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鷹單膝跪地,一副了然接受現實的樣子,表情平和沒有絲毫畏懼。黑桃k居高臨下得看著黑鷹,嘴角上揚漏出一抹玩味的邪笑。


    “真不知道該說你們廢物還是你們狗屎的好,那麽多人追殺我,還不能在我老哥趕到前解決掉我。”黑桃k的語氣讓陳飛聽起來有種怪怪的感覺,說不上來哪裏不對勁。


    陳飛抿了抿嘴沒有說話,隻是看了看四周,微微皺起了眉頭。


    四周安靜的有些不自然,像是暴風雨的前夕,平靜之後就是一場殺戮。


    陳飛眉頭越鎖越緊,閉上眼睛細細嗅了嗅空氣中淡淡的血腥味,他聞得出,這是屬於身上沾了許多不同的人的血液凝固後殘留的氣味。


    陳飛察覺到了危險靠近,猛地睜開眼,一把拉住黑桃k的胳膊,連連向後退。


    “怎麽了?”黑桃k不明所以,奇怪得看著表情嚴肅的陳飛。


    “哈哈哈哈……”單膝跪地的黑鷹突然開始猖狂的大笑,猛地抬起頭漏出兇狠的目光,眼神中帶著一些得意。


    陳飛發現黑鷹的目光並不是鎖定在自己身上,而是看向他們兩個人的身後。察覺時已經慢了一步,黑桃k的身子突然軟了,向陳飛倒去,陳飛心頭一緊,連忙扶住黑桃k。


    “魔王?嗬……”一個不久前就已經出現過在陳飛耳內的聲音再次響起,陳飛看著那個長相俊秀棱角分明的男人,那道刀疤又一次給了陳飛不一樣的感覺,不知是不是天氣變暗的緣故,那道刀疤給他帶來的殺氣更加重了。


    “黑桃k,是你打暈的。”陳飛吃驚的情緒並沒有保持太久,下一秒就換迴了淡定的樣子,語氣中還是充滿了不屑。


    本是一句疑問句,在此時即將要暴走的陳飛口中說出來,卻成為了一句像是催命般的陳述句。


    “上次隻是你走運罷了,今天你帶著這個拖油瓶……嗬嗬,看你怎麽贏。”刀疤真不愧為偽君子,陳飛覺得自己給他的定義真的是一點也沒錯。


    陳飛看了看昏過去的黑桃k,微微皺起了眉頭,這個小子真的是一點都不給自己省心啊,這會當第三人。


    刀光劍影還沒亮出,隻聽見一聲槍響,方才得意洋洋的黑鷹已經倒在地上。


    刀疤吃驚得看著一手抱著黑桃k另一隻手拿著手槍指著黑鷹的陳飛,陳飛低著頭,發出低低的笑聲,危險的氣息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


    “你……”刀疤吃驚到說不出話來,那是怎麽樣的速度,竟然自己都沒發現。還有,那是什麽情緒,什麽笑聲,怎麽會讓他有種心驚膽戰的感覺,刀疤的頭皮有些發麻。


    “嘿…黑桃k,是你打暈的。”陳飛還是保持那個姿勢,隻不過很瀟灑得將手槍扔到了一邊,因為那手槍本來就隻剩一發子彈。


    陳飛又重複了一遍同樣的話,依然低著頭,隻不過那隻空著的手已經自然下垂。


    突然刀疤感到喘不上氣,那隻前一秒還自然下垂的手此時已經在刀疤的脖子上使勁起來。


    刀疤見勢不妙,用了最大的力氣舉起了自己的武器,朝黑桃k的方向砍去。陳飛猛地送了手,並把刀疤推了一把,刀疤連著向後退了4、5步才站穩。


    “不可能!我的排名明明比你高!”刀疤紅著眼睛,額頭青筋暴起,怒吼著,仿佛下一秒就要活吞了陳飛。


    “你,還想向黑桃k動手?”陳飛終於抬頭,臉上的表情是刀疤從未見過的,那是帶著怎麽樣的殺氣,仿佛此時哪怕他隻要說一句關於黑桃k的壞話就會被陳飛撕碎一般。


    刀疤吞了吞口水,他不能再失敗了,他必須要殺了陳飛,不然失敗兩次的他不可能還能在眾人麵前抬得起頭了。


    刀疤心底壯了壯膽,以最快準狠的力道用長劍向陳飛刺去,此時不是他該畏懼的時候,要麽贏要麽死!


    陳飛向後跳開,幾下跳向高處的陽台,將黑桃k安置在陽台後如同一隻獵豹般撲向刀疤,絲毫不給刀疤反應的機會。


    刀疤雖說隻是一名殺戮成性的武器大師,但一名以武器為生的強者,沒有靈敏的身手,在這個弱肉強食圈子內,也隻是相當於三級殘廢。


    刀疤也向後退了幾步,從上空躍下來的陳飛站在刀疤剛才所在的地方,有些喪失理智般看著刀疤,露出了看到獵物般的嗜血表情。


    刀疤看著陳飛站著的地方,有些不解,為什麽他用那麽大力道落下來,地麵居然沒有一絲破裂或者被破壞的痕跡。


    陳飛一步一步向刀疤走去,每走一步,刀疤都聽到了地麵碎裂的聲音。


    緊接著地麵除了陳飛走過的地方,周圍都漸漸有了裂痕,裂痕越來越大,刀疤看著此時笑的很是狂妄的陳飛,像是看到了怪物,終於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是你,打暈黑桃k的。”陳飛將這句話重複到第三遍,已經與刀疤快要臉對臉貼到一起,他的威懾力似乎已經讓方才氣勢洶洶的刀疤挪不動腳步,隻能驚恐得看著陳飛。


    刀疤不想受氣勢影響,迅速退後兩步,大吼著將長劍舉起朝陳飛心髒刺去。


    陳飛剛才那詭異的笑容瞬間被收起來,換上的表情是殘忍的冷笑。在刀疤的劍刺向陳飛的同時,陳飛迅速朝前貼去……


    “嗒、嗒、嗒……”時間仿佛禁止了,從某個角度來看,刀疤似乎是完勝了,將陳飛的心髒刺穿,地上的血跡越來越多。


    但是那個所謂的長劍並沒有從陳飛的背後出現,而是在刀疤的背後出現。


    清醒了的黑桃k在陽台上看著這驚悚的一幕,因為以這樣姿勢停留不動,至少死了一個人。


    但如果是按陳飛朝刀疤的劍撞去的形式來看,陳飛應該是已經掛掉了。


    但他似乎看到了陳飛以驚人的手速將刀疤的劍從劍柄折斷,然後將那劍直直插入了刀疤的身體,地上的血,是刀疤的,不是陳飛的。


    “哥……”黑桃k此時也驚呆了,猶豫得叫了一聲。


    不知道刀疤是因為什麽惹火了陳飛,陳飛的暴怒模式就被這麽觸發了,擔憂著他是否變迴正常,這樣的陳飛就算是他的弟弟也會害怕。


    陳飛收迴手,在刀疤身上擦了擦手,然後推開了刀疤。刀疤並沒有斷氣,躺在地上露出絕望的笑容。


    “為什麽不直接殺了我……”刀疤麵色蒼白,看到已經恢複正常的陳飛,苦笑著問。


    “你隻是把他打暈了。”陳飛不願再搭理刀疤,準備帶黑桃k離開這個地方。


    “嗬嗬嗬嗬……我是把他打暈了,其他人就不一定了。”刀疤的語氣和剛才的黑鷹十分相似,聽起來像是又有幫手來了。


    陳飛不輕蔑一笑,不以為意,可迴過頭時發現黑桃k已經沒了身影,而他居然絲毫沒有察覺。


    “你們還派了誰來?”陳飛見黑桃k不見身影,著急中帶著憤怒,一把揪住刀疤的領口。


    “黑鷹也得救了呢。”刀疤此時的語氣十分欠打,但如果陳飛就這麽把他打死,外麵的閑言閑語肯定又停不下來了。


    陳飛看向被自己的擦邊槍打的失血過多暈倒的黑鷹,也沒安安靜靜在原地躺著。


    陳飛咬牙切齒,舉起的拳頭緊了又緊,真想一拳揍扁這幅欠打的嘴臉。


    “啊……”就在這時候一聲熟悉的慘叫聲傳入陳飛的耳朵,陳飛猛地站了起來,顧不得地上半死不活的刀疤就朝慘叫聲跑去。


    “哈哈哈哈,陳飛你還是挺慫……”陳飛跑遠,一個人影從牆角出來,將刀疤抗在肩上,刀疤還死鴨子嘴硬得大喊了一句。


    陳飛迴頭時刀疤已經不見了,陳飛皺起眉頭,繼續朝聲音源頭跑去。


    “陳飛!我在這!”幽若坐在地上,臉色蒼白,發著抖,聲音帶著顫音。


    “你怎麽在這?!”陳飛突然有些慌亂,這些人現在不從正麵下手,都從自己身邊的人下手,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我也不知道,我頭很痛……醒來就在這了……發生什麽了……陳凱呢?”幽若的樣子明顯是被嚇壞了,語無倫次,但偏偏還記得黑桃k。


    說到這裏陳飛才是最頭痛的,若是剛才抓住刀疤,說不定還能查到黑桃k被帶去了哪裏,可偏偏這時候幽若讓他亂了手腳。


    “我先把你送迴去吧,剩下的交給我,我能找到他。”陳飛雖然是這麽說,可短時間內他也沒底。


    能在他絲毫沒察覺的情況下帶走了兩個人,這樣的人實在是太可怕了。關鍵是他們居然能找到幽若並把她帶到這裏,並且擾亂陳飛的計劃。


    另一處偏僻場所。


    “對不起,我失敗了。”刀疤失血過多,臉色依然不怎麽好看,唯唯諾諾得說。


    說完吞了吞口水,努力唿吸著每一口空氣,生怕這就是最後一口。


    “廢物。”陸衛平像是料到了一樣,並沒有大發雷霆,淡淡的說著,“就知道你是廢物,所以我才派了人去救你的狗命。”


    “是……”陸衛平說完後掛了電話,刀疤苦笑著,那是因為少爺你沒有自己親眼看到陳飛的恐怖之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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