位二了吧唧的祖宗說一下,明日午時,寒冬城正東三十公裏外的鏡湖,不見不散!”


    林淵看著手提鴨子的赭石飛走了,這是他給雷納德出的主意,禮尚往來禮尚往來,人家禮到了,咱也不能含糊。


    三年的老綠頭鴨來上兩隻,燉湯喝老補了。


    “冕下,可有把握?”


    相比於正在伸手逗弄小獸子的林淵,雷納德的表情可嚴肅了許多。


    神戰神戰,若是林淵勝了還好說,若是敗了,寒冬城的劫難便將到來,那時,城毀人亡是脫不了的。


    “未曾交手,哪來的把握一說。”


    林淵不太在意的咧嘴一笑,現在自己戰力高絕,白金領域已經探不出自己的深淺。


    能和神靈一戰倒也不錯,正好看看自己到底是個什麽水平。


    翌日午時,林淵穿好白金套裝,阻止了想要和自己同去的眾人,騎上大流士傭兵團奉上的戰馬,絕塵而去。


    三十公裏轉瞬即到,林淵下馬,揮手讓戰馬自行返城,轉身取出一張躺椅坐下,悠哉悠哉的等待那位無信者二祖的到來。


    “嗡~~!”


    半個小時後,一道身影劃了一個大弧線,從遠方急速飛來。


    林淵開啟智慧之眼,凝神看去:


    “種族:神靈(無信者);等級:半神境;狀態:良好;技能:淩空虛渡、劍域、覆雲海、劍訣。”


    果然是個半神境的神靈,隻不過,他的樣子和之前見過的無信者區別挺大。


    通常無信者無論男女,都是盤道士髻,穿白色長袍,看起來仙氣繚繞。


    可眼前這位卻有些不同,外表看來四五十歲,留著精幹的寸頭,衣服雖然是白色,卻是麻製短褂長褲,看起來精幹得很。


    “林淵,你無愧神靈之名,果然夠陰損!”


    寸頭雙腳剛剛落地,便滿臉氣憤的來了這麽一句。


    “你我剛剛見麵,我哪裏陰損你了?”


    “一大把年紀的人了,會不會說話?”


    林淵眼睛一翻,把話頭給頂了迴去。


    “還不陰損?!”


    寸頭指指麵積浩大的鏡湖,氣的手指都開始哆嗦起來:


    “鏡湖占地好幾百平方公裏,你也不說個確鑿位置,老子從上午一直找到下午,你說你陰損不陰損?!”


    林淵一愣,忍不住咧咧嘴,這點自己真沒想到,如此一說,自己倒真是有點陰損。


    不說別的,大冷天的繞上那麽幾圈,消耗的體力絕對不少。


    “這個,前輩不好意思,是我想事不周到,抱歉抱歉。”


    揮手收起搖椅,林淵抱拳道歉,寸頭大手一揮,幹脆果斷的說:


    “罷了,我不想在這種小事上斤斤計較。”


    “我隻想問你,為何殺我族兒郎?”


    “身為在世神靈,連白銀階的小子都下殺手,你也不嫌害臊?!”


    “為何害臊?”


    林淵放下手,皺眉反問:


    “寒冬城城衛團的戰士,許多不過黑鐵,卻讓他們瞬間斬殺數百,他們可曾害臊?”


    寸頭皺眉想了想,認可的點點頭:


    “你說得對,剛才我說的話語有問題。”


    “不過我是他們祖宗,護犢子也是應該,孰對孰錯,戰過便知!”


    招手,古樸劍匣從身後飛出,輕拍劍匣,倉朗朗脆聲響起,霜白古劍應聲落入手中。


    腕輕轉,霜白古劍舞成冰花,周圍炸響利刃破空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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