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穀冷風吹過,君月語也退去了紅色披風。


    沒有了帶有魔氣的披風,君月語身上的魔氣全部消散。


    而這個所謂的魔宗分支也在這麽短的時間裏被徹底的毀滅。


    幾個村民感動地落下了激動的淚水。


    仙子不但救出了他們,還要將他們帶迴仙門去。


    踏入修士的地盤,這是他們曾經做夢都不曾夢到的事情啊。


    能去仙門走上一朝,那便是死而無憾了。


    “多謝仙長仙子,多謝仙長仙子……”


    白灼正要帶著人離開,君月語連忙阻止,因為君月語知道白灼要是帶著他們離開,定然是立馬就迴太虛殿去。


    “我徒兒和玄武寶寶還在山洞裏呢。”


    君月語有些疲憊了,此次消耗了不少的精神力,若不是因為有梵音有術加持,隻怕是早就虛脫了。


    “徒兒?月兒收徒了?”白灼詫異不解,不過既然是君月語的意思,他自然也不會反對。


    君月語簡單的說道,“就在不久之前,你先帶著村民們迴流光宗吧,把他們交給安辰。”


    這邊危機已經解除了,白灼點頭便帶著幾個村民離開。


    君月語則是運用傳送符迴到山洞裏。


    山洞之中,因為魔宗的分支被瓦解了,所以也沒有新的魔氣湧入,此刻山洞已經恢複了正常。


    不過應清卻是一臉擔心眼眶紅紅死死的盯著君月語離開的地方。


    當君月語出現的那一刻,應清那脆生生的喊聲便響起了。


    “師父!”


    有人惦記就是不一樣。


    “娘親,你可算是迴來了,一切都順利嗎?”玄武寶寶有些吃醋的癟了癟嘴。


    “師父,你迴來就好,迴來就好。”應清跑了過去,本來想要抱住君月語,卻又覺得自己一身太髒了,不能弄髒了師父的衣服。


    他尷尬地停在距離君月語兩三步的距離,“師父,你沒受傷吧?”


    “事情很順利,我也沒有受傷,我現在就帶你們迴去。”君月語牽起了應清的小手,他的手很小手心依然有冷汗,還有明顯的繭。


    應清唿吸一滯,隻覺得心跳異常。


    爺爺奶奶不是沒有牽過他的手,可是都沒有師父來的這般的奇異。


    這種感覺很好。


    被師父疼愛關心的感覺真好。


    師父說要帶他迴去,他可以跟著師父迴去。


    今日發生的一切事都是真的,他真的要進入仙門了,他有師父,有宗門,不再是被嫌棄的野孩子。


    他無聲地跟在君月語的身後,看著君月語的背影眼眶中感動的淚水再一次的悄悄的滑落。


    有師父的感覺實在是太好了,他覺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三人也是直接會的流光宗。


    安辰等人聽說君月語再次收徒,紛紛前來看看這個小師弟是何模樣。


    當他們看到這髒兮兮的還未張開的豆芽菜,還沒有開啟修煉之路,甚至靈根都不明顯。


    應清也被烏壓壓的一群人給嚇壞了,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多人,一個個看他的眼神像是要將他給吃掉一般。


    他連忙躲在了君月語的身後,又悄悄地從君月語的側邊探出頭來看大家。


    “這個小娃娃好小啊,師父你是怎麽想著要收徒的啊?”安辰笑問道。


    應清一看這安辰歲數一把了,居然跟著他叫師父,實在是有些想不明白了。


    “你,你怎麽可以叫我師父為師父,你多大了,不知羞……”


    他雖然年紀小,個子更小但是這個時候倒是帶著幾分的氣勢。


    占有欲可不低啊。


    安辰當然不會和一個小娃娃計較,他笑著說道:“有理不在聲高,有誌不在年高。師父的本事大,所以我哪怕是一把年紀也甘願為徒,還是師父不棄我才能有幸成為徒弟。”


    “可不就是嘛,師父本事大,我們才甘願為徒。”煉丹師汪瀚更是說得眼眶含淚。


    他們曾經都是流光宗的弟子,也都被迫害進入了熱荒沙漠,本想渾渾噩噩的度日,還是後來遇到了沐清芝才有所改變,再後來遇到了君月語,這才有幸離開熱荒沙漠那個鬼地方。


    能成為君月語的徒弟,是他們此生最大的幸事。


    應清本來就對君月語這個師父十分的滿意,現在又聽到兩個師兄說出如此真誠的話,更是覺得自己跟對了人。


    “我叫應清,是師父新收的徒弟,我什麽都不會,請師兄們多多關照。”


    眾人又大笑起來,倒不是嘲笑應清什麽都不會,而是覺得應清很勇敢直白,不拐彎抹角。


    白灼出來接君月語的時候,正好就看到了躲在君月語身後,隻露出一顆腦袋的應清。


    應清此刻還一手抓著君月語的手,一手抓著君月語的袖子。


    白灼那好看的眉頭輕輕一揚,“月兒,你今日消耗太大了,應該早些休息。”


    流光宗大部分人都知道白灼的存在,他是他們流光宗大小姐的未婚夫。


    掌門可是十分看重這個女婿呢。


    君月語也確實是累了,這一次是她運用消耗精神力最多的一次。


    白灼靠近,應清隻覺得壓力很大,他抓著君月語手的那隻手,居然不受控製的鬆開了。


    他就這麽看著那個長得好看到難以形容的男人,就這麽一步一步地來到了他師父的麵前。


    並且拉過了他師父的手,似有白光在師父手心流過。


    他想要開口說話,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他連嘴都張不開。


    想要跟著君月語去,但是腿也邁不動了,身體都不受自己的控製了。


    “安辰,汪瀚好好地照顧應清。”君月語臨行前交代。


    “應清別害怕,你現在在流光宗很安全,乖乖地睡一覺,有什麽需要的就找你的兩位師兄。”


    應清什麽都說不了,也什麽都做不了,隻能那麽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


    一直到君月語和白灼離開,應清才能慢慢地動彈。


    安辰好奇地問道:“傻小子,別看了,師父已經迴去休息了,來跟師兄說一說,你是如何遇到師父的?又是如何讓師父收你為徒的?你到底有什麽特長?”


    汪瀚和一眾流光宗弟子也很好奇,一個還沒有開始修煉的普通人,到底是如何入了君月語的眼,這麽幸運地成為了君月語的徒弟。


    雖然汪瀚和安辰也是君月語的徒弟,但是作為徒弟兩人明顯不如應清。


    應清也不知道該怎麽說,是爺爺奶奶的死換來的這次幸運嗎?


    他很想做君月語的徒弟,也很高興做君月語的徒弟,可他並不想爺爺奶奶因此而死。


    “我爺爺奶奶死了,師父救了我,我死皮賴臉地求著師父收我為徒。”


    “就這樣?”


    不少人表示不可置信,如果死皮賴臉就可以的話,君月語的徒弟怕是從流光宗可以排到觀瀾閣了。


    應清認真地點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就是這樣的。”


    “絕對不單單是如此,師父可不是那麽輕易就收徒的。”安辰說道。


    “不過你能成功讓師父收你為徒真的是你的造化,你可一定要好好的修煉,不能讓師父失望,也不能給師父抹黑。”


    應清都乖巧的應下,他一定會加倍努力,他一定不會給師父抹黑。


    ……


    君月語和白灼迴到了自己的院落裏。


    “小孩子的醋你也吃?”君月語怎麽會不知道白灼對她的手心施展了清潔術。


    她之前就是用這隻手牽著應清迴來,白灼來找她之後就一直抓著她的這隻手不放。


    不知道的隻會以為白灼這是太喜歡君月語了,就喜歡這麽牽著君月語的手。


    唯有君月語知道,這牽手之下還另有文章。


    白灼笑著說道:“任何男性的醋皆可吃,他作為一個徒弟,哪有拉著師父手的道理。”


    “這孩子的天賦不錯,將來隻要心性穩定,必定大有所成。”


    “他是什麽靈根?”君月語問道,還真的有些急切想要知道應清是什麽靈根,她才好安排相應的功法。


    白灼抿了抿嘴,也不賣關子,“極品水火,雖為相克,卻在本根。相輔相成威力更甚。”


    能得到白灼的誇讚,可見應清的靈根是真的好。


    “能得白灼大佬這句話,看來我此次沒有收錯徒弟。”


    “你還沒有瞧見他的靈根就收下他,自然也就不在乎他是什麽靈根,哪怕他隻是一個普通人,你也會讓他安穩地過一輩子。”白灼知道君月語起初的用意。


    君月語知道白灼真的很了解她,“嗯,當時見他唯一的親人都沒有了,他也想要拜入仙門,我也就沒有想太多,不管他是什麽天賦靈根,不管他能不能修煉,我都將他帶迴來。”


    白灼突然一個公主抱將君月語給抱了起來,“你今日消耗了太多的精神力,還是早點休息吧。”


    “樂萱道君的識海?”君月語還想知道,白灼從樂萱道君的識海裏到底讀到了什麽訊息。


    白灼一個吻落在了君月語的額間,“自己都累成這樣了,還有心情管人家。”


    “那樂萱道君算是個什麽東西,也配讓你如此費神。”


    “事關魔宗或者魔族的事情,自然不是小事,天瑞仙尊一無所獲,你不可能依然是如此,說罷,到底看到了什麽?”


    白灼輕歎,“我若是今日不說出來,你怕是不會休息了。”


    君月語很實誠的點頭,“說不定真的會如此喲。”


    “樂萱道君的私生活很是不堪,浩廣道尊這些年帶著她四處求醫也不假,不過更多的是交易……”


    “交易?”君月語瞳孔微微一縮,“浩廣道尊難道要利用樂萱道君的身體來達到目的?討好魔宗的人?”


    “樂萱道君資質平平,從小就拿著太虛殿的資源修煉,可進步不大,後來浩廣道尊便讓她隱藏身份出去找一些貪色的修士雙修從而提升修為。”


    “浩廣道尊作為父親,怎麽能讓自己的女兒做出這樣的事情呢?”君月語覺得這太顛覆三觀了。


    “這就受不了嗎?”白灼麵上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君月語瞬間就知道白灼在樂萱道君的識海裏還有新的發現,甚至是比這胡亂雙修更為驚悚的事情發生。


    會是什麽?


    是樂萱道君和魔修雙修嗎?


    隻是樂萱道君體內並沒有魔氣,應該沒有和魔修雙修啊。


    “還發生了什麽毀三觀的事情啊?”


    “和樂萱道君雙修的人,還有魔修,樂萱道君還生了一個孩子。”


    白灼說起這些時候,還是比較顧忌君月語的感受。


    君月語雖然震驚,但是狀態還是很好,畢竟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嘛。


    “生了孩子,她知道孩子是誰的嗎?”


    對樂萱道君並不熟悉,隻知道她是一朵頂級綠茶會博同情,又知道樂萱道君對她父親十分癡迷,本以為其怎麽都是一個潔身自好的,結果是個公交車。


    白灼一臉淡然一字一頓的說道:“浩廣道尊!”


    “哦。”君月語輕點頭,不夠瞬間就反應了過來,“你說什麽?浩廣道尊?他們不是父女關係嗎?”


    父女之間怎麽可以亂了倫常,還生下孩子。


    既然這對父女如此不要臉,那為何浩廣道尊還陪著樂萱道君來流光宗找她的父親呢。


    “正因為是父女,才不會被其餘人多想,才能在樂萱道君和魔修雙修之後的修為轉移到自己的身上。”


    原來竟是如此!


    君月語真的不敢想象,這一對父女到底是多喪心病狂,才能做出如此人性泯滅的事情來。


    兩人即便是用了如此卑鄙無恥的手段修煉,修為也並不是很高。


    甚至兩人都是繡花枕頭。


    “不過魔宗或者魔族的事情,樂萱道君還真的是不知道,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和浩廣道尊的事情,更是不記得孩子的事情。”白灼說道。


    君月語咋舌,這問題就隻出在了浩廣道尊的身上。


    難道這邊魔族或者魔宗之路真的就此斷了嗎?


    “月兒魔族或者魔宗的事情,你也不必太過憂心了,有本尊在他們翻不起什麽大的浪花來。”


    君月語當然知道白灼的本事,“我知道,我現在就迴去休息吧。”


    白灼抿嘴薄唇輕啟,“為夫樂意至極,這就送月兒迴去休息。”


    說他就慢慢的壓低了下巴,他的唇準確的堵住了君月語的唇,兩人的身影瞬間就消失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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