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之人沒有修真界之中那麽多的規矩,說話自然也是非常大膽的,見到遠處俊男美女相攜而來,也察覺到他們身上有自己熟悉的氣息,自動把他們二人歸為自己人,忍不住就有人吹了個響亮的口哨:“想不到還能在這裏碰到自己人,你們從哪兒來的?”


    她對於魔界一無所知,自然不敢隨意說話,殷晝把人摟到自己懷裏,仿佛偷香一般在她脖頸邊輕輕蹭了蹭,這才說道:“我們從聚龍州來的,你們呢?”


    那幾個魔修一開始沒有說話,而是打量了一下他們腰間掛著的腰墜。


    大約是殷晝拿出來的腰墜能夠證明他們二人的身份,那幾個魔修看過之後,明顯鬆了一口氣,態度也變得更加隨意,不再像剛才一樣帶著提防。


    “我們是從聖龍殿來的,難得竟然在這裏碰到自己人,隻是看你們身上的腰牌,應該是聚龍州柳家的人,我怎麽不記得主上有曾說過還派了柳家的人過來?”


    其中有一人還是有些疑惑地開口。


    殷晝毫不猶豫地迴答道:“這有什麽好奇怪的,你也知道咱們頭上是什麽人,這樣要緊的事情,怎麽可能隻叫一隊人去?多些人自然有備無患。況且難道你們不知,上頭的人已經策反了修真界之中的好幾個宗門,我們來的時候還碰見了。”


    他這話說得半真半假,但是又說得太過順暢,尤其可以確定魔界肯定派遣出許多人來完成今日這個要緊的事情,自然沒有人懷疑他在說假話。


    殷晝似乎對自己現在魔修的身份十分得心應手,說話的時候總是忍不住往燕枝的身上靠,懶洋洋的,好像沒有骨頭一樣。


    不過雖然他做得曖昧,實際上卻沒有任何越界無禮的舉動,叫燕枝一直有些惴惴不安的心終於安定了一些。


    燕枝算上在話本之中過的那些日子,還有自己最後的記憶,都從來沒有和人這樣親昵過,這一迴雖是迫於形勢,心中還是羞窘萬分。


    不過好在這黑暗也為燕枝提供些許遮掩,她的耳朵其實已經完全紅了,但還是努力的適應自己現在的人設,勾著紅唇笑了起來:“你們看過我們倆人的腰牌,怎麽不給我們看看你們的腰牌?你們說自己是聖龍殿的人,我怎麽沒瞧見你們的腰牌?”


    她這話說得有些張狂挑釁,但以前燕枝也接觸過一些魔界中人,那些人一個個講話都很狂,過分謙卑才不像是魔界之人。


    果然,對麵的人聞言雖然有些生氣,但是卻絲毫沒有懷疑他們並非魔界之人,而是解釋道:“不知道你們是從哪裏來的,但是我們進來之前還有在修真界中的任務,自然不可能隨便把象征身份的腰牌掛在腰間。


    修真界之中的這些老滑頭們一個個十分精明,未必就認不出我們的腰牌,說不定還會暴露了身份,所以為了安全著想,沒有光明正大地掛出來罷了。”


    說著,他們就齊齊拿出了自己的腰牌。


    果然和燕枝剛剛猜想的一樣,所謂的腰牌就是一塊兒形狀奇特的腰墜,大約是家族不同,這腰墜就不同,以此來分辨究竟誰是誰家的人。


    雙方都確認過眼神,認為是自己人,那就沒有什麽好針鋒相對的了,當即決定一同前行。


    不過殷晝考慮到諸多細節,不願露餡,便說他們二人也還有其他的任務在身,離開地下溶洞之後他們要單獨前往別的地方,就不再與他們同行,這幾個魔修也沒有懷疑。


    不過這地下溶洞比燕枝想的還要複雜,他們幾人要離開還不是易事,聖龍殿的幾個魔修還事先進行了某種神秘的測算儀式,又拿出了類似於羅盤一樣的東西,鼓鼓搗搗地弄了很長一段時間。


    在這時間之內,燕枝與殷晝就一直在一邊看著,殷晝這沒骨頭的小白臉一直粘在燕枝身上,又時不時地動手去繞她垂在鬢邊的頭發,很是曖昧。


    那邊幾個魔修看到了,還起哄笑話他們。


    “你們二位應當是道侶吧?柳家不是出了名的光棍家,你從哪弄來這樣漂亮的道侶?”


    兩人行為親密,又不是簡單的放浪形骸,那幾個魔修也是覺得二人之間似有情意縈繞,故而不將二人當做彼此玩物,反而猜測倆人是雙修道侶關係。


    燕枝聽了腦瓜子嗡嗡的,她一個清清白白的妙齡仙子,怎麽就成了小白臉的雙修道侶?


    殷晝臉皮卻比她厚多了,他聽了之後毫無羞澀,反而十分一本正經又得意洋洋地說道:“我與愛妻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早早就定了關係,柳家打光棍的多,都羨慕我。”


    他說著又要去抱燕枝,燕枝忍不住拍他一下,惹得旁邊幾個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燕枝本性也不是膽小之人,隻是第一迴和人這樣親密,又被說是人家的道侶,殷晝又敢不要臉地喊她愛妻,她心中難免覺得有些羞窘難堪。


    但轉念一想,燕枝就已經說服自己。


    倆人不過是為了保命罷了,既然是為了活下去,那演演戲做做樣子又有什麽關係?


    她頃刻之間就不像剛才一般羞澀,這迴甚至敢拿自己的手捏了一把小白臉的腰肢,光明正大地往殷晝懷裏倒,然後才笑嘻嘻地看著對麵的幾個人。


    “倒是一直問我們,所以你們幾個是怎麽樣?這位也是你們的小新娘嗎?”


    燕枝的眼神就往被他們護在身後看不清臉的女修身上轉。


    你們的小新娘,這話就講得很曖昧了,但對於魔界中人來說,這也不是什麽稀罕事。


    殷晝倒沒想到她居然瞬間變得如此大膽,差點沒反應過來,這小丫頭剛才還怕得要命,如今就趕上手來動他了,可見膽子實在是大。


    燕枝沒意識到殷晝的情緒,她其實一直在借著和對麵幾個人說話的功夫,悄悄地打量躲在他們身後的白蓮花小師妹。


    溫靜也顯然換了一副樣子,身上竟然也有一些魔氣縈繞,形容憔悴可憐地被眾人護在身後,這個時候明顯有些懼怕,縮在幾個人身邊,時不時探頭來看他們。


    燕枝一看過去,溫靜就好像被嚇著了一般,又立刻縮了迴去。


    那邊鼓搗著羅盤的魔修就笑了起來:“你小心些,這小姑娘膽子小,沒見過世麵,咱們魔界中人稍微動一動嘴皮子,怕不是要將她立刻給嚇哭了?”


    仿佛是為了迎合男人的話,溫靜馬上就淚光閃閃,嚶嚶而泣,好像真的被嚇哭了一樣。


    老白蓮花了,這一股子綠茶味實在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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