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王雨馨開好藥方,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秦羽落荒而逃。


    車停到養生酒吧門口時,看到陳傑從一輛出租車上下來,秦羽把他叫進車裏,詢問關於辣條作坊的事。


    “老秦,我讓米佳迴去和她父母商量一下,盡快給出答複。”陳傑說道。


    秦羽微微點了點頭,如果對方願意賣就算了,不願意賣他也沒什麽損失,福寧市有的是辣條作坊,他不信沒了張屠戶,就得吃沒拔毛的豬,總會有第二家願意轉讓的辣條作坊。


    走進酒吧大門,野狼忽然輕聲說道:“老板,您要我聯絡的戰友已經到了,是不是找個時間見一見他們?”


    秦羽停下腳步轉身問道:.“來了多少人?”


    “七個,都是和我同一個連的戰友,身手絕對過硬。”野狼是肯定說道。


    “這樣吧,你先安排他們上班,我一會兒會讓財務給他們預支一個月工資,宿舍也會盡快安排好。”秦羽思考了一會兒說道。


    走到櫃台邊,秦羽忽然注意到山貓哥陳善茂坐在角落裏獨自飲酒,在他記憶裏,這位道上大哥很少來養生酒吧,從開業到現在來的次數應該不到三次,今天一個人喝悶酒有些反常。


    緩緩走了過去,坐在山貓哥對麵的椅子上,秦羽笑問道:“今個兒什麽風把陳老板吹來了,怎麽不早打個電話,我也好過來陪你喝兩杯。”


    一桶酒還剩大半桶,山貓哥依然很清醒,強作歡顏說道:“心裏煩悶,就到這兒喝點小酒,自從喝了你這兒的米酒,其他酒就喝不習慣了。”


    “陳老板,想必你是為我上次和你說的事煩心吧?”秦羽淡淡一笑,拿了個杯子給自己滿上。


    山貓哥一愣,旋即感歎道:“秦醫生神雞妙算,陳某服了。”


    “神機妙算談不上。”秦羽搖頭道:“上次隻是看出你近期要倒黴,或許要有牢獄之災,卻並不清楚是何原因所致,還以為是你手底下那些小弟惹禍,現在看來,是我猜錯了。”


    “還請秦醫生明示!”山貓哥直言道:“不瞞你說,一個在市裏警局工作的朋友透露消息,說是有人在查我以前的老底,但不清楚具體是何人,我多方打聽也沒任何消息。”


    秦羽盯著他的臉看了半分鍾,沉聲說道:“我隻能看出,你這次的事和女人有關,最好迴去問問兩位嫂夫人,前段日子是否得罪過什麽人。”


    山貓哥一聽兩位嫂夫人,就知道秦羽看出他養了外室,臉上幹笑兩聲,心裏更是欽佩不已,連這種事都看得出來,算得上是活神仙了。


    “差點忘了恭喜陳老板喜得麟兒,等孩子出生,我會奉上賀禮。”秦羽拱拱手道。


    “秦醫生的意思是……賤內懷的是男孩兒?!”山貓哥眼睛頓時亮起。


    “怎麽,陳老板沒去做過性別鑒定?”秦羽不免驚訝,他還以為陳善茂早就帶甘雨婷去做過檢查。


    “嘿嘿,一開始是有這麽想過,可後來再一琢磨,生兒生女都一樣,以前那些重男輕女的封建思想是該摒棄了。”山貓哥笑著說道。


    盡管嘴上這麽說,但他們那一代人,對男孩的重視顯然超過女孩,長期形成的固定思維一時難以徹底扭轉,所以得知生的可能是男孩,心裏不免興奮。


    “秦醫生,如果我真的出事,家中妻兒若遇到困難,還請你能關照一二!”山貓哥長歎一口氣道:“陳某在社會上打拚二十多年,的罪過不少仇家,也交了許多三教九流的朋友,但真正信得過的,也就秦醫生你一人。”


    陳善茂在江湖混了這麽多年,基本的眼力是有的,什麽樣的人值得信賴,什麽樣的人隻能當泛泛之交,他能清楚認知。


    他看得出來,秦羽不是奸詐之人,且處處透著一股神秘感,值得他深交,故而每次秦羽一有所求,他就放下所有手中要事去幫忙,也是為了能攢下一份人情。


    聽著山貓哥用托孤的語氣說話,秦羽不禁一笑,擺擺手道:“陳老板盡管放心,事情遠沒有你想的那樣糟糕,天道不絕人之路,凡事都會留有一線生機,若能抓住這處生機,化險為夷轉危為安也並非不可能。”


    小抿一口女兒紅,暖了暖身子,他轉而說道:“即使真躲不開這一劫,對方也沒有置你於死地的意思,頂多一兩年功夫就能出來,你隻當是進去度一次長假好了,古時候皇帝不都喜歡微服私訪,體驗民間疾苦,你陳老板好日子過得太長久太安逸,進去過一段苦日子也不錯。”


    聞言,山貓哥嘴角抽了抽,進牢裏度長假?說的倒是輕巧。


    不過他總算放心下來,一兩年的光景一眨眼就會過去,對他們這種人而言,不過是家常便飯,現在甘雨婷肚子才剛隆起不久,等他出來孩子也才一歲左右,還能享受一下抱孩子的樂趣。


    辣條作坊裏,米佳和父母說了秦羽的事,兩個兩鬢斑白的老人更顯蒼老一分。


    米有德坐在椅子上,吧唧吧唧抽著水煙,愁眉苦臉說道:“女兒啊,爹早就和你說過,女孩子家要矜持,對感情要專一,你說你這個樣子,以後怎麽嫁的出去!”


    米佳低著頭沒說話,以前不懂事,隻知道跟著富二代,想方設法讓對方給自己買奢侈品,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世上就沒後悔藥買。


    “行了孩子她爸,感情這種事誰說得準,我們女兒長得如花似玉,還會愁嫁不成?”米佳的母親對女兒還是很維護的。


    “那你說該怎麽辦,就眼睜睜看著小勇吃牢飯?”米有德煙抽得更兇了,敲了敲煙杆,倒出煙灰說道:“那家人有錢有勢,他們那麽恨小勇,等他進了牢裏,能讓他好過?萬一判個十年八年,能不能出來給咱們養老送終都不知道!”


    “爸,不是我說你,這些年要不是你寵著小勇,他哪兒來的膽子與人打架鬥毆,他這種遊手好閑惹是生非的性子,以後能乖乖待在家裏啃老就不錯了,你還指望他能有多大出息?!”米佳憤憤說道。


    每次說起這個,她心裏就來氣,別人家都是窮養兒富養女,她們家正好反過來。


    由於米有德是老來得子,對兒子米勇溺愛得很,自幼要什麽就給什麽,對米佳這個女兒倒沒有多重視。


    他的想法和陳善茂類似,都認為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等米佳日後出嫁,那就是別人家的人,和米家關係不大,真正傳宗接代的還得靠兒子米勇。


    “好了,你們父女都少說兩句,當務之急是想辦法把小勇救出來,將事情解決。”米佳的母親怕父女倆吵起來,隻能站出來當和事老。


    米有德也知道自己這些年對女兒存在虧欠,吐出一口雲霧道:“爸知道你心裏一直有怨氣,等你出嫁了,爸給你風風光光辦一場婚禮,要啥嫁妝你自己挑,隻要咱家給得起,爸一定給你,讓你夫家人不敢小看你,不過小勇的事,你還是要多想辦法,他畢竟是你弟弟。”


    聽父親這麽說,米佳心裏稍稍好受了些,但還是沒好氣說道:“我能有什麽辦法,認識的人裏,隻有秦羽有這個能力,他已經明確拒絕了,我總不能跪在他麵前求他吧?”


    “如果跪求有用,那咱們就去下跪,不僅你去,你爹我也去給他下跪!”米有德忽然將煙杆重重摔在地上,擲地有聲說道。


    米佳腦海一震,她怎麽也沒想到,自己隨口一說,父親竟然會當真,看他的神情,完全不像在說笑。


    “難道我真要給秦羽下跪?”


    想象著自己跪在秦羽麵前的場景,米佳眼眶不由的紅了,她一直都是心高氣傲,即便秦羽如今身家千萬,她也從沒想過,有一天要跪在他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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