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是秦可可還是曾豔豔,都不曾見過如此大筆的錢財,眾人看著單子,光是送的現金就超過八百萬,如果加上各種古董禮物,不下一千萬。


    這個數字在腦中閃過,所有人的唿吸都粗重了一分,一個普通人一輩子也賺不了這麽多錢。


    “按照我之前說的,拿出一半禮金成立養生酒吧公益基金,具體用在何處,到時再慢慢商量。”秦羽淡淡說道,他是唯一沒有因為錢而動容的人。


    “這可是四百萬啊老秦,真就這樣捐啦?”陳傑聲音頓時提高很多。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捐了!”秦羽一錘定音道。


    盡管心有不舍,但陳傑也隻好按秦羽說的做,到銀行開設兩個賬戶,一個作為酒吧賬戶,一個作為基金賬戶,把支票的錢轉了四百零四萬到基金賬戶。


    保安隊長野狼已經上任,秦羽把他叫進辦公室,放了一張支票在他麵前。


    “之前答應你的,每月給你開三萬薪水,預支給你兩個月應急。”秦羽把支票放進他的口袋,坐到沙發上說道:“日後出入我們酒吧的顧客都是非富即貴的人物,安全要有百分百的保證,現在的安保力量尚不足以讓我安心,你盡快聯絡以前的戰友,隻要願意來這邊工作,統一月薪兩萬。”


    “謝謝老板!”野狼玩了彎腰恭敬說道。


    兩萬的月薪對於他們而言已經很高了,他的戰友和他一樣,除了有豐富的格鬥技巧經驗,身無其他一技之長,退役後就業麵狹窄,多數做了保安,少數能被選中做保鏢,而那些做保鏢的,一般月薪也是在兩萬多,且危險性偏高,遠不如做酒吧保安安全。


    下午,秦羽又去了一趟三十六號別墅,運了幾十桶酒到酒吧,早上開業幾乎把先前儲存的米酒全喝光。


    到禦泉小區門口,秦羽碰到剛下班的藍冰妍,因為一起突發案件,她錯過了早上酒吧的開業典禮。


    “恭喜呀秦老板,沒能去參加開業典禮,不會怪我吧?”藍冰妍停下車放下車窗說道,聲音中帶了一絲疲憊。


    “理解,你的職業比較特殊嘛。”秦羽笑問道:“是不是遇到麻煩的案件,看你臉色很疲倦呀。”


    揉了揉兩邊太陽穴,藍冰妍苦惱道:“是挺麻煩的一件案子,一位獨居老人死在家中,可以確定是他殺,卻沒有任何絲毫線索,不論人證物證兇器,找不到任何有用的東西,又是一件解不開的無頭案。”


    “獨居老人被殺,情殺的可能性不大,仇殺財殺都有可能,你們排查過作案動機嗎?”秦羽皺眉問道。


    “排查過。”藍冰妍微微點頭道:“我們問過鄰居,死者早年喪妻,平時深居簡出,沒聽說有什麽仇家,家裏財務也未失竊,所以基本排除了情殺、仇殺和財殺的可能。”


    “三種可能都排除了,現成又沒留下明顯線索,是很麻煩啊……”


    秦羽琢磨了一會兒,同樣沒有頭緒,發現以前看的柯南和少年包青天似乎起不到作用。


    “我們剛開始懷疑過死者兒子,但對方已經好幾天沒迴去,有不在場證明,並且有三人同時為他作證,唯一的嫌疑人也排除了作案可能,一整天忙下來沒半點收獲。”藍冰妍垂頭喪氣道。


    一位老人慘死,自己身為警察,卻無力找到兇手,她很是自責,覺得對不起身上的警徽。


    “你們懷疑兒子殺老子?”秦羽有些納悶道:“這種可能性應該不大吧,父子之間能有多大仇?”


    “你不知道,死者兒子是個爛賭鬼,三十多歲的人,整日遊手好閑不務正業,天天與人打牌打麻將,十天半個月也沒見他迴去一次,死者出事之時,他正在和三個牌友打牌,為他作證的也是那三個牌友。”藍冰妍對死者兒子的行為很看不慣,咬著牙極度憤慨說道。


    “不孝並不代表他有殺人動機,何況又有三個人為他做不在場證明,你再恨他也沒用,別為那種人氣壞了身子。”秦羽歎了口氣安慰道。


    “是啊,沒有確鑿證據,恨他也沒用,而且種種跡象表明,人並不是他殺的,不能因為他不孝就把帽子扣到他頭上。”藍冰妍趴在方向盤上喃喃道。


    舒緩了兩分鍾,藍冰妍振作了一些,理了理繚亂的頭發苦笑道:“我也真是病急亂投醫,你又不是警察,我和你說這些幹嘛,咱快進去吧,免得把路堵住了。”


    說完,她率先把車開進小區大門,秦羽跟在她後麵。


    藍家車太多,車庫庫位不夠,藍冰妍的車平時都停在公共停車場,秦羽把車停到她旁邊。


    下了車,秦羽似乎突然想到什麽,問道:“案發時間具體是什麽時候?”


    見他對案子很有興趣,藍冰妍沒有隱瞞,說道:“根據法醫判斷,死者死於昨晚九點左右。”


    “昨晚九點……那應該來得及……”低頭呢喃了一句,秦羽猛地抬頭道:“或許我有辦法破案,跟我去學校一趟!”


    “去學校幹嘛呀?”藍冰妍覺得秦羽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上了他的車。


    趕到宿舍,陳傑等人還在酒吧,宿舍裏隻有毛球在打盹。


    聽到有開門聲,毛球抬了抬小腦袋,見到是主人,搖搖尾巴又自顧自睡覺去,秦羽發現每次自己迴來,這小家夥都在瞌睡,真是越來越好吃懶做了。


    “快起來,有事情要你做!”


    秦羽扯了扯狗繩,把毛球從夢鄉吵醒,下樓的路上和它交代了一會兒要做的事。


    毛球的智商不低,聽懂了秦羽的話,汪汪兩聲表示自己明白。


    看到秦羽牽了條狗下來,藍冰妍不清楚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隻不過秦羽並未向她詳細解釋,而是讓她開車到事發地。


    “我的狗鼻子很靈,它可以聞出近期出現在案發地的人身上的氣味,兇手可以抹去所有線索,卻抹不去留下的氣味。”和毛球坐在後座上,秦羽簡單說了理由。


    藍冰妍不太相信,質疑道:“離案發已經過去二十個小時,有氣味早就散了,你確定你的狗能聞得出來?”


    似乎是對遭受質疑表示不滿,毛球朝藍冰妍奶聲奶氣吼了兩聲。


    “哎呦,這小東西還知道生氣呀。”透過後視鏡看到毛球正對著自己齜牙咧嘴,藍冰妍心情反而好了一些。


    摸了摸毛球頭上的毛發,秦羽笑道:“它很聰明的,你說的話它都聽得懂,你質疑它的專業性,它當然不高興啦。”


    到了發生命案的民宅,警方已在四周拉起警戒線,秦羽不是警察,隻能站在門口警戒線外。


    藍冰妍拉著毛球進了屋子,就看到小家夥把鼻子貼地麵嗅著,動作和警犬類似。


    在發現屍體的房間繞了兩圈,毛球往外走去,藍冰妍牽著繩子跟到了外邊。


    出了警戒線,經過秦羽身旁時,毛球沒有要停下的意思,依舊往前走,藍冰妍拉都拉不住。


    “走,跟過去看看。”秦羽甩了甩頭,示意藍冰妍一起跟上去。


    兩人一狗走到路邊一棵芒果樹下停住,毛球拚命用腳刨土,秦羽意識到它或許發現了什麽,撿了根樹枝幫忙把土挖開。


    挖了大約二十公分,一把沾了血跡的水果刀呈現在二人麵前,顯然這就是兇器。


    “這……好厲害!”藍冰妍愣了愣,看向毛球的眼神中充滿震驚。


    “快打電話叫你的同事過來,驗一下水果刀上的血屬不屬於死者。”秦羽情緒也有些激動。


    “如果這把水果刀證實是兇器,那麽破案的把握就增大許多,毛球就是最大的功臣!”藍冰妍喜上眉梢,把毛球抱了起來。


    打過電話沒多久,一輛警車駛過來,下來一名年輕警察,和藍冰妍聊了兩句,戴上白色手套,小心翼翼把水果刀裝進透明塑料袋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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