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君月語之外,其餘的流光宗眾人,就連永元道尊在內聽了宏真聖僧的話都覺得不可思議。


    因為他們從來就沒有感覺到流光宗的靈力有什麽不妥的地方。


    即便是現在君月語和宏真聖僧這般說起,他們都覺得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流光宗的靈力居然不被吸收和所用。


    這是怎麽迴事啊?


    聽宏真聖僧的口吻,這件事就好像是很多年前就已經這樣了。


    為何從來不都沒有聽說過,貌似流光宗的前輩們也不知道的樣子。


    “君道友也發現了?”宏真聖僧看向了君月語。


    君月語點頭,將自己的發現說了出來,但是她並未說出祭壇不一樣。


    此刻這裏的弟子眾多,萬一有弟子為了提升修為故意去祭壇,沒有發生什麽意外倒也罷了,若是發生了意外她可就難辭其咎了。


    “難怪我們流光宗一直在走下坡路,原來是因為我們宗門的靈力根本無法被吸收和運用。”


    “拜入仙門之前,我可是聽說了流光宗是最開始的仙門之一。”


    “可不就是嘛,開始的流光宗真的很厲害,創造了無數的輝煌。”


    “對啊,對啊,當初我家裏人讓我無論如何都要進流光宗呢。”


    “我也是啊,我當初本來自己想要進觀瀾閣的,可是家裏人讓我要進老牌流光宗,後來流光宗一落千丈大家都很後悔呢,不過現在好了,換了掌門,流光宗會再創輝煌的。”


    “流光宗會再創輝煌,我們會一直留在流光宗!”


    ……


    弟子們都顯得特別的激動,好像根本沒有因為流光宗靈力的問題而不安。


    因為他們心裏清楚,現在沐清芝是他們的掌門,他們的大小姐君月語可是絕世天才。


    不但有康德天尊和時佑道尊護著,還認識宏真聖僧這樣神聖的大人物。


    就連天瑞仙尊這樣的大佬都會親自上門來找他們大小姐,可見他們大小姐的與眾不同。


    更重要的是他們大小姐的未婚夫,雖然從前在天啟沒有什麽名頭,但是一看就知道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其的修為應該比宏真聖僧,天瑞仙尊這些人還要高。


    有這幾位大佬在,無論發生什麽事情,都會被解決掉。


    他們這些弟子隻需要安靜的等著就好。


    看到流光宗弟子如此的團結,宏真聖僧也覺得欣慰。


    之前的流光宗一盤散沙,並且還大多心術不正,不知道從什麽時候已經成了天啟仙門的毒瘤。


    沐清芝接手之後才短短時日,流光宗就創下了許多的美名。


    可見一個好的統領者到底是有多重要。


    “就目前來看,還沒有發現任何的端倪,宏真聖僧可否幫流光宗一看究竟?”


    君月語問道,雖然白灼已經找到了大概的關鍵,但是宏真聖僧合適佛尊轉世他的本事也不可小覷。


    白灼不能破的陣法,或許宏真聖僧就可以。


    宏真聖僧倒是沒有拒絕,“既然如此,貧僧可與君道友一起去看看。”


    沐清芝聞言十分激動,“多謝宏真聖僧了,多謝宏真聖僧。”


    “青芝道尊言重了,不過隻去看看,能不能幫上忙還不知道呢。”宏真聖僧起身說道。


    “宏真聖僧請!”


    君月語也跟著起身。


    永元道尊本想要也跟著去,但是仔細想了想,他如今到底還是太虛殿的人。


    他的身份在流光宗本就有些微妙,自然與宏真聖僧是不一樣的,他還是留在沐清芝的身邊為好。


    有君月語和宏真聖僧在,他倒是無用武之地。


    看著君月語和宏真聖僧離開的背影,好多人都覺得兩人好等對啊。


    不過見過白灼的人還是會站在白灼的這邊。


    兩人直接瞬間移動而出,君月語直接帶著宏真聖僧來到了祭壇處。


    宏真聖僧原本以為君月語會帶著他在流光宗各處觀察一番,卻不想是直接停留在了這裏。


    他正要詢問緣由,卻突然發現這裏的靈力稀薄,但是卻可以被吸收。


    “君道友這是早就發現了這裏的異樣?”


    依照君月語的性子,若是不確定這裏有異常,絕對不會帶著他直奔此處。


    “也是之前才發現的,因為不知道這個情況是不是好事,所以就沒有告訴其他人,就連父親和母親也沒有告訴。”君月語一臉認真,目光緊落在了祭壇之上。


    宏真聖僧很理解君月語的做法,他抿嘴說道:“如此也好,人心不古,雖然流光宗如今越變越好,但是人永遠都是利益至上,一旦知有一處這麽的修煉之地,誰不想來分一杯羹呢?”


    “若此處真的隻是單純的利於修煉,倒也就罷了,可是就怕會發生其他的意外這就得不償失了。”


    “沒錯,我就是這麽想的,所以也就請了宏真聖僧過來一看究竟。”君月語說道。


    兩人的目光再次一起看向了祭壇,宏真聖僧不愧是白灼口中的佛尊轉世,就見他手持權杖,一步步的走向了祭壇。


    他的腳下露出了一朵朵的金色蓮花——步步生蓮!


    君月語看著宏真聖僧的背影,也跟著緊張起來。


    隨著宏真聖僧愈發的前進,原本隻是腳下出現的金光,在不經意間已經籠罩了他的全身。


    如此模樣倒是像極了金身羅漢。


    隻是宏真聖僧的外形,除了光頭和裝束之外,根本就看不出來他隻是一個僧人。


    君月語也立馬開啟了自己的神識,她倒是要看看就連白灼都沒有辦法破的陣法,會不會被宏真聖僧給破了。


    還真的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祭壇下麵深處的陣法形狀詭異,就算是她這種對陣法有一定造詣的人也都束手無策。


    一般人就算是看到了這一幕,也不會想到其是一個陣法。


    君月語用神識關注著,也在心裏盤算著自己是不是可以嚐試著破陣。


    陣法形態怪異,雖然是黑色為主,可也找尋不到一絲魔氣,也就是說這和魔族沒有什麽關聯。


    宏真聖僧身上的佛光,隨著靈力一起緩緩的擴散出去。


    那佛力並未從祭壇流出去,而是慢慢的融入了祭壇之中。


    君月語卻是看到那佛力被祭壇之下的陣法所吸收。


    這陣法居然可以吸收佛力!


    這就更是說明了與魔族無關了。


    宏真聖僧並未立馬就進入陣法之下,而是在陣法之中立馬打坐起來。


    手中權杖被安置在了一旁,他那骨節分明的手指捏了一個法訣。


    更為明顯的佛光在他的周邊散開,緩緩地進入祭壇直擊地底下的陣法。


    一波又一波的佛力,被送入了陣法之中。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原本暗沉的陣法居然蕩漾出了一朵金色的佛蓮。


    隨著金色佛蓮盛開,陣法居然有了明顯的撼動。


    原來佛者破陣,竟是如此的神奇。


    與此同時,空間之中。


    原本已經魔靈和諧的白灼,此刻卻是被魔氣折磨得快要不知能自控了。


    驚鴻與他的兩道影子在他的神力來迴切換。


    明明已經融合的魂體,居然會在這個時候產生了分歧,甚至又有要分隔的意思。


    隨著外麵佛力的擴大,白灼身上的魔氣就被擊得越發的渾厚,原本的靈力都在瞬間被吞沒了一般。


    “主人,主人,你這是怎麽了?怎麽無端端的會這樣?從前都沒有這樣過……”空間之靈驚恐的聲音都有顫抖的意思。


    顯然是被白灼如今這樣子給嚇到了。


    “主人,要不要找女主人幫幫你。”空間之靈手足無措,發生了這樣的情況,根本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白灼的臉色慘白得可怕,他艱難地吐出了兩個字,“不準!”


    雖然自己難受成了這個樣子,像是隨時都要消失一般,但是他那與生俱來的氣勢可是半分未減。


    空間之靈不敢違背白灼的命令,在無比擔心的情況下隻能悶聲不發,無聲地飄在白灼的身旁。


    因為是共享空間,所以君月語此刻並不知道空間裏發生的事情。


    更是不知道此刻的白灼,因為外麵宏真聖僧的佛力而飽受折磨。


    陣法的動搖,周圍的靈力立馬就發生了改變。


    原本隻是存在,卻不能被吸收運用的靈力逐漸地得到了改變。


    “宏真聖僧,靈力改變了,可以換被吸收運用了。”


    君月語自然是歡喜的,要知道流光宗是君月語踏入的宗門之中靈力最強的。


    隻是很可惜之前一直不能被吸收和運用,現在在宏真聖僧的作用之下立馬發生改變,自然是流光宗的幸事。


    宏真聖僧緩緩地睜開眼睛,但是他並未立馬就收手。


    就見他薄唇輕啟地說:“隻是暫時性地將陣法開了一個口子,之前就懷疑問題出在這陣法上,現在看來是真的。”


    他似是歎了一口氣,“君道友,很抱歉,貧僧並不能徹底的破陣,這開出的口子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閉合。”


    這話的意思就很明了,就算是靈力逐漸恢複了,但是也隻是暫時的。


    並且持續不了多久。


    想要流光宗的靈力一直正常下去,還是需要找到新的法子,最好是破陣。


    因為宏真聖僧說了,這一切的確是和地底下的陣法有關係。


    “我知道了,多謝宏真聖僧,若不是宏真聖僧辛苦一場,流光宗可得不到如此純粹的靈力可用。”


    “至於破陣的事情,我還需要再想其他的辦法。”


    宏真聖僧頷首,他似乎很相信君月語可以做到。


    沒有過多久,宏真聖僧才收了手,兩人這才一起迴到了流光宗,此刻沐清芝已經準備好了豐盛的飯菜。


    雖然修士修為達到的大多辟穀,可還是有不少人習慣性的吃飯。


    宏真聖僧也不例外,他似乎很久都沒有和吃過東西了。


    “多謝青芝道尊。”


    “宏真聖僧言重了,隻是一些尋常菜色,希望宏真聖僧會喜歡。”


    沐清芝並未詢問此次查詢的結果,不管宏真聖僧能不能幫他們流光宗改變靈力,人家都是有心了,同時也是辛苦了。


    君月語去了廚房一趟,人家宏真聖僧來一趟可不容易。


    哪怕是錯過了繼任大殿和婚禮,都會專門跑一趟補上賀禮,且不說賀禮的價值,就是這一份心意也是難得的。


    再則,宏真聖僧雖然年紀不大,但是他在天啟是身份可是不低。


    看著君月語端上來的精致素菜,宏真聖僧顯然也有些意外。


    “宏真聖僧嚐嚐吧。”


    “多謝君道友。”宏真聖僧溫文爾雅。


    即便是有那‘耀眼’的光頭和那一身標誌性的袈裟,還是依然能讓一些女修忍不住迷戀。


    君月語做的雖然是素菜,但是都是用靈植做的,看似平凡實則價值不菲,且有價難求。


    旁人或許還不是很清楚這些素菜的價值,隻覺得是君月語做的,就是好東西,是超級美味。


    可宏真聖僧一眼就知道是各類靈植,並且都十分適合他。


    他知道君月語費心了。


    心裏對君月語自然是十分感激。


    “宏真聖僧客氣了,請用。”


    君月語迴到了沐清芝的身邊坐下,永元道尊看著宏真聖僧麵前的幾盤素菜,他有些吃醋的暗歎了一口氣。


    明明君月語早早就知道他是君月語的親生父親,為何君月語從來不為他做菜啊。


    他不要求宏真聖僧麵前的靈植菜肴,隻希望能吃上女兒親手做的飯菜而已。


    宏真聖僧是他多年好友,今日的永元道尊終於看宏真聖僧有些不太順眼了。


    宏真聖僧都能吃到他女兒做的飯菜,白灼那個神出鬼沒的家夥還不知道吃了多少呢。


    就連時而冒出來看跟他搶妻子寵愛和寶貴時間的玄武寶寶肯定也沒有少吃。


    明明麵前是一桌珍饈,可是永元道尊都食不知味。


    沐清芝自然看出了永元道尊的心不在焉,“怎麽了?飯菜不和胃口嗎?你麵前的菜可都是你從前喜歡的啊。”


    本來不高興的永元道尊,聽了妻子的話心裏舒服了不少。


    雖然還沒有吃過女兒單獨為他做的飯菜,但是妻子記得他的喜好啊,還專門為他做了麵前這麽多好吃的。


    有妻子的關愛,他是世上最幸福的男人。


    “很好,我很喜歡,你也吃。”永元道尊還不忘記給沐清芝夾了一塊沐清芝喜好的魚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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