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那少女氣鼓鼓的模樣,二狗子盡是不厚道的笑意,開口道:“小丫頭,你家聖女修為超凡脫俗,她會不知道莫陽挖聖藥?她都沒說什麽呢,你著急個球球!”


    莫陽笑了笑,從納戒中取出兩瓶丹藥遞給少女,開口道:“這是養顏美容的丹藥,在外界一枚千金難求,換你瑤池聖地兩株聖草綽綽有餘!”


    少女一聽那丹藥養顏美容,眼中當即閃過一絲異色,她也聽說過莫陽煉丹造詣非同一般,當下倒也沒有說什麽了。


    莫陽並未停留,轉身走了幾步,頭也不迴地朝少女又扔出兩瓶丹藥,開口道:“替我給聖女送去兩瓶!”


    隨後直徑離開了瑤池聖地。


    在後方不遠處,瑤池聖女微微蹙眉,抬手一揮,那丹藥尚未落在少女手中,便被她隔空攝取了過去。


    莫陽和二狗子離開瑤池聖地後,二狗子嘿嘿笑了起來。


    它開口道:“天殺的,你是真的黑啊,那些丹藥雖然功效不凡,但憑你如今的煉丹造詣,抬手間便可煉製,別說兩瓶,就算千八百瓶也換不了一株聖草!”


    莫陽幹咳了幾聲,開口道:“對於女人來說,容貌甚至大過性命,能駐顏的丹藥自然是無價之寶。”


    “切,天殺的,你心黑就直說,找這麽冠冕堂皇的理由,你良心不痛嗎?”二狗子斜眼開口,滿是鄙視的神色。


    不過這坑貨轉眼又換了一副表情,嘿嘿笑道:“小子,剛才你挖了兩株,咱出生入死無數次,你們人族有雲,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你一株我一株,剛剛好!”


    莫陽無語的看了二狗子一眼,開口道:“你別想著靠藥材便將你推上聖皇境界,聖皇境與其他境界不同,若是沒有足夠的領悟,你單靠天材地寶不可能邁入這個境界!”


    因為莫陽深有體會,踏足聖皇境界距離現在,時間已經不短了,但他依舊停留在初期。


    這段時間以來,他也在參悟,也在苦修,但修為幾乎沒有變化。


    可見這個境界確實不同以往了。


    二狗子聽後滿眼鄙視之色,開口道:“小子,摳門就直說,誰說大爺指望天材地寶破鏡了,大爺服用,為的是強化體魄!”


    莫陽沒有說什麽,離開瑤池聖地後,他並未刻畫傳送陣趕路,而是禦空而行。


    大道宗被踏平後,消息傳遍了大陸西部,曾經全宗搬遷的靈虛宗,應該迴到原來的宗門了,他想去看一眼。


    因為師父的忌日快到了。


    第二天晚間,莫陽和二狗子來到靈虛宗外。


    夜幕籠罩,看著靈虛宗內那幾座青峰上的點點光亮,莫陽口中發出一聲輕歎。


    立在夜空中,他散開神念默默感知了片刻,如今的靈虛宗,居然有幾位弟子達到了戰王境界。


    對於靈虛宗這樣的小宗門來說,年輕一輩弟子能修煉到這一步,已經很不易了。


    “玄天大陸上宗門無數,尋常小宗門與那些至強大勢力真是天差地別,那些大勢力隨意走出一位弟子,抬手間便可蕩平一個小勢力……”


    “也不知等浩劫到來之時,曾經封印的太古種族出世,又會是怎樣的光景……”


    二狗子開口道:“弱肉強食罷了,這是天道規律,都說弱小便是一種罪,因為他們無法把握自己的生死,隻是天外有天,哪怕聖皇,乃至大聖,又有誰知道自己是否能活過明天!”


    “走吧,進去看看!”


    莫陽說罷收斂氣息,一步邁出,便進入了靈虛宗內。


    夜色中,莫陽緩緩飛落在木峰上。


    這裏依舊保持著原來的模樣,隻是終究擋不住歲月侵蝕,看上去終究不似曾經了,很多地方都留下了歲月的痕跡。


    在小院中轉了一圈,曾經的一幕幕再度浮現在莫陽眼前,四長老的容貌還是那麽清晰,立在小院中,耳旁仿佛還能聽到四長老的聲音。


    隻是一陣夜風拂過,除了沙沙聲響,其他的什麽都不剩了。


    莫陽轉身走出小院,見二狗子似乎又在盤算什麽,他叮囑道:“靈虛宗底蘊本就薄弱,尋常時候積攢一些靈藥極為不易,你別去打主意!”


    “小子,大爺有那麽饑不擇食嗎,這巴掌大的宗門,寶庫中能有啥,大爺才沒興趣呢!”


    見二狗子那賊頭賊腦的模樣,莫陽心中還是不放心,幹脆直接將二狗子收進星皇塔中。


    隨後莫陽一路走下木峰,獨自朝著後山走去。


    在四長老的墳塚前,放著一些飯食,四周的雜草似乎不久前才被打理過。


    而一旁是太上長老的墳墓,上一次莫陽歸來便沒有見著了,一轉眼已是數年之久。


    “師父,徒兒又來看你了!”


    莫陽取出幾壇酒,拍開泥封,在兩座墳塚前分別放了一壇,隨後他在兩座墳塚中間坐了下來。


    “師父,我沒有辜負你的期望,修為已經踏足聖皇境界了!”


    “我會繼續努力修行,你且安心,將來我必登臨武道巔峰!”


    ……


    莫陽不停地往口中灌酒,他很想將自己灌醉,隻是一壇烈酒入喉,除了辛辣,卻隻有無盡的苦澀與孤寂。


    “老頭,數年不見,你也陪我喝一杯!”莫陽提著酒壇朝太上長老那墳塚前晃了晃。


    ……


    夜風拂過,夾雜著絲絲涼意,莫陽坐在這裏,對著兩座墳塚低聲訴說,講述這數年的點點滴滴。


    第二天清晨,朝陽灑落,莫陽才起身。


    他抬手將地上十餘個酒壇收走,在兩座墳塚前拜了拜,開口道:“師父,徒兒如今仇家眾多,不能在此久留,他日再來看您!”


    隨後又看向太上長老那墳塚,笑道:“老頭,你也放心,雖然我和這裏沒有太多感情,不過也會盡力照拂靈虛宗!”


    隨後他才轉身,一步步離開靈虛宗後山。


    他一步邁出,便來到了靈虛宗的主峰上,剛好遇到大長老。


    數年不見,大長老臉上皺紋多了不少,雙鬢斑白,蒼老了很多。


    他看到莫陽後,整個人愣在原地,隨後急忙伸手揉了揉雙眼,看清楚後,臉上頓時滿臉喜色,似乎還有些不敢確定,開口道:“是莫陽嗎?”


    聲音都蒼老了很多,隨後匆忙朝莫陽走來,身形顫巍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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