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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或許就是青鶯現在這麽恨她的原因。


    望著東華,雲音忍不住道:“罷了,不去管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答應靈兒的事情我會做到這一步,隻要對方不胡來,我可以放她一條生路,但是——”


    雲音眼神冷靜,似乎不把青鶯放在眼裏。


    剛才青鶯差點偷襲成功,雲音是大意了。


    再有下次,青鶯若是對幼鳥們下手,雲音會毫不留情的將青鶯打迴原形。


    對於青鶯這樣的威脅,不可能讓她繼續存在。


    “這件事情,我們不會讓步。”


    “恩,絕對不可能讓她胡來,不過我也是不明白,分明還有其餘的事情可以讓她去做,她為什麽還要執著於這件事情?我和她之間算起來還真的沒有什麽恩怨,但是她偏偏盯著我,而且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幾千年,她竟然還是看不開。”


    這麽多年過去,竟然還是看不開。


    青鶯真的是半點沒有得到墨翎心胸開闊的性子。


    和她師出同門,在這裏待了那麽久,竟然是半點都沒有學到一點的豁達。


    同門裏不管是誰,從未有過青鶯這樣的性格,真的是狠厲而且心胸狹隘,半點不招人喜歡。


    想著雲音看著剛才已經被攪亂的棋局,也沒有心思再去下棋,坐在那裏看著東華道:“剛才師父讓我不要再去問那件事情,我在想,師父一日不解開心結的話,我心裏的疙瘩一日也消不掉。”


    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現在墨翎這樣難過,她心裏又怎麽可能會好過?


    一想到這樣的可能,雲音心中便如同有一隻手抓著一樣難過。


    東華心裏知道墨翎在雲音心裏的地位,但是看到雲音這樣想著墨翎,心中一滯,倒不是吃醋,隻是覺得似乎這件事情有一些不受她的控製。


    東華從來都不是一個讓別人控製的人,他不喜歡被人掌控的感覺,惟獨對雲音是極其的忍耐,是幾乎退讓的忍讓。


    “墨翎沒你想象的那麽脆弱,我問你,你真的知道墨翎現在的感覺嗎?我想告訴你的是,墨翎從來都不是一個會因為這些事情而牽絆住的人,你……自然是不必再去想了。”


    “你……和師父是多年好友,在我未曾出現前就已經認識了,那麽——”


    “所以我在告訴你,墨翎不會因為這件事情而消沉,如今隻是一時無法接受自己可能辜負了一個好姑娘這件事情。”


    東華看著眼前的人,神情嚴肅,“我知道你擔心墨翎,但是墨翎是一個成年人,他完全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不需要你去指點,在天界這麽多年,自從我認識他以來,我從未見過什麽事情能夠打敗他,所以你的擔心可能是多餘的。”


    東華了解墨翎這個人,正是因為了解,所以才不去找墨翎。


    相信之前墨翎從明澤那裏迴來也是一樣的。


    同樣的覺得墨翎是一個能夠自己開解自己的人。


    他們相識這麽多年以來,似乎從未見過墨翎落魄的樣子,不管是什麽事情,墨翎都是遊刃有餘的。


    “既然你都這麽說了,我似乎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師父的確是可以自己把事情給解決好,我不必去擔心的。”說完,忍不住想起了什麽,看著東華,“東華,你呢?你也和師父一樣嗎?”


    這麽嚴肅的一個問題,讓東華瞬間不知道該怎麽迴答。


    他能和墨翎一樣嗎?


    這個假設似乎不成立,他和墨翎本來就不是一樣的人,他們的性格和經曆都完全不同,怎麽可能會有同樣的想法呢?


    東華看著眼前的雲音,忽然笑了。


    “那你認為呢?我和墨翎一樣嗎?”


    “你們……”雲音摸了一下下巴,遲疑道:“你們不一樣,完全不一樣。”


    真的是完全不一樣的兩個人。


    東華聞言笑了,“所以你的問題不成立,我和墨翎即使是一樣的冷靜,但是我和他的經曆不同,我們所處的環境也不同,所以這些都可能會影響我和他的判斷,造成我和他之間的不同。”


    東華說完站起來,走到一邊站著,看向鳳鳴丘遠處的一片火紅似火焰一樣的鳳凰林。


    “第一次見到你時,我記得……你戴著麵紗,再來找到你的時候,你隻身躺在鳳凰木的枝頭,一身青衣垂下,任由風輕輕地吹動,臉上還是帶著麵紗,那個時候我就在想,這個丫頭真的是目中無人,墨翎把你藏得真好,天界內竟然還沒有誰知道你的真麵目。”東華眼裏帶著一絲欣喜,迴頭看著還站在桌旁的雲音。


    那時,一眼萬年。


    “你……那個時候便覺得非我不可了嗎?”


    “天界的人都道我風流,殊不知我對誰都隻是客氣的調侃而已,並非有心輕薄,更未曾把誰帶迴去東華山,你是第一個讓我魂牽夢縈的人,那個時候,我以為我可能一輩子都遇不上一個讓我能夠認真對待的人。”


    “東華,這些你從前沒有說過。”


    東華低頭想了想,隨後搖頭,“我同你之間,到底是有一些不同,後來經曆種種,我在想,有些事情也就沒有必要再去說了。”


    是的,有些事情都過去了那麽久,何必還要再提起。


    不少事情都不是那麽愉快,但是東華心中依舊記得那些年每一次見到雲音時的驚豔。三界內從來不缺美人,可是唯獨雲音叫東華見過一次後魂牽夢縈,心中便留下了這麽一個身影,一直在腦海裏徘徊不去。


    “你不說,我又怎麽能知道你的心意?”


    不說的話,怎麽能知道你的心意?


    聞言東華失笑,看著雲音眼裏的寵溺不減,“可是你一向衝動,有些時候說出來你未必會相信不是嗎?”東華說出這句話不是在指責,隻是雲音大多數時候的確是比較任性和衝動。


    雲音一怔,然後想起來,自己的確是比較衝動。


    但是這毛病似乎好不了。


    “我不知道這些,抱歉。”


    “這不是你的錯呀,你道什麽歉,不過阿九,你隻要清楚,對於你的事情,我從來不會選擇放棄你就好。”東華站在那裏,背對著那一片火紅的鳳凰林,一身瀟灑恣意。


    叫雲音看癡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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