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屍煞附身的“胖子”,在漸漸敵不過白衣少女的時候,竟然直接用手將自己的腦袋從脖子上搬了出來,朝飛速旋轉的屍祭羅盤扔了過去。【零↑九△小↓說△網】


    兩個東西瞬間撞到了一起,出乎我意料的,並沒有引起什麽驚天動地的轟動,而是都雙雙靜悄悄的落在了地上,“胖子”的人頭還滾到了我的腳邊,嚇得我連忙往後退了幾步。


    我看向白衣少女,她停止了念咒,臉色卻越來越難看,眼睛一直死死的盯著前方的無頭胖子。讓我驚訝的是,“胖子”將自己的頭拿掉之後,竟然沒有倒下,還一步一步得朝白衣少女走了過去。


    看來這屍煞是要發動最後一擊了,白衣少女臉色更加難看了,她大叫一聲:“用人皮蓋住他的頭。”剛說完,屍煞就將少女撲倒在地,用長長的指甲死死的掐住了白衣少女的脖子。


    眼看白衣少女危在旦夕,我也顧不了害怕了,趕緊從地上撿起那張已經泛黑的人皮,見屍祭羅盤也掉在了人皮的旁邊,便一把都撿了起來。我心想這屍祭羅盤竟然有這麽大的威力,為什麽我自己不能試試呢。


    於是我按照白衣少女的施法過程,咬破自己的手指之後,將鮮血快速的滴在了羅盤之上,然後用人皮將羅盤包裹了起來,直接一把拍在了正滾落在我腳邊的“胖子”人頭的臉上。


    剛拍下去,屍煞的人頭就開始往外冒出一股腥臭泛黑的血,黑血將整個人皮都浸透了。我嚇得趕緊往後退了幾步,再往白衣少女那邊看去時,隻見掐著她脖子的無頭屍煞渾身開始劇烈扭曲起來,那情形簡直無法描述,他整個身體好像沒有骨頭似的,擰成了一個大麻花,鮮血就朝著脖子上那個洞噴了出來。


    我趕緊跑過去將屍煞的身體推離白衣少女,然後將她從地上扶了起來。白衣少女咳嗽了很久才停,剛停下來,她就開始嘴裏慢慢催動經咒,地上的麻花屍煞扭曲的更加劇烈起來,滿地屍血,濺得我們倆身上到處都是,腥臭無比。【零↑九△小↓說△網】


    過了大概15分鍾的時間,地上的屍煞身體終於停止了扭動,已經變成了一張幹癟的屍皮,而被我用屍祭羅盤封住的頭,則徹底變成了一攤黑水,在幹涸的泥土上緩緩流著。


    夜風襲來,濃霧好像散開了些,我想起胖子竟然就這樣死了,不禁難受的跪在了地上,對著那灘流動的黑水哭了起來。胖子這家夥雖然貪財,但他畢竟是個苦命的人,對我當真還不錯,沒想到這次卻因為我的好奇死的如此的慘,讓我好生難受。


    “你哭什麽?”後麵的白衣少女問道。


    “胖子是我兄弟,他就這麽死了,我能不哭嗎?”我哭著說道。


    “誰說他死了?”白衣少女說話還是那麽剪短,冷冷的道。


    “他肉體都沒了,你還說他沒死。”我還是不相信,依舊哭著說道。


    “這不是他的肉體,你在看到七靈棺裏的屍煞之時,早就被屍煞迷了心智,屍煞在你意識當中變成了胖子的樣子,帶著你走到了這裏。”白衣少女說道。


    “啊!”我站了起來,看了看地上那灘黑水,問道:“那胖子去哪裏了,為什麽我跟他走的時候,你沒有阻止我呢?”我問道。


    “當時我自身難保,剛受傷,如果那個時候阻止屍煞的話,我自己也難逃一死。你當時被屍煞迷失了心智,一直在對著空氣說話。你口中的那個胖子,現在應該在七靈棺裏。”


    白衣少女這句話,讓我徹底震驚了,胖子什麽時候跑到七靈棺裏麵去的,而且,七靈棺不是被我拿斷魂釘封住了嘛。


    白衣少女也沒有理我,撿起地上的屍祭羅盤就往迴走,我隻好跟在了她後麵,問她是不是要迴去把胖子救出來。【零↑九△小↓說△網】白衣少女搖了搖頭說,今天晚上對付屍煞,自己已經耗費了很多精力,這次需要迴去休養一周,胖子就躺在七靈棺裏麵,七靈棺裏已經沒有了屍煞,不再具有那麽大的怨氣,以我的法力,能夠將胖子弄出來。


    我心想怎麽能這樣呢,好歹我剛剛也是拚死救過她的,可看到她一臉虛弱的樣子,我又想起剛剛確實是她救了我,如果不是白衣少女,我現在可能被假胖子吃了吸幹血也說不定。想到這裏,我隻好搖了搖頭,準備按原路返迴。


    “我叫古月霖,這個屍祭羅盤比較適合你,還是你拿走吧。”少女說完,將羅盤遞給了我,想了想又說道:“你是陰陽屍體質,最好還是不要幹這個行當了,這個羅盤可以保護你。”


    我一聽陰陽屍,心裏瞬時緊繃了起來,記得在迴益陰市的大巴上我做的那個夢,夢裏的那個女陰靈對我說的那句話竟然在此處又出現了。


    “到底什麽是陰陽屍?”見少女要離開,我趕緊問道。


    少女迴頭,對我笑了笑,夜霧縹緲之中,她顯得更加清秀美麗了:“這個,我現在不方便告訴你,但總有一天你就會知道的。”說完,古月霖頭也不迴地消失在了茫茫的夜霧之中。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今天是問不到結果了。當下最緊要的事情,還是趕緊去救出胖子,他應該還躺在七靈棺中睡大覺呢。我一直想不通,那個屍煞是什麽時候變成胖子的,而且,胖子是什麽時候進到了那個棺材裏?


    先不想這些了,反正趕到七靈棺所在的地方還有一段時間。我先給苑姐打了個電話,電話響了一陣才接通。苑姐那邊看起來挺平靜的,告訴我說她已經住到了酒店裏,那個靈盒則被扔到了城郊的一條臭水溝中。我安慰了苑姐幾句,讓她不要害怕,看看這次的情況,如果再不行我會馬上趕去別墅處理。


    苑姐好像有話想跟我說,猶豫了一陣卻隻問了我一句還好嗎,身上的陰靈怎麽樣了。我告訴她已經搞定了,找胖子匯合之後就沒事了。我其實心裏挺想她的,但是又時刻想起老和尚給我的那句忠告,便也就沒說出口。苑姐沉默了一陣,我倆尷尬的說幾句話後就掛了。


    接下來胖子的事情就簡單了,雖然那個七靈棺很邪門,而且棺材蓋已經被我封住了。但是還好我想到了用紙人來幫我,不知道為什麽,按照之前古月霖的做法,我用屍祭羅盤施法做出來的紙人,靈氣要比之前的好很多,而且施法也不再像以前那麽費勁了。


    在幾個強壯的紙人幫助下,我終於打開了七靈棺的棺材蓋,胖子果然是躺在裏麵睡大覺呢,還響起了雷鳴般的鼾聲。我爬到上麵給了他一巴掌,胖子揉了揉眼睛醒了過來,見自己躺在棺材中,還很詫異的問我發生了什麽事情。


    這中間沒出什麽事,就不細說了。走在迴城的路上,我將後來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胖子。胖子很驚訝,自己啥時候跑到棺材裏麵去了。


    我說你問我我問誰去,反正那個屍煞是冒充了你的樣子,差點就把我騙到他們的老窩裏去了。


    正說著,我手機忽然震動了起來,一個陌生號碼播來的電話。


    我按了接通,一個中年女人在那邊說道:“你是哪位?”


    我一聽就有納悶,說道:“你打過來的電話,你問我是誰,真逗。”


    對方好像反映了過來,問道:“是白先生吧,我是大豪飯店的老板,我姓裘,叫裘藍蝶。”


    電話中,我了解到對方叫裘藍蝶,是一家大飯店的老板娘,39歲,是山西人,她丈夫叫田中,45歲,是這個飯店的創始人,兩人結婚後開了這家飯店,大概有10多年了,賺了很多錢。但是從半年前開始,裘女士的丈夫田先生就開始有點攤上麻煩了。


    “白先生,我在xx貼吧上看到了秦先生打得廣告,點擊去之後說是你們這個公司會提供一些保平安驅邪的業務,所以就打過來了。跟你交個底,我和我老公做這個行當已經10年多了,早已經賺夠了錢,本來想在澳大利亞買了一片地方,去那邊休養,以後飯店的事情就雇傭職業經理人了。”


    裘女士好像在那邊喝了一口水,又繼續說道:“大概幾個月之前吧,我們剛談好在澳大利亞的地皮買賣,迴國內來處理飯店的一樁大業務,晚上在飯店吃飯,我老公就忽然覺得身上很癢,忍都忍不住,後來癢得控製不住了,就隻好趴在地上。奇怪的是,隻要一雙手雙腳趴在地上,身上的癢就消失了。停止這個動作,身上又開始癢的不行。”


    “趴在地上就不癢了?”我奇怪的問道。


    “是呀,你說怪不怪。當時可把我嚇壞了,將他送到省立醫院的皮膚科也沒治好,這病一般就是在晚上7點之後開始發作,白天一點事情都沒有。”裘女士在電話裏說道。


    聽到這裏,我也感到很意外,頭一迴聽說有這樣的怪事。之前在電視的法製欄目裏會看到一些生活中的怪人怪事,也不覺得有什麽。


    裘女士接著說道:“本來以為可能是身上在國外水土不服,待一段時間就好了,可沒想到這還隻是個開始。有一天早上我睡覺起來,卻發現床上到處都是血,這可把我嚇壞了。再看旁邊的老公,他身上竟然多了很多大的抓痕,很多血跡都已經幹了。我們倆都沒有夢遊的習慣,而且家裏也沒有進來人的跡象,也不知道怎麽弄的。”


    “後來這事就越來越嚴重了,老公不光是身上,連臉上都全是抓痕,他根本就沒法出去見人。我以為是他晚上做夢自己抓的,就帶她繼續去醫院檢查,還開了一些靜心安眠的藥,可完全沒有什麽效果,這種事幾乎每隔幾天就會發生一次。我老公實在受不了了,便開始整夜失眠,變得有點神經質,甚至將家裏到處都安滿了監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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