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盒上的屍油還是存在,我現在真搞不清楚當初到底有沒有燒掉這個靈盒,感覺跟第一次在閣樓裏看見的時候一模一樣。【零↑九△小↓說△網】


    這次借助了屍祭羅盤的靈力,我施法古魂咒順利了許多,也輕鬆了許多,從靈盒裏滲透出來的怨氣沒有之前那麽強,但是胖子就算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還是揭不開靈盒的蓋子。


    我忽然想到,當時封上棺材蓋的時候,古月霖教我的方法是需要用精血作為引子,這靈盒不就是一個小型的七靈棺嘛!


    我將這個想法告訴胖子,胖子見我沒有動手滴血的意思,瞥了我一眼。隻好一把咬破自己的手指,在靈盒縫隙的四周抹了一圈,血跡竟然真的迅速的滲透了進去。


    胖子很驚訝,估計沒想到會這麽神奇。等精血完全滲透進去的時候,胖子的一雙大手,重新按在了靈盒之上。


    我見狀也趕緊驅動古魂咒,在古魂咒和屍祭羅盤的念力之下,這一次沒費什麽力氣,胖子終於緩緩的打開了靈盒。


    剛一打開,裏麵的情況嚇了我和胖子一跳。靈盒蓋被掀開的那一刻,從裏麵赫然彈出來一隻骷髏爪子。


    這爪子一看就是人的手掌骨,但是骨頭上的肉早就已經沒有了,隻剩下光禿禿的骨頭。再往裏頭一看,這裏麵放的,赫然是一隻完整的人手。


    我想起了那次在華西步行街施法的時候,我從大火當中看到的,明明是一塊人的腿骨,這次打開怎麽會變成手骨呢。難道這個靈盒並不是之前的那個靈盒?


    這隻手骨應該是從手臂部分被砍下來的,很完整,上麵還有一些幹涸的血跡,很明顯,手臂上的皮肉不是天然腐蝕掉的,而是被人為剝掉了,變成了手骨。


    想到這裏,我不禁一陣頭皮發麻,這手骨一看就是成年男人的,難道是劉彩霞的陰靈將他男人屍體上的手砍下來,然後剝掉上麵的皮肉,做成了這個邪氣十足的靈盒,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個靈盒的怨氣還當真不淺呀。


    胖子明顯被嚇得沒有迴過神來,我拍了他一下,讓他不要分神,待會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可胖子剛一驚醒,便指著對麵的沙發,一臉驚恐的說道:“你們,你們坐在這裏幹什麽?”


    我問胖子:“胖子你幹啥呢?哪兒有人啊?”


    胖子轉過頭來說道:“有人,有人,難道你看不到嗎?這不是劉阿姨和一個男人嗎?”


    我大驚,心想難道是因為用的是胖子的精血作為引子,所以胖子能看到劉彩霞和她丈夫,我看不到嗎?那她倆迴來做什麽呢?


    “劉阿姨,”我隻好壯起膽子,對著對麵的沙發說道:“我知道是你,苑姐跟你無怨無仇,還待你那麽好,你為什麽要來害她?”


    “嗚嗚…;…;”對麵的空氣中傳來一陣抽泣聲,我雖然見慣了陰靈,但是還是感覺一陣後背發涼,“我不想害她,正是因為她對我太好了,所以我不想害她。”


    “都怪你,都怪你壞事,如果不是你每次阻攔的話,我早就得手了。”旁邊的一個男的的聲音忽然響起,這個男的聲音我好像在哪裏聽見過,很熟悉。


    “咱們做人做鬼都要講良心,苑詩人那麽好,難道你忍心傷害她?”


    “有什麽不忍心的,講良心有個屁用啊,你講了一輩子的良心,也沒見你給我生出個一男半女來,真是沒用。”


    聽完這個,我心裏大喜,看來胖子的調查沒錯,劉彩霞夫婦一輩子的心願確實就是想要個小孩。


    “那你跟外麵的那些女人亂搞,也沒見她們給你生出小孩呀。”劉彩霞的聲音明顯小了許多,聽起來她平時就很怕她的丈夫。


    “哼,你還敢頂嘴。”“兩位別吵了,說到底你們是想要孩子,今天我可以滿足你們的心願。”我說道。


    “真的嗎?”是劉彩霞的聲音。


    “當然是真的,我作為一個陰陽先生,也是個生意人,生意人最講究誠信。但是…;…;”


    “但是什麽?”男人問道。


    “但是你倆都得答應我,以後不準再出來禍害別人了。這世上的事情本就是因果報應,你們有這樣的結果與你們平時的作為不無關係。但是既然我插手了這個事情,我遂了你們的心願,你們也得答應我的條件。”


    “這個自然。”男人說道。


    “好,那你們迴到你們該去的地方吧,小孩我隨後送到。”我說道。


    隨著胖子的眼神,我知道這兩人已經迴到了靈盒之中。我很高興這筆交易做成了,見胖子還在那傻呆呆的看著,我給了他一腳,讓他清醒了過來。


    隨後我指了指前麵的骨瓶,胖子會意,將骨瓶打開,將裏麵的死胎皮倒在了靈盒之中,隨後便趕緊將靈盒的蓋子蓋上。


    已經是半夜1點多了,胖子和我帶著靈盒來到了別墅外麵,別墅區旁邊是兩條街道的交叉口,因為這裏住的人不多,所以平時來往的人較少,陰氣較重。


    胖子按照我的意思將靈盒放在了十字路口旁邊的一棵樹底下,並在樹底下擺上了一堆紙錢。接下來的事情便和上次一樣,我盤坐在火堆旁念誦古魂咒,大火熊熊燃燒了起來。


    “你看,你看,他們笑了。”胖子指著火堆裏說道。


    我往火堆裏看了一眼,哪有什麽人,靈盒已經被燒散了,露出了那個白色恐怖的手骨。一會兒的時間,所有的東西都化為了灰燼。


    迴到別墅後,我用彌勒玉佩試了一下屋子裏的怨氣,一直都沒有變色,看來這下屋子裏算是幹淨了。我想了一下,這個時候苑姐應該睡了,便跟胖子一起在沙發上打盹。


    第二天早上,我把消息跟苑姐說了,苑姐很高興,說要請我們吃大餐。中午,我們便在華西街旁邊的一個火鍋店裏匯合。


    因為苑姐請客,胖子一點都不客氣,點了10幾盤牛羊肉。我因為做這個行當,不宜多吃葷腥,所以就點了一些素菜,三人邊聊邊吃,不亦樂乎。


    胖子把和我一起做生意的事情跟苑姐說了,苑姐很高興,說這是一個造福人的事情,問可不可以參與投資。


    我一聽當然十分樂意,苑姐現在跟我關係不一般,有她這個大老板後台,我也敢接一些大生意了,三人當下就談妥。煙雨軒由我負責,占40%的比重,胖子和苑姐每人占30%,胖子負責渠道,苑姐則負責前期的投資。


    正聊得開心,我電話響了,我一看號碼,是裘女士打來的,便趕緊接通。


    電話剛接通,那邊裘女士便一陣大哭,說道:“白先生,你快過來看看吧,我們家老田不行了。”


    我嚇了一跳,連忙問怎麽迴事。


    裘女士冷靜了一下說道:“我現在在xx醫院裏,老田昨天晚上又犯病了,這次更加嚴重,全身已經被抓的稀巴爛,臉上被掏了幾塊肉,我醒來的時候他已經暈死過去了,血流得滿床都是。”


    我大驚,不是已經戴上骨瓶了嘛,怎麽還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您給寄過來的骨瓶剛開始效果還挺好的,可後來…;…;可後來不知道怎麽的,昨天晚上又出現了這樣的事,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呀?”裘女士中間猶豫了一陣,後來又急了。


    我大概聽出了她的意思,這裘女士中間那陣猶豫,肯定是對我有所隱瞞,便問道:“你給我說實話,你們是不是沒有按我的要求來做。”


    “呃…;…;真沒有,我都是按照你說的奉養方法來做的。白先生,你要相信我。”裘女士說道。


    “那為什麽會出現這樣的事情,沒犯什麽忌諱吧。”我問道。


    對麵一陣沉默,隨後小聲說道:“白先生,真的不是我們不按照你的要求做,實在是,實在是昨天晚上忘了。”


    我一聽來了氣,趕緊問忘了什麽。


    “老田自從帶了骨瓶之後,身體一天比一天好了,身上的傷疤也慢慢長上了。昨天晚上,我們夫妻倆躺在床上,他一直對我耳鬢廝磨,加上他生病這麽長時間我們一直都沒有…;…;沒有那個,所以我們就做了那個事情。”


    “你們,你們不會是帶著骨瓶做了那事吧?”我問道。


    對方又沉默了一陣,說道:“白先生,我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想本來做那事看的是氣氛,當時都沒注意要把骨瓶取掉,也沒想到竟然會出現這麽大的事。”


    “哎,我跟你說的怎麽就不聽呢,這是忌諱,忌諱啊!”我大聲說道,心想,你讓一個滿身怨氣的男陰靈看到你們在他們麵前做那事,他能高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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