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秒鍾之內,好像大家都屏住唿吸,隻有大白手中的煙慢慢的靜靜的燃著,而他控製不住的壞笑。也許這就是他吧,隨性的生活,自然的創作。

    我盯著媽媽的臉看了很久,不知道她會迴答個什麽。

    而她隻是盯著爸爸,希望那邊可以點一下頭。爸爸叼著剛剛從大白手裏接過來的煙,默默的想著什麽。

    “麗啊,你想在這麽?”爸爸開口問,語氣中有很多不情願,但是他愛媽媽,他也一樣知道媽媽在想什麽。

    “我覺得我應該不會給他們添什麽麻煩的,我覺得我最近狀態很好,我想我可以自己呆上一段日子,我覺得。。。”媽媽沒有說想,隻是一直羅列著各種可以留下的理由。

    爸爸手中的煙就是那麽燃著,煙杆變成了灰,而灰又化作一陣青煙,緩緩的飄散在空氣中,好像人的思緒,不留下任何痕跡。

    爸爸把煙扔到地上,長唿了一口氣,好像想通了什麽神清氣爽起來。用腳狠狠的把煙壓個扁。然後看這媽媽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我心中的石頭仿佛也放下了,然後越過爸爸去看大白,眼睛好像變焦一樣把大白放的特別清晰,我看到他眼睛裏的喜悅,但是喜悅中仿佛都了一點什麽,是什麽呢?我說不出來。

    沒有人告訴結果,但是我們都很開心。媽媽把自己的衣服和包裹很利落的收拾在我們的櫃子裏,開心的哼著小曲。

    我大概已經有兩年沒有聽過媽媽唱歌了吧,我很想念那歌聲,那從小哄我抱我的歌聲。

    爸爸走到大白麵前,手從肩上打過來,輕拍了兩下,然後詭異地說了一句

    “習哥,不錯啊?”

    大白趕忙虛假的像年畫一樣,用一種怪裏怪氣的北京腔迴了一句

    “哎呦喂,您這是哪兒的話兒啊?艾爺”

    “bing~”我被重重的雷倒,滿足的趴在媽媽的懷抱裏。

    大家又被嚴肅的放在一個餐桌上,氣氛熟悉的可怕,好像就是一副剪影,把我們用photoshop從十二木卡姆飯店,移動到陽坊涮羊肉。習家小兩口對戰艾家老兩口。看看今天誰又把誰搞定了。

    “來,小習,你很牛唄,我先幹一個”爸爸舉起酒杯,刷的就往嘴裏灌。

    靠,不是吧,又來,這樣下去大白一會不是就又要成了我叔叔的了麽?

    “爸,爸,慢慢喝的嘛,你怎麽總是這麽著急啊”我這次真的有點急了。如果我當時可以站起來,我一定把酒杯搶過來,隻不過就是拖著一條殘腿,我隻能任人宰割。

    大白示意我不要說話,然後很鄭重的站起身來,用酒杯碰了一下爸爸杯子的下沿,然後輕輕的說了一句“您托付的太重了,但是我不會讓你失望”

    與上次不同的,大白先把一缸子的酒倒進嘴裏,然後還是那麽隨意的笑笑,坐在我身邊

    媽媽什麽都沒說,但是我明白她心裏是有波瀾的,因為她故意把臉挪開,不去看我和大白。

    “艾哥,這樣你等一下,我出去一下,很快迴來”大白邊說邊起身,根本就不是征求意見,基本可算是通知了一下,一溜煙的就消失了。

    我望著他飛奔的背影,心想,“這是不是太自覺的”。但是後來我明白他的這個性格並不怪他,他的天賦是老天給的,他既然接受了,他就必須付出相應的代價。

    “扣兒,怎麽說,習羅那個孩子真的不錯,你是已經同意和他戀愛了吧”看著我與影隨行的眼神,爸爸開口說話“作為一個男人啊,我告訴你,女人神秘就是力量,不要太直白,男人不喜歡的。”

    我沒有對於這個對女人的評價做出任何迴應,男人眼中的女人的價值,遠遠高過女人對自己的意義的定位,特別是對自己愛的人,這點我懂。

    “扣兒,我也快迴去了,你第一要自己好好保重,第二要照顧好我的女人,第三,習羅那個男人不一般,你能抓住他,就好好珍惜,抓不住他千萬不要勉強。”爸爸邊說邊喝著酒。

    我明白這話有點深意,但是不願意去參透,比起我的神秘感,我眼前這個男人好像更有意思一些,他不像一本書,反而像一門學問,不管是學習他,還是把他學以致用,都是一件很有成就的事情,而這個男人是我的男人。

    “來來來,吃這個”大白邊說,又光速般的出現在我們麵前,手裏拖著一個大蛋糕。

    “恩?這是怎麽迴事?”我這次真的是電波脫節,我完全不知道怎麽了,他不是處女座的麽?應該不是他的生日啊

    “何姐,今天四十幾了?這點蠟燭是不是還有說法?”大白把一大把各種顏色的蠟燭小心的放在手上。

    媽媽的生日?!暈了,全都忘了,真的,可不是麽?大白怎麽知道的?

    “我怎麽知道的?哎呀,有啥話就說,別想著,你那些問號都寫臉上了,你不說也沒用知道麽?所以說啊,以後騙誰也別騙我,沒有用,hoho”大白分擺著蠟燭,然後斜著眼睛瞟了我一眼。

    “你媽租房的時候壓的身份證我看見了啊,哎呀,還女兒呢,真是的”我氣的想伸手去掐他,他很麻利的躲開了“哈哈哈,就你,還掐我,來來,不鬧了,麗姐,幾歲?”

    顯然媽媽被他的這一舉動感動的麵部抽搐。“6,46”邊說邊掩不住笑,差一點就咯咯的出了聲音。

    爸爸當然被別人搶了風頭自然有點不爽,但總歸是會有一個細心的人照顧和藹可親的河麗小姐,還是滿意的點點頭。

    哎呀,習羅,很不錯啊,這下是為了泡妹妹,還很有套路啊,從嶽母下手,看來也是情場高手啊。

    “喂,大白,其實我也沒有那麽好吧,你推我就可以了,不用下血本的”我湊到他耳邊假裝滿不在乎的說。

    “哭了,別傻了,我隻是很喜歡麗姐,這都是我該做的,和你沒關的”他冷冷的說,很酷但是很傷人的

    腦袋上憑空被填上了三條豎線,一個大大的汗珠順著腦袋刷的留下來。

    媽媽默默的許著願,媽媽的臉被溫馨的燭光映的格外紅潤。我最近怎麽突然這麽多愁善感,好像不經意間,燭光又模糊了,但是媽媽的笑容特別的清晰,我暗暗的對自己說“隻要媽媽在我身邊,以後的每一個生日我都會陪她好好的過。”

    返迴房子的路上,大白堅持要推我,不同意打車,於是媽媽爸爸手拉手走在夕陽的餘暉裏,我們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看著他們幸福的背影,媽媽真的很瘦,但是在爸爸的懷裏,看起來那麽有精神,那麽健康。

    大白第一次推我走這麽長的路,我坐在輪椅上,一路顛顛簸簸,但是我很安心,我把頭輕輕的靠在他的手上,他的手就那麽堅實的握著輪椅的把手。一點都沒有含糊。

    “大白,你看爸爸媽媽多好”

    “恩”

    “我的腿什麽時候能好的呢?”

    “很快”

    “要是好不了了呢?”

    “那就殘著唄,你腿好了,我推你三個月,你腿要是一直不好,我就推你一輩子”

    我輕輕的親了他的手一下,不是想表達什麽,就是下意識的想和他親近。

    和他也隨意的迴敬了一個吻,在我有點浮腫的臉上,然後開心的像好孩子一樣

    “那,周一我推你上學,你要準備一下哦,有我在,我不會讓你缺課的,不全是因為你,也是因為我自己。”

    爸爸坐著第一班八通線,暫時淡出了我們的生活,走之前一定和媽媽有很多纏綿的話和重複的叮囑,可是我都選擇了用睡眠逃避分離,我受不了分開的痛,因為大家在一起的時候太幸福。

    我醒來的時候,大白的頭,媽媽的頭就頂在我的臉上,我想起身發現自己根本動彈不得。

    “你,說你的,艾小扣!起來上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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