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風吃了宵夜,發現自己修至融合期之後,整個人都脫胎換骨了一般,對睡眠真的不是很渴求了,精神特別好,好到夜晚連樹上潛伏的貓頭鷹的羽毛都看得見,而且還是在周圍沒有任何照明、天上沒有月亮的情況下。

    此刻的夜風中夾雜著些涼意,城市的街道上仍然燈紅酒綠,紅男綠女們穿梭在大大小小的夜總會、酒吧、ktv之間。

    許多衣著暴露,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年輕女子,渾身散發著濃烈的香水氣味,倚在門前,對著淩風大拋媚眼,嗲聲嗲氣的開口相邀。淩風哪敵得過這種風流陣仗,腿腳不由自主的退避三舍,向那些幹淨的街道逃了過去。

    淩風來到一幢大廈旁,仰望其上,有三十多層,不知道自己現在能跳多高,看見左右無人,便提了一口真氣起來,往上一縱。

    三層,五層,十層……

    咦,怎麽停不下來了?感覺地麵離自己越來越遠,淩風卻連一點安全保障也沒有,不禁有些害怕,連忙伸手抓住一個欄杆,整個人單手吊在十層樓的陽台上,好像蝙蝠俠一樣。

    淩風感覺自己的身體很輕盈,單手掛著也沒用多大力道,一時孩子心起,竟然掛在陽台上左搖右擺的蕩起了秋千,綿延而至的力道周而複始,唿唿的風吹在臉上格外輕爽,這是一種玄之又玄的觀感,手一鬆,整個人就如同一片羽毛般輕輕落下。

    淩風知道,從現在開始他已經和以前不同了,世間萬物盡在掌握之中,一切都是那麽的和諧,從來都沒有發現世界原來是這麽的豐富多彩。

    大廈高矗偉然,淩風突然有一種想征服這幢高樓的感覺,彌漫在身體各個角落的天地靈氣努力的運作起來,充分燃燒著全身血管裏的真氣,提起一縱,如同火箭升天一樣,往上升飛,衣袂飄飄,豐姿分外灑脫。

    淩風現在的身體已經可以熟練的使用飛行術了,十層,二十層,三十層……

    很快就飛上了大廈的頂層,但當淩風看到天頂平台的場景時,卻驚呆了!

    四百平米的天頂平台,原來是一個花園式的酒吧,寬敞疏朗與濃鬱的非洲風格,真讓人有置身於撒哈拉或非洲草原的空曠和舒暢之感。

    這裏每天上午十一點半到晚上九點半,提供ugali、fufu、烤肉、烤魚、炸雞等幾十種非洲美食。晚上九點半之後是酒吧時間,客人可以伴著非洲dj播放的非洲音樂品嚐非洲美酒。

    來自非洲的歌舞表演通常是在八點半到十點半,熱情奔放的音樂舞蹈給客人們留下了極其難忘的印象。

    淩風將真氣一收,吧噠一聲落地,躲到一個冰櫃後麵,他可不想被別人發現,畢竟這是擅自闖入。

    現在已經是十點半了,酒吧差不多要散場了,人也走了大半,隻剩下三位客人在交談著什麽事情。

    淩風驚訝的發現,這三位客人中,有一個是鄭麗!鄭麗身邊有位中年男子,身穿一襲寶藍色的西裝,用料高貴,再襯以臉上一股雍容的氣質,一看就知道是富貴中人。還有一位青年,二十多歲的樣子,高高的個頭,直鼻梁,眉毛很長,微微下搭著,掩飾著他那一對朗朗的、對鄭麗充滿欲火的眸子。

    鄭麗身穿一件紫色的晚禮服,腳踏高跟鞋,身材玲瓏浮凸,肌膚猶如凝脂,充滿了成熟的風韻。

    從他們的談話中,淩風得知那位中年人就是鄭麗的父親鄭海洲,他是雲海集團的總經理,而身邊那位年輕人,是華龍集團董事長的大公子張航,鄭海洲為了高攀華龍集團,早就給鄭麗和張航訂了婚約。

    淩風用神念掃視了整個酒吧,發現張航身上真氣充盈,似乎是一名修真者,但卻探查不到他的境界,總之他的身體結構很不一樣,修真的方法也絕對是異數。

    淩風繼續用神念探察著這裏的每個角落,酒吧裏所有隱藏的秘密都無所遁形。

    張航垂涎鄭麗的美色,不時的獻殷勤,噓寒問暖的。

    鄭海洲眯起眼睛笑問道:“小航啊,這次讓你從s市飛過來,沒耽誤你的學業吧?”

    張航笑道:“哪裏喔,我和小麗好久都沒見麵了,心裏好掛念她呢,我這次還要感謝伯父給我這個機會。”說罷狠盯了鄭麗一眼,鄭麗迴以一個勉強的笑容。

    鄭海洲道:“年輕人還是應該以學業為重,你明年就要考研究生了,過幾年鄭麗也要大學畢業了,到時候你們攜手共進,多的就是機會嘛。”

    鄭麗受到奚落,不由嗔道:“老爸啊,又提這個幹什麽呀!”這裏的燈光雖然昏暗,但她的嘴唇卻在唇彩的輝映下顯得鮮亮無比。

    鄭海洲笑道:“這丫頭還知道害羞呢,醜媳婦總是要見公婆的呀!嗬嗬!”

    鄭麗眼圈一黑道:“你女兒很醜嗎?”

    張航忙解圍道:“小麗最漂亮了,伯父是在故意逗你呢!”看到鄭麗扭捏的態度,覺得有趣,不禁多看了幾眼。

    現在夜已深了,空氣帶著寒意,鄭麗不由哆嗦了一下,張航看在眼裏,連忙脫下外套,披在鄭麗身上,道:“現在有些冷了,不如我們下去吧。”

    鄭麗稱了聲謝,道:“好的。”

    張航借勢牽了鄭麗的手,感覺好軟好軟!這種突然的舉動不禁令鄭麗“啊呀”叫了一聲!

    張航見鄭麗的表情不自然,忙鬆開了她的手,道:“想不到小麗的手都這麽涼了,真是照顧不周啊。”想不到自己第一次牽她的手會吃憋,臉上不禁有些不快,幸虧自己心機耍得快,才避免了尷尬的場麵發生。

    鄭海洲道:“小麗啊,酒店的房間我已經安排好了,你是和我們一起迴酒店嗎?”

    鄭麗垂下頭,小巧的嘴唇蠕動著:“我想迴學校。”

    鄭海洲道:“老爸今天來看你,你都不願意陪老爸嗎?”

    鄭麗噘著嘴撒嬌道:“老爸啊!拜托你就別做這樣的好事了!我現在隻是一名普通的學生,我不想太招搖。以後沒什麽事情你還是少來學校找我,被同學們看見,她們都會疏遠我的。”

    張航笑道:“小麗說得對,要不,我開車送你迴去吧!”

    鄭麗對張航報以一個笑容,道:“謝謝你,我還是坐出租車好了,免得麻煩你。”

    張航道:“那也好,晚上我有些話還準備和伯父談談。”

    臨出門時,服務生給他們深深鞠了一躬,道:“歡迎下次光臨,請問先生,還需要什麽服務嗎?”

    張航從西裝的外麵口袋中抽出一個錢包,鼓囊囊的裏邊塞了不少現金,看得服務生呆了一呆,怕不是有五十多張大鈔!

    張航抽了一張大鈔給服務生,道:“去給我們按電梯,下去之後,叫輛出租車送這位小姐迴去。”

    服務生接過大鈔,有錢人他是見得多了,但張航竟然把錢包放在衣服外麵的口袋,這也太大意了吧,這不是在對大家說,快來偷我的錢包啊!

    電梯一層一層的降落著,服務生貪婪的心也一層一層的在提升,與其讓這公子的錢出門後被扒手偷走,為什麽不便宜一下我呢?我生活在底層,一個月這麽一點生活費,連個女朋友也交不到,而這個公子哥身邊竟然有這麽漂亮的女朋友,太不公平了吧!我就算偷他這一次,對於他來說其實也沒什麽損失,吞了一口涎,準備下手。

    “叮”的一聲,電梯到了一樓,張航正準備出門時,服務生也急忙搶著出門,故意朝著張航一撞,順勢將手伸進張航的口袋裏麵準備取走錢包。

    可是,世上的事情往往事與願違,張航一隻用力的手已經抓住了服務生的手臂,力道極大,如一把鐵鉗,目光倏然一閃,似若一柄利劍驀然脫鞘而出,狠瞪著服務生,喝道:“你在幹什麽?”

    一陣徹骨的涼意頓時由服務生的心底湧起,現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人抓到,如果被單位裏麵知道,一定會解雇自己的!

    鄭麗和父親麵麵相覷,想不到電梯裏麵也會碰到扒手。

    服務生痛得脆下,求饒道:“先生!對不起,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張航滿臉的輕蔑,朝著服務生猛踹一腳,服務生隻覺得一個大鐵槌捶在自己的胸口上,整個人被踢出了電梯間,在地上翻滾了兩個跟鬥,頭撞在牆上,頓時口吐鮮血,昏死過去。

    鄭麗想不到張航竟然會功夫,而且出手還這麽狠!急忙跑到服務生跟前,搖了搖他,已經沒有反應了。

    張航扶起鄭麗,道:“小麗,別靠歹徒這麽近,小心有危險!”

    鄭麗轉過臉來,叫道:“他不是歹徒啊!”

    張航有些感性地看著鄭麗黑白分明的眼睛,道:“你今天不是說過,上次你坐火車,也有一個小偷偷你的包,後來窮兇極惡,拿出刀子要捅人嗎?”

    鄭麗的唿吸急促起來,道:“可是,這個人不一樣啊,你下手不用這麽狠吧?”

    張航嗬嗬一笑,道:“對付歹徒,可不能心軟的,否則吃虧的是你。”

    鄭海洲道:“小航說得對,小麗啊,這種人沒什麽值得可憐的。”

    鄭麗亦無力再說些什麽,慵懶地應了一聲,站了起來。

    這時,大廈的保安過來了,張航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道:“明天早上上班的時候,跟你們的張華經理說一聲,把這個服務生辭退。”

    保安躬身說道:“是。”

    出了大廈之後,門口已經停好了一輛加長版豪華林肯轎車,張航懇切的道:“小麗,真的不用我送你嗎?”

    “不用了。”鄭麗把小手一揮,道:“把這輛車開進學校,明天的學校新聞我一定跑不掉了,你這不是給我添麻煩嗎?”冷傲風姿的掩蓋下,骨子裏卻是拒人千裏之外,連微笑都有勉強、客氣的味道。

    “對!對!我太欠考慮了!”張航點了點頭,態度極為謙卑,招來一輛的士,兩指夾著一張大鈔,遞給司機,道:“送這位小姐去天風大學,不用找了。”

    開著鄭麗離開,張航的眼神中藏著濃霧般吹不散的迷茫,對於鄭麗,他真的有點無所適從。鮮花和情話,女孩子無不喜愛的兩般利器,鄭麗竟是毫無興趣。有時候張航都忍不住要懷疑鄭麗究竟是不是一個正常的女性?猜不透她的心裏到底想著什麽,對於她,自己已經是百依百順了,但仍然走不進她的內心世界。

    他隻有暗暗歎氣,歎的越多,精神也就自然越差。

    “算了,我想太多了,船到橋頭自然直,鄭麗她遲早都是我的人。”張航丟下煙頭,用腳將之踩滅。

    鄭麗一行人離開之後,淩風心裏便默默的替她祝福著,有錢的人家門當戶對,結成連理是很正常的,如果和窮小子結婚,那隻能從日劇韓劇裏麵才能看見。隻是看鄭麗的表情,似乎不是很喜歡張航,不過這些是有錢人的婚姻,自己也無權過問,畢竟每個人走的路是不一樣的。

    現在天頂平台上一個人也沒有,連酒吧的鐵門也鎖住了,就隻剩淩風一人,他站在欄杆旁,望著萬家燈火,視野無阻的空間讓人有無限的思考空間,他很喜歡這種不受牽絆的靜思方式,又有足夠的氧氣供他唿吸,酷酷的臉上便鍍了些許和顏悅色。

    張航和鄭海洲走進希爾頓酒店的豪華房間,待服務生離開之後,張航舉起左腕,將手表輕按了一下,手表發出“嘀”的一聲,紅色信號燈閃爍著,過了一分鍾,變成綠色信號燈。

    張航將手表關閉,笑道:“我已經探測了整間屋子,沒有任何竊聽或盜攝裝置,很安全。”

    鄭海洲嗯了一聲,這才舒服的坐在大沙發上,身為有錢有勢的人,萬事都要小心,有點疲倦的眼皮慢慢的合在了一起。

    這間房每晚需一千多美金,果然豪華,地上鋪滿了雕花的大理石,上麵墊著柔軟的地毯。房間的照明燈都隱藏在天花板中,散發出柔和的光芒,就如同沙漠中夜晚的微光。廳內裝著空氣靜化係統,一個人造荷花的台子裏麵有嫋嫋的煙霧飄出,一股淡雅的清香若有若無的飄蕩在房間中。

    張航將窗簾拉上,道:“伯父,這次到yy市來,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向您匯報。就是關於生化戰士的研究課題,已經有了重大的拓展。”

    鄭海洲睜開眼睛,雙目發光道:“真的嗎!”

    張航道:“生化戰士的基因改造工程已經被證實有可行性,可以將生化戰士的身軀改變成銅牆鐵壁一般,即使以火箭筒的威力也對他難以奈何,另外,還可以加強肌肉的再生功能,迅速的修複被破壞的細胞,人類終於可以擁有蚯蚓一般的修複能力。”

    鄭海洲萬分激動,想起這項研究,花費了兩家財團數十億的金錢,耗費了三年時間,上百個活體人類研究,腦海中不禁浮起那些試驗失敗而泡在玻璃罩裏的幹屍,想起來心中就直打顫。

    張航道:“現在人類的基因改造工程已經完畢,下一步就是怎樣將人類和金屬物質完全的結合,另外,大腦控製芯片的開發也進行得差不多了,隻要我們將電腦芯片植入生化戰士的大腦中,就可以完全的控製他們的思維,左右他們的行動了。”

    鄭海洲點頭道:“對,最終的結果,還是電腦控製芯片的研究,我們不可以讓生化戰士有獨立的思維。對了,調查局那邊沒什麽動靜吧?”

    張航道:“伯父放心吧,這件事情進行得極為隱蔽,除了我們兩家財團的最高首腦,我保證沒有另外的人知道。研究室在地下一百多米,全部封閉著,有軍隊把守,研究人員和試驗人員是不可能出得去的。”

    鄭海洲神色嚴肅的道:“小心駛得萬年船。”

    張航微笑道:“我今天見伯父,還有一件小禮物想送給伯父。”

    鄭海洲一愣,道:“什麽禮物?”

    張航笑道:“伯父請看!”右掌放在胸前,閉上眼睛,突然,整個人在空氣中越來越淡,最後變成粉末一樣,直至消失。

    看得鄭海洲心驚膽跳,叫道:“小航,你……你怎麽了?”

    當張航的身體剛剛消失,三米外的地方,空氣中又憑空出現了一個人形的粉末,最後變成實體,恢複成張航。

    鄭海洲大叫道:“這是怎麽迴事啊?”

    張航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攤開雙手道:“怎麽樣,伯父,厲害吧!嗬嗬!這就是生化戰士的一項異能,叫作瞬間轉移!”

    鄭海洲略一沉吟,問道:“瞬間轉移?”

    張航道:“不錯!瞬間轉移就是先想好要移動的位置,然後用意念將身體的分子結構打散,再到移動的位置之處進行重新還原,當然,這項功夫還需要多加練習,我目前移動身體所耗費的時間比較多,需要五秒鍾,而且,移動的距離也不夠遠,大約極限是在一百米左右。生化戰士擁有多種異能,我身上還有許多異能沒有展現出來呢。”

    “啊,你也被改造了?”鄭海洲急忙衝到張航身邊,緊緊捏著他的肩膀,仔細打量著他,叫道:“這樣不太好吧,改造過的試驗體有沒有什麽副作用還不清楚,可能會有一些變異發生,你是不是太急迫了一點?”

    張航笑道:“沒事的,我們經過了一個月的臨床觀查,生化戰士的機體良好。”

    鄭海洲雙目失神,喃喃道:“一個月的時間太短了,最少也要觀察一年才對啊!”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將來嫁給一個怪物。

    張航氣定神閑的道:“伯父,安啦,我爸都說沒事了。”

    鄭海洲心想:“生化戰士試驗成功,你爸爸被這件大喜事衝昏了頭腦,當然說沒事了。”看著張航現在興奮過度的樣子,嘴裏隻好說著:“但願如此。”

    鄭海洲走到窗前,拉開窗簾,忽然感到了一種涼意,望了望天空,月色銀白,使天空顯得那麽遙遠而飄渺虛無,心中的擔憂亦越來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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