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偉,他們找你到底什麽事啊”王明問道。

    “哦,光頭的事”有意看了眼王明,大偉繼續說道,“在5班我認識個朋友,他同學也讓光頭欺負了,想聯合我們。”

    “是嘛,那敢情好,幹他的!”王明眼中燃燒著複仇之火。

    “我沒同意…”大偉說。

    “啊?…為什麽,你傻啊,我都讓人欺負了,朋友有難你見死不救啊。”王明想發作,卻有強壓下來,她不明白為什麽大偉沒有同意。

    “不是的,明兒,他那兒水深,你別去招惹就是了。”可能對於吳偉的做法,王明不滿意,不過大偉也不計較。等王明再問,大偉也不說話了,自顧自的想事情。我倒是無所謂,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如果不是因為最後一個訓練科目的原因,或許就沒那麽多人能打起精神。兩星期的單調軍營生活是苦澀的,也是值得迴味的,而同學們卻一點留戀的意思也沒有,到是一個個咬牙切齒,都誓言有一天迴來一把火點了這害人的鬼地方。

    科目:軍體拳。隻要在暴力範圍之內的東西,男孩總會感興趣,除非他是鼻毛仙人。軍體拳我有點了解,說白了也就是奪刀、奪槍的一些動作組合。普通部隊也就是為了鍛煉身體,增強體質,軍體拳的內容並不複雜。特種部隊就要另當別論了。無論招式,速度都要優越於其他部隊,軍體拳也就變成了他們的殺手鐧。但是由於我們時間相對較緊迫,體製較薄弱,學習的也都是些最最基礎的動作。葉文茂頓時沒了精神,“不必要連個連續動作也沒有吧!”不過也好,至少女孩子們一個個的撅著大屁股,讓人看了舒坦,在配上一件迷彩服,又是別有一番風味。

    短暫的軍訓即將過去,這是我們在這裏的最後一晚。而葉文茂不知道,這晚也是讓他難過的一晚。

    王明笑嗬嗬的走過來,從他淫蕩的樣子,我就感覺得出來,他沒什麽好事。“嘿嘿,茂哥,和你說點事啊,你看,你我都是好朋友是吧。我有話就直說了”頓了頓,他又接著說 道 “你到底喜歡柯欣麽?”

    “不喜歡”我脫口而出,心裏卻好個不是滋味,我感受到了一股潛在的威脅,明明我喜歡,明明我想得到,卻要在這硬撐。葉文茂就是這樣,一個心智成熟,思路清晰的18歲青年,卻總在感情方麵無可奈何。他也想說喜歡,但他是小白,沒法開口。

    “你不喜歡,那哥們今天就采取行動了啊”王明一臉壞笑。

    “去去去,哪涼快哪呆著去,沒看哥這忙呢麽”我嘴硬啊,心裏那叫一個難受。晚飯我沒吃,根本沒胃口。自己躺在床上,翻滾翻滾,掉到了地上,爬上床接著翻滾,心就是不平靜。一個小時候,葉文茂從倉庫走出“幸虧自己是個魔鬼,不然還真不能自拔了”。拍拍衣服,他向遠處走去,仿佛一切都沒發生過。

    這晚我們組織看電影,露天的那種。無論男女都是坐在沙子地上的。到那我就後悔了,我本該請病假的。王明正和柯欣坐一起,兩人還有說有笑,看來這小子八成是表白了,關係大概也明確了,我還是找個地兒自生自滅得了。雖然這樣說,自己卻了解自己的性格,自己討厭麻煩。無疑,這次也算是一個,幸好已經被解決掉,不然還不抓狂。老梁湊了過來,這小子準是和我交流那點心得體會來了“怎麽地哥們,就看著王明這小王八羔子和你搶娘們?”

    老梁這家夥,狗嘴裏就沒吐出象牙的時候“不,你有事沒事,沒事不能安靜會麽,大家夥這看電影呢”我佯怒道。

    “嘿嘿,哥們看出來了,你其實有點喜歡柯欣,又不好意思開口,結果讓王明這小子給搶了先。看哥們的~”

    老梁起身,在人群中穿過,走著走著一個踉蹌,手裏的水杯不偏不倚的正扣在王明腦袋上。水裏的茶葉輕飄飄的貼在王明額頭上。王明“嗷”的一聲蹦了起來。“不好意思,我失手了,哥們真不是故意的…”任憑老梁解釋,王明一把將老梁拽住,舉拳便打。

    哎,老梁,這又何苦呢。我在心裏苦笑,卻也記下了老梁的情意。我上前一把握住王明的拳頭“有話好好說”。被我這一握,王明根本用不上力道,畢竟他也隻是一個小高中生而已。王明被眾人拉開,此時已經沒了形象,愣在原地看了看一旁恐懼的柯欣,再看看眾人。“對不起…我去換衣服。”後來才知道,王明這小子的脾氣大,其實也並不是針對老梁。

    大家有恢複了秩序,卻沒了打屁的,扯淡的。後來還是老梁先打破尷尬局麵的“誒,哥們最近看片了麽…”我倒~

    這晚被安排自由活動,唯一的一晚,很自由,在軍營裏憋屈了半個月,不容易,大家都在狂歡,我就不要那樣張揚了吧。想來想去,這裏也隻有小虎和自己熟,去找他好了。

    走到1,2班的聯隊,我有些不自然,女孩子一個個穿的很奔放,這讓我很為難呀,我這是看呢,還是不看呢。嘿嘿~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1,2,3三個班畢竟都是話大價錢來的,說好聽的,這樣的班叫共建,意思是拿你老百姓的錢給另外開設了三個班級。說不好聽的,叫尾陪班。就是說能念你就花錢這消磨著。

    “你好,小虎在不?”我客氣的問著一個老實的男孩,斯斯文文的,架了副眼鏡,貌似書呆子一類。

    “誰tm是小虎,不知道”呀,也不是什麽好鳥。

    “…”

    “葉文茂,這兒呢”聽聲辨味識男人,這是小虎了。

    “啊,同學,謝謝你,我就找他”說完便往裏進。

    “你找湯帥啊,早說啊,你是他朋友?剛才不好意思啊。他朋友就是我朋友,你有什麽事都可以來找我”說著這家夥保證式的拍了拍胸脯,意思是,我沒問題。我嗬嗬笑了兩聲,我能指望你做什麽,你給我講題還是分析下感情問題,別的不說,打起架來,你這小個子…

    “還是你這熱鬧”我說,“知道為什麽麽”我搖頭。“他們今天和人打架,打開心了” “哦”我沒什麽心思聽,就想過來找老朋友說會話。“聽說是為了一女孩,叫柯欣什麽的,反正挺漂亮的”又是關於柯欣,我心頓時就動了起來。這丫頭還真成了萬人迷了,哪裏都有她的fans。

    話說三班和一、二班都是共建,打起仗來當然一起拉上去。用他們的話說,叫做“我們要團結”。原因是小虎這班的一學生,為了爭柯欣和10班的一學生發生了爭執,拒不可靠消息,是10先動手,還找了兩個人,結果小虎這的100多人就都去了。

    還真是有意思,人家柯欣都不認識你們,你們自作多情,一個個打個什麽勁兒啊,有勁沒勁,都是白癡…我也夠白癡的了。

    我猛灌了幾下,之前訓練過程中,酒精算是一個項目。記得當時頭給我們說,因人而異,人體所含黴的種類和數量都不相同,而黴的作用就是先講酒精轉化成醛,再進一步轉化成醋,結果對黴多的人而言,是相當於喝醋。而自己是不醉的那種,到底能喝多少,自己也不清楚。我和小虎推杯換盞,不一會兩瓶芝華士下了肚,可能是沒對雪碧的緣故,小虎醉了。

    後來,我對小虎說,那晚,他來了個男人式的酒醉:

    1。他給人家倉庫玻璃打碎了。

    2。他吐了。

    3。他強吻了一個男生。

    當然,小虎是從大院走出去的,這點小事無論是部隊還是學校,都不得難為他。除了他的班主任說了些要嚴懲之類的話,一切也都草草了事。

    第二天天還沒亮我就醒了,這是一直以來的生活習慣。覺得有點口渴,便去水房喝水。9月中下旬的清晨還真讓人產生些涼意,不過對於葉文茂這樣強悍的身體來說根本不會出現異常。無數次看著冉冉生起的太陽,都覺得這樣愜意,血色殺戮,隱蔽,刺殺…一段段記憶從腦中閃現。有時候會不知覺的誤以為自己已經死了。但每當看到第二天的太陽,都會很欣喜,至少自己還活著。

    早飯我喝了碗稀粥,塞了兩個饅頭,並沒表現出其他人對迴家的熱衷。軍營中自己有什麽不足之處呢,不會給女孩子們留下什麽不好的印象吧。自己努力迴想,餓…其餘的沒想出來,倒是自己足足有半個月沒洗過澡,雖然從自己這說過得去,難保別人也有一樣適應力了…迴家,快迴家,迴家先洗個澡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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